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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揚名列國 第一百五十四章 黃雀螳螂後 文 / 金坐佳

    劾裡缽兄弟好幾年沒見面,這一聊就是大半宿,酒足飯飽的兩兄弟心裡暢快。第二天完顏劾者醒來的時候,發現劾裡缽並不在房中。他收拾妥當便來到父親的酋長完顏烏古乃的那座木屋,準備向父親和弟弟辭行。

    這次見到父親,老酋長已經不像昨天看到自己那麼嚴肅,弟弟完顏劾裡缽正在父親的房間裡,看來弟弟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父親。

    「你這臭小子,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和為父商量!」烏古乃微笑著罵著長子完顏劾者。

    聽到父親並沒有太多的責備的意思了,完顏劾者很感激弟弟為自己向父親解釋,他說到:「父親,前段時間您正帶部落的勇士,埋伏在山裡,擊退唐括部落。孩兒被那耶律宏孝抓住,之後的事就是接連發生,還來不及和父親解釋。」

    烏古乃大笑的擺擺手:「好啦,這件事不怪你,只要你記住你姓完顏,為了族人做什麼事也是值得的。」

    完顏劾者抱拳說到:「多謝父親,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即可回營長。一有耶律宗元的動作,我就會告訴我兄弟。」

    完顏劾裡缽見父親和哥哥已經和好,便囑咐完顏劾者:「哥哥一定要注意安全!」

    完顏劾者一笑:「大丈夫怕什麼」

    酋長烏古乃看了看兩個兒子,他的心裡產生了一個計劃,他對兩個兒子說到:「趁著今天你們兩個人都在,我有一事要問你們。」

    完顏劾者與劾裡缽見到父親十分嚴肅,知道應是很重要的事,烏古乃示意兩個孩子坐下:「你們兩個人的性格我很瞭解,劾者做事沉穩,劾裡缽勇猛。你兄弟二人若是齊心協力,不怕將來咱們完顏部落不強盛。」

    「西夏與遼國,多是為了權利之爭,兄弟相殘。你們要牢牢的記住這個教訓。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們二人如果反目,我在天之靈也不得安心。」

    兩兄弟一聽父親這話都十分震驚,互相看了看,忙一起說到:「父親放心,我兄弟絕不反目。」

    劾者忙問道:「父親何出此言?難道對我兄弟有方向不下之事?」

    酋長微微一笑:「此事關係到我完顏部落的興衰,不可兒戲。按照咱們女真人的習俗,你們二人早應該分住在不同的宮邸。你們可知道為什麼到現在,為父還要將你們安排到一處?」

    他說完左右看看完顏劾裡缽兄弟二人,見二人一臉的茫然,他接著說到:「你兄弟二人各有所長,劾者心思縝密適合處理內務,劾裡缽更適合主理外事。你們兩個好好配合,才能將完顏部落發展起來。這是天意。」

    完顏劾者和完顏劾裡缽都知道父親所說的天意是什麼,他們的父親完顏烏古乃有一段傳奇的經歷。烏古乃的父親完顏石魯開始久不育,求巫師占卜,預言了長男兩女再一次男的順序,並說次男「不良」,不要為好。結果果然按此次序得子女四人。次男完顏烏骨出成人後酗酒成性,並常常頂撞其母徒單氏。

    女真族非常崇拜和相信巫師的預言,最後烏骨出觸犯了家族被處死。烏古乃成為完顏族的酋長,他也曾請巫師預言,巫師的預言則是只要他的孩子們相親,完顏族將會興旺,不僅僅是興旺,而是任何一個部落酋長都看不到的壯大。

    完顏劾者說到:「父親放心,我一定會竭力輔助我兄弟。」

    劾裡缽也想讓父親放心,但聽兄長竟然用竭力輔助這個詞,稍有不妥急忙說到:「哥哥說的哪裡話,應該是我極力輔助哥哥才是。」

    酋長哈哈大笑:「你二人不必推辭,只要你二人像一個人一樣,完顏族興旺自會有後輩能人出現。好了,現在我將我的想法告與你二人。」

    兄弟二人更加仔細的聽著,酋烏古乃說到:「劾者,你從族裡挑幾個人跟在你身邊,可以隨時保護你的安全,這個沒有問題吧!」

    「父親,沒問題!」完顏劾者忙說到。

    烏古乃看看劾裡缽:「你帶幾個人,負責你和你那王旁兄弟的安全,沒有事情最好,一旦發生內亂就先回到完顏部,我會派人走海路,繞夠遼境護送他回國!」

    完顏劾裡缽忙說到:「謝謝父親!」

    烏古乃大笑,笑的十分豪放:「如果耶律宗元敢亂動,這就是天意。劾者,你記住耶律宗元有動作,你就立即派人回來報信,然後你和你兄弟會和一起回來。咱們給那遼國來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哼,雖然不夠跟耶律狗賊作戰,至少也能趁機壯大咱們的完顏部落。」

    老酋長說的意氣風發,兄弟二人更是摩拳擦掌。完顏劾者覺得父親的想法固然好,但是還有一慮,他說到:「父親,如果咱們只顧著跟耶律干仗,那萬一高麗出了麻煩,咱們豈不是兩面受敵?」

    老酋長笑到:「傻小子,高麗忙著對付倭奴現在還自顧不暇,況且你忘記了咱們完顏族人和高麗是什麼關係了嗎?」

    高麗人有大部份是完顏部落人遷徙而去,現在的完顏部落的始祖完顏函普就曾經到過新羅和高麗,最後回到了部落。高麗最初叫高句麗,女真、渤海都本是一家,後高句麗的王建被部將擁立為王,滅掉了新羅並遷都至自己的家鄉開城(松岳),改國號為「高麗」。高麗契丹戰爭後王氏高麗按協議與宋朝斷交,契丹人對鴨綠江以東故地保州地區作出讓步。這樣高麗得以自立,但是完顏族人仍是高麗的貴族。

    老酋長自信的說到:「不說那高麗現在被倭奴打的沒辦法,就是有喘息和完顏部落開戰他也要想一想!」兄弟二人見父親有此雄心魄力,也各自熱血沸騰,只要能讓自己的部落壯大,為了族人他們什麼都願意去做。

    完顏劾者聽從父親的指揮,繼續潛伏在了耶律宗元父子身邊,完顏劾裡缽帶了幾名隨從,按照事先和王旁的約定到上京去和王旁會和。他出發沒兩日,他的劾者也跟著耶律宗元父子給遼國皇太后賀歲的隊伍出發去了上京。

    就在王旁與劾裡缽同時奔赴遼國上京的時候,宋國的汴京發生一件怪事,而這件事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因為如果這件事鬧大了,那將後果無法想像。

    事情的引起是這樣的:遼國兵馬大元帥,皇太叔耶律宗元的兒子:東平王耶律宏孝,為了討好宋國太子趙曙,命人送來一件一禮物。

    這個禮物不是別的,正是王旁苦苦尋找的,天王寺的鎮寺之寶,這樣的寶貝耶律宏孝怎麼自己不留著呢?這耶律宏孝說是東平王,但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遼國紈褲子弟。耶律宗元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所以很是嬌慣,當時去天王寺,自己的父親耶律宗元與當時的皇上耶律宗真打賭,他也在場。

    他對天王寺的鎮寺之寶十分好奇,便偷了出來,只不過他天子愚笨,心思都花在吃喝玩上,就把這鎮寺之寶丟在一邊,他只是記住了完顏姓氏會很強大,如果他是太子趙曙,也許他會趁著完顏部落羽翼未豐的時候剪除,但是他不是,當他抓到完顏劾者的時候,他只想給自己多留條後路,而且現在完顏烏古乃領導的完顏部落已經不容小窺。

    說來也巧,耶律宏孝的狐朋狗友們不知道哪個說起遼國的江山,本來皇上應該是耶律宏孝的,這小子動了異心,玩命的鼓動自己的父親耶律宗元。直到現在父親還在猶豫,他請來巫師占卜,巫師對他說耶律洪基的江山不會做的太久。耶律宗元這才動心,不過巫師又說耶律宏孝有件不詳之物,會給他帶來殺身大伙,而起這東西是他竊取來的。

    這個巫師也就是個半吊子,他說耶律洪基天下不穩,無非是看現在的皇上整日不理朝政,民生塗炭百姓生活的很苦,大家都敢怒不敢言,這樣的江山做的久才怪呢;至於說到耶律宏孝,巫師本是罵他,即使是竊取了江山也坐不穩,況且見他一個紈褲子弟,終難做成大事,於是便說了這番話。

    耶律宏孝想了半天自己竊取的東西,雖然自己不是遼國皇上,但是家裡有的是錢財,別說是什麼物件,就連人命他也能花錢買到,想了半天,莫非說的是自己從天王寺偷的那塊破石頭?雖然自己根本看不上那石頭,但畢竟被奉為鎮寺之寶。他腦袋一歪,眼珠一轉就起了壞主意。

    現在不是聽說宋國的皇上快不行了嗎?不如將這東西送給太子,一旦太子登基就可以配合打遼國。他也不想想,他自己要兵沒兵,要將沒將,現在全靠著自己的父親這個兵馬大元帥。他竟然想勾結宋國,對自己耶律姓氏開戰,這不是混蛋嗎?

    別管怎麼說,他還真就這麼做了,他將鎮寺之寶送到太子的府上,趙仲針進皇宮探望皇上病體,順便將這新奇玩意交到了自己的父親太子趙曙手裡。趙曙無聊之時放在手中反覆的把玩,忽然趙曙跳了起來,嚷嚷道:「回府,回府!」他竟不顧太子身份,神經了一樣,像要躲避什麼瘋狂的跑回了濮邸,不見任何人也不進皇宮看望皇上。

    太子這事怎麼了?現在只有幾個大臣知道太子罷工這件事,於是火燒火燎的來到濮邸找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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