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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聲名鶻起 第七十四章 斷回九龍杯 文 / 金坐佳

    仁宗也是玩票,哪有朝廷之上審案的,這是明擺的縱容王旁胡鬧,第一王旁不是官員,第二王旁不夠二十歲成人。

    但王旁就是有資格胡鬧,而且還胡鬧的有道理,前翻大家已經看清楚倭奴國人可惡嘴臉;更有見那倭奴國人想溜就知道了,一定是犯了什麼事,再見他容貌可憎令人厭惡,對王旁煽他耳光不覺得王旁胡鬧,反而覺得煽的應該。由王旁來煽恰到好處。

    先是驚呼,後是各種笑,其中就有笑仁宗的,比如包拯,司馬光,歐陽修等人。也只有他們敢笑仁宗,同時心裡也在說「打的好。」

    空休可是有點腦,卻不敢還手,只用兩隻三角眼瞪著王旁。王旁卻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空休僧使經我一章之測試,果然是出家之人,處變不驚。不過我看還有點疑惑」

    空休驚詫的問:你還疑惑什麼。王旁說到:「佛說:世人打我左臉,我送上右臉」

    空休聞言心下暗罵,他氣的轉過臉不看王旁,哪知道王旁猛地伸出另外一隻手,猛地一巴掌打在另外一面臉上。口中還說道,「哎呀,大師果然有造詣,竟自動轉臉來。」

    眾人一陣哄笑,這下真給空休打蒙了,王旁也有點臂力,竟然一巴掌打的空休一個踉蹌,坐到在地上。

    王旁抖抖手腕,叉腰站在空休面前說道:「空休,當日你國商人遇害之時你在何處?」

    空休急急的說道:「我在天清寺。」

    王旁接著問道:「可有人證?」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若說剛才空休讓王旁打傻了,其他人也都看傻了,見王旁審空休,也無暇想是否合乎規則。

    「有,有,有住持與我說法。」空休當然記得,當日他特意去找的住持

    「之後你又去了哪裡?」王旁又問道。

    剛才兩耳光已經打的空休沒了靈光,他怕說自己在現場,急忙說道:「我哪就沒去!」

    王旁問的快空休答的快。緩緩放慢語氣溫和的說:「大師直接去了樞密院請求調查倭奴國商人受害之事,對嗎?」

    空休嚥了口混著嘴角出血的唾沫,狠狠的說道:「正是!」

    王旁說道轉身問大內之內負責記錄的記錄官:「剛剛空休大師所說可曾記下。」記錄官言說已經記下。王旁轉向各位大使說道:「各位聽到沒有。」

    眾人當然都聽到了,只見王旁蹲在空休面前,伸出手臂:「來來,大使,我服你起來。」

    空休見狀已經被他打糊塗,伸手拉住王旁站起來,心想,剛才問了我那麼多,估計是問完了找不到證據。一會就該跟我認錯了。

    王旁左右看看他的臉問到:「空休大師可知我為何扶你起身啊。?」

    空休說道:「不知道!」他的語氣依然是蠻橫還略帶些委屈。

    「這樣好打!」王旁說完又是左右開弓幾計耳光。大殿之上之聽見「啪啪啪啪」四聲過去。

    空休臉頰左右都是紅紅的掌印。人也傻了一樣。

    王旁抖抖手腕,這瘦和尚還挺咯手,他長噓了一口氣,轉身對眾人說道:「此案在下已經斷明。」

    遼國蕭英說道:「光看你啪啪打的過癮了,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眾人也是紛紛問:「王公子趕緊說。」

    王旁見眾人看倭奴和尚挨打,竟是如此解氣,心理也是輕鬆,回頭看看仁宗,仁宗點點頭,王旁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於是站在殿中,清清喉嚨,說道:「此案開封府早已查明,之事這和尚有僥倖之心,來還攪鬧,其他證據就不在這一一列舉了,只說今日殿上招認事實。」

    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王旁說道:「這空休說他倭奴國商人被害之時,他不在現場,只是同天清寺住持說法,但從天清寺出來,他即沒去過他處,也沒和其他人交談,竟然知道倭奴國商人被害,這就是在說謊。」

    王旁一指童中:「童中與倭奴國商人爭吵之後,曾見過這和尚,當時童中並不知道和尚與倭奴商人是同夥,童中口稱「罪過」向空休行禮」這可是昨天王旁回開封府見到童中之後,包大人審的過程中童中所說,當然童中只說見到一個僧人,也許僧人見過他二人動手,他只是一掌打了倭奴商。

    「各位適才所見這九龍杯,正是倭奴國商人所竊之物,開封府正在追查此事,當然倭奴國商人與倭奴女尋歡之時曾給那女子看過。顯示器物之神奇。但遇害之後九龍杯就不在他身上了。」

    「哦,原來這樣,那這空休果然有嫌疑。」人群聽到此,交頭接耳嘀咕說道。

    「還沒說完呢,聽他接著說。」有人提醒到,聲音漸漸小了些,王旁見眾人注意力重新回來。接著說道:「剛才大家也聽見了,空休說他哪都沒去。當日還在審理倭奴國女子證人之時,空休到樞密院陳述他國人被人殺害」

    王旁一笑,看著空休和尚:「空休,你說謊!你見到童中與倭國商人爭吵,後見九龍杯起霸佔之心,傷人之後再誣陷我朝!是嗎?」

    朝堂之上一陣唏噓之聲,原來這個倭奴國人做了如此惡事,而且還是個出家人。

    空休見王旁所說毫無反駁餘地,他也是被打傻了,況且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那倭奴國商人的物品他都沒敢留著私藏在井下。他本以為天衣無縫,竟忘記其中有紕漏,這會只會呆呆的坐在地上。

    王旁見狀,抬起手臂做主又要揍他的樣子,便聽到眾人中有的說道:「打他,打他。」王旁一笑,見有呼打空休的,就知道人心已定,空休死罪既成事實。不用再審空休了,還有一個證據要留著找出那個偷換九龍杯的內臣。

    大臣們看看仁宗,不知他如何處置,此時,仁宗也看到王旁再次抬起手臂,卻沒有那麼急的落下,而且也聽到大殿之中的議論,心知火候差不多了。說了句,「王旁可以住手了。」

    王旁見台階來了,轉身拱手,面對仁宗說道:「草民已經審問完畢。」

    仁宗點頭,「你且退下」,大臣們奇怪,此次仁宗既沒有封官,也沒有封賞,王旁口稱草民就這麼退下了。這到讓大伙有點意料之外。

    仁宗環視大殿之上各位官員和來使說道:「眾位愛卿及各國來使,本我朝已經掌握倭奴國僧人犯案之實,不過此人無視我朝王法,我大宋乃仁者之國,但國法也不容他人踐踏。來人,拖出去斬首。」

    兩個侍衛過來揪著空休就朝外走,空休就如同一灘泥般任憑被拖著,毫無反抗。西夏,吐番,交趾,高麗等國的使臣都看的目瞪口呆,相互張著嘴巴,這宋朝皇帝還真是,說斬就斬。

    此時,朝上一人說了一聲「慢著」,侍衛停住腳步。大家望去,竟是平時很少朝中言談的宰相富弼富彥國。

    誰不認得當朝兩位的宰相呢,富弼和文彥博均是年近花甲之人,平日都是少言寡語,很少和年輕後輩爭鋒。二位早已是德高望重,平日議事更是多聽多看,很少參與。現在朝廷新人輩出,兩位更是很少說話,有時候皇上念他們年歲高,特許不早朝。

    但關鍵時刻,老宰相是不含糊的,就比如現在,富弼就當堂運了氣,一聲慢著護住了空休快要掉的腦袋。

    富弼進言到:「皇上,兩國相爭不殺來使,況現在是和平年間。此空休是犯我國法,既不配做來使也不配為出家之人,殺一人容易,服一國不易。臣請聖上三思。」

    仁宗嗯了一下,遼國使者蕭英小聲跟旁邊的高麗使者說到:「富弼宰相說的是。」

    遼國與宋相爭時,富弼兩次出使遼國,至少遼國人沒有不佩服這位當時還是大使現在是宰相的富弼大人。

    見富弼說話,文彥博也站出班列,這二位是同年封相,年齡也是相仿。文彥博也啟奏到:「現金乃是舉國賀歲,外使朝拜辭行之日,凡事以吉處之,依老臣之間,聖上可將空休所犯罪行羅列,遣人送至倭奴國。至於空休本人,也送其國去處理。」

    空休一體當時就暈過去,在宋朝犯法,最多腦袋搬家一下解決,起碼還有不明真相的倭奴國人。如果自己被送回倭奴國,那是自相殘殺之罪。這個要比直接被砍頭還狠。

    仁宗聽聞說道:「二位愛卿所言極是,各位來使可有諫言?」各國使者面面相窺,哪還有什麼話說,早已是對宋朝人才和仁才心服口服。

    遼使蕭英似乎是代表各國遼使說道:「諫言沒有,這是這和尚咎由自取。大宋上有仁君,下有富弼宰相輔佐,又有那麼多能臣,還有這少年人才輩出,今番來賀歲總算是一覽大宋之風。我且代表各國來使,祝大宋國運昌盛,」

    眾人見他這麼說,也吩咐祝賀,仁宗見此滿意收場,也是甚喜,再發幾句客套話,鼓樂鳴起皇帝退朝,各位使臣也紛紛走出了大慶殿,尋各自隨從踏上回國之路。更別說那空休,已戴上鐐銬枷鎖,被打入囚車,帶著自己的罪證回倭奴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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