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的口唇慢慢地離開了蕭綽的嘴唇,在蕭綽舌尖的萬分不捨中滑落在她的脖頸上,舌尖輕輕滑動,觸摸著蕭綽的每一分肌膚,如同一條遊走不定的蛇,在蕭綽的肌膚上留下一片濕滑的印記,他的口唇顯得溫柔而有戒律,偶爾加重一下力道,在蕭綽脖頸中留下一個輕微的紅印,隨即消失在熱吻中。
蕭綽已經忘記了接著咒罵楚雲飛,她會罵的似乎只有一句話:「你這個壞人!」現在連這句經典的名言都忘了,只是在口中發出輕聲的呻吟,似乎是在反抗,又像是享受般的呻吟。
楚雲飛的嘴唇接著向下游移,手指輕輕地解開蕭綽的一口,無聲無息,自然流暢,如同天馬行空般了無痕跡,隨即他的口唇已經向少女驕傲地挺起的凶器上面滑動過去,舌尖輕輕盤旋在櫻桃的周圍,如同清風掠起一層薄霧,在蕭綽的驕傲上方留下一層璇璣。
蕭綽整個身體都已經滾燙,她呻吟著,身體不自覺的輕輕抽動著,似乎是在掙扎,又像是在反應著楚雲飛的熱吻。
楚雲飛輕輕地吸啜起來,一陣陣異樣的感覺順著這廝的口唇傳進蕭綽的心房,她的喘息更加粗重,心口跳動的聲音也更顯強烈。
楚雲飛的口唇在遊走吸吮的同時,這廝一雙手依舊在不停地滑動著,摸遍了少女每一寸肌膚,指尖滑動之際,楚雲飛能感覺到蕭綽滑膩的皮膚傳來的緊張感覺,少女的肌肉緊緊地繃著,如同一張上緊了弓弦的強弓,在楚雲飛的撩撥之下,慢慢地,蕭綽開始放鬆了下來,身體也變得柔軟溫潤,如同一個溫暖的潭,流波蕩漾,碧水輕柔。
蕭綽的雙手慢慢地環了起來,放在楚雲飛身後,深情地擁著楚雲飛寬厚的肩膀,楚雲飛心中微微一愣,知道在自己一番挑逗之下,蕭綽身體中的血液流動加速,加上她情懷激盪,自己又沒有用太重的力道,蕭綽的穴道,竟然已經自己解開了。
楚雲飛也沒有在意,蕭綽的身體已經完全地展示在自己面前了,這小妞激情如焚,恐怕比自己更加不堪,無論如何,楚雲飛都想不到接下來的變故,他只是盡情地擁吻著懷中的少女,釋放這彼此的熱情和柔情。
少女似乎也感受著楚雲飛的狂熱,雙手緊緊地環擁著楚雲飛的身體,身體往上輕輕地迎合著。
楚雲飛終於感覺到蕭綽緊張的情緒鬆懈了下來,他的身體也隨著蕭綽的鬆懈開始緊張起來,如同一張緊繃著的弓,就要衝進少女的身體之中,肆意狂放。
就在這一刻,楚雲飛臉上的表情忽然頓住了,彷彿是忽然冰凍在了臉上,充滿了不信和無奈,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瞪著眼前的美女。
難道這竟然是個蛇蠍美人?要不然,怎麼可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下手啊?!
坑爹啊!!!!
楚雲飛心中哀呼著,身體去連半分都無法動彈,蕭綽依舊在粗重地喘著氣,似乎也在努力克制著身體中的衝動,良久,她的喘息才慢慢地平定下來,蕭綽一雙杏眼瞪著楚雲飛,淚水忽然之間嘩啦啦地往下流,她翻身推開楚雲飛,急匆匆地把衣服扣上,手中已經多了一柄明晃晃的短劍,蕭綽手腕一翻,短劍已經指在了楚雲飛的脖頸上!
蕭綽一邊哭著,一邊道:「你,你這個惡人,你,你竟然敢欺負我,我要殺了你!」
楚雲飛心中暗叫可惜,其實在蕭綽的穴道剛解開的那一瞬間,楚雲飛完全有機會再重新點中她的穴道,偏偏這廝心中丫丫,怕自己點中了蕭綽的穴道,等一下有些事情就不是很爽快了,就過一念之差,自己這個大風大浪裡面翻滾打爬的老手竟然會陰溝裡翻船,栽進了蕭綽的石榴裙下!
這可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天,怪不著地。
活該啊!
楚雲飛心中哀歎著,腦海中卻飛速盤旋,見蕭綽的短劍距離自己的咽喉不過連三寸的距離,自己的脖頸上都能感覺到短劍傳來的陣陣冰寒,楚雲飛心說我可真要想辦法,要不然,平白無故地死在這個小姑娘手中,到時候麻叔謀這幫狗崽子知道了,估計要恥笑個三天三夜了。
想到這裡,楚雲飛忽然輕輕地歎了口氣,滿目滄桑地望著眼前的蕭綽。
不知道怎麼的,蕭綽看到楚雲飛的眼神,竟然有一種心動的感覺,雙眼竟然不敢去看這廝的眼神,她把目光稍微移動了一下,躲開了楚雲飛的眼光,冷哼一聲道:「你歎什麼氣?你這惡人,欺負的我這麼狠,不殺你,不解我心頭之恨!」
說著,蕭綽閉上了眼睛,手腕一挺,短劍就要往前挺進!
楚雲飛沒想到這小妞這麼乾脆,竟然說殺就殺,這還沒來得及表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楚雲飛可真是不甘心了。
他急忙叫道:「等等!」
蕭綽畢竟是第一次殺人,所以才閉上了雙眼,心裡本來就有些猶豫的,被這廝一嗓子叫,嚇得輕輕一顫,手腕一動,在楚雲飛的皮膚上滑動滑動了一下,嚇得楚雲飛大叫一聲,心道完了,老子今天就要了賬了!
兩人吃驚地眼睛瞪著眼睛,蕭綽不知道楚雲飛在叫喊什麼,楚雲飛以為自己死定了,豈料這一看之下,兩人竟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蕭綽瞪圓一雙杏眼,哼道:「你鬼叫什麼?」
楚雲飛歎了口氣,這廝可不敢再賣關子了,急忙道:「蕭妹子,你殺我不要緊,有件事情能不能幫我個忙?」
蕭綽瞪了瞪眼睛道:「什麼事情?」
楚雲飛歎了口氣道:「今天我那個妹子,想必你也看見了吧?」
蕭綽點點頭道:「怎麼?你想讓我告訴她一聲,過來幫你收屍嗎?」
楚雲飛心底撇撇嘴,心說這小妞這麼狠幹什麼?什麼叫過來幫我收屍啊?你就擔保一定能殺得了老子嗎?
不過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這廝皺著眉頭,唉聲歎氣地道:「我這條爛命,送在蕭姑娘手中,也算是罪有應得,誰讓我把持不定,對姑娘不敬了?你說我這條胳膊廢了就廢了,幹嘛非要追著要銀子呢?而且搜身就搜身唄,偏偏我看見姑娘的的麗色,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對姑娘這種天仙一樣的人動手動腳的,我真是該死,就算姑娘你不動手,我自己也找個機會抹脖子了,這個屍體,丟在荒野裡喂狼得了,有什麼好收的?」
蕭綽倒是愣了一下,聽這廝說的可憐,她心中不由的有些憐惜,畢竟開始的時候是自己不對,要不是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地給他一鞭子,也不至於出來這種事不是?不過蕭綽隨即想到自己剛才受的委屈,不由的又是一陣怒火攻心,她冷哼一聲道:「說,你到底有什麼遺言要留下來?」
楚雲飛心中好笑,殺人比較忌諱的事情就是猶豫不決,最重要的是,堅決不能讓對方廢話連篇的,一來耽誤時間,二來遇到像自己這樣巧舌如簧的賴皮,說到後來,恐怕這小妞要被自己說的投懷入抱都有可能,呵呵。
這廝臉上卻是一副沉痛後悔的表情:「蕭姑娘,你不知道,我家裡只有老母親,妹子和我三人相依為命,老母親八十多歲了,雙眼昏花,基本上是什麼都看不見了,我妹子又年幼無知,你殺了我之後,還請蕭姑娘能幫我把身上的一點兒銀子帶給她們,讓她們今後能靠這點兒錢過過日子,這樣一來,我就算死了,也感念姑娘的恩德,將來死後化為厲鬼,一定陪在姑娘身邊,保護你。」
說著,這廝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瞪著眼前的蕭綽,眼睛淚汪汪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蕭綽愣了一下,心說這壞人還有個瞎眼的老媽媽等著他回去養活,這要是自己殺了他,豈不是一澆命,連帶著把這人的老母親都給殺死了?
蕭綽雖然出身高貴,卻生活在窮苦人的家中,心地善良,想到這裡,這一劍竟然不忍心往下刺了。
她咬咬牙問道:「我怎麼知道你家人在哪裡?」
她來到長安城中,人生地不熟的,這次逃跑連路都找不著了,剛才要殺楚雲飛之前,還在考慮殺了他之後,自己該怎麼回家呢。
楚雲飛歎了口氣道:「我家就在長安城的一個小胡同裡面,從我們遇見的地方往右拐,走三里地,再往左拐,走兩里地,再往右拐,走四里地,再…」
蕭綽早就被這廝繞暈了,打斷他道:「你說的,我找不到,反正你身上也沒多少銀子,就算給了你母親,也撐不了多長時間,廢話這麼多也沒有用,你還是納命來吧!」
說著,蕭綽想起這廝的可惡之處,忍不住一咬銀牙,就要挺劍刺入楚雲飛的咽喉中。
楚雲飛急忙道:「且慢,姑娘,你能不能先幫我把脖子上的這個吊墜解下來,幫我送給我妹子一下?」
蕭綽皺皺眉頭,心說這廝廢話還真多,怎麼又出來個吊墜了?
她正在躊躇之間,楚雲飛接著道:「蕭姑娘,我這個吊墜可是和妹妹的那個是一對兒,是我們的家傳之寶,要是遺失了,我老娘將來死不瞑目,我可就成了我們家的罪人了,姑娘你殺我不要緊,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啊!我在九泉之下,都感激你的大恩大德,將來我妹子出嫁的時候,讓她把這個玉墜子送給他丈夫,將來再送給他們的孩子…」
蕭綽已經快被這廝纏瘋了,怎麼一個要死的人,這麼多廢話啊?她打斷楚雲飛的話頭道:「你自己都要死了,管那麼多事情幹什麼?管好你自己吧!」
楚雲飛忙道:「姑娘,我死了不要緊,只要您能幫我把這件玉器送給我妹子,我就算死也瞑目了,姑娘,我看你心地善良,一定不會拒絕我的,我先替我妹子謝謝你了。」
蕭綽皺皺眉頭,心說要是自己不答應,就這樣殺了這廝,恐怕真的讓他家人傷心了,只不過自己要是答應了,又不知道怎麼找到他家?況且到時候這廝的老媽媽問起自己她的兒子在哪裡,自己可怎麼回答?難道告訴這個瞎眼的老婆婆,他兒子是被自己殺死的嗎?
蕭綽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了,乾脆我找到他家,把玉墜子放下就離開,他母親和妹妹不就見不著自己了嗎?
想到這裡,蕭綽道:「我,我可以幫你把玉器還給你母親,不過我怕找不到你們家。」
楚雲飛急忙道:「沒關係,我家很好找,你聽我說,你從我們見面的地方…」
這次蕭綽急忙打斷他道:「行了行了,你不要再說了,再說也是白搭,我對長安城不熟悉。」
楚雲飛皺皺眉頭道:「這可就難辦了,要不然你殺了我之後,在長安城裡面四處打聽一下,有一個叫王老虎的那個人就是我了,街坊鄰居都知道,我王老虎從來不幹什麼搶親,搶錢之類的缺德事,平時我經常幹好事,什麼撿到一分錢就送給警察叔叔,扶老太太過街,幫鄰居大嬸大媽洗衣服,幫人送孩子去,去學堂,我幹的好事可多得數都數不清了,所以只要你細心打聽,大家一定會告訴你我家裡的地址的。」
這廝也不管什麼警察叔叔的蕭綽能不能聽得懂,反正是胡攪蠻纏的拖延時間,順便再想脫身之計。
蕭綽皺起眉頭道:「你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啊?長安城,這麼大,我,我到哪兒打聽你們家住在哪兒啊?」
蕭綽心說這可真是難為我了,我連自己在哪兒都找不到,還別說打聽什麼王老虎李小狗的住在哪裡了。
楚雲飛一聽之下也皺起了眉頭,想了半天這廝才道:「要不然這樣好了,你點了我上半身的穴道,解開我下半身的穴道,然後我帶你去,到了我家門口,你再殺我好了。」
蕭綽想了一下,這倒也算是個好主意,就算自己解開他雙腿的穴道,這壞人也跑不了,正好還能找個人幫自己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