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楚雲飛向孟飛武點頭道:「飛武,這是先這麼放著,等我們把大事定下來,回頭再來收拾這些流寇,當務之急,就是六安縣的窮苦百姓,民不聊生則必生叛亂。」
孟飛武連連點頭,他是六安縣的捕頭,自然對六安縣瞭如指掌。
楚雲飛問道:「王文山這人怎麼樣?」
孟飛武道:「王文山少年時家境不錯,文才武藝樣樣都能來得一些,本來準備參軍報效國家,順便博取個功名,可惜中途他父親突患疾病,暴斃,家道衰敗,王文山無奈之下,這才棄文從商,這人經商也極有天賦,幾年時間,就中興家世,到現在,已經是六安縣首屈一指的富翁了。」
楚雲飛一笑,來了興趣:「還是個文武全才?這麼說,這人還能派個用場。」
孟飛武點點頭道:「這倒是,這王文山當個文案什麼的,那肯定能勝任。」
楚雲飛不置可否地道:「文案嗎?」
楚雲飛心道,像這樣文武全才,而且又有經濟頭腦的人來做文案,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當下眾人各自忙碌,安頓縣城中的百姓,楚雲飛兩手一甩,把事情交給麻叔謀和孟飛武他們去做,自己兩袖清風,整天帶著蘭陵和六名侍女四處轉悠,一方面當然是為了遊山玩水,順便看看周圍的美女養養眼,另一方面楚雲飛也順便看看周圍的風土人情,山勢地理,安徽多山脈,這也是為什麼以秦彝只能,卻數次被樊青溜走,山多好跑啊!
楚雲飛自從穿越到隋朝之後,還從來沒有這麼悠閒過,心生感慨,人生要是天天如此,那可有多好!閒來無事四處轉轉,身邊陪著一堆大小美人,吃吃喝喝的,還能得到老百姓的愛戴,爽啊!
好日子總是過得快些,轉眼三天時間就過去了,麻叔謀和孟飛武洛林上來報賬:「晉王爺,銀子什麼的,我都清點好了。請晉王爺過目。」
說著,恭恭敬敬地呈上一個賬單。
楚雲飛接過來,隨意地看了一眼道:「你們搜刮了多少銀子?」
麻叔謀恭敬地道:「回稟晉王爺,這賬面上是六萬兩白銀,另外五千五百多兩銀子我給您弄了個小賬。」
說著,麻叔謀伸手入懷,摸出一個小些的賬本,遞給楚雲飛。
楚雲飛愣了一下:「竟然有這麼多?」
他可沒想到在一個小小的縣城裡面,就能弄出來這麼多錢。
楚雲飛結果賬單,想了想道:「叔謀,你們都辛苦了,回頭我請大伙吃個飯,忙了這麼些日子,大家輕鬆一下。」
麻叔謀等眾將急忙躬身叩謝。
楚雲飛接著道:「回頭你們和王文山商量一下,看看是給眾百姓發錢好,還是把這些錢換成糧食發給大家的好,對了,軍隊裡面的兄弟,著裝要整齊一些,分出些錢來,給新來的兄弟們置辦些盔甲兵器。」
麻叔謀喜道:「晉王爺,您這可是個英明的決策,整天跟這些銀子打交道,我的頭都快變成漿糊了,王文山這老頭經商日久,肯定能把這些東西理清楚。」
正說話間,門口響起衛兵的叫聲:「晉王爺,駱勇將軍求見。」
楚雲飛心中好笑,駱勇只是個城防頭領,不過他吩咐衛兵只要是武將,
一律用將軍來通報,好讓這些人感覺到在這裡受重視。
楚雲飛道:「請駱將軍進來。」
駱勇進門後,向楚雲飛見禮已畢,苦著臉道:「晉王爺,有點小事小將想跟您稟報一下。」
楚雲飛點點頭道:「怎麼了,駱將軍?」
駱勇歎了口氣道:「晉王爺,您把縣令給下到大牢裡,可是這六安縣總得有個縣令不是?這兩天前來上訴狀的人都快把縣衙大門打壞了。」
楚雲飛愣了一下:「不是你在代理嗎?」
駱勇苦笑著道:「晉王爺,我自己知道自家的事,你讓我舞刀弄槍的跟人打打仗什麼的,那是沒問題,可是說到當縣令,我還真沒這個本事。您要是再不給我們弄個縣令,我這城防都當不下去了。」
楚雲飛沉思了片刻,自己手下還真是缺乏人才,現在要是抽調個人去當縣令,還真是弄不出來,想了想,他終於道:「這樣吧,先讓王文山幹幹看,說不定這人能幹好縣令。」
眾人聽了,都點點頭。
王文山當縣令,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這老頭有威望,有能力,果然是個不錯的人選。
當下楚雲飛也不耽擱,派人叫來王文山,私下跟他談了一下,王文山聽了之後,半響不語。
楚雲飛心中有些奇怪,怎麼的,給你官你還不做?這老頭是什麼意思啊?
王文山見他眉頭微皺,立刻明白晉王這是不高興了,急忙道:「晉王爺,您的好意,小老頭心裡明白,老實說,能為鄉親們做點事,我心裡也願意,只不過…」
楚雲飛點點頭道:「你有什麼為難之處,但講無妨。」
王文山歎了口氣道:「晉王,說出來也不怕您見笑,我有兩位夫人,大夫人和老頭我年紀不相上下,這第二個老婆比老頭子小十來歲,就是小兒伯當這畜生的親娘,老夫我和大夫人結婚之後一直沒有子嗣,不得已才續絃娶了這個二房,後來好不容易生了這個兒子,說來慚愧,這個畜生生下來以後,我們一家人都高興,可是後來我忙著生意上的事情,他的兩個母親對這個畜生是溺愛有加,弄到今天的地步,晉王爺您也看見了,這畜生都把我這張老臉給丟盡了,晉王爺您讓我當縣令,這是好事,可是,我怕自己忙於縣令的事情,沒人教訓這畜生,他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楚雲飛皺皺眉頭道:「你當縣令,順帶著教訓令郎,也不算太難吧?」
王文山聽他這麼一說,撲通一聲跪在楚雲飛面前:「晉王爺,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晉王爺成全。」
楚雲飛一愣,這老頭這是唱的哪一出?沒事跪在這裡,什麼意思?
他急忙伸手去扶王文山:「老人家,請起來,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