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歎了口氣道:「哥哥,這一次,恐怕要有些麻煩了,大哥要是利用這件事情,在母后面前告你一狀,只怕有些不方便,就算你平陳的大功,都要因為這件事情受影響。」
蘭陵說著,靜靜地望著楚雲飛,眼神有些擔憂。
楚雲飛明白,獨孤皇后對這種事情極其在意,如果讓她知道了自己在外面嫖娼的事情,肯定會對自己的前途大有影響,最好的辦法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柳煙媚,徹底絕了後患。
只是楚雲飛卻終究不忍心濫殺無辜,畢竟只是一個可憐的棋子,不分青紅皂白地胡亂殺人,只是為了自己活命,這種事情,楚雲飛還做不出來。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把這個念頭強排出腦袋,不就是一個楊勇嗎?老子在前世死過一次,從槍林彈雨中不知道死裡逃生過多少回了,難不成會怕了你不成?大不了老子多死一次!
想到這裡,楚雲飛忽然覺得一陣輕鬆,是啊,又不是沒死過,大不了再穿越一次就是了!
他向蘭陵微微一笑道:「妹子,不用擔心,不就是大哥那裡做些手腳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辦法的。」
蘭陵望著楚雲飛,不知道為什麼,眼神中飄起一陣莫名的表情。
楚雲飛心頭一跳,當時自己和楊勇周旋時,蘭陵就是現在這種表情,現在肯定是自己什麼地方又有了破綻。
他笑笑道:「妹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蘭陵沉思著,緩緩點了點頭。
蘭陵送楚雲飛回到晉王府中,向楚雲飛告辭回去。
楚雲飛送走蘭陵之後,和衣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出神。
他不是很擔心楊勇,即便楊勇懷疑自己的身份,卻也未必敢貿然提出來,懷疑畢竟只是懷疑。
可是蘭陵就不一樣了,這個女子冰雪聰明,秀外慧中,有一種洞察世事的心境和聰慧,如果楊廣死亡的過程被她知道了,再結合自己的表現,估計自己就無所遁形了,依照蘭陵的心性和她對楊廣的親情,估計自己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楚雲飛沒來由的心頭一酸,他傷心的不是蘭陵要殺死自己替楊廣報仇,而是從此以後,自己和蘭陵勢如水火,成為仇敵。
畢竟是自己殺死了楊廣!
這是個死結,紙裡包不住火,楚雲飛忽然有些茫然。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一陣倦意襲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楚雲飛忽然發現自己的懷中多了個人,他大吃一驚,從睡夢中驚醒,只覺臉頰溫熱,一張小嘴正衝著自己的臉頰呼呼吹氣!
楚雲飛忽然笑了起來,伸手擁住懷中的妖嬈,放下心來,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皇室之中,自己唯一能相信的,就是懷中的周清雅了。
他輕輕地在周清雅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雅雅,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周清雅不依不饒地在他懷中動了動,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你睡得像個死豬一樣,當然不知道了。」
楚雲飛呵呵直笑:「夢中美女自動投懷送抱,艷福不淺啊!」
笑聲中,楚雲飛輕輕一翻身,跨在周清雅身上,嘴巴吻向周清雅的耳垂。
周清雅被他的呼吸弄得麻酥酥的,怕癢地往後縮了一下,笑道:「小豬,還是睡著的小豬老實點。」
楚雲飛呵呵直笑:「老實的小豬不可愛。」
說著,一雙豬腳覆在周清雅一對溫潤的凶器上,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唉,幾天不見,雅雅更嫩嫩了!」
周清雅渾身被他說的直起雞皮疙瘩,天哪,什麼叫嫩嫩了?這也太麻了吧?不過隨即就被胸口的飽滿處傳來的奇癢掩蓋了。
「哦,嗯,小豬,你慢點。」
周清雅口中說著話,卻有些呢喃不清了,倒像是一直懷春的貓,發qing似的叫著春。
楚雲飛心中一蕩,這些天對蘭陵的丫丫可把他給憋屈壞了,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當下迫不及待地昂然直如,意氣風發。
輕羅帳中,春意盎然。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兩人的叫聲終於停止下來,楚雲飛滿足地歎了口氣,翻身下馬,躺在周清雅身邊。
老子這一番風雨,比起楊廣楊勇來,分毫不差啊!況且老子還沒有用藥啊!
楚雲飛相當滿意,望著周清雅詭異地笑著。
周清雅衝他皺皺鼻子:「幹嘛這麼詭秘地看著人家?」
楚雲飛笑而不語,心中暗自道:「這小娘皮,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沒想到在床上的表現,絲毫不比柳煙媚遜色呢。」
不過這話想想可以,楚雲飛還沒膽子說出來,要不然以後周清雅有了心理障礙,叫起來,就沒這麼帶勁了,呵呵。
周清雅看他壞壞地笑著,卻不回答自己,不由羞得滿臉通紅,嗔道:「要死啦,對了,你追到蘭陵沒有?」
其實周清雅心裡明白,楚雲飛現在的身份是蘭陵的哥哥,說去追蘭陵什麼的,肯定是沒戲,之所這樣問,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宭樣罷了。
楚雲飛果然苦笑著搖搖頭道:「沒有,你呢,兩個美人都安排妥當了嗎?」
周清雅笑著捏住楚雲飛的鼻子:「小沒良心的,就知道惦記美人?告訴你,不追到蘭陵妹子,你休想動她們!」
楚雲飛苦笑著搖搖頭,搞定自己的妹子?小丫頭片子,你以為這麼容易的啊?心理上的關口,估計蘭陵就過不去。
周清雅見他不語,知道逼他也沒有用,當下轉過話題道:「先不說這個了,還有件事情,我父親要見見你。」
楚雲飛嚇得一激靈,差點從床上坐起來:「什麼?你爹要見我?」
周清雅瞥了他一眼,吃吃笑道:「怎麼?難道堂堂的晉王大人,竟然連岳父都不敢見了?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成?」
楚雲飛見她笑的大有深意,心中明白,估計自己在茶水中下藥的事情這小妮子已經明瞭於心,只是不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