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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二章 顧采衣(二) 文 / 語離塵聲

    「是小姐來了啊。」一個聲音從二人背後傳來,只見卓不休抱著個酒罈子矗立在門邊。

    「卓老,看來你的修行突破了啊。」顧采衣見卓不休的樣子,居然沒有半點驚奇之色。

    卓不休見千葉不解,將懷中酒罈放下,說道:「搖蘇峰的修行功法有駐顏長青的效果。是以小姐見我這般模樣,並不吃驚。」

    千葉明白過來,歎道:「原來如此,那麼豈非峰上人人都是年輕的模樣,不知年歲?」

    「呵呵,可不是這樣的,每個人修行的境界有深有淺,所以對生死之道的領悟也不一樣。自然不會人人都是青春常駐,不過比之別人長壽些倒是能辦到。」顧采衣解釋道。

    「這個不談,千葉,你來嘗嘗我親自釀造的酒。」卓不休道。

    「這醉心釀卓師叔平常都捨不得喝,呵呵,我今天也沾了你的光。」顧采衣對著千葉說道。

    千葉被二人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好,那我便來嘗嘗。」

    只見卓不休手上一晃,手中卻多了三隻酒杯,似白玉雕成,晶瑩透亮。將酒杯擺放在桌上,卓不休又拿出一個盛酒的器皿,將酒罈的泥封打開,一時陣陣酒香瀰漫在空氣之中。有條不紊地將三個杯子盛滿之後,卓不休才說道:「這酒倒在杯中,放置一會兒,喝起來更覺香醇。」

    千葉剛想舉起酒杯飲用,聽得這話,不再動作,說道:「卓大哥倒是懂酒之人。」。

    「今天難得卓老,噢不卓師叔修行有成,又逢新友,我就獻醜奏上一曲來助興。如何?」顧采衣笑道。

    卓不休大喜,說道:「我們可是有耳福了,呵呵。」

    千葉在清心亭領教過顧采衣吹奏的簫音,至今仍餘音不絕,聽到顧采衣要用簫音來助興,心中暗自高興。

    只見顧采衣上身端坐,將玉簫取出,吹了起來。簫聲清亮,順暢之處如流水而過。高低婉轉,韻律悠然,猶如天籟。

    千葉二人聽得如癡如醉,感覺心中之氣隨簫聲起伏,一幅幅空靈出奇的畫面在眼前顯現了出來。千葉聽得舒暢,端起酒杯,慢慢地將酒倒入口中,只覺酒味濃郁,似有花香,其中也有些鮮草的清新之感。

    簫聲同口中的味覺完美地重合在一起,千葉頓時意識恍惚起來,只覺得這夢境如此美好,不願醒來。

    此時一曲已畢,卓不休和千葉卻感覺心中空落落的,彷彿不知道該向哪兒去尋剛才的簫聲,待回過神來,卓不休也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此曲叫我大開眼界,不知可有名字。」千葉說道。

    「此曲是隨興之作,並沒有名字。」顧采衣笑道。

    「小姐對音律方面的造詣更加深厚了,真是了不起。」卓不休讚歎。

    「卓師叔見笑了,想卓師叔才是驚才艷艷。」顧采衣說道。

    「噢,卓大哥還精通音律?」千葉說道。

    「你還不知道,卓師叔對丹青、音律都頗有造詣。」顧采薇道。

    一直以為卓不休只是個鑽研書籍的的書生,沒想到還是多才多藝的男子。千葉想起剛才屏風上的女子,簡直就跟顧采衣一般,才恍然大悟。指著不遠處的屏風說道:「原來如此,呵呵,這也是卓大哥的大作吧,簡直出神入化,這上面的女子就像活了一般。」

    「這是卓師叔給我畫的。」顧采衣笑笑道。

    「難怪剛才我以為小姐從這畫中走了出來,原來卻是錯覺。來,今日難得跟二位聚在一起,我敬二位。」只見千葉將酒斟滿,舉著酒杯,站了起來道。

    顧采衣同卓不休也同時舉起酒杯,三人酒杯一碰,一齊飲下。飲了一會兒,三人也喝了十來杯,卻是一點不覺得醉。千葉也不禁忖道:「這酒果然是喝不醉的,呵呵,卻越喝越高興,難怪叫醉心釀。那醉雲樓的酒喝了叫人心中糊塗,哪比得上這仙家之釀。」

    「不知那日小姐跟童長老比鬥,是誰人勝出?」千葉心中疑問,便開口說道。

    「噢,童長老也好此道,不過他的琴音的殺伐之處需要我的簫聲來調和,所以常常跟我一起印證。那日卻是不分勝負。童長老的鎮魂鍾乃八音之金的靈器,有震懾心神之效。那日你昏死過去,救你的想必就是此物的功勞。本來以我的簫音,也有可能將你喚醒,不過爹爹他並不想我出手。被你擾了興致,我們也沒有逗留,匆匆離開。」顧采衣說道。

    千葉這才明白過來,想自己一個綠衣弟子,堂堂搖蘇峰主不讓自己的女兒出手相救也是情有可原,心中並不怪罪。問及卓不休的身份,才知道原來卓不休本是上一代搖蘇峰主的弟子,跟現在的搖蘇峰主顧清是同門師兄弟。不過在修行上卻跟人家沒法比較,自己常年的擺弄些雜學,是以心中各種道理都明白,就是無法脫離樊籠,修得自在之身。

    卓不休也知道自己數十年來在修行一途上難有精進,一朝得道,心中的包袱總算放下,說道:「今天還是多虧了千葉。」於是便向顧采衣說道自己跟千葉如何相識,千葉如何掉點破自己的迷障。顧采衣頓時也對千葉刮目相看,看向千葉,只見千葉笑而不語。

    顧采衣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只覺得眼前的千葉有變得神秘起來。「沒想到你只是門中一介綠衣,也有這樣的見識。」顧采衣對著千葉說道。

    「哪裡哪裡,只是湊巧罷了。」千葉推脫道,心想也得要卓不休替自己講解了辯機之術的疑難,這也許是天意吧。

    那卓不休聽到這裡,也是連連搖頭說道:「千葉你不要客氣,這個人情比天還大,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能辦到決不推辭。」

    千葉心中略微思索,便說道:「我現在確實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二位既然是搖蘇峰弟子,見識當然比我多,我想知道,能否在一年只能學會御物飛行之術。」

    聽到千葉的詢問,二人也是震驚不已,本以為千葉能有什麼事情,沒想到卻是這樣的難事。

    「我斗膽問一句,你要一年之內學會御物飛行,可是想參加一年後的門中弟子比試?」卓不休問道。

    「卓大哥取笑了,我只是想去劍坪。」千葉正色說道。

    「這個容易,我就能辦到。」顧采衣笑了笑說道。千葉聽得此言,心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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