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裡,陳步雲氣不打一處來,假裝生氣的瞪了一眼舒蕾道:「你還好意思說這個,我寄信給你你不回,打電話給你你不接,就是到了你學校去找你,人家都說你不在學校了,還好意思說我沒有良心,沒有聯繫你?我倒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誰沒有良心了。」
舒蕾嬌嗔的看了陳步雲一眼,雙手合十討饒的解釋道:「步雲哥,步雲哥,是小妹的不對,你就饒過小妹吧。」雖然是在笑著說這些話語,不過,陳步雲還是能夠感受的出來她內心的苦澀,看來,這些年來她家裡出了不少的事情,她也是有過許多經歷的吧,要不然,她也不會這個樣子。
想想初中時代那大眼蘿莉的萌樣,又看了看現在風韻絕代的樣子,陳步雲很是感慨道:「都說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小花蕾說實話,你的變化可真大啊。」
「你也不一樣,初中的時候多麼乖巧的一個小男生,現在也是這般的陽剛英武了。」舒蕾笑著讚歎道,那個樣子,倒是有些個媚惑,舉手投足之間都彰顯出魅力與誘惑。這樣的變化可真是不小。
陳步雲心中暗暗慨歎了一番,轉移起了話題:「這些年你都在幹嗎了?現在就在這裡上班了?」
舒蕾沒有回答前面一句,而是笑著說道:「是啊,學有所成,不回來建設家鄉,那可是多麼沒有良心的行為啊,到底是家鄉的人民培養了我們啊,我們當然是要好好的回報家鄉的。」
陳步雲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那必須的,你看,我這不也回來了麼?不過,以前沒有見到過你啊,你才回來不久?」陳步雲聽得出來,舒蕾不想說以前的事情,肯定是經歷過什麼不幸了,對此,他很想要幫助她,可是,卻又不好直接的發問,只有從現在的工作入手了。
以權謀私,陳步雲倒是不屑於如此的,不論是得月樓,還是醫藥公司,飲料廠都有他可以安排的位置,這些都是劉霜的產業,也相當於是他的產業,所以說,根本就不需要做那些個避諱的事情。
舒蕾輕輕的點了點頭:「是的,才回來不到一個星期,好了,不說我了,你呢,你最近怎麼樣啊?」
陳步雲呵呵一笑,平靜的說道:「在鄉鎮工作。」
「啊,公務員啊,厲害,厲害,嗯,倒也很適合你的哇,我記得你當初就是什麼報國救國的,嗯,你可要加油啊,什麼時候,當個縣長做做,也可以照顧照顧我啊。」舒蕾開心的笑著。
陳步雲也笑得很開心,顯然,他看得出來,這是舒蕾在安慰自己,故意討自己喜歡,可不是麼,鄉鎮的公務員,雖然也是公務員,可是怎麼能夠跟城裡的想比了,陳步雲得遇嚴峻林之前的鄉鎮公務員的日子,回首想想,可真的是生不如死啊,怎麼又會有人去羨慕這個了?
在很多人的眼中,在鄉鎮哪怕做了個股級幹部了,也不如在城裡做個小辦事員的。這是日久的城鄉觀念使然,倒也怨不得別人。即便是很多人,現在就是副鎮長之類的都看不上了。
見及如此,陳步雲也不準備多跟她解釋,要不然未免是會有賣弄的嫌疑的,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的:「別看我現在不是什麼縣長啊,但是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滿足。」
「你這傢伙,做了公務員,嘴巴也花了起來。難道人們總是說你們這些做幹部的啊,要是挨個槍斃肯定是有願望的,可要是隔著一個斃的話,定然是有錯過的。」舒蕾瞥了陳步雲一眼,露出了很得意的笑容。
陳步雲擺了擺手,認真的說道:「那啥,這都是現在社會上的一些個不負責任的傳言,你可不要隨意的瞎說啊,不信謠不傳謠,這是咱們每個公民的義務與權力啊。」
「嘖嘖,義務與權力,我說,老同學,你現在可真的是官架子十足啊。」舒蕾調皮的看著陳步雲,眼角彎彎,嘴唇上翹。
陳步雲聳了聳肩膀,攤開了雙手,哈哈一樂:「這不是在對你進行樸素的思想教育嘛,咱們可都是出生在新中國,生長在紅旗下啊,這可不是說笑的啊。」
「是滴,是滴,感恩,感恩,咱們吃水不忘打井人,咱們乘涼不忘栽樹人。」舒蕾也一般正經的說道,宛如一個老學究。
兩人相視一眼,哈哈一笑,這些個對話,可都是上學的時候,可是經常發生在彼此之間的啊,這讓兩人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那上學時候的一幕又一幕,同桌的你,那可是最為值得珍惜的關係啊,兩人情不自禁的陷入了對昔日美好的懷念之中。
「還記得嗎?上次我生病的時候,手冰涼,大冬天的是你將我的手拉在了掌心之中不斷的給予我溫暖?」舒蕾動情的看向了陳步雲,雖然說,在社會上也打拼了這麼多年,見過了很多的人,也經歷過了不少的事,可是,那初中時候的淡淡溫馨卻是怎麼也忘卻不了的。
陳步雲點了點頭,也看向了舒蕾認真的說道:「怎麼會忘記了?我還記得上次我的自行車被人拔掉了氣門芯之後,是你拔掉了別人的氣門芯給我安上。」
舒蕾哈哈大笑了起來,很是一陣花枝亂顫,倒不是說這件趣事真的有多麼的有趣,實在是陳步雲那一本正經,十分感恩的表情,再配合上這樣的話語實在是太有喜劇色彩了,而且,這件事情,可是舒蕾她初中那三年以來做的唯一的一件壞事啊,真是記憶猶新,那種溫馨的感覺實在是讓她沉醉,因此,笑得是格外的開心,也特別的放鬆。
只到深呼吸了好幾次之後,她才給了陳步雲一個「白眼球」,嬌嗔了起來:「你還好意思時候這個話了,要知道,這可是人家第一次做錯事啊。還不都是為了你。」
陳步雲抱了抱拳,向舒蕾恭敬的點了點頭說道:「大恩不言謝,只是小生身無長物,唯有以身相許而已。」
「做夢呢,美得你。」舒蕾給了陳步雲一記再標準不過的白眼。
陳步雲流露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不過,很快便就又是一臉的嚴肅說道:「對的,咱們說實在的,你現在究竟在幹什麼呢?」
「能幹什麼?不就是上班唄,別提了,沒勁。」舒蕾的神色有些黯然,看了看表,頓時有些著急起來:「都怪你,跟你瞎扯都忘記時間了,我還得上班呢。再不去就得遲到了,來,把你手機號碼留給我,有時間找你玩。」
陳步雲報了個號碼給她,關心的說道:「小花蕾,說真的,要是有什麼困難,儘管找我啊,就像是咱們初中那會兒一樣。」
舒蕾本來聽聞陳步雲的話有些個不高興,不過聽到陳步雲所說的「像是初中那會兒一樣」,整個人微微的顫了一顫,可不是麼,初中的那會兒,自己有什麼心思,有什麼困難都是會向陳步雲說的。這種溫馨使得她回過頭來,點了點頭,「好的,我先走了,回頭見。」舒蕾深情的看了陳步雲一眼,轉身而去,走得有些個絕然,看著舒蕾那越走越遠的倩影,陳步雲心中的憐意越發的深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個丫頭這些年來吃了多少的苦,要不然,也不會學都沒有上完就離開了學校啊。
嗯,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不管怎麼樣,自己一定是要出手幫助她的,正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自己現在也算是脫離了「窮」的境界了,如此還不能夠幫助幫助自己的朋友,這還算是過的什麼個意思啊。
只是,這個幫助一定要有準則,也要有一個好的時機,可以看得出來,舒蕾可也是一個很有自尊心的人,她一直不跟自己說她的困難,顯然也是為了保護她那一點可憐的自尊,既然如此,陳步雲是不會糟蹋了朋友的自尊的,嗯,一定要想個辦法,既不傷舒蕾的自尊,又能夠幫助到她。
想到了這裡,陳步雲便就大步出了門,回到了辦公室之後,心情還有些個久久不能平復,既有老友重逢的快樂,又有為老友擔心的憂慮。忙碌了一會兒之後,陳步雲也沒有接到舒蕾的電話,可是,這個丫頭並沒有將她的手機號給自己,還真是聯繫不上啊,搖了搖頭,陳步雲便就只有繼續工作,到了下班的時候,手機終於響了起來,卻並不是舒蕾,而是余蓁溪的電話:「步雲區長,真是太感謝你了,我現在的感覺真是相當的不錯。」
陳步雲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啊,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晚上一起吃個飯怎麼樣?就讓我表一表心意吧。」余蓁溪的聲音顯得很甜美,這讓陳步雲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上午時分的**(呻)吟,對於余蓁溪的好意,他自然是不會推辭的,要是推辭的話,那豈不是顯得太見外了麼?!
「好啊,那實在是樂意之至啊。」陳步雲當即答應了下來。
「好的,咱們得月樓見!」余蓁溪笑著說出了地點,掛掉了電話,陳步雲不禁有些個感慨,得月樓現在真的是已經變成了馬山人民的第一選擇了啊。嗯,這也算是有自己的一份功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