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這是劉禹錫的一首懷古詩。憑弔東晉時南京秦淮河上朱雀橋和南岸的烏衣巷的繁華鼎盛,而今野草叢生,荒涼殘照。感慨滄海桑田,人生多變。以燕棲舊巢喚起人們想像,含而不露;以「野草花」、「夕陽斜」塗抹背景,美而不俗。語雖極淺,味卻無限。施補華的《峴傭說詩》評這首詩的三、四句時說:「若作燕子他去,便呆。蓋燕子仍入此堂,王謝零落,已化作尋常百姓矣。如此則感慨無窮,用筆極曲。」這首詩據說博得白居易「掉頭苦吟,歎賞良久。」自有其深意所在。
詩歌開頭兩句「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這是劉禹錫懷古組詩《金陵五題》中的第二首。詩人通過對夕陽野草、燕子易主的描述,深刻地表現了今昔滄桑的巨變,隱含著對豪門大族的嘲諷和警告。
而裡面的主角,王家和謝家指的是王導、謝安,晉相,世家大族,賢才眾多,皆居巷中,冠蓋簪纓,為六朝(吳、東晉、宋齊梁陳先後建都於建康即今之南京)巨室。至唐時,則皆落不知其處。
不過,自從改革開放之後,謝家從海外回來了,重新開創了江南謝家的威名,雖然回來的也不過是一些個小輩與中生代,謝家的核心機構還在國外,不過,依靠著謝家的興和投資,江南的謝家也創建了國內頗具份量的風險投資機構,這些年來的發展也是赫赫有名,無論是到了哪裡,都會成為哪裡政府的座上貴客,而且,謝家跟上層的關係非常好,其旗下的商工銀行也一舉成為了國內第六大銀行,很有實力。
可是,一般來說,江南謝家的業務範圍雖然並不局限於在沿海,可在凌江的業務可以說是決定不多的,現在居然派出了一個嫡系子弟前來上合市擔任分行的行長,這其中的意味顯然可知。
這讓陳步雲很高興,也很自豪,是的,資本都是追逐著利潤而來的,他們從來就不是什麼救世主,也不是什麼慈善家,既然他們這麼重視起上合市來了,那也就是對馬山區很感興趣的,誰又會掀起資金少了?有了這樣的大金主,陳步雲想要施行兩年內締造出一個全新的馬山模式,也就更為的有底蘊起來了。
真是瞌睡便就有人遞枕頭啊,不過,表面上,陳步雲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的感覺,跟著謝晚晏往病房裡走去,如果不是因為要等著陳步雲到來,再加上趙詠芳的傷病並不是特別的嚴重,早就轉院了,她們住在第一人民醫院的老幹部病房。
這所謂的老幹部病房其實也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反正裡面的條件是全區最高的了。
病房的門口還有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保鏢在保衛著,再見到謝晚晏的時候,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大小姐。」陳步雲猜謝晚晏在家定然不是排行最大的,可是這個「小姐」的稱呼已經在國內是有了歧義了,所以,才不得不在前面加上一個「大」字,唉,這被毀掉的稱呼現在是多了去了,陳步雲也是百般無奈的很啊,對於這樣的變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呵。
陳步雲看了看那兩個明面上的保鏢,都應該是退伍軍人出身,而在牆角的地方陳步雲還見著了一個隱藏的保鏢,看來,這一次交通事故並不是一起簡單的事故而已啊,要不然,謝家也不會派出了這樣的架勢出來,有錢人雖然珍惜生命,可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就這樣的。
陳步雲裝作沒有看見,跟著謝晚晏走進了病房,這區第一人民醫院的這個老幹部病房是剛剛修建好的,裡面的環境設施都是相當不錯的,要不然的話,只怕也是留不住趙詠芳的,而且,陳步雲擔任副區長,所分管的就是科教文衛,這區第一人民醫院的改建與醫療設備和醫療人才的引進,就是陳步雲所一手力主的。
陳步雲進入了這病房,見到裡面已經滿是果籃與鮮花了,有政府部門的,也有銀行系統的,各大企業的,這是區委、區政府的也有,工業園區的各大企業也都有,這讓陳步雲不由的有些個汗顏,那啥,怎麼單單只有自己不清楚這件事情了,這真是失敗啊,也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自己不慕名利的原因吧。
這也是有得有失啊,有的時候,這樣的人物也是應該要好好的結交一下的,畢竟,地方的經濟需要發展,也是離不開這些個金主的存在的啊。政府部門本身也是起到的一個服務作用嘛。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現在的政府職能部門是要好好的轉變一下自己的認識與定位了。
最中間的病床上,一個頭部被白色紗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正安靜地靠躺在那裡,看氣色,似乎真的沒有大礙。見到陳步雲跟著謝晚晏走了進來,便就知道這定然是她的救命恩人,便就忙著要做起來,以表示感謝,不過,陳步雲見狀,連忙上前了一步,笑著阻止了她這樣的行為:「現在還是養病要緊!別的都無所謂的。」
謝晚晏也是笑著上前來勸慰:「是啊,醫生也說了,咱們現在要靜養,能不動那就不要多動,步雲區長,雖然也是一個醫術聖手,可咱們也不能夠總是勞煩他不是。」
趙詠芳微笑著點了點頭,將目光落在了陳步雲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笑著感激道:「謝謝你了,步雲區長,要是沒有您的話,只怕即便120來了,我也沒救了。」
陳步雲笑著擺了擺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也是咱們每個馬山人理所應當做的事情。」對於她們是如何知道自己出手相救的,陳步雲也不準備去問,現在很明顯的嘛,人家是什麼樣的人物,見到當時的監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醫術聖手神馬的,也不是陳步雲的秘密了,他本來也不准隱瞞的。
無論是病床上的趙詠芳還是謝晚晏都笑得很開心,顯然陳步雲的這幅公式化的回答讓她們很是歡樂,要是尋常的官員這麼說的話,她們只是會撇了撇嘴,一點兒也不去往心裡去,最多也就是一些個鄙夷而已,而陳步雲是何許人也,作為一個有志於想要在上合市發展的集團與人來說,要是還不瞭解他的風格與能力的話,還簡直就是白到這個地方來了。
趙詠芳與謝晚晏互相看了一眼,笑著說道:「是的,確實如此,在馬山區我們是收穫了很多很多的東西的,這裡經濟蓬勃,發展潛力大,不過,人們的素質並沒有因為這經濟物質的發達,而忽略了精神層次上的要求。步雲區長確實是很受累了。」
陳步雲微微一笑,這個時候也沒有過多的去謙虛,畢竟,這是屬於整個集體的榮譽,最起碼陳步雲是這麼想的。這是值得整個區裡所驕傲的事情們這種驕傲,陳步雲也樂意讓別人來誇讚。
「好了,步雲區長,站在幹什麼了,快,來坐下吧。」謝晚晏笑著招呼陳步雲坐下。
那個位置就在趙詠芳病床的旁邊,看來是謝晚晏在這裡陪趙詠芳時所坐的位置,陳步雲也不推辭,便就笑著坐了下來,畢竟來探看病人,總不能夠距離人家萬里之外吧,這可是在心理上會給人不禮貌的感覺的行為啊。陳步雲可不會為了這表面上的客套,而跟人產生了心理上的疏遠的。
見陳步雲坐了下來,謝晚晏也很高興的就坐在了她嫂子病床的邊上,饒有興致的看著陳步雲,對於陳步雲的傳聞,她是聽過太多了,而眼前所見到的,也是一個英俊而有男子氣概的美男子,這如何讓她對陳步雲沒有興趣了,帥又有能力,態度還好,又會為人處事,這是一個多麼完美的男子啊。
趙詠芳的身材很是火爆,那身藍白條的病號服被她火辣豐滿的女體撐的很緊,兩團嫩肉好似有種呼之欲出的危險,能夠將這樣的病號服也穿出這樣的感覺,實在是令人震撼啊。
陳步雲瞄了一眼之後,覺得再這麼看著似乎有些個不太好,便就很嚴肅的看著趙詠芳的臉,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在詢問著她的病情,而趙詠芳卻被陳步雲這眼神給燒得是面頰一片緋紅,微笑著說道:「沒什麼大事的,其實也就是腦袋上碰破點皮兒,你看這裡三層外三層包著,其實連針都沒有縫了。」
而謝晚晏則在一邊笑吟吟的說道:「被聽我嫂子的,可嚇死我了,要是以後啊,我這可都要小心的,嗯,嫂子,咱們在馬山區乾脆買套房子就得了,也不用你這大晚上的還要開夜車回市裡了。」
陳步雲贊同的說道:「嗯,謝小姐說的是正理,咱們馬山區的房價以後肯定是會節節攀升的啊,雖然我們是會投入大量的廉租房與經濟房,不過,對於你們商務人士,這些房子肯定是看不上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