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生大半的時間都交給了化妝,而男人一生大半的時間則交給了等待。【文字首發/文字首發//這句話雖然說有些誇大了,不過最起碼也是很有一定的代表性的。
陳步雲一直等到火車快要進站,才見到郭青兒笑微微的走了回來,這一去可就是將近半個小時啊,要知道這還是在火車上,如果是在自家的梳妝台前還真不知道要多長的時間了。
不過,出乎陳步雲意料的是,這個美貌少婦並沒有進行任何的化妝,就連一些簡單的淡妝也沒有做,只是去洗了把臉,刷了刷牙。真個是清水出芙蓉,好生令人砰然心動,陳步雲再想起,昨天見到她的時候,也確實並沒有化妝,看來,這半個小時是與洶湧的人(流)做鬥爭了。
也是,雖然軟臥車廂的人比硬座那少了許多,可是這盥洗的地方還是會出現瞬間擁擠的局面的。想到了這裡,陳步雲便就笑著打趣的說道:「有句話說的很好,那就是只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以前我也都一直認為這句話是符合實際情況的,可是今天見到你之後,我卻是覺得這話,簡直就太胡扯了,像是你這樣的素顏美人才應該被冠以『美』這個字啊,要是那些個靠化妝來偽裝的,其實跟整容又有什麼區別了,這簡直可以算得上是詐騙的行為啊。」
郭青兒見陳步雲如此的誇獎自己,美美的笑了笑,輕輕的掃了陳步雲一眼,甜甜的說道:「你又在這裡胡說了,這哪算是什麼詐騙啊。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美女嗎?化妝好看了,你也是為了讓你們飽一飽眼福麼?」
陳步雲很正經的擺了擺手,堅定的說道:「這怎麼不算是詐騙的行為了?你想啊,人的外表也還是很重要的,再進一步接觸之前,人們都是靠著感覺走到了一起的,而感覺這東西其實又太玄乎飄渺了,外表佔據了很大的一部分。你說這靠著化妝來完成了這樣的感覺,那不是騙人是什麼,欺騙感情可是比騙錢什麼的更可恨的啊。」陳步雲說到了最後,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了,偏偏又結合起他這幅正經的樣子,構成了一個相對矛盾的結合體,讓人一見便就陡生喜感。
郭青兒笑個不停,一個勁的說陳步雲在胡說,在誇大其辭,可是陳步雲一個勁的表示這是自己的肺腑之言,也是所有男同胞的共同心聲,見陳步雲如此,郭青兒便就更為的歡樂了,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讓人一見就心動。
笑容可是人間至善,能夠傳遞太多太多的正能量了,也能夠賦予人們太多太多的魅力了。
時間過去的很快,就更不用說是歡樂的時間了,幾乎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廣播裡就傳來了列車即將進站,要旅客們做好準備的聲音了,兩人彼此深深的看了一眼,心中原本很快樂的情緒一下子被一種淡淡的離愁給籠罩了,分別就在不遠,也許這一次分別之後,兩人再無相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所以說無論是陳步雲,還是郭青兒,此時此刻的心情都是有些個低落的,其中以郭青兒為甚,人生就是如此的戲劇,有的人相處了一輩子也不過如此,可是有的人只是那麼一瞬間,似乎便就能夠成為永恆。
「要到站了,咱們也準備準備吧。」陳步雲微笑著招呼了起來。
郭青兒輕輕的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陳步雲一眼,將之前陳步雲給她的早餐給收進了包中,陳步雲意識到,這麼長的時間之中,郭青兒一直都將這些個小零食握在了手中,沒有絲毫想要吃的意思,而現在更是如此的珍惜,這份毫無由來的情緒頓時充斥了陳步雲的身心,美人恩重,自己又是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不過女人一旦決定下來,是要遠遠比男人更為的果決的,就在陳步雲在那尋思自己何德何能的時候,郭青兒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張開了雙臂,給了陳步雲一個深深的擁抱,陳步雲被郭青兒擁抱在了懷裡,感受著那凹凸的火熱,頓時也顧不得許多,也伸出雙臂將郭青兒抱得更緊了起來。
兩人緊緊的相擁著,只到火車進了車站,這才依依不捨的分了開來。
郭青兒看著陳步雲,強制微笑的說道:「希望以後能夠再見到了。」
陳步雲點了點頭:「若是有緣……」
「若是有緣讓我們下一次再相遇,我一定是不會再錯過了。」郭青兒很快的便為陳步雲補充了下去,陳步雲看向美貌少婦,也點了點頭,這人海茫茫,自己又不是京城人,想要再遇到這個郭青兒是很難很難的事情了,既然如此,為何還不彼此留下一個期盼了?!
見陳步雲點頭了,郭青兒的心中充滿了快樂的情緒,這稍稍的沖淡了一下離別的憂傷,不過到了列車真的停了下來,郭青兒眼中的淚水還是一下子就奪眶而出,女人相對而言,更為的感性一些。不過,郭青兒並不準備讓陳步雲就這麼的擔心而去,故意的掩蓋了一下,向陳步雲說道:「我先走吧,我不想看著你離開。」
言罷,郭青兒便就拎著行禮往前走去,陳步雲看著她的背影點了點頭。在即將離開包廂的時候,郭青兒停了下來,不過沒有回頭,輕輕的說了一句:「再見!」
陳步雲也輕輕的回了一句:「再見!」
郭青兒聞言之後,向前走去,抬去了頭,眼中早已經是模糊一片。
陳步雲等了一會兒,不過始終不放心她,要是那兩個**故意的去報復,那可是多麼不好的事情啊,邁開了腳步下了火車,陳步雲正好看到郭青兒走上了一輛奧迪。能夠將汽車開進站台來接人的,看來這郭青兒的家庭也是很不錯的,可往往越是大家族就越是有太多的困擾與事情。
見郭青兒上了車,陳步雲便也就放了心了,跟著擁擠的人群出了火車站,那兩個**始終沒有見到,也許是很識時務的放棄了報復,也也許是這擁擠的人群打敗了他們。
出了車站,看著這繁華而忙碌的一切,陳步雲張開了雙臂,似乎要擁抱未來,就差喊一聲:「帝都,我來了!」
果然,陳步雲的這個舉動,引起了很多人鄙視的眼光,那啥,看上去也一表人才的,怎麼卻跟個土豹子一樣的啊,沒來過京城嘛?至於這樣麼?陳步雲反應了過來,不過卻並沒有慌亂,而是微微笑了笑,進一步的向前走去,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國王,國王想要做的私人事情,難道還要徵求別人的同意麼?
看著這川流不息的人群,陳步雲不由的想起了陸游的那首詩來「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矮紙斜行閒作草,晴窗細ru戲分茶。素衣莫起風塵歎,猶及清明可到家。」這裡的京華雖然不是現在的京城,可也是當年的國都,要是以這樣的情懷去想像的話,還真的是一個樣子的。
陳步雲很喜歡這首詩,不由的又默默的念了兩遍,這個時候,恰好身邊有一個中學生摸樣的人走了過去,正好聽到了陳步雲的吟誦,便就停下了腳步,伸出手去抬了抬架在鼻子上的眼睛,看向陳步雲說道:「你知道嗎?這裡的京華可不是我們現在的京城。」
陳步雲有些意外,看了看四周,確定這個戴著眼鏡的中學生是在跟自己說話的,便就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的,不過那時候陸游去的是他們的國都,我現在也來的我的國都,情趣上是一致的。」
「哦?情趣一致?你知道嘛?這首詩反映的是詩人對官場生活的厭倦心情。這當然是和他壯志難酬,中情抑鬱分不開的。看你剛才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夢想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抱著滿懷激情前來的北漂,什麼會情趣一致了?「那中學生又伸出去手,抬了抬夾在鼻子上的眼睛,看著陳步雲。
陳步雲又寫無語了,不過看的出來,這個中學生是在跟自己探討,並不是故意的嘲笑,便就笑著回答道:」你知道嗎?這首詩其實還體現了陸游內容的另外一個主要方面:即他除了忠義慷慨之懷寫報國雪恥之志,取得極大的成功之外,還善於以閒適的心情,細緻的手法曲曲傳出士大夫日常生活的情趣。這也同樣贏得了大量讀者的愛好。」
那中學生聞言,頓時便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向陳步雲笑著說道:「是的,從南宋以後,陸詩的這兩個方面,往往因各個時代社會狀況的不同,而使讀者有不同的選擇。在外敵侵凌,國勢危殆的時候,人們自然會從陸游的愛國主義篇章中汲取力量;而當生活安定的年代,人們又很容易愛好工巧而親切的富於生活氣息如本篇這樣的詩。」
「我很喜歡陸游的詩詞。」那中學生最後還不忘記下了一個結語。
陳步雲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我也是!」
兩個人雖然年紀上還相差了好幾歲,可是這個時候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對很好的朋友一樣,這就是文學的力量,超越了年紀與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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