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來到了家裡正屋的門口時,林振樺還是換上了一副輕鬆愉快的表情,這讓跟在後面的兩個女婿見了,心中頓生不妙,看來,這一次大姐出馬還真的是沒有起到任何的積極作用,而且小天所犯的事情,也絕對不像他們原本以為的那樣。【ka"文字首發兩個女婿互相看了看,都沒有說話。不過,心中卻是敲起了陣陣小鼓,真不知道這一次林振天那個混小子得罪了怎樣無法抗衡的大能,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惹火上身,如果那樣的話,可就是兩人所最為不願意看見的了。
現在兩人好不容易有了一定的能力與地位,總不願意因為受到小舅子的牽連而出什麼事情。跟著林振樺進入了房間之後。
二妹與三妹子早已經迎了上來,二妹林振玲率先關切的問道:「怎麼樣,大姐,沒有問題吧?」林振玲可也是連夜趕回家中的啊,要知道一開始可是哉天南學習的,在得到了電話之後,便就徑直驅車回來了。
「大姐做事,怎麼可能有問題了。」三妹林振琴笑呵呵的回應著,挽住了大姐的手,作為三姐妹之中最年輕的人目前也是混的在三人之中是最靠後的,雖然比一般人要強上了太多,可是在大姐的面前,自然是什麼都不是的,就連她老公的地位可以說也是有大姐夫幫忙的原因的,所以林振琴素來比較的討好林振樺。
面對著兩個妹妹的笑臉,林振樺更感到心中的難堪,不過臉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看著一臉關切的林家老太太出聲寬慰了起來:「小天就是調皮了一些,也該他吃一吃苦頭,得一個教訓也好。」
哪裡知道這番願意是要做一個鋪墊的話語,卻惹得林家老太太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小樺你這是怎麼話,又有哪個男孩子不調皮的了,咱們家小天年紀還小,難免會出一些小錯誤,這不就是要你們這些做姐姐的幫助的嘛。」
林振樺強忍住火氣,出聲繼續勸慰的說道:「是,是,媽,我們一定注意。」
「那現在小天怎麼樣了?你怎麼不帶著他一起回來了?就是叫教訓也要咱們自家人教訓啊。」林家老太太顯然深深的為自己的大女兒沒有將小兒子帶回來而生氣。
這讓本來心情就很是不好了的林振樺越發的覺得憋屈,可是組織部出身的人到底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能耐力,笑著勸慰道:「是的,是的,媽,現在小天很好,沒有什麼事情,過幾天應該就能夠回來了,放心吧,媽。」
林振琴與林振玲也察覺出了姐姐的不對勁,便也就笑著在一起幫腔的說道:「是啊,是啊,媽,你就寬心吧,由姐姐出面,還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再說,實在不行,咱們也還有大姐夫了啊。」
這不說也就罷了,可是這一說到這個話題,林家老太太更為的不樂意了,看著林振樺大聲的問道:「這王躍山是怎麼回事?小天都被人抓起來了,他還安安穩穩的在省裡上他的班啊,還不快點叫他回來將小天帶回家。快去,真實的,女婿到底是女婿啊,可憐我的兒啊……」林家老太太越說越傷心,情不自禁的大哭了起來,不過,別說是林振樺就是那訕訕的站在邊上的二女婿與三女婿臉色也極為的不忿。
真是會說話的人能讓人破涕而笑,而不會說話的人實在是氣死人不償命。
林振樺壓抑住心頭的怒火,站起身來,上了二樓,二妹與三妹自然是忙不迭的勸慰著老太太,二女婿與三女婿則去了另外一個房間也不想自討沒趣。
林振樺上了樓之後,雖然她也很氣憤老太太的言語,可是到底這是到了弟弟生死的關鍵之處了,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在心中略略的考慮了一會兒之後,她整理了一下自身的情緒,便就拿起了電話,現在自己的丈夫也確實剛剛提拔,正是忙事業的時候,她也輕易不想麻煩他,便就打了電話給焦光恩,她相信,這個事情要是焦光恩能夠幫忙說一句話的話,那想必結果是會很不一樣的。再怎麼說,自己也算是焦光恩的嫡系人馬啊,雖然並不算重要,可是她相信這個面子還是應該會給的,畢竟,自己要求的也不高,只不過是死緩而已。
稍稍的組織了一下言語之後,林振樺撥打了焦光恩的電話:「喂,焦書記,您好,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您,實在是抱歉啊。」稍微的寒暄了兩句,林振樺還是很快的就將這件事情向焦光恩匯報了,之後可憐巴巴的說道:「焦書記,真的很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可是我們林家只有弟弟一個男孩子了,他還小,不懂事,我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是立即執行就行了,我代表我們林家向您求情了。」原本,她認為自己的這番言語還是能夠讓焦光恩網開一面的,畢竟,現在死刑的判決也逐步的開始控制了,死緩的判決也是很嚴重,也是能夠起到警惕作用的。
電話那頭卻沉默了一下,才傳來了焦光恩嚴肅的話語:「小林,我們作為黨員幹部,更應該以身作則才是。」
「是,是,您教訓的是,可這不正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麼?我弟弟也可以算是誤入歧途了,不過現在還年輕,還是能夠變好的。」林振樺忙不迭的求情道。
面對林振樺的求情,按照道理來說,焦光恩到了這個為難的程度上是可以說一句話的,畢竟也不算什麼大事,不過是個死緩而已,於是,焦光恩便也就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答覆,教訓了林振樺一遍,掛掉了電話,這讓林振樺很高興,這表明,焦光恩果然還是將自己當做是自己人來看待的,要不然也不會出言來批評自己了,想必,有了市委書記的打招呼,這事情的難度是會降低不少的吧。
這讓林振樺心情舒服了不少,林振琴與林振玲也上了樓來,見到自家姐姐的臉色好看多了,林振琴也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姐,媽現在有些老糊塗了,您可不要往心裡去,怎麼樣,小天有救了?」
「是啊,小天究竟怎麼回事,讓姐姐您怎麼為難?」林振玲也悄聲的問道。
林振樺咬了咬牙說道:「小天現在也確實是太過了,牽涉到了殺警察搶槍,販毒,私藏武器,強姦搶劫等罪狀。」
「啊,小天不至於這樣吧。」林振琴聞言,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她是三個姐姐之中,跟林振天平素最常見面的一個。
「起碼是有所牽連的,三妹,你也是,平時是怎麼教育小天的。怎麼讓他闖出這麼大的禍事起來?」林振樺也批評了自己的三妹兩句,林振琴卻哪裡敢有任何的反駁,低下了頭老老實實的接受教訓,見三妹如此,林振樺便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恨恨的咬了咬牙說道:「都是那個姓陳的搞的鬼。」
「姐,那個姓陳的據說是個什麼太子party,縣裡的人都這麼的傳了。小天怎麼就找上了他的麻煩了,真是的。」林振琴擔憂的說道。
林振樺自然對這些也是有所耳聞的,而且看陳步雲在經開區的成績也能夠看得出他的不尋常,也正是因為這個她才一開始在陳步雲的面前,那麼的低三下氣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陳步雲答應的好好的,可是這轉頭就變卦了,這讓林振樺很是憤怒。
在回家的路上,已經再三打聽過了陳步雲的身世,覺得似乎又不像傳聞中說的那麼的玄乎,不過,不管如何,這個陳步雲是關鍵,只要他能夠有所諒解,想必也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可現在就這麼的找上門也不好,還是找幾個人去說說情再看。
便在林振樺思考著該去找誰打招呼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焦光恩的秘書王川南電話,頓時便就向二妹、三妹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拿著手機便就往角樓走去,這才剛剛接通了過來,就迎來了王川南的的冷漠聲音:「林振樺同志,焦書記讓你立即拿出一份檢查出來。」
「川南,這是怎麼回事?你就幫老姐姐一個忙。」林振樺聞言頓時有些著急了,想必焦光恩已經向嚴峻林詢問了這件事情,這結果已經不用多說了。
王川南卻哪裡肯說什麼,只是說道:「焦書記對這件事情也很不滿。您還是好自為之吧。」言罷,王川南便就掛上了電話,要是以往他還會跟林振樺多說幾句,畢竟她有個很有前途的老公,可是,這件事情不一樣了,她的弟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還想著說清走後門,其實單是這樣,也完全可以理解,可是,她弟弟幹的是什麼事情,居然欺負到了陳步雲的頭上,那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找死了。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林振樺頓時覺得冰冷一片。這個陳步雲,居然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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