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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六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三百二十七章 新郎官到 文 / 十萬大水

    ?「啊——」巫夢道:「難道不可能是別人了!」

    龜大爺搖搖頭道:「要讓拜月之子親自前來請人,這個人的地位一定非同小可,除了拜月教的前後兩任祭祀之外,我實在想不到別人了,況且其他人想要的是殺死白雪!」

    巫夢道:「難道現在的大祭司不想殺姐夫!」

    龜大爺道:「她若是真要殺白雪,早就動手了,我們三個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嗯」

    「說了這麼多,都是廢話,一切等到白雪那龜兒子回來後就知道了,老子也不浪費這唾沫了!」

    沉默,兩人都沉默了,都在默默的想著心事,似乎白雪走了,他們都沒了主心骨,只能等待著,也不知等了多久,月到了上空的時候。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在小廟外響起。

    「有人來了。」巫夢也聽到了,急忙道。

    「不是高手,不用擔心。」龜大爺冷靜道。

    「入席了,入席了。」伴隨著那腳步聲,居然傳來一陣吆喝:「新娘已經進門了,貴客們可以入席了。」那聲音拉長了悠悠喊著,居然有板有眼。

    「入席了,什麼意思。」這一次,連龜大爺也想不明白了,「什麼新娘,聽這架勢莫非是有人在擺紅事!」

    不過在這種地方,龜大爺做夢也沒有想到怎麼會有人擺喜酒呢。

    「貴客入席了。」門外奔進來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她穿著也是很喜慶,大紅衣裳繡花襖,歡歡喜喜的過來報喜。

    巫夢大聲問道:「入席,入誰的席!」

    小姑娘一臉奇怪的望著巫夢,道:「自然是我家小姐的喜事了!」

    巫夢道:「你家小姐是誰!」

    小姑娘耐心的解釋道:「我家小姐就是我家小姐啊,你居然不認識,這方圓數百里,還會有誰!」

    「鬼才知道你家小姐是誰。」巫夢小聲咕囔著:「神神秘秘的地方,神神秘秘的人!」

    小姑娘笑笑道:「兩位貴客,快快隨我入席吧,不然待會兒菜就涼了!」

    巫夢大聲道:「誰說要去參加你們那酒席了!」

    小姑娘被她一喊,小嚇了一跳,她還沒見過姑娘家這麼大的嗓門的。

    龜大爺突然問道:「你家小姐出嫁,請問那新郎官是誰!」

    「我家姑爺啊。」小姑娘提到那個姑爺,臉上居然露出一種又是驕傲又是得意的光彩,放佛那姑爺就是她要嫁的人一般。

    「我家姑爺你們也認識啊,就是江湖人稱蝶戀花的白雪!」

    白雪,白雪怎麼會是人家的姑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白雪的一生中,經歷過無數奇異詭譎的故事,才組成他那多姿多彩的一生,如果是別人,突然成了一家的姑爺那自然是奇怪的事,但對於白雪來說,除非是他做了一條母豬的姑爺,否則也實在是難以說是古怪的事情。

    白雪隨著陸血情一起出了廟門,門外不遠處居然還有一條古道,衰草掩道,古道旁停著一輛馬車,白雪上車後,陸血情親自駕車。

    車子走了很久,陸血情看來並沒有太多駕車的經驗,所以馬車走的搖搖晃晃的,不過這也容易催人入睡。

    白雪並沒有睡過去,他也沒有規矩的坐在座位上,而是將整個人都躺在車廂地板上,雙手枕在腦後,努力的伸長了懶腰。

    「陸兄!」

    陸血情的聲音自車廂外傳來,「是!」

    白雪慢慢閉上雙目,道:「陸兄,要見我的是這個她我還是忍不住要猜一猜」

    陸血情道:「你猜」

    白雪道:「是小言還是秋琴姑娘」

    車廂外的聲音沉默良久,才終於道:「你已經猜到了,何必再問下去!」

    白雪微微的歎息一聲,道:「是!」

    沉默,再也沒有話語。

    不知何時,陸血情低低的哼起了一個小調,白雪聽著朦朦朧朧的,漸漸的竟有些想睡著了,搖搖晃晃的馬車,還有那低靡的夜眠曲,白雪放佛回到了那個夏日荷葉下,他頭枕美人膝,安然的酣睡午覺。

    白雪睡得很甜,很美,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般睡過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駛出去很遠,進入了一個小村莊,日頭還沒有完全落下去,路過那村下的大槐樹,再晃晃悠悠的停在一片大場地上,只見外面四周都是不算太小的磚頭屋子,廣場上空地裡鋪著夏日裡的涼席,涼席上曬滿了秋收後收上來的谷子,望上去一片金黃金黃。

    那是一種充滿了豐收的喜悅,只有經過了辛勤的勞動後,獲得的收穫才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每個村名的臉上也充滿了喜悅,他們在為自己半年的勞動成果而喜悅,也是為了那屋子門窗上貼著的大紅雙喜字兒喜悅,只見不論是老人還是小孩,身上都換上了新衣服,臉和手都洗的乾乾淨淨的,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出一股喜氣。

    尤其是小孩子,農家裡的小孩,最喜歡這種紅白喜事了,這意味著不僅可以吃的好,還能玩得痛快。

    不過這一些,白雪都沒有看到,他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當白雪再次睜開雙眼醒來時,他是被一陣爆竹聲驚醒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躺在馬車上,而是已經安安穩穩地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身子上的疲乏一掃而光,非但如此,還換了一身乾淨合身的內衣。

    他睜開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一間很大很氣派的房間,夕陽從窗口進來照在裊裊青煙的檀香上,光怪迷離變幻莫測,白雪覺得嘴巴一陣乾渴,這是熟睡醒來之後很常見的,但是當他想起身倒杯茶喝時,卻發現自己一點兒動也不能動。

    「有人嗎。」他只能盡量大聲的呼喊。

    房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個身穿大紅喜服,頭上,耳上,手上全都戴滿金燦燦的首飾的婦人推門進來,一見到白雪醒來立即拍手笑道:「哎呦,新郎官醒了,快來人呀!」

    白雪道:「新郎官,誰是新郎官!」

    那婦人道:「你就是新郎官啊,新郎官就是你啊!」

    白雪道:「新郎官是我,那我是誰!」

    那婦人吃吃笑道:「你都不知道你是誰,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新郎官今天小登科,莫不是開心的傻過去了吧!」

    這時候已經有三四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嬌笑的一湧而進,開始給白雪打水洗臉穿衣,白雪看見她們拚命的往自己身上裝扮不由苦笑一聲道:「陸血情呢,他在哪裡!」

    先前那婦人掩嘴笑道:「我的新郎官,這都什麼時候了,今天是你大婚,別的人和事呀,就先放一放啊,專心做你的新郎,要知道這**一刻那可是值千金啊」

    白雪這下真的驚出一身冷汗,明明是陸血情帶自己來的,現在他人卻不見了,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變成別人的新郎。

    「難道這是他挖好的坑,來讓我跳,可又是誰要這般戲耍於我呢!」

    「新郎官,來,我們抬起腳了穿褲子了」那婦人忙得團團轉的在打理白雪,嘴裡也是說個不停,道:「大娘我也是做過這麼多年的媒人,還從沒見過這般俊俏的新郎官呦」

    白雪哭笑不得,忽然問道:「我是新郎官,那麼新娘是誰!」

    「哎呦哪有人這般心急的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那婦人死命的甩著她手裡的絲巾,那濃郁的香氣就一陣陣的往白雪的鼻子裡鑽,大嘴張開咯咯的笑著。

    白雪勉強忍受著她那些奇怪的香味,賠笑道:「見總是不能見的,不過名字總該是可以說吧!」

    那婦人「哎呦喂」的喊著,不停道:「哪有人臨到拜堂還不知道自己的新娘閨名的呢!」

    白雪強笑道:「還煩請告知」

    那婦人道:「你到時候見到不就知道了!」

    「我」白雪又氣又急,卻也絲毫沒有辦法,他本已至化身境界,週身氣血隨之意念而動,已經幾乎不可能受制於人,更不會被人點住穴道,可偏偏此時他真的渾身動彈不得。

    「好了,喲,瞧瞧,瞧瞧,新郎多俊俏呀。」那婦人將白雪抱到鏡子面前,只見鏡子一人腳著粉底官靴,身穿大紅狀元袍,頭戴載著花翎的烏紗帽,滿臉微笑。

    「這這」白雪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糊里糊塗的就做了新郎官。

    那婦人道:「新郎官可有什麼不滿意的嗎,我讓姑娘們改改,這馬上就要拜堂了,可不能鬧笑話!」

    白雪喃喃道:「沒有,非常滿意,我現在只恨不得馬上見到我的新娘!」

    那婦人又格格笑了起來,滿臉的粉「撲簌撲簌」往下掉道:「哎呦,這不是已經說了嘛,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待會兒洞房花燭有的是時間好好看!」

    白雪道:「晚上不是要睡覺的嗎!」

    那婦人道:「睡覺,睡覺有什麼意思,要知道有很多事情比睡覺更有意思!」

    「哦。」白雪也吃吃的笑了,笑的很開心,他似乎已經全然忘記了一切,忘記了巫家姐妹,好像自己便該在這裡,就是一個準備結婚的新郎,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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