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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三百二十四章 原來是你 文 / 十萬大水

    ?赤面人笑道:「某家在笑,某家不回答的人拚命來問,該問的人卻死也不問!」

    龜大爺道:「你肯告訴老子!」

    赤面人道:「你不問某家,怎麼知道某家不會說!」

    龜大爺道:「難道老子問了,你就會說!」

    赤面人道:「問不問在你,說不說在我!」

    龜大爺也厲聲狂笑——

    赤面人被他笑糊塗了,不解道:「你笑什麼!」

    龜大爺道:「老子在笑,龜兒子想聽的人不說,不想聽的人反倒求著要說給他聽!」

    赤面人怔怔的望著龜大爺良久,終於歎息道:「你倒真是個牛脾氣!」

    牛不喝水強按頭。

    龜大爺道:「你也是個牛脾氣!」

    兩人對視一番,忽然哈哈大笑。

    這一笑豪氣干雲,兩人狂笑半頃,龜大爺突然止住笑聲,道:「你不錯!」

    赤面人也止住笑聲,道:「你也不錯!」

    龜大爺道:「不過你還是差了我一點!」

    赤面人大聲道:「未必!」

    龜大爺嘿嘿一笑,望著他腳邊的斷石不說話。

    赤面人道:「等有機會,我們再比一場!」

    「好,誰怕誰。」龜大爺喝道:「老子一定要你龜兒子親口說個服字!」

    赤面人道:「只怕到時候你莫要先倒下求饒了!」

    「誰倒下誰就是龜兒子養的!」

    兩人再次大笑。

    巫夢小聲的問白雪:「姐夫,他們在笑什麼!」

    白雪含笑的望著這兩人,道:「他們在笑命運!」

    巫夢不解道:「命運!」

    白雪道:「你沒看出來嗎,其實他們本該是好朋友的,可是命運的作弄,居然見面是敵人!」

    巫夢道:「敵人怎麼會是朋友!」

    白雪歎道:「有時候,最可怕的對手往往卻是你最瞭解你的人!」

    「啊!」

    「阿夢你還小,但願這一切你永遠也不要懂。」白雪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只是歎息。

    「阿夢知道了!」

    白雪歎息,他在歎息的是有時候,一個人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最可怕的敵人,他想到了昔日的很多人。

    笑聲中,赤面人忽然重重的歎息一聲,道:「可惜」

    龜大爺奇道:「你又在可惜什麼!」

    赤面人道:「某家可惜,也許我們再也沒有機會能夠這樣痛痛快快的戰一場了!」

    龜大爺怒道:「只要老子不死,你不死,總是有機會的,你擔心個屁,!」

    赤面人道:「某家擔心的就是你」

    龜大爺道:「難道那鐵馬金歌真有什麼古怪!」

    赤面人歎道:「你昔日身為三軍元帥,心智堅硬,如今雖然退下來了,不過也不至於輕易被奪去理智由此可見,這金歌之聲的可怕了!」

    龜大爺面色微動,不過還是說道:「生死有命!」

    赤面人道:「不過某家此次出來,只為蟠龍一人,實在不願,你」

    龜大爺道:「哦!」

    「哎,好吧。」赤面人跺跺腳,道:「這鐵馬金歌的奇異之處就在於用它的琴」

    龜大爺道:「琴!」

    「對。」赤面人道:「這把琴喚作留影,上面留有大祭司一層封印,一旦解開這層封印,便能奪人神智!」

    「拜月秘術,匪夷所思。」白雪心中擔憂之色更重了,暗道:「沒想到她只是拿出簡單的一把琴,便有這般威力,我這次前往月宮要人,到底有幾分把握!」

    龜大爺問道:「娘的,難道剛才操琴的就是那狗屁的祭祀!」

    赤面人搖頭道:「剛才若是大祭司控琴,我等所有人都要發狂而死!」

    龜大爺道:「那是哪個龜兒子在轉身弄鬼,!」

    赤面人道:「要用這把琴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這個人必須得到大祭司的認可才能解得開這層封印,還得有足夠的功力和水準,才能控的了鐵馬金歌這首曲子!」

    白雪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人。

    「難道是他!」

    「諸位遠道而來,在下未能遠迎,恕罪恕罪,只能以一首清曲相邀,還望能夠入內一敘。」清幽平和的聲音,自遠處幽林傳來,白雪早已注意到那邊,不過一直含而不發,他知道這人一定會現身,而且他有種奇怪的直覺,這個人他認識。

    人的直覺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更傾向於野獸的本能,或許在很久之前,人還是野獸的時候,其實人都是靠著直覺在活著,也就是等到了後來,大腦漸漸的發育了,更多的所謂理性思考的出現,反倒把造物主本身賜予的直覺給漸漸的丟失了。

    白雪沒有丟失,他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他的直覺一向都很準,在無數救過他的性命。

    所以,他開口回應道:「方纔得聞妙奏,如聆仙樂,只恨在下魯莽,打擾了主人雅興!」

    「不敢。」那聲音繼續道:「雅客如白雪光臨,在下深感榮幸,實在令此地蓬蓽生輝!」

    這兩人,一個明明是要殺人,一個明明是要被人殺的,偏偏卻在文縐縐的說著一大堆的客氣虛假話,龜大爺聽到心裡不耐煩極了,他冷笑道:「好一個蓬蓽生輝!」

    巫夢也馬上冷笑道:「只可惜,你這裡根本沒有那破茅屋所以你這客氣話未免也說的有些過了!」

    龜大爺裝模作樣的看看四周接道:「這裡別提是茅屋了,簡直連一片瓦也找不出來!」

    那聲音帶著斯文,客客氣氣道:「兩位教訓的是,的確是在下疏忽了。

    白雪道:「不敢不敢!」

    巫夢忽然轉轉眼珠子,道:「本姑娘不明白,你並未看到我等,怎麼就如此肯定我姐夫一定是白雪,單憑這赤面人認定他是白雪,萬一認錯了人,豈不笑死人了!!要知道白雪的易容術也是不錯的」

    「不錯,人眼可能會認錯,但是在下絕不會認錯。」那聲音含笑道:「諸位鏖戰一番,走動無數,可在下卻只聽到三人足音,無論是打鬥還是入水出水,在下竟未聽到另一人的半點足音,但這份輕功之勝,當世已無人能及!」

    他頓了頓,接著道:「白雪輕功妙絕天下,眾所周知,已是不爭之事……」

    巫夢搶著道:「算你還有點見識,!」

    那聲音道:「何況,幾乎兵不血刃化解一場大戰之後,還能談笑風生,瀟灑自若者,放眼天下,這份風流又有幾人能有!」

    「所以在下才敢貿然肯定,這一定是雪少遠臨!」

    巫夢小聲道:「算你還有點眼光!」

    白雪連聲道:「不敢!」

    那聲音又道:「佳客遠來,還望裡面請」

    白雪道:「閣下的意思是,請我們進去!」

    那聲音道:「貴客臨門,豈能不進來稍作休息!」

    巫夢小聲道:「姐夫,我們要進去嗎,萬一那林子裡有危險怎麼辦!」

    密林幽幽,冷日放佛也完全照不進去,陽光一到照射到那林子便能吸收了,裡面黑壓壓的一片,看不見任何情景,有些陰森。

    「危險。」白雪笑道:「這世上還有不危險的地方嗎!」

    這話說的實在太好了,有人的地方就有危險,只要有一天,你還活在人的世界裡,你就會有無窮無盡的危險和麻煩。

    白雪大步的往林子裡走去。

    「姐夫。」巫夢跟在他身邊,小聲道:「姐夫,我想跟你說個事」

    白雪道:「哦,你說吧!」

    巫夢咬著小指頭,放佛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半天才道:「這個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白雪轉過腦袋,看了她一眼,道:「哦!」

    巫夢道:「好像很熟悉,但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白雪輕聲道:「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

    巫夢道:「姐夫,你也是嗎!」

    白雪想了想,道:「靜觀其變吧,不論如何,我們馬上就能看到他了!」

    眾人一直往前走,當走進密林的一霎那,陽光忽然一暗,恍惚間,竟有再次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眾人一路無話,就這麼想著自己的心事,默默的走著,前方,忽然出現了一間破廟。

    這樣的破廟在南國隨處可見,只是座荒廢了的廟字,遠遠望去,屋簷調角,刷著黃漆的牆體也斑駁剝落,白雪等人走進小廟,才看清楚那神座上的泥像居然被人搬了下來,丟到牆角一邊和蛛網為伴。

    取代了那泥像位子的,是一名翩翩佳公子,他盤膝端坐,雙手並沒有放在那把漆黑的古琴上,反倒悠閒的落在自己的膝蓋,樣子有說不出的灑脫。

    只見他面如幼女,神色高傲,身上紫衣蟒袍氣概不凡,一張臉和露出衣服外面的手上肌膚雪白,這小廟內並不能很好的照射到陽光,不過也能隱約看到一些他雪白的肌肉下青色的血脈。

    這是一種貴族才會有的象徵,顯然他自己對此也很滿意。

    因為皮膚雪白代表著他不用長時間的去曬太陽辛苦勞作,不用勞作的人才會有一身的白皮膚,而也只有一種人才是不用勞作的,那就是身份高貴的人,或許很多時候,他更寧願別人稱呼他公子,拈花公子。

    「居然是你。」白雪望著一臉微笑的陸血情,歎道:「原來是你,果然是你!」

    他連說了三個是你,三個都不一樣,帶著三種不同的感情,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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