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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三百十七章 殺死自己 文 / 十萬大水

    ?她伸出手,勉強想要拉過衣服來遮掩那裸露在烈日下的皮膚,但那碎成布片的黑絲是什麼也遮不住的,這番動作反而更加嫵媚,倒像是在做出一個邀請的暗示——

    黑絲,這也是一種男人絕對無法抵抗的誘惑。

    白雪越走越近,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瞳孔裡的**。

    不論她心底到底想不想要,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做出了邀請,烈火下,成熟而豐腴的身體,散發著成年女人的刺激,她終於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只能準備承受。

    這就是女人,無論多少堅強的女人,只要脫下她們的衣服,也就等於脫下了她們堅強的偽裝外殼,等到那個時候,她們就會默默的認命,默默的承認著一切。

    哪怕這一切是多麼的不公平,充滿了傷害。

    女性的偉大和愚昧,往往都集中體現在這裡。

    她在等待。

    等待了很久。

    她在等待什麼。

    是否她心中其實也充滿了慾望。

    女人,女人明明很想要,為何嘴上一定要說「不要」,白雪懂女人心,他會怎麼做。

    他什麼都沒做,他只是站在遠處,望著這個女人,就在這女人不遠處還有一個不小的碧落湖泊,奇怪的是他也沒有去喝水。

    他放佛看呆了。

    女人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她認為該來的一切。

    然後她睜開了眼,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怒燒的火焰。

    「為什麼!」

    白雪雙手抱胸,含笑道:「為什麼什麼!」

    女人的聲音變得嘶啞,大聲尖叫:「難道我不夠好,所以你不願意,!」

    白雪道:「你很好,只是我不好!」

    女人死死的盯著白雪望了很久,道:「你不是蝶戀花!」

    白雪道:「我是!」

    女人厲聲道:「你不配,你就是個禽獸,禽獸不如,!」

    白雪只能拚命的揉著他的鼻子,女人,他做了,是禽獸,不做,禽獸不如。

    「蝶戀花一定不能讓女人失望。」那女人如蛇一般的在滾燙的沙子上扭動著自己的嬌軀,喘息道:「我相信你,其實你心底一定是想要的……」

    白雪身子如同木雕刻了一般動也不動,沉聲道:「我不想要!」

    「你!!」那女人的身子也突然僵硬了,她伏倒在沙子上失聲痛哭,哭聲慘厲。

    白雪道:「你哭什麼!」

    那女人邊哭邊罵道:「你管我哭什麼,我就要死了,難道還不能哭一會兒嗎!」

    白雪道:「誰要殺你!」

    「我自己。」那女人痛哭著道:「我被春蛇咬了,如果……」她抬起腦袋,臉容如梨花,目光中竟有無限的哀傷,她輕咬著嘴唇道:「如果沒有男人……我就要活不過……」

    白雪遲疑道:「這……」

    那女人又垂下了腦袋道:「我知道,你心底一定當我是不要臉的……女人,但我已沒有……辦法了…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

    每個人都有求生的權利,她這麼做並沒有錯。

    白雪道:「你中毒的部位在哪裡,可否給在下看下,或許我可以幫你!」

    那女人低泣道:「沒有用的…這種毒……沒有用的……」

    她哭泣著已經露出了自己白玉般的肚皮,那肚皮光潔無瑕,只是恍惚間竟慢慢的脹大了,不一會兒,便已是大腹便便,如同六月懷胎之象。

    「殺了我。」那女人也不知從身下何處取出一把鋼刀,遞過來,哀求道:「殺了我!!我已經受不了了……」

    「這肚子。」白雪心中遲疑,「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好,你不殺我。」那女人見白雪不肯接刀,慘笑道:「那我殺我自己!」

    她手腕翻轉,已經一刀割在自己的咽喉上,鮮血頓時如煙花般飛揚,點點飛揚濺在白雪的衣裳上,紅的耀眼。

    「你。」白雪沒想到她居然會說死就死,一刀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難道她真的中了毒,真的……我豈非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

    烈日曝曬,白雪額頭上冷汗直下,他望著這慘死的女人,突然,那女人的肚皮自內而外的翻開,鮮血狂噴,居然慢慢的爬出一個渾身濕答答的粘滿白皮的嬰兒,他仰起腦袋翻動著死灰色的雙眼,望著白雪,尖聲大哭。

    白雪倒吸了一口氣,面容「唰」的雪白。

    奈何橋上,孟婆冷聲道:「你說他殺還是不殺!」

    龜大爺道:「斬草除根,當然要殺了以絕後患。」他已經赤紅了眼睛,放佛沉浸其中了,自己就是白雪,漸漸的迷失在了這亦真亦假的氛圍裡。

    孟婆道:「他不過是個嬰兒,你或許能忍得下心殺他,不過白雪就難說了!」

    「他……」龜大爺也很擔心白雪的選擇,就在此時,一直黑色的影子從孟婆的懷裡竄出,箭也似的往彼岸的白雪奔去。

    「暹羅貓。」孟婆面色一變,大聲呼喚:「你要做什麼!!快回來!」

    可惜,黑影一閃,暹羅貓的身法快逾閃電,已經去的遠了。

    「這只暹羅貓怎麼會,她明明已經喝下我的忘魂湯,為什麼還會!!莫非她真的是……」

    白雪望著個嬰兒,歎息道:「你的命不好,一出生,母親已經走了!」

    那嬰兒聽到白雪的話,似乎能夠聽懂,他居然能夠邪惡的一笑,「咯咯咯」笑著,突然伏倒在他母親的肚子上,「咯渣咯渣」,開始大口大口的啃噬著自己的臍帶,然後是吃掉胎盤,繼而瘋狂的啃咬著她的內臟、血肉,他邊吃邊長,以一種令人驚駭的速度,迅速長大,轉眼間已是人高馬大,身軀健壯,變成大人,一頭還沾惹著血絲的長髮披散了滿臉。

    「這……怎麼會這樣。」白雪親眼所見這般可怖的一幕,只覺得渾身發冷,早已被曬得乾枯的身子又冒出數不盡的冷汗順著脊背一點點的流下。

    「你還我母親命來!!」那嬰孩的聲音沙啞低靡,他如同瘋子般撲身過來,張開森森白牙想要咬死白雪。

    白雪手一招,那柄鋼刀竟似自動飛到他掌中來,一刀劈出,那嬰孩被劈作兩半,猩紅火熱的鮮血濺在了白雪的臉上。

    「啊。」尖利的嬰兒慘叫聲中,他緩緩向後倒去,遮蓋住顏面的散發也順勢滑向兩邊,露出了他的容顏。

    剎那間,白雪的心沉到了谷底,「光當」,手中的刀落地,他突然忍不住發了瘋一般的顫抖,整個人蜷縮在滾燙的沙子上,突然發狂,不停的揪著自己的頭髮,在地上打滾,用臉狠狠地擦著地面直到鮮血淋漓,就好像一隻發狂的野狗一般。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厲聲慘叫,突然「嘔」一聲拚命的嘔吐著胃裡的食物,拚命的往外吐。

    那張臉,白雪在那嬰兒長大的臉上看到的是!!他自己的臉。

    「我殺了他,他就是我,那我是誰?我又殺了誰。」白雪的思緒被打成一個亂結,渾身抽搐,「我殺了我自己,還是自己殺了我!」

    「對,是我殺了我自己!」

    白雪放佛終於想明白了,他居然能夠站起身來,重新拿起鋼刀,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我殺了我自己,!」

    「怎麼會這樣。」龜大爺赤目圓瞪,一把抓起孟婆厲聲道:「說,是不是你這個妖婆子做的!!!」

    孟婆冷笑不語。

    龜大爺兩個大耳光扇過去,孟婆的臉登時腫大如饅頭。

    「快點說,怎麼解救,否則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太遲了……」孟婆根本不怕龜大爺的威脅,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厲聲大笑道:「一切都太遲了,現在做什麼都來不及了,白雪就要殺死他自己了!」

    「你!!」龜大爺狠狠的一腳踹在她肚子上,厲聲道:「那你也不用活了,!」

    孟婆被這一腳踢飛,口噴鮮血狂笑道:「能夠有蟠龍陪葬,我死而無憾,只有我是對的!!哈哈哈!!我早說了,這世上能殺蟠龍的人只有他自己!!我是對的,!」

    蟠龍,白雪。

    現在,白雪根本聽不到這些,他腦子裡唯一的一個聲音就是:「我殺死了我自己,我要死,我已經死了……」在反覆地說,反覆的說,如同梵音咒語。

    刀光一閃。

    刀光閃過,卻沒有鮮血飛濺,「叮」一聲響,是鋼刀落地的聲音。

    「喵。」暹羅貓拍掉白雪掌中的鋼刀,一下子跳到他的懷裡,靜靜的望著白雪的眼睛。

    她那雙奇異的眼珠,一混一清,宛如兩個不同的世界,碧落黃泉兩不見。

    白雪被這雙眼睛一瞧,忽然間心中敲起一聲重重的鐘鳴,終於清醒過來,他瞠目望著地上的鮮血和屍體,再看到那柄鋼刀,最後望見暹羅貓的身子。

    「小貓,你怎麼來了,你又救了我,!」

    「喵。」暹羅貓打了個哈欠,伸伸尾巴一副小意思的模樣。

    「我好可怕的迷心術」白雪已經完全想起來了,他差點殺死自己,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實在是百般滋味在心頭,突然,一股淡淡的神秘的幽香傳來,白雪望去,原來是那朵彼岸花在怒放。

    潔白如雪的彼岸花在向白雪招手,他歷盡辛苦險阻,終於可以採到這朵花了。

    白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緩緩想要走過去。

    「喵!」

    在懷裡的暹羅貓望見白雪的行動,突然毫毛根根豎起,尖聲大叫。

    「哎呀,小貓你別吵,等我採了花我們就回去」白雪拍拍暹羅貓的腦袋以示安慰。

    「呼呼。」暹羅貓見白雪不理它,急的直跳腳,突然一發狠,居然一口就咬在白雪胸口嫩肉上。

    暹羅貓的爪牙之利,天下無雙,這一下在情急之下更是咬得極重,頓時咬下白雪一塊肉來。

    劇痛驚醒了白雪,突然間,異變再生了,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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