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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雪輕輕的伸手過去撫摸著她斑斑的白髮,柔聲道:「受了什麼委屈,現在都說出來吧,我聽著。」
「我為什麼要和你講,你是我什麼人呀!」余歌頭一別,躲開他的手。
白雪望著她背向自己的潔白玉背,道:「歌兒,別鬧了……」
「誰鬧了……」余歌不理。
「好吧,那我說,」白雪自顧說著:「自從回來後我發現所有人都變了,似乎活在一個不知由誰精心編織的虛假世界裡,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什麼皇子,歌兒和春少也全都見不到人影,這些日子裡,我心裡的孤獨誰也不知道。」
他的孤獨和寂寞絕不會和任何人講,哪怕是趙瑤兒他也絕不會講,只因他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要自尊、臉面,可他在余歌面前卻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只因在他的心中,余歌是他的家人,最親的家人,一直以來他都將她當做自己的姐姐。
「阿雪。」余歌轉過身來主動抱住他的腦袋,微微歎氣。
「我相信春少。」白雪喃喃道。
「你相信他?」余歌道:「當年只為了那四句箴言,他便想要殺了你,你還維護他。」
白雪肯定道:「我依然相信他,歌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殘蝶令,國色天香樓,火鱗荷包,蟠龍令……太多的事情關於余歌,他都想一一問個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該從何說起呢?」余歌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呢?」
「你慢慢說,我聽著……」白雪輕聲道:「若是累了就休息會兒。」
余歌雖然赤裸相對,可卻沒有一絲的不自然,她默默的思索頭緒想了很久,道:「阿雪,你相信自己是南國皇子嗎?」
「怎麼說?」白雪沒想到她會這麼開口。
「這一切的故事基礎便在於你一定要相信自己是南國皇子,」余歌正色道:「我托蓉蓉鳥給你那個荷包你也一定收到了吧……」
「不錯,那裡面是塊蟠龍令,也就是這塊東西讓所有人都相信我就是那遺落江湖的皇子。」白雪自懷中取出蟠龍令,不解道:「這東西其實是你給我的,我不懂……」
「這本就是你的東西,」余歌望了一眼那火鱗線繡起來的荷包,那一眼的神色古怪之極,雖然她掩飾的很好,可白雪依然看見了其中深藏的一絲變化,「是你當年被師父抱回來的時候,我偷偷從你身上摘下來的,當時想著玩一會兒就還給你,可是後來忘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所以你一回來我趕緊讓蓉蓉鳥交還給你。」
「哦。」白雪的手仔細的摸搓著凹凸不平的荷包,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可是他選擇了相信,「歌兒,可是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的?」
余歌避而不答,繼續問道:「阿雪,故事的開始是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位帝皇,他雄心萬丈想要一統江山完成他祖輩幾代來的遺願,可是現實是他剛剛登基,帝位不穩,四面殺機,北有虎狼之國枕戈而視,西南有毒蛇之邦時時伺機而動。帝國不穩,這個皇帝苦思之下想到了一個方法,他決定將自己生死相托的親弟弟派到敵方陣營做臥底,」余歌忽然慘然一笑,改口問道:「阿雪,你想過師父的身世嗎?」
「師父的身世?」白雪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余歌緩緩道:「其實師父本不姓柴,他姓趙,趙典,是當今隆帝的親弟弟,也就是阿雪你的親叔叔,而柴飛飛不過是他貼身侍衛的名字罷了。」
「噗通」一聲,白雪的手無意識的自她發端滑入浴桶水裡,他忽然想起柴飛飛一出現江湖便武功極高,以戰練劍,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出身無名,只因他背後的勢力太大,將一切都抹滅掉了,所以江湖中人才說柴飛飛來歷不明,出入無端。
「可不對,既然如此,為何師傅要投靠苗域,和朝廷對峙?」
「名草堂真的是和朝廷對峙的嗎?」余歌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道:「那些年,我們都在做什麼,而做的每一件事情背後到底為了什麼,你想過嗎?苗王一直存有反心,可為何多年來一直不反,難道這裡面的道理你還沒看明白嗎?」
白雪在名草堂一十四年,他印象中一直做得最多的除了是剷除江湖中反對名草堂的勢力,便是與拜月教對峙,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問過師傅為何不能和拜月教好好相處,共同輔助苗王,原來名草堂一開始便是南國朝廷放在苗域的一個釘子罷了。
「名草堂其實一個極大的計劃,南國苗域一直不穩,到了隆帝初登基時,天下風雲變化,帝位不穩,為了制約苗域,皇弟趙典也就是師傅隱去皇子之尊,化身無名輩柴飛飛故意挑戰南國武林,製造山窮水盡的假象將自己逼到苗域,使得苗王相信他已經走投無路,真心來投,更對南國武林心懷怨恨,任由他大肆收刮人才組建名草堂準備反噬南國,結果不幾年苗王便發現自己是養虎為患,名草堂勢力膨脹,卻處處與自己作對,此時的苗王如自己的座位上被埋下了一枚毒針,一不小心若被紮了便會毒發身亡。」
余歌一口氣說了很多,她微微喘氣道:「而其中阿雪你會被收入堂中便是要作為第二代名草堂主人的準備,這也就是當年所謂的潛龍計劃的一部分……也便在當初師傅準備將我嫁給季候閣聯姻,為的也便就是形成縱橫之勢,重新聯合上南國各大勢力,盼能一舉連根拔下巫月的左膀右臂拜月教。可惜,當初不明真相的你居然負氣之下將季候閣殺的乾乾淨淨,這便給了陽春一個殺你的理由了,之後瀚海那一戰,你被逼走十年,潛龍計劃便出現了極大的變化,從此脫離了控制的範疇。」
「春少為何要這麼做?」白雪不信道。
「你還沒明白嗎?」余歌歎道:「隆帝能放到釘子在苗域,巫月也不可能對名草堂毫無防備的,他在一開始便也放了個釘子在堂中,這個人便是陽春。」
「這……」這些話若是換一個人說,白雪絕對不信,可余歌這麼說,他不能不信,「那些年的生死相依難道全是假的嗎?春少他是臥底……歌兒,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