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因為旁邊的窗戶同樣也被黃磚砌上了。我站在門口處探著頭,透過門口的灑進來的餘光,看著當年知禪大師曾經做過的坐墊還有旁邊的木魚,頓時迷惑的呆住了。
因為在我的印象裡,這裡的一切彷彿猶如昨日在現,可是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我一時手足無措。知禪大師到底什麼時候離開的,為什麼現在一個武僧都沒有。我悄悄的走進知禪大師的床前翻了翻查有沒有價值的東西。我從書桌上翻閱到一本記錄,上面畫著一個人,穿著好似剛剛改革開放時期的衣物。仔細一看,這個人竟然是我?
可是這本手記明顯也得有數十年的時間了。這上面的人怎麼畫的如此像我。
我繼續往後翻閱,看到上面這個人正拿著一顆什麼珠子吞進了體內。體內的珠子散發著暗光通向身體的各個器官。然後這個人的眼睛發出了幽暗的亮光。頭髮變得凌亂不堪,但此人卻變得異常的可怕,只見此人正在和身邊的禁婆戰鬥在一起,而最後的幾張卻被人為的撕了下去。再往後看,只見這個人將體內的這顆珠子吐了出來。隨後人變成正常的摸樣。
我看著直犯迷糊,當我翻到最後一張的時候,夾著的正是我當年內褲裡放著的那半張殘卷的銅簡複製圖。我急忙展開一看,只見上面被人為的畫著各種線條。指明的下一站正指向一條細長的河川。我將複製圖放進自己的口袋裡,而此時我好想聽到旁邊的書架後面有「登!登!登!」的聲音。於是悄悄的向前面那個書架處走去。
我附耳又聽了聽,果然裡面有動靜。難不成知禪大師在這裡面閉關?我自娛的笑了笑。心想不管什麼,這次我可不單獨冒險了,可是剛要離開書架書架卻在此時自動的打開了。後面是一個黑色的空間。
可能是我觸動了機關暗道?我隨手抄起幾本經書,嘴裡念叨了一句:「阿彌陀佛!請佛祖不要降罪,我暫且用經書用作照明!阿彌陀佛!」
隨後我點燃一本書走了進去,一進去書架就自動合上了,我看了看周圍發現,牆壁上有一處油燈,隨後掏出打火機點燃照亮。這並不是一間暗室,而是一條暗道,在我面前是一堵牆,而地上卻又一個通往下面的階梯,人工修造的很整齊。
我使勁將牆燈拽了下來,然後拿著油燈向下面走了下去。原來下面是一間地下室。而地下室的的空間很大。而且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個地下室的構造和淨德寺地面上的建築構造是一摸一樣的。
我向前走了一段距離,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地面上走的位置一樣。我走到樓道口旁邊的道上,感覺旁邊應該就是知禪大師禪房對應上面那間禪房的位置。隨後,我走進了知禪大師的房間只見房間正中央是一口棺材。旁邊的陳設和地面上的一樣,連木魚擺放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我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本書和樓上的一摸一樣,而裡面同樣也放著一張殘卷銅簡的複製圖,同樣勾畫的各種線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裡不停的念叨著。我使勁一推,打開了那座棺材,只見裡面是空的。但是明顯這裡面有腐臭的味道。
我拿著油燈慢慢的走出知禪大師的房間朝自己住的那間房間走去。只見房間內同樣放著一口棺材。我剛要想推開這個棺材門,突然聽到這口棺材裡的有動靜。那種用鋒利的爪子撓棺材板的聲音。
我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地方不能久留,應當速速的離開,此時的腿瑟瑟發抖。我剛要轉身離開,手裡的油燈突然滅了,我急忙掏出打火機想將燈點燃,可是仔細一看裡面的燈油已經燒得精光了。我暗罵這他娘誰放的燈油啊,就不能多放一點嗎!
我的房間距離階梯那的距離也就30多米的距離,這段路程我完全可以憑記憶走過去。何況我手裡還有打火機。
我猶豫的這段時間打火機早已經燒的通紅,這才感覺到手指一股劇痛。可再次滑動滾輪打開打火機的時候,已經完全打不開了。此時的空間黑暗的別說看不見路,就算你把五指放到自己眼前你都看不見手指。
而此時的棺材蓋突然發出了「吱吱!」「吱吱吱吱!」的聲音。這正是棺材蓋被打開的聲音。我當時就被嚇的一哆嗦。轉頭就朝門口跑去,沒跑兩步就碰到門框,結結實實的被撞了回來。
我的娘啊!把我的鼻子撞的酸痛難耐,眼睛裡還留著眼淚,我立即站起身來摸索到門框之後一躍而出拼了命的向前跑。而我此時跑的方向已經和剛才來的方向不一樣了,這種錯覺使我不知道跑了多遠才停下來。
我心想不對勁啊?怎麼跑這麼長時間還沒跑到頭?這個空間雖大,也畢竟是有頭有尾的啊。難不成是鬼打牆?想著想著我就後怕,在漆黑的空間裡我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此時所能夠感到的,是四面八方傳來的腳步聲。啊!從四面八方數不清的腳步聲。我心想這次我可要死在這裡了。
摸了摸身上連把匕首都沒有,只看到自己的口袋內發出了暗光。我從口袋裡拿出了那顆天眼珠,天眼珠的裡面是一顆眼睛,眼睛卻發出了亮光,而此時這種亮光變得比平時還要亮。到不是能照明,這種亮光的形容猶如是將光亮集中在天眼珠的表皮,就不在延伸了。
我還在看天眼珠的時候,就感覺…………感覺自己的脖子癢癢的。隨後抓了一把,好像是頭髮。使勁拽了拽,哎?一點不疼。那只有一種可能,不是自己的頭髮!
我將天眼珠高高的舉起,抬頭一看,只見呈現在我眼前的是兩個黑通通的眼洞,乾枯的鼻孔和滿嘴的獠牙,口水流過獠牙滴答到我的天眼珠上。只見我的天眼珠精光一閃。
這明亮的一閃,讓我看到周圍一個個黑頭髮在不遠處圍著我一動不動。一陣涼風飄來,我當時就感覺不對勁,剛一轉身背後被劃了一道小口子,鮮血當時就流了下來。
我此時要能打過這些禁婆那簡直猶如比登天還難。剛才的一幕讓我想起禁婆的口水竟然能照亮天眼珠,這和圖畫上的一幕十分相似。我拿起天眼珠不管三七二十一放進嘴裡就吞了進去。霎時間就感覺到五臟六腑劇烈的膨脹,隨後,我的眼睛猶如白晝一樣看著這座地下室裡的一幕幕………………。
這裡的一切猶如白晝一樣明亮,我清楚的看到通道口和頂部上的樹根,禁婆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個。有的爬在樹根上,有的則站在前面圍著我一動不動死死的盯著我。
而這些禁婆好像以為我看不見他們,悄悄的扒在地上,爬在頂子上慢慢的向我靠攏。其中的一隻已經離我很近很近了,
我清楚的看到禁婆竟然笑了,這種笑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而此時,我不知道為何卻對這種笑固若惘然。好似一點都沒有恐懼的意思。換成平常我得毛骨悚然!
禁婆的笑對我而言簡直路邊的小狗汪汪叫一般。並沒有讓我產生強烈的恐懼感,是我能看清楚黑暗裡的一切?還是吞了天眼珠之後自己的膽子變成虎蛋了。只見禁婆悄悄的往後一縮,這動作我一看就知道要進攻了,其中一個直接就朝我的脖子咬來。
可是他的動作在我看來簡直猶如在放電影慢鏡頭,我順勢向旁邊微微的側了一下身子。只見那個禁婆一頭撲了個空,腦袋直接朝地面撞的個結結實實。周圍的二十幾個禁婆頓時間一陣躁動。然後一齊衝了上來。
面對這些禁婆的圍攻,我當時也就勉強的畏懼了一下,可緊接著我的動作卻讓我平生以來記憶猶新!面前的這些禁婆在離我不到三米遠距離的時候,我早已經靠近最近的一個禁婆面前雙手抓住禁婆的脖子掄起來狠狠的砸在牆頂上,禁婆被我砸在牆頂上在落在地上的時候,骨骼早已經被我摔的「卡擦!卡擦!……」發出清脆的斷裂聲。當場就一動不動的癱在地上!
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雙手此時好像比以往變得粗糙了。手指甲變得十分的鋒利,足足有一寸長。
還沒容我多想,旁邊的禁婆已經離我不足一米遠,可能是我分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又被一個禁婆劃了一道口子。
我轉身看著那個禁婆,只見那名禁婆對它而言我這急速的轉身令它畏懼了。這時我能看清楚禁婆畏懼時真真切切的樣子!禁婆蹲在地上抬著頭,那種畏懼的動作和表情和之前的殘暴有著鮮明對比!
只是一眨眼之見,那名禁婆的腦袋就和身體分家了。我用自己鋒利的手,確切的說是自己鋒利的爪子橫掃過禁婆的喉嚨!因為此刻我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人類。更令我奇怪的是我卻又人類的正常思維。這和當初被困在龍城內的我截然不同。那時因為我無法控制大腦思維從而讓我犯了一個無法原諒的大錯……!
只是一瞬間,身邊的二十多個禁婆身首分離、骨骼盡碎,橫屍遍野!
我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利用書上描畫的一樣運氣於丹田。此時的爪子控制的伸縮自如。我不禁感歎天眼珠盡然有如此奇效。
帶著歡喜的笑容我穿過死屍走到樓道口,回頭看了看周圍,然後順著台階走了上去。可奇怪的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出去的機關,無奈只能抬腿就是一腳,本來自己想踹個縫隙然後推開呢,沒成想力度控制的不及時,書架硬生生被我踹的粉碎!
明亮刺眼的陽光映射到我的身上,猶如硫酸灑在我身上一樣劇痛!我痛苦的大叫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