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見趙雨生走了,起身走出點將廳,他要去找楊炸談談。白天公孫燕給了自己一個熊抱,他從公孫燕抱著自己的感覺中,覺察到公孫燕心裡並沒有放下自己。但公孫燕與楊炸的對話,劉玄才知道他們兩個已經訂了親。
剛聽到他們訂親的消息,劉玄心裡還是一陣莫名的心酸。一個漂亮的姑娘,一個對自己傾心的姑娘,一個和自己有肌膚之親的姑娘,一個讓自己一直揪心的姑娘,就這樣跟別人訂了親。劉玄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種滋味很難說清,劉玄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痛。但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公孫燕跟楊炸定親了。而楊炸,則對自己好像很有偏見。所以,劉玄要去跟楊炸談談,他要跟楊炸解釋開這個情結,讓楊炸好好對待公孫燕。
劉玄來到楊炸的住處,兵士見了劉玄急忙行禮。劉玄道:「楊將軍在嗎?」
兵士回到:「楊將軍吃罷飯就出去了。好像是有什麼事情,但他沒說。」
劉玄哦了一聲,轉身走了。劉玄心中有事,回去也睡不著,便邁步上了城牆。守城的兵士見到劉玄急忙打招呼。劉玄一一答應。他想一個人靜一靜,便沿著長城一直走去。
高句麗人的三弓床弩威不可擋,該怎麼守住山海關?那個太監小二子究竟躲在哪裡,他究竟還有沒有別的陰謀?還有公孫燕,她嫁給了楊炸會不會幸福?
這些問題一直在盤旋在劉玄的腦子裡。漸漸的,劉玄離山海關越來越遠,今晚沒有一絲月光,長城上也只能聽到自己一個人的腳步聲。
突然「啊啊」的呻吟聲傳進了劉玄的耳朵。長城上有人!劉玄停住腳步,側耳傾聽。
這「啊啊」的呻吟聲是個女子的聲音,女子的呻吟聲中中還夾雜著一個男子粗重的喘息聲。劉玄一笑:居然有一男一女在長城上**。
劉玄用天眼望去,只見前面一個墩台處,一男一女正在做那苟且之事。那女子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獸皮上,閉著雙眼正在發出啊啊的呻吟聲。劉玄一愣,這個女子他認得,是遼東軍柳浦的妻子。楊炸跟劉玄說過,柳浦在埋伏高句麗人時已經死了。那這個女子身上的男子是誰?
劉玄把目光轉向男子。如果說劉玄看到那女子只是一愣,劉玄看到這個男子那就是怒火中燒了。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跟公孫燕定親的楊炸。怪不得楊炸不在住處,原來在這裡**!
楊炸的家族和柳浦的家族都是遼東四大家族中的,楊柳兩家都是世家,關係很好。而且,楊炸和柳浦同在一朝為官,親如兄弟。如今柳浦屍骨未寒,楊炸便跟柳浦的妻子混到了一處。
如果說上面的理由還只是讓劉玄氣憤的話,下面的理由就讓劉玄怒不可遏了。楊炸跟公孫燕定親了,楊炸竟然是這樣的人,他能對公孫燕好嗎!
劉玄疾步向那兩個在**的人走去。他必須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楊炸。
楊炸兩個人雖然正在**,但劉玄快步而來的腳步聲在深夜聽起來格外響亮。這腳步聲驚動了二人。楊炸停止了動作。但劉玄的動作實在太快,楊炸剛要起身,劉玄已經到了他身邊。
楊炸就感覺自己被一雙冰冷的手把自己舉了起來。楊炸畢竟是武將出身,臨危不亂,身在空中一腳向後踢去。但他還沒有踢到舉著自己的人,自己便被人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柳浦的老婆急忙縮成一團,伸手拿衣服擋在胸前。其實天色太黑,她根本就看不清劉玄,只是感覺有個人影而已。拿不拿衣服擋住都沒用。何況劉玄如果想看,天下的美女劉玄哪個不能看。
楊炸在**中受了如此驚嚇,褲襠中央的東西一下軟了下來。楊炸抬頭向劉玄望去,在黑暗中看不到對方的模樣,只是看到一個黑影倏忽一下就到了自己身邊。
楊炸大駭,什麼人的動作能有這麼快,想起剛才一雙冰冷的雙手,莫非是鬼?楊炸驚問道:「你,你是人是鬼?」
劉玄聽到楊炸懷疑自己是鬼,心中一動,回想了一下柳浦平時說話的聲音,壓低了嗓子學著柳浦的聲音說道:「你我親如兄弟,如今我屍骨未寒,你竟然霸佔我的妻子。」
楊炸在驚慌中如何能分辨出來柳浦的聲音,聽到眼前的黑影說自己是柳浦,從脊背升起一股涼氣,嚇得渾身汗毛直豎起來。楊炸哆嗦道:「柳兄,你,你,我不敢了。」
劉玄不再說話,上前左右開弓啪啪打了楊炸十幾個耳光,把楊炸的臉打成了豬頭。楊炸也想躲避,也想還手,可他聽說這個黑影就是柳浦,早已經嚇得沒了勇氣,何況劉玄的動作實在太快,黑夜中又看不清楚,等他感覺到臉上疼痛的時候,劉玄已經住了手。臉已經被打成了豬頭。
柳浦的妻子聽到黑影的話反而不怕了,把衣服披到身上,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劉玄喊道:「原來是你,你活著老娘都不怕,死了老娘更不怕。」
原來柳浦在世時,在家便是個怕老婆的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怕,柳浦身為一個將軍,竟然怕老婆,這事也常常被同僚拿來取笑。
劉玄聽了此話,倏忽一下來到柳浦妻子身前,一個耳光過去,低壓著聲音說道:「不知羞恥。」
柳浦妻子從來沒有被丈夫打過,此時被「丈夫」打了一個耳光,先是一愣,接著便吼叫了一聲,伸手要打劉玄,嘴裡說道:「麻痺的,敢跟老娘動手了,反了你了,想讓老娘爆你的短處是不是。」
劉玄如何能讓她打著自己。只是這個婆娘如此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本來以為一個耳光她會害怕,哪裡想到她會還手。
劉玄見她跟自己糾纏,不耐煩起來,又一個耳光過去,這次出手頗重,一下打掉這婆娘一個槽牙。
柳浦的妻子打不到劉玄,又被劉玄重打了一個耳光,突然坐在地上撒起潑來,哭道:「你生前就沒用,每次辦事都是幾下完事,老娘還沒感覺呢,你就完事了。即便如此,老娘也從來沒有怨言。從來沒有做過讓你難堪的事。如今你死了,成鬼了,你倒是厲害了,敢打老娘了,還說老娘不知羞恥。你都死了,老娘嘗個鮮都不成。」
劉玄聽了柳浦妻子這番彪悍的話,一時無語,怔怔的站在當地。
柳浦老婆見自己「丈夫」的鬼魂不動了。撒潑說道:「你活著的時候,什麼都聽我的,如今死了,倒是敢動手打老娘了,你已經死了,老娘沒必要一直為你守寡,我告訴你,楊將軍不知比你強多少倍,雖說是楊將軍先勾引的我,但現在老娘就是願意跟他在一起,你想怎麼著吧?」
柳浦老婆這番話把劉玄說的啞口無言,他是現代人,對古人的從一而終,守活寡的事情也不支持。但楊炸居然把黑手對準兄弟的老婆,最重要的是他對不起公孫燕,這不能讓劉玄饒恕。
劉玄轉身又來到楊炸身邊,上前啪啪又是一頓耳光,楊炸躲又躲不開,跑有跑不掉,劉玄下手頗重,打的楊炸一陣鬼叫,大呼「不敢了」。
柳浦老婆見狀,突然撲到楊炸身上,說道:「你要打就打我吧。」
劉玄怎麼能動手打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頗為可憐的女人,一個幾乎不穿衣服的女人。
劉玄停下手,壓著嗓子對楊炸說道:「你已經與公孫燕定親,你現在又跟我老婆這樣,公孫燕與我老婆之間你究竟要選擇誰?」
楊炸不知道「柳浦」究竟是什麼意思,害怕說錯了又挨打,喃喃說道:「柳兄,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你說選擇誰我就選擇誰。」
柳浦的老婆插話道:「你個死鬼不要為難他,楊炸怎麼說也是個將軍,我是不能嫁給他了,我只想與他偷偷摸摸的過一生就是了。這樣對你的名聲也好。至於他和公孫燕,公孫燕也不是什麼好人,跟管輅明明有一腿,楊炸還得接受她。」
劉玄聽到此處大怒,抬手要打,終於不忍心打一個女人,把手放下緩緩說道:「管輅和公孫燕清清白白,公孫燕是個好姑娘。」
柳浦老婆道:「清白?管輅為公孫燕接肋骨誰不知道,接肋骨需要摸到胸部誰都能想到。他們有什麼清白,白天的時候,公孫燕公然抱住管輅,說他們清白鬼才相信。咦,你是個鬼,你果然相信。」
劉玄怒道:「他們再不清白也比你們清白!」劉玄這句話沒有壓著嗓子說話,說完立刻感到不對。
果然柳浦的老婆聽出聲音不對,奇怪道:「你聲音怎麼變了?」
劉玄知道,再說下去,柳浦的老婆一定會發現破綻,他倒不怕他們知道自己是誰,只是既然已經裝神弄鬼,不想再跟這兩個人糾纏不清,於是劉玄突然怒道:「滾,都給我滾!」
楊炸見柳浦的鬼魂放過了自己,大喜過望,哪裡還去研究有什麼破綻,當即把柳浦老婆推開,摸索到自己的衣服穿上。
柳浦老婆還在奇怪柳浦的聲音怎麼變了,剛要說話詢問,只見「柳浦」如鬼魅一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