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曹操派了一百兵士護送曹夢夕跟著高句麗國王使者走了。送走曹夢夕後,曹操望著渭河河水,突然傳令道:「傳我命令,強渡渭河。」
眾將見曹操盛怒,無人敢勸,於是曹軍強渡渭河。馬超韓遂早有準備,見曹軍渡河,頓時萬箭齊發。曹軍兵士用盾牌擋在船的四周,冒箭前進,慢慢的衝到了對岸。西涼兵善用長矛,見船靠近,一起將長矛擲出,擲出的長矛力量很大,不少盾牌被長矛戳穿。
曹軍的船隻終於靠岸,兩軍開始短兵相接,曹軍畢竟是渡河作戰,戰船不能將兵士一下帶到對岸,因此也就吃虧不小。這一場混戰,只殺的血流成河。混戰了一個時辰,賈詡見傷亡的兵士越來越多,對曹操說道:「丞相,不能再這樣打了,這樣再打下去,十萬大軍都要葬送在這裡,即便是我們打勝了,我們還有多少軍隊可用!」
曹操仰天長歎一聲道:「鳴金收兵。」賈詡急忙鳴金收兵,整點人馬,傷亡一萬餘人。
卻說劉玄在潼關城守了五日,這日鍾繇對劉玄說道:「城內糧草只夠明日食用,丞相大軍又被馬超韓遂攔在渭河北岸,我們如何是好?」
劉玄笑道:「一切都在管輅掌控之中,大破馬超便在今夜。」
於禁冷笑道:「公明休說大話,我軍糧草只夠明日食用,過了明日公明用何餵飽眾將士?即便是突圍,我等被五萬大軍困守在城內,城內只有四千餘人,能不能突出馬岱龐德的包圍都很難說,談何大破馬超。若早聽於禁所言,闖進潼關時便和鍾繇將軍一起突圍出去,也不至於到現在這種局勢。如今我們只能坐以待斃。」
鍾繇對管輅卻甚為佩服,聽於禁的話竟然有埋怨公明之意,甚至有貪生怕死的念頭,心裡不禁對於禁小看三分,說道:「公明既然說出此話,想必已經有了對策,我們不妨聽聽公明的計策。」
劉玄問鍾繇道:「行軍打仗,什麼最重要?」
鍾繇道:「文韜武略,將士用命,眾將一心。」
劉玄搖頭道:「不對,是糧草,糧草是根本,沒有糧草,眾將如何一心,將士如何用命。正如我們現在,沒了糧草便不知如何是好,同樣道理,敵軍若沒了糧草,他們只有退兵一條路。別說包圍我們的馬岱龐德,便是馬超也只有退兵。」
鍾繇道:「公明是說我們去燒馬超的糧草?可我們連他們的糧草放在哪裡都不知道,如何去燒糧草?」
劉玄哈哈大笑道:「別忘了,管輅人稱平原神算,我已經算到馬超的糧草便在樊家村,那裡有三千兵士駐守。」
鍾繇驚道:「公明占卜術竟然如此神通,連馬超的糧草在哪裡都能算出?還能算出駐守了多少兵士?這可不是兒戲,萬一算錯了……」
趙雨生不等鍾繇說完冷冷說道:「平原神算豈是浪得虛名,我跟了管公子這麼久,管公子從來沒有失算過。」
於禁冷笑道:「即便如此,我們被五萬大軍包圍,怎麼能跑出去燒掉馬超大軍的糧草?」
劉玄冷笑道:「你以為我每天晚上讓兵士用草人沿著城牆上上下下是為了好玩嗎!那是在麻痺敵軍,就是為了今晚做準備的。」
鍾繇聽了拍掌叫道:「公明果然好計策,敵軍早已對草人上上下下習以為常,根本不加防範,今夜我們便用真人代替草人,悄悄的溜出敵軍的包圍,直奔樊家村。公明在草人借箭之時便已想到今日之計,公明之才華,鍾繇佩服。」
劉玄接著說道:「我們燒了馬超大軍的糧草,馬超必然會退兵,只是馬超韓遂帶兵多年,即便是退兵也必定會防著丞相追擊,一定會有防備。我們卻不能讓馬超順利撤退,燒了糧草後,我們便折返回來,那時,西涼兵見糧草被燒,軍心一定大亂,我們從背後殺入敵軍。丞相定會渡河正面攻擊,兩面夾擊,縱然不能捉住馬超,也必定讓馬超損兵折將,失了銳氣。既然還要去馬超背後偷襲,所以我們去的人不能太少,今夜我們全部人馬放棄潼關,去燒糧草。」
於禁道:「放棄潼關?馬超若佔了潼關怎麼辦?」
劉玄笑道:「馬超大軍沒了糧草,佔領潼關又有何用。」
眾人商量完畢,吩咐兵士把明日的糧食一塊發下,晚上吃個飽飯,單等深夜到來。
到了深夜,劉玄吩咐兵士用草人沿著城牆上下。龐德馬岱軍中早已對此麻痺了,一個兵士見有動靜,射了火箭,見還是草人,便不再理會。劉玄打開天眼注視著敵軍中的一舉一動。見敵軍都已熟睡,只有守夜的兵士偶爾巡邏,還有一些明哨暗哨,那些人也都是打著瞌睡。
劉玄命令兵士將繩子綁在城牆上,四千餘兵士順繩而下,埋伏在城牆下。劉玄讓小乖趁著夜色將巡邏的兵士和明哨暗哨的兵士毒死。然後率領兵士悄悄的溜出了敵軍的包圍圈,直奔樊家村。
樊家村張橫帶了三千兵士駐守。因為樊家村在戰場的後方,所以張橫也根本就沒有戒備,連放哨的兵士都在睡覺。劉玄率領人馬突然衝進守軍的營房,可憐張橫在睡夢中便被趙雨生一錘砸爛了腦袋。其他的兵士有的聽到了動靜醒了過來,可睜眼一看,到處都是劉玄的兵馬,衣服也來不及穿,便全軍覆滅。早有兵士把糧倉點燃,火借風勢,頓時火光沖天,把整個潼關都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