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三人來到客廳,見父母正陪著曹丕說話。曹丕見到三人進來,起身道:「公明,雨生,我在府上擺好了宴席,今日二位,不,三位一定要到我府上坐坐,我是專門來請三位同去的。」
趙雨生跟何天雨是一個心思,拿了人家曹植的禮物,今日再去曹丕府上,那算什麼事,因此趙雨生道:「回曹公子,昨日在子建府上喝的大醉,今日還頭痛不止,實在不能再喝酒了,改日吧。」
曹丕笑道:「雨生此言差矣,不能喝酒我們就以茶代酒,我府上有醒酒良藥,雨生頭痛正好可以用上,況且吾妹曹夢夕正在府上盼著三位呢,她說也好久沒有見到雨生和天雨,對二位十分想念。」原來曹丕心思很細,他打聽到管輅趙雨生三人
昨日在曹植府上做客,自己跟管輅之前還有些小誤會,就怕三人不肯來,因此先到曹夢夕府上好說歹說把曹夢夕請到了家中,這才來請三人。
何天雨心道:這個曹丕好狡猾,唯恐公明不去,居然把曹夢夕請去了,這下只怕公明非去不可了。
劉玄撓了撓頭道:「既然曹公子如此誠意,我們這就同去。」
曹丕大喜,別了管輅父母跟著三人回到府上,曹夢夕果然正在府中等待,見到眾人回來急忙起身相迎。眾人分賓主坐好。曹丕先讓僕人送來醒酒藥,給趙雨生服下。說道:「雨生既然頭痛,還是別喝酒了,公明能喝酒嗎?」
劉玄道:「喝什麼都無所謂。」
曹丕吩咐上酒,上茶,讓僕人全部出去,把門關住。突然起身對眾人深鞠一躬道:「眾位救我。」說著淚如雨下。
何天雨曹夢夕兩個姑娘畢竟心軟,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見曹丕如此,一下催動了她們兩個的母愛,急忙站起來攙扶
曹丕,:「這是為何?」
曹丕卻不肯起身,哽咽道:「眾位若不答應救我,曹丕就不起來。」
趙雨生心內不忍,起身把曹丕攙起道:「曹公子有話請講,不必如此。」
劉玄卻冷眼看著這一切,好像這一切他早已預料到一般。曹丕感覺趙雨生力量很大,無法阻擋,只好起身,哽咽道:「不知為何父親這段時間對曹丕橫眉立目,對曹植恩寵有加,眾位若是不肯相助,過不了多久,曹丕只怕性命不保。」
曹夢夕道:「哥哥莫開玩笑,你是曹植的兄長,父親的世子,將來只怕要繼承父親的地位,他們又怎麼會害你。」
曹丕哽咽道:「好妹妹,你心地善良,不知人間險惡,正是因為我是父親的世子,所以才會被眾兄弟嫉恨。只怕兄弟們巴不得我死去才好。」
曹夢夕生於民間,長於民間,從小看到的都是父慈子孝,兄弟和睦,哪知道無情正是帝王家的道理。聽了曹丕的話說道:「怎麼會?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兄弟?兄長過慮了。」
何天雨卻道:「其實,只要你不繼承父位,誰會為難與你,做個不愁吃喝不用操心的人豈不更好。」
曹丕聽了一愣,哭喪著臉說道:「姑娘有所不知,即便我不繼承父位,兄弟們也不會善待於我,因為我是世子,他們害怕我會礙了他們的事,必會置我於死地。這些時日以來,父親不知受了誰的挑唆,對我冷言冷語,公明和雨生是父親看重的人,你們不幫我,只怕我必死無疑,二位救我。」說完又深深的鞠了一躬,涕淚橫流。
趙雨生急忙攙起曹丕道:「不知我們該如何幫你?」
曹丕聽了大喜道:「父親對二位言聽計從,只要二位……」
劉玄忽然哈哈大笑,打斷了曹丕的話。眾人詫異的看著劉玄,劉玄還是坐著,根本沒動,盯著曹丕道:「你可知道這段時間你父親為何對你冷言冷語?」
曹丕看著劉玄犀利的眼神,冷汗不知不覺冒了出來,拿出手帕擦了下眼淚,順便擦了下冷汗道:「父親對曹植寵愛有加,定是受了子建挑唆才會如此。」
劉玄緊緊的盯著曹丕,曹丕不敢與劉玄對視,慢慢低下了頭。劉玄突然說道:「你們都出去,我跟曹丕公子有話要說。」
曹丕心內一緊,知道這是管輅要跟自己攤牌來談。心道:父親對我越來越冷,先後把吳質等人調離鄴城,使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大有不要我這個兒子的勁頭,曹植也正在緊鑼密鼓的排除自己。曹丕吳質當初下蠱害曹沖時,管輅曾經救了曹沖,後來管輅離開,才下蠱害了曹沖,管輅一定知道是自己幹的,若管輅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曹操,只怕自己就死定了。
曹丕這時身邊一個智囊也沒有,都被曹操調離了鄴城,思來想去覺得只有用感情來打動管輅,或許才能救自己一命,若什麼也不做,等著管輅把事情告訴了父親,只怕什麼都晚了。這才冒險請管輅過來,希望能打動管輅。眼見自己的表演贏得了趙雨生曹夢夕何天雨的同情,管輅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讓其他人離開,下面如果表演的不好,只怕就此完了。
曹丕說道:「既然公明要跟我單獨談談,你們且到偏房休息。」眾人聽了,都離開屋子去了偏房。屋裡只剩下曹丕劉玄二人。曹丕關上屋門,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
劉玄道:「此時屋子只有你我二人,話出你的口,入我的耳,再沒有別人知道,我們有什麼說什麼,若你還不坦誠,我們也沒必要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