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和宋小剛一路不敢耽擱,一直走到天色暗了下來,來到陽平停了下來。自然免不了要到陽平太守那裡去打秋風了。宋小剛第一次跟著校事打秋風,眼見陽平太守見了自己畢恭畢敬,一口一個大人,唯恐照顧不周,心裡感慨萬千:自己在武城縣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縣裡有勢力的人自己也是輕易不敢招惹,唯恐他們身後不知有什麼樣的人物撐腰。如今可好,別說縣令了,就是太守見了自己那也跟孫子一個模樣,什麼叫人生,就是沒錢了有人給,想找妞了有人送,這才叫人生啊。自己這一箱金條真不是白送啊,這步路是走對了。
宋小剛酒足飯飽,得意洋洋的來到囚車跟前。對管輅母親說道:「你兒子那個雜碎給我家指了一塊絕地當做墳地,還騙了老子那麼多銀子,想讓老子一家家破人亡,可你看看,老子我現在就連陽平太守見了都畢恭畢敬,再看看你家,你家是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我打聽了,你兒子得罪了曹丞相,曹丞相是何許人也,那是比皇上說話都管用的人,你兒子連他都敢得罪,這次你家只怕真的是家破人亡了,所以說嗎,不要老是想著法的害人,老天是有眼的。」
管輅母親一口唾沫吐在宋小剛臉上,冷冷說道:「我相信老天是有眼的,老天是會收了你這樣的人渣的。」
宋小剛哈哈大笑,撿了一根木棍一下搗在管輅母親的臉上:「即便是老天要收我,你也看不到了,現在只要你求饒,老子可以考慮給你鬆鬆綁。」
管輅母親滿臉是血,她已經受了一天的罪,這點痛對她來說已經感覺不到。她看也不看宋小剛一眼。宋小剛見她如此大怒,用木棍再次搗在管輅母親臉上,見管輅母親還是沒有反應,再次舉起手裡的木棍,趙伯再也看不下去,怒道:「宋小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打打我好了,打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算什麼。」
這時,那些黑衣校事和陽平太守也都酒足飯飽來觀看,一個個笑嘻嘻的看著宋小剛,宋小剛聽了來到趙伯跟前:「你個老不死的,你還真賤,生怕老子忘了你。」說著就是一棍,趙伯嘴上開始流血。
一個黑衣人道:「小剛你個笨蛋,你這樣玩有什麼意思,我教給你個方法,你去整一個木箱,想整誰就把誰捆著關在木箱裡,然後放一隻老鼠兩隻貓進去,一會工夫,那貓便會急的到處亂抓亂咬……」
另一個人嘿嘿笑道:「不錯,我們以前玩都是把人倒立捆著,在襠部給他們整個箱子,放進去一隻老鼠兩隻貓,一會工夫那貓就會亂抓亂咬,把襠部抓爛,不過那樣很容易把人整死,你還是把整個人塞進箱子比較好,千萬別出了人命。」
宋小剛聽了大喜,對陽平太守說道:「馬上找個木箱,抓隻老鼠和兩個貓過來。」
陽平太守道:「木箱好找,貓也有,可是老鼠卻不好抓啊,我看他們也都奄奄一息了,這樣玩可別玩出了人命啊。」
宋小剛怒道:「讓你找就快找,哪有那麼多廢話。」
陽平太守怒道:「要抓你去抓,我抓不到。」說著徑直回屋裡去了。
宋小剛見陽平太守發怒,倒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黑衣人卻是大怒,什麼時候讓人這樣對待過,回去後自然要打他的小報告,不過現在卻不能翻臉,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真翻臉了只怕討不了好,拍了拍宋小剛的肩膀道:「小剛,沒關係,繼續玩,媽的給臉不要臉,回去後我們自然饒不了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宋小剛見有黑衣人撐腰,當即去找木箱和貓。那陽平太守也不敢真的跟這些人翻臉,只是不再過問他們的事情。一會工夫,宋小剛找了個木箱和兩隻貓,只是老鼠卻沒抓到。宋小剛道:「就這樣吧,不用老鼠,就把兩隻貓放進去看看有什麼效果。」說著把趙伯從囚車裡弄了出來,獰笑道:「你不是挺有骨氣嗎,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多久。」
正這時,只見兩個人影瘋也似得跑了進來,一個人一腳把宋小剛踹開,一把抱住趙伯,另一個人上去把管輅母親和何天雨父母放了出來。這一下事變突然,黑衣人和宋小剛都沒有反應過來,只道是陽平太守派的人。為首的黑衣人一聲忽哨,幾個黑衣人亮出了武器,:「媽的,真把自己當個菜呀,陽平郡想謀反不成。」
管輅母親看著來人眼淚唰唰的落下:「公明,是你。」這兩人正是劉玄和趙雨生,他們終於趕到了。
趙雨生抬眼把眾人一一掃過,然後便看到了宋小剛,一字一句道:「宋小剛,原來是你。」
宋小剛這時也看清了來人是管輅和趙雨生,大聲道:「他們就是管輅和趙雨生。」
黑衣人大吃一驚,沒想到管輅和趙雨生竟然來了這裡,手裡武器一擺,便要衝上去捉拿二人,哪知身形剛一動,一個個便倒了下去。宋小剛眼見眾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大叫一聲扭頭就想跑。
只聽趙雨生冷冷說道:「你敢動一動,我保證你跟他們一個樣。」
宋小剛是個聰明人,知道這絕不是恐嚇,他真的有這個能力,黑衣人就是榜樣。當下一動也不敢動,忽然跪下道:「饒命啊,是他們出的主意,我是被逼的。」
這時陽平太守聽到動靜趕了過來,趙雨生對趙伯說道:「爹,他有沒有虐待你。」
趙伯道:「他是個好人,不要為難他。」
劉玄攙起母親,對著陽平太守喊道:「愣著幹嘛,馬上找個暖和的屋子,請個郎中過來。」
陽平太守道:「我知道你是管輅,你是趙雨生,你們是朝廷要捉拿的罪犯,雖然我看不了校事的作風,卻也不能幫你們,來人,將他們拿下。」幾個衙役答應一聲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