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當然躲不過去,也沒人能救得了劉玄,但小乖能,小乖突然竄出,一下撞到劍上。黑衣人感覺自己手裡的劍一震,接著便是刺入骨頭的感覺。然後他就發現劍刺入了同夥的咽喉。同夥抓著劉玄的手鬆了,兩手捂著咽喉,雪汩汩的冒了出來。拿劍的黑衣人看到一團物體撲向了自己,還沒意識到是怎麼回事,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劉玄感覺身上一鬆,兩個黑衣人便已經倒了下去。劉玄再也顧不得別的,向何天雨的屋子跑去,對趙雨生喊道:「何天雨有危險。」
趙雨生當然也聽到了何天雨的尖叫,那一聲尖叫後便再沒有聲音傳來,也不知道何天雨究竟遇到了什麼,緊跟著管輅跑向何天雨的房間。二人來到何天雨房間,劉玄一腳踢開屋門,屋門卻是虛掩著的,二人衝進房屋,只見何天雨半裸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被子在地上。趙雨生進門看到何天雨半裸,抬腿又邁了出來。劉玄過去用手搭在何天雨脖子的動脈上,還好,有心跳。此時劉玄也沒心情欣賞半裸的何天雨,仔細檢查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任何傷痕。附身把被子拾起來給何天雨蓋上。用手搖了搖何天雨的腦袋,何天雨一點反應也沒有。
劉玄想了想,回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晃了晃,將裡面的水潑在何天雨臉上,何天雨丁嚀一聲醒了過來。見劉玄正望著她,一下子坐了起來抱著劉玄放聲大哭。
劉玄安慰了幾句問道:「你碰到什麼事情了?」
何天雨停止了哭泣,哽咽道:「我做了個夢,夢到有人在偷看我,就醒了,卻發現床頭真的有一個人,一身黑衣,包頭蒙面,正在看著我,我嚇得一聲尖叫,那人用一塊手帕一下摀住我的鼻子,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劉玄點了點頭把身子背過去道:「你把衣服穿上,到我們屋裡去住吧,那樣安全。」
何天雨此時哪裡還敢單獨在一個屋子,馬上穿好了衣服跟著劉玄來到他們的房間,趙雨生點亮油燈,三人睡意全無,何況屋子裡還有兩具屍體。趙雨生道:「這些人絕不是小偷,他們究竟為什麼盯上我們呢?」
劉玄在屍體上摸索了一陣,找到兩個銅牌,拿到燈光下,趙雨生與何天雨圍了過來,只見那銅牌的一面寫著「校事」二字,銅牌的背面畫著一個豬頭,另一塊背面畫著一隻狗頭。劉玄恍然道:「那個黑衣人一直叫另一個豬頭,我以為是他們的玩笑話,原來是他們的代號。」
何天雨問道:「校事,校事是個什麼東西?」
劉玄道:「校事是一個機構,知道明朝的東廠和錦衣衛嗎?」見何天雨點頭,劉玄接著說道:「校事就是類似與東廠和錦衣衛的機構。曹操剛創大業的時候,因為部下官吏不齊全,又一直作戰,恐怕佔有之地民心不服,鬧出亂子,為了廣設耳目,加以密查,而設校事之官。況且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但天子身邊也有忠臣,也需要對朝中大臣秘密監視,以防不測,所以校事進行的是監視和刺殺的活動。但曹操也深知校事一職的危害,管理不好就會亂了朝綱,所以曹操對校事管理很嚴,即便如此,校事也幹了很多傷天害理的勾當。」
趙雨生聽了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說,是曹丞相派人來殺我們?他為什麼要殺我們?」
劉玄沉思了一會,理了理思緒,說道:「看來曹沖和周不疑已經死了,曹操遷怒與我們,因此派人來殺我們。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我知道他為了偷墳掘墓而設了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的官職,這個名聲可不好,他不想落下口實,所以要殺我滅口。」
趙雨生突然大叫道:「不好,只怕這事會牽連到父母,我們得馬上回去。」古人犯案很容易牽連家人,所以趙雨生會有如此擔心。
劉玄道:「不,我們不能回去,校事辦事,一向沒什麼顧忌,什麼都可能做的出來,他們很可能抓住我們的父母來威脅我們投降,那時,我們是降是站?投降,意味著我們必死無疑,不投降,我們能看著父母受罪而無動於衷嗎!萬一有個閃失那即是我們一輩子的遺憾。既然是曹操下令殺我們,中原之大已無我們立足之地。況且何天雨是我的老婆,我的女人他們也敢動,這件事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何天雨雖然與管輅有婚約,但她一向沒拿這個當回事,一直把管輅當成朋友而已,所以管輅喜歡上曹夢夕何天雨也沒覺得怎麼,但她聽了管輅這句話心裡莫名有了感動,他說『我的女人他們也敢動』,呵呵,我是管輅的女人,何天雨感覺到心裡美滋滋的。
趙雨生道:「我們怎麼辦?」
「只有一個辦法,我們殺回鄴城,去找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