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救了喬夢夕,與喬夢夕一塊來到她的家中,劉玄揉了揉眉心,把天眼打開四下尋找。劉玄知道:喬夢夕一定會讓自己幫她占卜生父是誰,可是自己剛剛開始學習管輅的占卜之術,根本不可能算出來,她只希望喬夢夕的母親能留下一些線索。
果然,喬夢夕給劉玄讓了座,開口說道:「管公子,如今我母親的冤仇已經報了,我想去找我的生父,你幫我算算我的生父是誰吧。」
劉玄笑道:「好歹我也是個客人吧,陪你走了這麼遠的路,總該讓我喝口水呀。」
喬夢夕拍了一下腦袋,「真是的,我去燒水,公子少坐片刻。」說完出去燒水去了。
劉玄趁著這個工夫用天眼把屋子仔細找了一遍,竟然在一個竹製的筆筒裡,看到一張布帛,上面寫滿了字,只見那布帛上寫著:女兒夢夕,我們本是宛城人……劉玄心裡一陣激動,果然有線索留下。就在這時,喬夢夕端了一碗水進來放到劉玄面前說道:「公子,水燙,等一下再喝吧。」
劉玄此時心裡已經有底,知道那布帛上有線索,說道:「我想你母親一定有你生父的線索留下。」
喬夢夕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公子何不算算呢?」
劉玄道:「那就用算算的算字來算算吧。這個算字,上面是竹子的竹,下面有腿,你家可有竹子做的有腿的東西?」
喬夢夕拿了一個竹子做的矮凳過來,劉玄笑道:「不是這個,你看這個算字,上下長而左右短,是個身材高挑之物,這個凳子卻是上下不長的東西。」
喬夢夕想了一下,一拍手道:「有」說著把筆筒拿了過來。其實劉玄並不是要對喬夢夕隱瞞自己有透視功能,只是劉玄覺得,真要把自己能透視說了出去,大家或許會把他當成怪物,而如果把自己搞的越神秘,別人越是會把自己當成神。自己到了三國,以後或許還要靠這個生存,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劉玄接過筆筒使勁摔了下去,筆筒頓時裂開了,這時,喬夢夕也發現,這筆筒有個夾層。劉玄上去又剁了兩腳,從裡面拿出一片布帛。看著喬夢夕驚訝而佩服的眼神,劉玄把布帛放在桌子上,兩人一塊看,只見上面寫著:女兒夢夕,我們本是宛城人,多年前,張繡聯繫劉表,欲從曹操手中奪走天子,屯兵與宛城。曹操親率大軍來討伐張繡,張繡之謀士賈詡見曹軍勢大,勸張繡投降,張繡於是投降。不料曹操乃好色之徒,竟然看上了張繡之嬸娘鄒氏,每夜裡與鄒氏胡混。有一夜,曹操無意中見到我,便來到家中,你父親當時在外面做生意,不在家中,為娘迫於曹操勢力,不得不委身與他。自此,那曹操每夜裡周旋與鄒氏與為娘處。
忽然一日,曹操正睡於為娘處,聽得外面喊聲震天,原來張繡見曹操辱他嬸娘,早已有殺操之心,一切安排妥當後,帶了人馬包圍了鄒氏的住處,曹操卻不在那裡,逼問之下,知道曹操找為娘來了,於是張繡帶了一隊人馬來殺曹操。曹操聽著動靜不對,大喊「典韋,典韋何在?」典韋聽到喊叫,醉醺醺從廂房出來,手裡拿著一條朴刀。原來典韋那日喝醉了把雙戟忘在了鄒氏處。典韋見情況危急,手執朴刀守住門口,大喊:「主公快走。」可是房前已被軍士圍住,哪裡能走的出去。典韋說話間砍死七八個士兵,卻見曹操不能出去,將手裡的朴刀擲了出去,把一個士兵釘死在地上,順手抓過來一個士兵,用力向房內甩了過來,那士兵一下撞到牆上,將後牆撞出一個大洞,士兵直撞的腦袋崩裂。曹操從洞裡急忙逃走,典韋見曹操已走,只想多拖些時間讓曹操逃命,左右手各抓一個士兵當作武器,輪開了拒敵。這一戰只看得為娘心驚肉跳,慶幸自己是個女人。不多時,典韋又殺了二十多人,其餘的人見典韋如此勇猛,不敢上前。只聽得外面一人喊道:「放箭。」典韋霎那間身中多箭,卻還是站在門口,不肯後退一步。那些士兵見典韋還站在門口,亂箭齊發,半晌過後,士兵才敢過來,典韋卻已死去多時。張繡見曹操已經逃走,帶著士兵追趕去了,也沒人管我。
兩個多月後,你的父親回來,發現我已懷孕,我只得實話相告,你父親很是愛我,居然沒有對我發脾氣,只是每日裡悶悶不樂,不曾想就這樣鬱鬱而終。等你生下來後,我無力為生,只好去投奔曹操,曹操卻說我是個不祥之人,為了我他死了一個兒子,一個侄子,最心愛的大將典韋也死了,原來那一晚他的兒子草昂,侄子曹安民為了保護他都戰死了。因此要把我趕出來,我告訴他我有了他的骨肉,他卻將信將疑,給了我一些錢,一顆珠子,還是將我趕了出來。我帶了你也無處可去,一日流浪到平原縣,見這裡民風淳樸,便在這裡住了下來,很多次我們生無著落,我都想把那珠子賣掉,可一想到你是曹丞相的女兒,你不該跟著我受罪,這顆珠子卻是你們相認的唯一證據,因此不曾賣掉,可眼看著你慢慢長大,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起你的身世,也不知道該如何讓曹丞相相信你是他的女兒。建安十年,一個遊方道士見到我,說我三年後將死於非命,我怕我死的突然,你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寫了這個藏在你經常用的筆筒裡,希望你能看到。三年後若我沒死,我便帶你再去找曹丞相認親,如若我死了,你便帶著珠子去找曹丞相認父,他若不肯相認,也是我們娘倆命苦,你便把那珠子賣掉,找個好人家嫁了。珠子我藏在枕頭裡。
喬夢夕看完愕然道:「我生父居然是曹丞相。」
劉玄撓頭道:「這下麻煩了,曹操生性多疑,只怕很難讓他相信你是他的女兒。」
喬夢夕冷笑道:「他若真的不認我,我又何必要認他。」
劉玄望著喬夢夕道:「我會想辦法讓他相信你是他的女兒。若他真的不認,我願帶著你浪跡天涯。」
喬夢夕聽了臉上頓時紅了,她如何不知道這是管輅在向自己表白,望著劉玄,眼淚卻慢慢的留了下來。劉玄伸手把喬夢夕的眼淚擦掉:「怎麼又掉眼淚了。」
喬夢夕慢慢說道:「我掉淚是因為從來沒人如此對我,我掉淚是因為我知道,無論我以後怎麼樣,這個世上都有你在關心我,以後無論遇到什麼情況,我不會再掉淚了。」
劉玄深情的望著喬夢夕,伸手握住喬夢夕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喬夢夕本能的回縮,卻沒有掙脫,也就不再掙扎,劉玄知道古人的思想都很保守,把手放開,說道:「你收拾一下,我得回家稟告我的母親,我們去鄴城找曹操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