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劉玄醒了過來,已經是晚上,只見一中年婦女正望著他,見他醒了,眼淚簌簌掉了下來:「兒啊,你終於醒了。」
劉玄不認識她,但卻感到這人好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他轉頭看看四周,只見一昏濁的油燈亮著,劉玄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裡?」
那中年婦女聽了哭道:「兒啊,你也瘋了?我是你娘,這是咱家啊!」
這下輪到劉玄驚異了:「我也瘋了?還有誰瘋了?這是咱家,你是我娘?那我是誰?」
婦人停止了哭聲,伸手摸摸劉玄的額頭,呆呆的看著劉玄說道:「兒啊,你可不要嚇唬為娘。你是管輅,你是管輅管公明,我是你娘啊!」
管輅管公明,劉玄突然想起三國有個管輅,一個念頭在自己腦子生成:難道我穿越了?劉玄心裡一陣緊張:「今年是哪一年?」
「建安十三年,戊子年,公明,你沒事吧?」
劉玄腦袋嗡的一聲,穿越了,真的穿越了,這狗血的情節真的就發生在自己身上。不對,據《三國誌》記載,管輅容貌粗丑,而自己是個帥哥,即便是穿越,也應該穿越到儒雅的周瑜身上,身邊有小喬這樣的美女才對。「鏡子!」劉玄喊道。
管輅的母親見兒子臉色刷白,渾身發抖,眼淚又開始掉落,聽到劉玄要鏡子,急忙拿來自己梳妝打扮的小鏡子□玄接過來一看,是一面銅鏡,劉玄慢慢的把鏡子對準自己,雖然昏濁的油燈不亮,雖然銅鏡不如缽鏡看的清晰,但鏡子裡的人還是可以看到的,只見鏡子裡的人一雙細長的小眼睛,奔樓頭,嘴上一些絨毛,哪裡有帥哥的模樣。
我勒個去,我就這樣從一個帥哥變成了*絲,女廁所真的去不得啊□玄慢慢的把心平靜下來,自己居然糊里糊塗的來到三國時期,成為管輅,只是據史書記載,管輅是個算卦看風水的術士,在易學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自己對這些是不懂的,自己會不會改寫歷史呢。既然已經成了管輅管公明,也只好既來之則安之了。想到這裡,劉玄對眼前的婦人糾結的叫了聲:「娘。」
這聲娘一叫出口,劉玄就覺得眼前這個婦人好像真的是自己的親人一般,心裡再沒有半絲糾結。「娘,我現在腦子有點亂,我怎麼會昏迷不醒?」
母親聽了管輅的話,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嚴肅起來:「你上樹偷看女人上廁所,被一個女孩用石塊砸中額頭從樹上摔了下來,已經昏迷了一天,如今那女孩瘋了,他的父母已經將你告上縣衙,若不是你昏迷不醒,你現在應該在大牢裡了。兒啊,娘不相信你會幹出這種事,你告訴娘,你為什麼上樹?」
聽了母親的話,劉玄這才知道為什她的臉色會越來越嚴肅♀種案子在古代,如果認真判的話,有可能會是死刑的□玄記得有個案例:一個私塾的學究,因為內急,看了看四周無人,便小解起來,誰知猛一抬頭,發現不遠處的樓上,一個女子正向這邊看來,學究尷尬的笑了笑,誰知那女子竟然上吊死了,幸虧這個學究不是故意的,儘管如此,學究被發配與披甲人為奴。母親的話竟然與這個案例極其相似,何況管輅偷看女人上廁所,這件事會讓管輅一家永遠抬不起頭來。可天知道管輅為什麼要上樹,為什麼要去看女廁所呢。
劉玄看著母親關心而嚴肅的臉色,勸慰道:「我想管輅不是那種偷看女廁所的人,我一定會查明真相。」
母親瞪大了眼睛道:「公明,你,你沒事吧?」
劉玄這才想起,現在自己是管輅管公明,剛才的話一定把管輅的母親嚇著了□玄笑道:「娘,我沒事,只是腦子還有點亂,很多事想不起來,娘,你先去睡覺吧,讓我好好想想。」
母親怔怔看了管輅一會說道:「好,你也不必太著急,我已經派人去利漕渠叫你父親回來,他與縣令李大人素來交好……唉,你先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