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想起來啦?難得你還記得我啊。」蠱王笑瞇瞇的道。
陳清略微有些尷尬,乾笑兩聲,雖然他知道曹可冰當初的蠱毒是這個蠱王所解,卻並沒有真正見過她,說起來,她對自己還是有著一份恩情的。
「陳清小子,你認識這個婆娘?」鬼醫疑惑道,隨即又想起了什麼,不等陳清回答,又自顧自的點了點頭:「是了,你是玄老的弟子,沒理由不認識她的。」
陳清額頭青筋直跳,這叫什麼話,問了勞資又不等勞資回答,就自顧自的下結論了,這老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
「上次的事情,多謝蠱王相助了,在此,陳清感激不盡,如果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陳清一定竭盡全力的去幫你完成。」陳清乾笑兩聲道。
蠱王聞言,饒有興致的看著陳清,指著鬼醫輕笑道:「如果我要你把這老毒物抓住送給我,你也會去做嗎?」
陳清和鬼醫臉色一變,不同的是,鬼醫則是一臉警惕的看著陳清,大有不信任陳清的意思,而陳清則是一臉為難之色,不過當看到鬼醫的神情,當真是差點被氣的吐血,火冒三丈,心中暗罵這老混蛋,難道勞資的人品就這般不堪不值得你相信不成?
惡狠狠的盯了一眼鬼醫之後,便對著蠱王搖了搖頭道:「這個恐怕不行,這老王八蛋雖然可惡,讓人恨不得將他胖揍一頓出氣,但他幫過我大忙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要不,你換一個條件?」
「小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聖姑說的話,你有什麼資格來討價還價的?」騰護法看不過眼了,頓時怒喝一聲,以表示對聖姑的忠心。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騰護法的臉上,頓時讓他的臉紅腫起來,嘴角溢出鮮血。
蠱王雙眸含煞,冷聲道:「騰護法好大的架子,本宮和他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嘴了?下次如有再犯,別怪本宮拿你去餵蠱。」
騰護法聞言,狠狠的打了個冷顫,頓時不敢吱聲。
「活該!」毒聖爽快的低罵一聲,不過一見到蠱王的俏目往這邊看來,頓時噤聲不語。
陳清見到這一幕,腦海中還隱隱有些發懵,這是個什麼情況,之前還看起來一臉和氣的蠱王,突然臉色說變就變,簡直比翻書還快,而且,那個看起來身材魁梧,凶神惡煞的騰護法一面對這個蠱王聖姑,頓時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半點不敢吱聲,顯然是怕極的模樣。
陳清心中對於眼前這有些喜怒不定的蠱王微微有些發怵,這女人可不必以前遇到的那些神級強者,陳清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濃郁至極的危險氣息。
訓斥完騰護法之後,隨即對著陳清微微一笑道:「幫過你大忙?嗯,這樣的話,你似乎是不能對他出手了,必要的時候,甚至還要幫助他脫險,可是,他幫過你大忙,難不成我就沒有幫過你嗎?如果不是我,你那小女朋友早就成別人的媳婦了,那還能這般逍遙的在你身邊?」
「額!」陳清被她說的啞口無言,鬼醫幫過他是不錯,但這個蠱王也曾經幫過他,兩邊對他的幫助,都是極大,他很想說出我最多兩不相幫的話,但看了看蠱王一邊,又看了看鬼醫,這句話就被壓在了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
如果這時候他兩不相幫的話,鬼醫毫無疑問的會被蠱王擒住,嚴重的話,還有可能被當場擊殺。
看著這個對自己有過大恩的鬼醫,他實在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殺死,只得無奈的歎道:「這個,鬼醫這老頭究竟偷了你什麼東西?讓你們二十年了,還對他緊追不捨」
「其實也沒什麼,這老小子就是把我的金蟬蠱的幼蠱偷取做他的研究去了。」蠱王開口到,眼中卻是閃爍著淡淡的寒光。
「金蟬蠱的幼蠱?那是什麼東西?」陳清疑惑道。
「金蟬蠱又稱苗疆聖蠱,雖然不是我的本命蠱,但也極其難得,在苗疆之中,這種蠱極其罕見,上百年都難得出現一條,而在二十年前,好不容易發現了一條幼蠱,我本來準備將其放入我們巫族聖地之中來飼養的,可是,這老小子,當年和本宮比試毒術敗北之後,心有不甘的居然把注意打在了金蟬蠱的幼蠱身上,乘我閉關衝擊神級的時候,將幼蠱偷走。」蠱王盯著鬼醫淡淡的道。
即便沒有露出半分殺意,但陳清還是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他要那東西有什麼用?還有,這和他跟你比試毒術輸了有什麼關係?」陳清不解道。
「有什麼關係?」蠱王冷笑一聲,開口道:「自然是有關係的,你讓他自己說。」
聞言,陳清把目光投向了鬼醫,鬼醫乾笑一聲,弱弱的道:「金蟬蠱有著萬蠱之王之稱,不僅是苗疆的聖蠱,更是傳聞它能解百毒,萬毒不侵的特性,當初比試毒術敗了之後,我心底難以接受自己在最引以為傲的毒術方面,輸給了一個才十**歲的小姑娘,所以,在得知金蟬蠱幼蠱的消息之後,心中就萌生一些想法,如果能將金蟬蠱研究透的話,或許,我就能創造出更強大的毒藥來,用毒的方面,必然也會更進一步,甚至是超過蠱王也不一定。」
「原來是這樣。」陳清恍然的點了點頭,沒想到蠱王這麼年輕,他還以為蠱王和麟一樣,外表看起來很年輕,實際上是一個不擇不扣的爺爺奶奶輩的人物。
「既然金蟬蠱是你們苗疆的聖蠱,那為什麼他偷走之後,你們沒有追到幽冥鬼域去將它拿回來呢?」陳清問道。
「是因為任務在身,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就沒有去幽冥鬼域。」蠱王開口道。
「嗯?」陳清疑惑不解。
「當年本宮剛剛成為苗疆蠱王,但由於年紀太小的緣故,有不少自認資歷深厚的長老和護法對我有些不滿,所以,為了震懾住這群人,我就必須找一個在苗疆有足夠威望的人,並且在他所擅長的領域中堂而皇之的擊敗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蠱王頓了一下,淡淡的瞥了鬼醫一眼,接著道:「而這些人之中,毒聖很榮幸的成為了最合適的人,他當年在苗疆勝任大長老一職,自視甚高,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而當初最不服我的人之中,他就是最厲害的一位,因此,我便和他定下了一個賭約。」
「賭約的內容是,只要我在他最自豪的毒術上勝過他,其餘長老和護法則不再反對我成為苗疆巫族的聖姑,而輸的一方人,則永遠的留在幽冥鬼域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許出來。」
陳清詫異的看了鬼醫一眼,沒想到這老小子當年也是如此可惡,對一個小姑娘也好意思下這樣的賭約。
鬼醫微微有些尷尬,沒有說話。
「那他為什麼現在又能出來了呢?」陳清瞥了鬼醫一眼,開口道:「莫不是這老小子出爾反爾,不肯兌現當初的賭約不成?」
鬼醫被他這一句話氣的暴跳如雷,怒吼道:「陳清你這小混蛋,老夫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嗎?」
「豈止是這點,你也太小瞧你自己了,你的不堪多著呢,就是傾盡三江五湖之水,也難以說完你的卑鄙和不堪的脾性。」陳清撇了撇嘴,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你這混蛋。」鬼醫咬牙切齒,但現在卻也不是和陳清計較的時候。
「他倒是沒有出爾反爾,只是後來有了一場針對幽冥鬼域的計劃需要他的幫忙,所以約定,如果這次覆滅天神組織在幽冥鬼域的勢力,那麼他就能從幽冥鬼域之中出來,而在幽冥鬼域時,我也不會去計較他盜走我苗疆金蟬蠱幼蠱的事情,當然出來之後,就不一定了。」蠱王悠悠的道。
原來是這樣,陳清點了點頭,這老小子,說起來還真是活該了,誰叫他當初心術不正,針對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來著?
都說女人是世界上最記仇的動物,這老小子也算活了幾十年了,怎麼就不長記性?這句話都不知道?現在被人追殺了吧,自作自受,活該。
陳清心中暗罵一聲,既然碰見了,又不能不管這老小子的死活,只得開口道:「蠱王前輩,這老混蛋雖然卑鄙下作,無恥至極,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對我有過幾分恩情,在幽冥鬼域的時候,剿滅鬼帝的勢力更是出了大力的,還有我兄弟刑天,劉金剛都是這老小子救活的,所以,無論怎麼說,還請您老看在我師傅玄老和師兄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看在師傅和麟師兄的面子上?」蠱王輕笑一聲,開口道:「小師弟,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雖然是苗疆聖姑,是蠱王,但也還是你的師姐,所以,你也不必叫我什麼蠱王前輩了,直接叫我白師姐便是。」
「白師姐?」陳清一陣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