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無聊之下,知道再怎麼想也是空想,隨即便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在之前金彪的吩咐中,陳清知道了這裡是『地字一號』牢房,聽名頭似乎挺有派頭的,地字一號,聽起來就知道是重量級的牢房。
而且,這個地牢也位於這裡的最裡間,只是不知道這裡是不是還有『天字號』牢房,如果有的話,聶婉凝的父親是不是被關押在裡面。
陳清心中暗暗想著,眼睛看著周圍的刑具,卻是越看越覺得毛骨悚然,有一些他聽說過,知道是古代極為殘忍的刑具,有一些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些個刑具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這裡,乾乾淨淨,散發著冷厲的煞氣,顯然是準備用的那種。
陳清很肯定,這些東西就是為他所準備的,而且,如果全都在他身上用上一遍的話,估計不死也絕對要脫一層,不,是脫幾層皮了。
「真他***變態呀。」陳清憤憤的怒罵了一句,心中把歐陽克這傢伙恨的要死,這傢伙的心思還不是一般的歹毒。
正在他忿忿不平的時候,匡的一聲輕響,鐵鑄的牢門被人打開,隨即,歐陽克帶著一眾人保鏢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
當他看見陳清正悠哉悠哉的打量著那些刑具之時,頓時臉色大怒,咆哮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沒有把這雜碎捆綁起來?還讓他如此輕鬆的在這裡面閒逛?」
後面的一眾人噤若寒蟬,皆盡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是那些人將他帶過來的?」歐陽克冷冷的道。
「是,是金隊長下的命令,將他帶過來的。」後面一個保鏢輕聲道。
「金彪人呢?」歐陽克臉色微冷,冷聲道。
「好像是聽到有人來襲,就帶人去了前院。」保鏢恭聲道。
「哼,等會再去找他算賬,你們,上去將這傢伙給綁了,記住,給我綁緊綁牢一點,就算勒斷了胳膊大腿的,也沒什麼關係。」歐陽克獰笑道。
陳清不屑的呸了一聲,卻絲毫不見畏懼之色,從這傢伙進來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綁他?
笑話,能扛過鬼醫的毒再說吧。
陳清嘴角牽起一抹冷笑,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陳清如此淡定不屑的模樣,歐陽克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安的感覺,隨即便被一股無名怒火所掩蓋而去。
「小雜碎,笑,你就使勁笑吧,等會有你哭的時候,見到周圍的這些刑具了吧,這些可都是本少爺專門為你給準備的,榮幸吧,哈哈哈哈。」歐陽克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獰笑道。
「嘿,是很不錯,不過,你這白*癡是不是先看看周圍有什麼不同了再去笑?」陳清揶揄的道。
「不同?」歐陽克一愣,隨即發現,周圍的保鏢居然都站在原地沒動,隨即大怒道:「你們是群死人不成?沒聽到本少爺的話嗎?趕緊去將那傢伙給綁了。」
周圍的保鏢彷彿沒有聽到歐陽克的命令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泛起了一抹淡青色。
歐陽克頓時大驚,面對於這種情況,他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他也就是不擇不扣的傻子了。
不過,下一刻他驚駭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僵硬了下來,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漸漸不受自己大腦的控制了,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體內一系列的反應,都告訴他兩個字:中毒。
沒錯,他被人悄無聲息的下毒了,這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一件事情。
「呵呵,很迷惑?」陳清笑瞇瞇的走上前來,張開大嘴,然後,歐陽克便看到一股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青煙從陳清口中飄散而出。
陳清上前在歐陽克身邊的一個保鏢額頭上輕點了一下,隨即,這名保鏢便在歐陽克的目光之中,緩緩的倒了下去,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生氣,彷彿早已經死去的死人一般。
「你們中毒了。」陳清笑瞇瞇的告訴他道:「而下毒我,正是區區在下我。」
歐陽克努力控制住不讓自己的意識模糊,他想要拉起警報,卻全身肌肉僵硬,就連眨一下眼睛都極為困難,別說什麼動手了。
陳清嘿嘿一笑,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歐陽克的臉頰,輕笑道:「你似乎很恨我啊,不就是搶了你未婚妻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那麼仇恨我嗎?再說了,我和婉凝之間,那可是兩情相悅,男未婚,女未嫁,有什麼不能再一起的?」
歐陽克努力的睜大眼睛,狠狠的瞪著眼前這不要臉的傢伙,『不就是搶了你的未婚妻嘛』,這還不算大事?那什麼算大事?這可說的上是奪妻之恨,不說歐陽家的榮譽,就單單說男人的尊嚴,就足夠讓我將你千刀萬剮了。
「好了,小爺我也沒那麼多功夫和時間跟你去浪費,現在該是好好實踐一下,看看我新學來的控蠱術有沒有效果的時候了。」陳清輕輕拍了拍歐陽克的臉頰道。
控蠱術?
歐陽克睜大了眼睛,眼中儘是恐懼之色,這邪門的手段他也會?這不是苗疆蠱王的獨門絕技嗎?
「看著我的眼睛。」陳清充滿媚惑的聲音緩緩在歐陽克耳邊響起。
歐陽克頭腦嗡的一聲,盯著陳清的眼睛,似乎整個人的靈魂都要被吸扯進去了一樣,意識漸漸模糊。
「不行,不能就這麼被他控制。」歐陽克心中怒吼著,拚命的掙扎著不讓自己意識模糊起來,可是,那有那麼容易掙脫?
更何況他中了劇毒,即便是他從小經過特殊的培養,抗毒能力強過一般人,但也不可能扛得住毒聖親自研製的劇毒,不然的話,毒聖這名字也太名不副實了一點。
果然,沒過多久,歐陽克的眼神就漸漸呆滯了下來,而他後面的一眾保鏢也早已經全無意識,自然也不知道陳清對歐陽克施法的事情。
「成了。」陳清看著歐陽克呆滯下來的瞳孔,心中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