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父親?」陳清驚訝了一聲,隨後就發現自己的話有些不對,才幹笑一聲。
刑天沒有注意,只是嘶啞道:「好像是,但我記不清了,不知道他叫什麼,在那裡。」
陳清漠然,自第一次見到刑天開始,他就有些疑惑了,刑天雖然天生神力,但去那種人吃人,隨時都會被殺的地方,他是怎麼存活下來的,還有,他體內有著淡淡的內力。
內力這種東西,如果沒有人教,是不可能自己練出來的,當然,自己這個天才例外,畢竟自己那詭異的體質,可以吸噬別人的力量,然後慢慢化為己用。
「好了,想不起就算了,等下我們登岸之後,還有事情要去做呢。」陳清拍了拍刑天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沒過多久,陳清所在的這艘船隻就停了下來,陳清下船之後,肉痛的掏了幾百塊錢遞給了那個聾啞船夫。
沒辦法,在這裡沒有什麼是免費的,要搭船,自然就要付費,而且陳清還意識到,這裡的費用比外面的要高上百倍不止。
「媽的,這要是來來回回的跑個五六趟,那勞資一個月的工資就白拿了。」陳清暗罵一聲,還好這些錢都是有報銷的。
在這裡,無論是住店還是買東西,又或者是做什麼事,都離不開錢,在知道這一點之後,陳清也就給自己的大小老婆備了底了,到時候直接去找西門雲天報銷就是。
對,不是找聶婉凝他們,而是去找西門雲天報銷,如果不是他保護不力,劉金剛也不至於受這麼嚴重的傷勢。
雖然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好在西門雲天這小子也算識相,或許也存有一絲內疚,所以就叫陳清給得逞了。
當然,原本劉金剛是為了保護聶婉凝才變成這副模樣,按理說,這前往鬼域的花費和請鬼醫的費用,是聶婉凝的份內之事。
但陳清是誰?陳清可是聶婉凝的未來親親老公,在媳婦沒在場的時候,陳清甚至可以仰天大吼一句:「媳婦是我的,媳婦的錢是我的,媳婦的男朋友,也是我……我呸!」
「你們媳婦才會有男朋友……」陳清連忙改口,哼哼唧唧的暗想道,「既然媳婦的錢是我的,那麼找媳婦報銷,那不就是找自己報銷了嗎?這如何使得,說來說去還是在花自己的錢。」
花自己的錢,對於鐵公雞陳清來說,自然是不肯的,所以腦子裡迅速的轉了轉,然後將目光瞟向了西門雲天,一個天大的陰謀就在腦海中成型,看著西門雲天,那是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順眼了,怎麼看他都像是個金人,全身上下,由裡到外都渡了金,就連衣服,褲子,鞋子,襪子,再加上內褲,都像是金子做的一般,全都散發著一股子金錢的味道。
就在西門雲天被他看的發毛外加陳清的不懈努力的遊說和西門雲天內心中的那麼一丁點兒的內疚之下,前往鬼域的一切花費和請鬼醫的錢都被他出了。
只是,暫時來說,這些錢還是陳清自己墊上,好在之前手裡也弄了好幾百萬,所以也不會顯得有些掣肘,想來在這裡的花費只要不大手大腳的,是沒問題的。
一想到這些錢是可以找西門雲天報銷,剛才那幾百塊錢的船費陳清突然也感覺不那麼貴了,甚至還有點不滿的撇了撇嘴:「這船費咋就這麼便宜,忒不把我陳清大爺放在眼裡了,沒個幾千塊錢,怎麼能顯示我的高貴?嗯,就這麼定了,第一次來鬼城,由於黃泉水路較遠,自己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所以被這裡的老手狠狠的宰了一頓,這次船費,就報銷個七八千吧。」
自己乘一次船居然能夠多賺幾千塊錢,那自己地府幾日游回去之後,隨隨便便的找那小子報銷個幾百萬,那自己豈不是賺翻了?一想到這裡,原本因為這裡有些陰森而抑鬱的心情突然變得舒暢了起來,看著路邊的那些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都感覺他們特別的可愛起來。
按照西門雲天和鳳凰給自己的消息,陳清知道這鬼城分為五大區域,傷人的也正是西城區的鬼王,而他們要找的鬼醫,似乎是住在了東城區。
想到這裡,陳清自然而然的往東邊而去。
好心情總是有個頭的,雖然因為西門雲天這個冤大頭能夠讓他心情變好一些,但不可否認的是,五六天之後,陳清再也沒有的這種好心情。
已經來這鬼地方五六天了,陳清住在東城區唯一的一家大型酒店之中,心情已經越來越煩躁了,六天下來,鬼醫的行蹤居然沒有半點消息。
在東城區大大小小的角落他都找遍了,也去了鳳凰給他的鬼醫所在的地址,每次去裡面都是沒人,而一問周圍的人,又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去了那裡。
這讓陳清有些不妙的感覺,他耗的起,可是劉金剛那頭猩猩耗不起啊,他體內的毒素僅僅只能拖延兩個月,而他的時間撐死了也不過一個多月時間,這期間,要請鬼醫出山,趕在劉金剛毒發之前治好他,如果自己帶著鬼醫踩點回去,到時候都到毒發的邊緣了,還治個屁啊,乾脆直接拿刀子幫他抹脖子算了。
說實話,能不能請得鬼醫出山他是沒有半分把握的,如果實在不行,恐怕陳清就準備用強,將他給綁架回去了。
好在鬼醫雖然號稱毒聖,陳清卻並不懼怕,因為他本身就已經百毒不侵,如果不是劉金剛體內的毒素夾雜著厲鬼王修煉了幾十年的內力的話,就陳清他自己也能將他給治好。
只是陳清的實力實在是有限,以他目前的功力,實在是消化不了劉金剛體內的毒素,如果弄的不好,恐怕還會弄出其他什麼麻煩出來,也正是這樣,陳清才沒有枉自去幫劉金剛驅毒,畢竟找鬼醫才是最保險的。
「媽的,這都幾天了,這丫的究竟藏那個角落彎裡去了。」陳清站在賓館窗前,凝眉沉思。
而傻大個則是在一旁對著桌子上的食物狂吃海塞。
「吃,吃,吃,這小子,就知道吃,遲早會吃死你。」陳清瞥了刑天一眼,憤憤的哼了一聲,然後也坐在旁邊,動起手來。
酒足飯飽之後,陳清舒坦的打了個飽嗝,用牙籤剔了剔牙齒,這裡的食物雖然不是人間絕味,但也算的上是別樹一幟了,味道也還不錯,只是,太貴了點。
像剛才的那一頓飯,就花掉了好幾千,這五六天的住宿下來,都快花掉自己近十萬了。
休息了一陣,陳清看了看手腕上的鐘錶,現在不過晚上七點多鐘,時間還早,這裡雖然沒有月光,但好在也有著燈火,還有周圍天空中也漂浮了不少鬼火,也不會讓他感覺到十分難受不適應。
「走吧,咱們再出去找找,一定要把那傢伙從烏龜殼裡找出來。」陳清輕哼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鬼街,是鬼城最混亂也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當然,這裡也是東城區最繁華的地段,像這種鬼街,在鬼城有不少。
只是,這裡的情景和以前陳清走過的混亂街區不一樣,走在路上,陳清感覺自己彷彿走入了魔窟一樣,只是不同的是,這裡的人比較混亂,而且街道上隨處可見男女交合的場景,還有鬥毆的情景。
剛來之時,陳清也是好大的不適應,特別是這群臉色蒼白陰森鬼氣的傢伙,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絕世色狼百年不曾看到過絕世美女一般,眼睛裡冒著綠光,陳清的臉色就一陣鐵青,雖然他知道自己很帥,但也不希望被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給惦記,好在,有刑天在身旁,以他高大的身材和全身充滿的煞氣,的確震懾住了不少人,即便是有幾個不長眼的人,也在被刑天徒手撕裂後,就沒人敢來招惹陳清兩人了。
正在走在鬼街上的陳清,身體突然一僵,餘光之中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狼狽的竄過,臉色微微一變,喃喃道:「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