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見有人進來,同時將目光投了過來。
陳清尷尬的笑了笑,開口道:「我什麼都沒聽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嘿嘿。」
柳菲菲似乎微微鬆了一口氣,她一個知性美女老師,說實話,還真怕別人聽到她的這個外號,在曹可冰面前也就算了,畢竟是知根知底的閨蜜,要是讓男人聽到了,恐怕也不知道將臉往那裡放了。
可柳菲菲還沒完全松完這口氣,便聽到陳清喃喃自語道:「柳狒狒?這還真是霸氣絕倫的名字啊,有內涵,有氣勢。」
陳清自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了,可是辦公室裡的兩個女人的聽覺都是極其強悍的,愣是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曹可冰俏臉僵硬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柳菲菲,果然,這個被稱為柳狒狒的知性美女,俏臉微微有些發青,僵硬在那裡。
曹可冰見柳菲菲情緒有些不對,連忙扯開話題道:「你剛才去那裡打開水去了?」
陳清見曹可冰問自己,嘿嘿一笑道:「我為了打這兩杯熱茶,可是跑了好幾個地方,最後還是在董事長辦公室裡倒了兩杯熱開水。」
陳清將曹可冰的保溫杯遞給她,然後自己捧著杯子坐在一旁喝了起來。
曹可冰微微有些感動,不過一想起之前凌清所說的話,心頭微微一緊,然後先是將玻璃窗上的窗簾拉下,又把辦公室大門關上,陳清看的一陣愕然,不知道曹可冰要做什麼。
「把上衣脫了。」曹可冰對著陳清道。
這個?莫非這妞突然春天來了?想要和咱玩辦公室的誘惑?可是,辦公室不是還有一個女人在嘛,這怎麼好意思呢,難不成是想要玩點刺激的?
陳清忸怩半響,羞澀道:「這個,不太好吧,要不,咱倆回去之後再玩這遊戲?」
曹可冰眼眶微微一紅,冷聲道:「誰和你玩遊戲了,先把上衣脫了。」
一旁的柳菲菲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曹可冰這是要幹什麼。
陳清一愣,見曹可冰美目泛紅,臉色冰冷,心中微微一動,輕歎一聲,也不再開玩笑,直接將上衣脫了下來,媽的,今天在女人面前裸了幾次了,可她們愣是沒有裸一次給咱看,虧大了今天,上身的肌肉全被她們給偷窺去了。
「轉過身去。」曹可冰咬牙道。
陳清看著曹可冰,反正脫了脫了,再怎麼遮掩也是沒用的,想來是凌清這丫頭將自己中彈的事情和曹可冰說了,她才如此表情的。
陳清轉過身去,肩膀上的血洞猶在,只是微微有些泛白,沒有鮮血流出,也沒有凝結的血液,有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洞口,甚至連裡面通紅的肌肉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顯得有些詭異可怖,陳清半響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剛要轉過頭去看一下,卻突然感覺到一隻冰涼的小手觸摸在肩膀上的傷口上。
陳清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不痛,但感覺還是有些怪異,不自然。
「還疼嗎?」曹可冰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心疼道。
陳清嘿嘿一笑,無所謂道:「沒事,咱這皮糙肉厚的,早就不疼了。」
柳菲菲有些奇怪的看著兩人,她剛開始並沒有看到陳清背後的傷口,微微有些好奇,究竟是怎麼回事?居然能讓曹可冰心疼成這樣。
站起身來,走到曹可冰身旁,然後朝著曹可冰撫摸的地方看去,瞳孔一陣緊縮,驚聲道:「你中槍了?」
「噓,我說柳老師,你小聲點行不?這裡是上班的地方,你想讓全公司裡的人都知道啊。」陳清連忙道。
柳菲菲連忙摀住小嘴,她實在想不明白,在這個和平的年代,居然還有人會有槍傷,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陳清這是在那裡中的槍傷?看這傷口的樣子,似乎還是新傷。
曹可冰眼眶微紅,咬牙冷聲道:「如果不是凌清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就這麼瞞著我?」
陳清微微一愣,這事情他還真不準備和她說的,他太清楚曹可冰的性格了,只是這件事情,卻也瞞不了多久,畢竟知道的人那麼多,不說別人,就是那個叫金剛的猴子,恐怕也不會那麼老實的不和曹可冰說,就算不和曹可冰說,難保他不會和曹超說,而曹超知道了,恐怕曹可冰也就會知道了。
「你混蛋,你為了救她,難道就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了嗎?」曹可冰怒罵道。
陳清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巴,開口道:「這個,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想那麼多,就直接撲上去了,不然的話,恐怕你我都要失業了。」
「借口,我看你這都是借口,你是看上人家了吧,不然的話,你怎麼會捨命去替她擋子彈?」曹可冰美目通紅,冷聲道。
陳清尷尬的張了張嘴,我靠,這妞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這都能看出來?不過這話他不會傻到亂說的,扯了扯嘴巴,乾笑道:「那有,她是董事長,我又是她僱傭的保鏢,如果是你遇到同樣的危險,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幫你擋子彈的。」
曹可冰咬了咬牙,冷哼一聲,陳清對凌清的心思,誰不知道?不止是對凌清,就連聶婉凝她也有心思,只是可恨自己對這花心的傢伙還是這麼唸唸不捨,這麼多年下來,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有這麼深的感情。
有時候自己都感覺自己有些荒謬,如果是換做以往,恐怕早已經甩手而去,不再聯繫,可是對於陳清,雖然花心了點,但很多時候曹可冰還是看的出,他也就口頭上花花了一些,對人對事他還是很有擔當的,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個被鬼迷了心竅了。
陳清見曹可冰沒有說話,乾笑兩聲道:「這個,我是不是能穿上衣服了?話說,咱感覺辦公室裡有一股無形的冷氣,有點哆嗦呀。」
現在是夏天,那來的冷氣?曹可冰氣的直咬牙,心頭又是一陣心疼,這傢伙,分明就是暗指自己沒給他好臉色看,他以為自己聽不出來?
「穿上吧,又沒人攔著你。」曹可冰冷聲道,說完後,又頓了頓,才繼續開口道:「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要這麼拚命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叫我怎麼辦?」
陳清穿衣的動作微微一頓,輕輕點了點頭,可是真要再碰到這種事情,自己能袖手旁觀嗎?陳清不禁心頭暗問,恐怕還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