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婉凝冷著俏臉,當看到房間內的劉金剛時,也是微微一愣,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打過招呼,而看到坐倒在地上的曹可冰和面目全非的陳清時,美目中明顯的閃過一絲焦急之色,匆匆的來到陳清身旁檢查了起來。
曹可冰希冀的看著聶婉凝,生怕聶婉凝也歎上一口氣,表示無奈,雖然對聶婉凝擁有超高的醫術感到很不可思議,但畢竟這是一個希望,而且惜若剛才說過,有人能救陳清,那麼這人很有可能就是聶婉凝了,惜若雖然話不多,但曹可冰卻直覺的相信惜若不會無的放矢。
半響之後,聶婉凝長噓一口氣,清冷的道:「還好,還沒死透,這傢伙,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吶。」
話雖如此,但聶婉凝眼眸之中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而曹可冰聽到這句話,就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一般,激動的哭了起來。
聶婉凝從包裡拿出一瓶綠色古怪液體,直接倒入陳清的口中,然後站起身來道:「把他帶回家裡,我再給他配製解毒的藥劑,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至於可冰,也跟著一起來,我給你配製一副藥劑,絕對能讓你在三天之內完全康復。」
聶婉凝先是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曹可冰,不過隨即便微微一笑,她和曹可冰的關係還是可以的,至少在那次逛街中兩人相處的很不錯,對對方也沒有什麼反感,既然如此,聶婉凝也就隨手幫她一把。
遙遠的歐洲某個國家,有著一個巨大的古堡座落在這裡,周圍有著不少警衛,這群人全部都是傭兵界身經百戰的傭兵。
突然,從遠處遠遠的行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和十幾輛黑色防彈轎車,停在了這個古堡的前面,隨後從裡面走出一群黑衣保鏢,最後才下來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只是這男子臉色陰沉,而身後則走出一個壯碩的大漢,大漢雙臂呈現詭異的下垂,卻是斷臂。
年輕人下來之後,裡面從古堡裡迎來幾個黑衣大漢,為首的一個高瘦男子對著這青年男子道:「大少爺,您回來啦。」
大少爺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對後面的一些人道:「你們幾個,把菊殤的禮物送過去,金彪,你先去治療一下你的斷臂,別讓它廢了才好,我就先進去了。」
這人正是歐陽大少爺歐陽克。
而這裡則是歐陽家的總部,歐陽克隨著那高瘦男子進入城堡後,直接往自己的父親歐陽龍天的書房走去。
走進書房,歐陽克便狠狠的打了個冷顫,這裡面常年都有著一股陰冷的氣息,歐陽克收斂住自己的神情,走到最裡面的書桌前恭敬道:「父親大人。」
一個中年男子正背對著書房門口,坐在軟椅上,聽到歐陽克的聲音,帶淡淡道:「你回來啦。」
歐陽克恭敬的道:「不知道父親這次為什麼要急著叫兒子回來。」
歐陽龍天轉過身來冷冷的道:「如果我不叫你回來,恐怕這時的你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歐陽克不信,以他身邊的防護手段,要殺他,恐怕整個sh都沒人有這能耐,雖然如此,他卻不敢表露出來。
歐陽龍天是一個魁梧威嚴的中年男子,身上有著一股長期處於上位者的威壓,見歐陽克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想的什麼。
歐陽龍天冷冷的道:「你不相信?半月前傭兵界的蠍子傭兵團也去了sh,為的是什麼想來你我都心知肚明,可是他們在幾日前全部被人所殺,為首的蠍子也沒逃離,因為這件事,現在全世界的不少勢力,都漸漸撤出了sh。」
歐陽克不屑的撇了撇嘴,蠍子傭兵團雖然是十大傭兵團之一,但是其首領蠍子實力並不高,在黑榜之中也僅僅只是排名第九十六而已,如果自己要弄死他們,也不要廢多大的勁。
不過歐陽龍天下一句話卻讓歐陽克瞳孔緊縮了起來。
「我知道你小看蠍子這群人,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他們研製的蠍子混合劇毒,在我們家族之中也是屬於最頂尖的劇毒,而且,殺他們的人,是傳聞中有著黑榜第一的衛冕之王『暴君』。」
「暴君?」歐陽克身體緊繃了起來,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雖然沒有見過暴君,可是卻聽說過這個人,暴君在殺手界和傭兵界一直都是神話一般的存在,極少有人見過他,除了他的那幾個兄弟,而且暴君的實力,一直都是所有殺手界公認的第一,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強大如神魔的男子,卻突然隱退,殺手界的第一才留給了現在的孽龍。
「他也在sh?」歐陽克不可思議的問道。
歐陽龍天冷冷的看了歐陽克一眼,開口道:「不止是他,聶家還請動了金剛前去保護聶婉凝,真是為你感到幸運,金彪碰見了金剛居然還能活著回來,要不是我叫你回來的話,我敢肯定,你現在已經被金剛捏的粉碎。」
歐陽克一言不發,陰沉著臉低著頭。
「你出去吧,你在家沉寂幾天,等時機到了再說。」歐陽龍天冷漠道。
「是。」歐陽克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歐陽龍天在歐陽克離開之後,整個人便沉寂了下來,眉頭微微緊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半響之後,突然開口道:「魔魅,你覺得聶家的事情該怎麼處理為好。」
歐陽龍天身後詭異的出現一個陰暗身影,看不清他的面貌,也不知道是從那裡出來的。
魔魅冷冷的道:「你既然已經有了主意,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問我?」
聲音有些沙啞陰冷,整個書房的溫度遽然下降了好幾分,歐陽龍天絲毫不在意魔魅的態度,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書桌,眼中光芒閃爍。
陳清的家中,此刻顯得有些熱鬧起來,曹超和劉金剛兩人滿臉震撼的看著滿屋的狼藉,不止是他,就算是後面的曹可冰等人也是滿腦子轉不過彎來的樣子。
聶婉凝臉色不變,冷冷的道:「早上打老鼠去了,所以難免有些狼藉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