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洛水寒邁步上前,輕喚一聲。
「施主,你若是要算命,請稍做等候。」
全身是白色的老頭掐著手指,頭也不回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白老頭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自語一聲「奇怪」之後,這才看向了洛水寒。
「這位施主,剛剛實在是抱歉,不知施主想要老道推算一些什麼?」
洛水寒微微一笑,兩手抱拳行禮道:
「前輩,我不想算命,我只是想打聽一見事情?」
「不算命?走開走開走開,我老道從來不接不算命的施主。」
白老頭聽著洛水寒的話,剛剛的笑臉立即轉變而說道。
洛水寒手指一動,一張萬兩面額的金票便拿著手上,再次說道:
「前輩,我就是想打聽一下剛剛前輩您說凡是把絕代風華念錯就要吐血而亡的事情。」
「哦,這件事情麼?看著施主心誠的份上,那老道我就破例一盤。」
白老頭嗖的搶過金票,像模像樣的說道:
「首先說這面大幡破旗,沒有人知道它的真正來歷,但是,有一件事情卻是整個混亂之城都知曉,那就是凡是把絕代風華四字念調順序者,都要吐血而亡……」
白老頭說道這裡,突然頓住不說了。
「前輩,沒了?」
洛水寒不由疑惑的問道。
「不,其實還有,不過就要看施主的誠意了。」
白老頭的意思很明顯了,那就是要金票。
洛水寒手指再動之間,十張一萬兩的金票出現在手中。
白老頭接過金票,繼續說道:
「但是這隻小猴子卻是奇怪得很,他不但沒有吐血而亡,反而由一米大小,變成了百多米巨人,這真是讓人覺得相當奇怪……」
白老頭再次頓住。
「又沒了?」
洛水寒不由微微有些生氣的問道。
這兩句話,第一句還算有一些信息,但第二句那不就是明擺著的麼?這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推算,所有的人都看見了阿大的變化。
「不,還有,我說過要看施主的誠意。」
洛水寒微一呼吸,再次拿出了數百萬兩金票,不過,這一次洛水寒沒有立即遞給白老頭,而是面帶微笑的看著白老頭而說道:
「前輩,金票我有,不過,我也要看前輩您的誠意了。」
「好說,好說。」
白老頭眼神一亮而說道。
「要說這件事情,首先我得講一個故事。在許多年前,這一面大幡破旗出現在了混亂之城,人們對於大幡上的字相當有興趣。於是有許多人都把那四個字念調順序,隨後,凡是念錯的,皆吐血而亡。但凡是念絕代風華的,則是相安無事……這個故事十萬兩。」
白老頭說完,立即把手伸向了洛水寒。
洛水寒心中怒氣再升,雖然說數百萬甚至數百萬兩金票,對於他現在擁有的財富來說,都不是問題,但是卻也不容如此調戲。
不過,洛水寒在深深一個呼吸之後,還是把十萬兩金票遞給了老頭。
白老頭笑呵呵的接過金票,絲毫不在意洛水寒的臉色變化,繼續說道:
「當時眾人還沒有發現這個規律,但是在不久之後,終於在一個有心人的統計之下,發現了這一個規律,於是,後來再也沒有學這隻小猴子…不,大巨猿如此這般念……十萬兩……」
白老頭再次伸手,洛水寒臉色再變,再次強忍怒氣,再次給予了十萬兩,再次聽白老頭講故事。
「又在某一天,一隻猴子來到這裡,他把絕代風華的順序念錯,但是,這隻猴子卻是沒有任何事情……」
洛水寒終於忍不住直接打斷了白老頭的話,怒聲說道:
「老頭兒,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若是再編故事,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攤,把你扔進臭水溝。」
白老頭臉上的笑意更濃,立即說道:
「莫生氣,莫生氣,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該去珍惜,為了小事發脾氣,回頭想想又何必,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洛水寒聽著白老頭的話,已經緩緩的握起了拳頭,手指咯吱咯吱作響,正欲發作,而就在此時,突然身邊響起了一個聲音:
「咦,小樣兒,你居然還在這裡行騙。」
這除了那對誰都是『小樣兒』的螃蟹,還會有誰。
螃蟹一身臭氣,大鉗子對著白老頭子的鬍子一晃,那長達一米多的白鬍子立即斷為兩截。
「哼,小樣兒,居然敢騙我師侄的票子,我夾我夾我夾夾。」
螃蟹一邊說,大鉗子快速的舞動之間,不到一個呼吸時間,這個全身白色的騙子老頭,立即變成了光頭,鬍子全沒,地面之上掉落一地的白色頭髮和鬍子。
白老頭的笑臉仍然還在,他居然還在念叨著:
「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
「咦,小樣兒你果然不生氣,好啊,看你大爺把你的衣服扒光,然後丟進臭水溝,看你氣還是不氣。」
螃蟹說完,大鉗子揮動之間,卡嚓卡嚓兩聲響,騙子老頭的衣服直接便成了碎片。
就在螃蟹欲再次把騙子老頭的褲子也卡嚓卡嚓成碎片之時,騙子老頭終於面露恐懼的連聲說道:
「大爺,求求你,別扒我褲子行麼?我錯了,我求饒還不行嗎?不過,我的故事真的沒有講錯啊,我說的那一隻猴子,不是這一隻猴子……」
「小樣兒,你,我夾我夾我夾夾……」
螃蟹一聽,鉗子再動,就欲直接把騙子老頭的褲子給卡嚓成碎片,而且順帶不小心的把騙子老頭褲子之間的某樣東西給卡嚓了。
「螃蟹,請先住手,且聽他如何說。」
洛水寒立即制止說道。
「好吧,小樣兒,先讓你再得瑟一段時間,若再有騙,小心我把你的某個東西給直接卡嚓了……」
騙子老頭身體一抖,兩手不由自主的擋在了自己的襠部。
「我說,我說,且說那一隻猴子在念完之後,不但沒有吐血而亡,反而光芒大盛,隨後便消失不見。」
「消失不見?去了什麼地方?」
洛水寒不由立即問道。
「不知道,不過,這大幡破旗的現任主人風華卻是可能知道,所以你們想知道這件事情的具體情況,還是去問風華吧。我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各位施主再見。」
騙子老頭說完,立即捲起了行囊,灰溜溜的逃了開去。
眾人看著騙子老頭光著頭、光頭上半身,不由立即哈哈大笑。
「莫生氣,莫生氣,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騙子老頭一邊逃也似的離開,一邊不斷的念叨重複著。
洛水寒看著騙子老頭的離開,突然眼神一亮。身形一動之間,來到騙子老頭的身側,隨後一道空間結界便把兩人籠罩在其中。
「騙子老頭,不要這麼著急離開嘛,其實我還有事情相詢呢?」
「這位大爺,我不掙你的錢了,我把你的金票還給你還不行麼?」
騙子老頭立即把剛剛洛水寒給他的金票掏了出來,遞還給洛水寒。
「不,你錯了,我不但不會把這些錢收回來,而且如果你能夠給予我想要的信息,我還可以給你更多的金票,但是麼?如果你還是像先前那般胡言亂語,那就不要怪小子心狠了。」
洛水寒再次掏出數百萬兩金票,一股腦直接塞給了騙子老頭,然後說道。
「這個……」
騙子老頭看著洛水寒的動作,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沒事,我說過了,只要你不胡言亂語,這些金票都是你的。」
洛水寒呵呵一笑而說道。
「好了,你問吧,但凡知道者,我知無不言。」
騙子老頭眼神一亮,立即說道。
「不,不是這樣,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要知道一些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想要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輪到洛水寒的話讓騙子老頭吃驚了。
「什麼,你只是想知道我想說些什麼?」
「不錯,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如果我高興,還會有更多的金票。」
洛水寒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施主你如此說,那老道我今天就放言了。」
騙子老頭靜了下來,再無笑意,而是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洛水寒,緩緩的開始說道:
「首先我想說的是,施主你最近有一大劫。」
「大劫?什麼大劫?」
這一次,輪到洛水寒驚訝了。
「我只是憑著一種感覺,但是我現在已經無法推算,因為那個可愛的臭螃蟹把我的推算之靈毛給剪掉了。」
騙子老頭不像是開玩笑,但卻也沒有生氣。
「哦,既然如此,螃蟹剪斷你的推算之靈毛,為何你卻沒有生氣?」
洛水寒不由立即問道。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已經推算到我的推算之靈毛就在近段時間要被破掉,而且人生就像一場戲……」
騙子老頭在平靜的說完之後,又開始了念叨他的莫生氣。
「嗯,好吧,這只是你想說的事情之其一,還有其他事情呢?」
洛水寒不由再次問道。
「其他事情,比如說什麼事情?」
騙子老頭有些疑惑的對洛水寒問道,他心中的確還有其他事情想說,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過,他疑惑的是,洛水寒怎麼會知道他還有著其他想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