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你相信地獄的存在嗎?
「世間浮華如過眼雲煙,世間名利只是空談,像你們這種人,就應該呆在你們應呆的地方,這種世界已經不再適合你們了!」
百曉生握著那把光劍的劍柄,一邊說著,腳步一邊往前走去,隨著他的走動,忽然間,從哪個女子身上竟然脫離出了一個白色人影,好似這個女子的魂魄都被百曉生一劍刺出來一樣,虛虛幻幻的一道人影,慢慢的脫離了女子的身體。
可等到那道虛影整個被光劍刺出來之後,雲天浩驚訝的臉龐更加巨大化了,因為他明顯看出那道虛虛幻幻身影的模樣,和那個女子並不相同,雖然那個虛幻的人影依然是個女子,但兩者的容貌卻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這一詭異的現象,再次讓雲天浩震撼的神經,達到了巔峰……
「求求你,饒了我,我……我什麼事情也沒有做,我只想活著……」
那個虛幻的女子並沒有因為光劍的原因,而有什麼喪命的跡象,反而猶如一個沒事人一樣,帶著一絲哀求的意味,顫顫抖抖的喊道。
「活著的時候,你不知道珍惜生命,現在好了,等你離開這個世界了,你才知道生命的可貴,唉……晚了!」百曉生手握著光劍,一步一步捅著女子前走,口中無奈的怪歎道:「你現在已經不適合這個世界了,哪怕借體再生,也不再是原本的你了,何必如此害人害己?」
「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這次……那個地方太恐怖了,我……我不想再回那裡了……」女子聞言,臉色一驚,哀求的聲音更加急促起來:「那種地方根本不是人呆的,那裡比現實還要恐怖萬倍,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
「啊哈……哈哈……你已經死過一次了,難道還怕死不成?」百曉生怪叫一聲之後,右手便鬆開了光劍,慢慢朝女子白色的頭顱抓去:「本大仙知道那裡已經不如從前,但天地規則不可更改,你該在什麼地方,就安安生生的在什麼地方,能不能輪迴,這只能看你的運氣和本事了!」
「不……不要……」
女子見狀,彷彿七魄被嚇走六魄一樣,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如紙,就算周圍已經是一片茫茫的白色,但雲天浩依然能夠清晰的看出,那個女子的臉色,被百曉生的動作嚇得如何蒼白。
「去吧孩子,本大仙不會和那些使者一樣,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百曉生將手放在女子的頭上,無奈的說道:「本大仙會安全的送你通過阿甘大陸、幽冥河、亡魂谷等七個關卡,直接到達輪迴台,但你能不能順利通過輪迴台,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不……不要……」
隨著百曉生無奈的語氣,只見插在女子身上的白色光劍驟然白光強放,一瞬間刺眼的光芒好似將天地都遮蓋了,緊接著穿透女子的白色利劍便是緩緩縮小,整個白劍逐漸融入了女子的體內。
就在白劍整只沒入女子體內之後,女子那白色的身體便是開始分裂,開始消散,變成一個個猶如螢火蟲一樣的光電,緩緩消散。
而不管女子如何叫喊,如何哀求,百曉生都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似沒有看見聽見一樣,靜靜的望著女子逐漸化作一點點的白色光芒,消失在原地,知道完全消失為止。
「你放心,本大仙早晚有一天會將那裡恢復如初!」等到女子徹底消散,百曉生默默的嘀咕了一句,隨後一雙眼睛便是瞟向雲天浩的方向,嘴角陰陰一翹,雙眼更是被他微微一瞇,好似那張原本沒有任何歹意的臉龐,驟然間被一種無形的詭異所包裹一樣,冷笑道:「你看到了?」
雲天浩被百曉生突然的改變,嚇了一跳:「前輩,這……這……」
「這種事情原本任何人都是看不到的,但沒想到你竟然看到了,看來本大仙猜的不錯,你正式十把鑰匙之一!」
百曉生這時邁著緩慢的步伐,朝著雲天浩這邊走來,口中則是帶著一絲怪異的笑聲,說道:「黃泉使者已經分佈各出,我能幫助的也僅僅是那麼個別的幾個人而已,可是,他們就算經過我的幫助,能不能順利通過關卡也是未知之數,我這點力量也是可有可無,而地獄門又不能打開,就算打開,勝算也僅僅只有四成而已,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前輩……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望著百曉生怪異的笑臉,雲天浩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雖然他膽子不小,可是這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怪異場景,還是震撼了他那堅實的神經,哪怕經歷幾度生死的人往這裡一站,也不敢說絕對沒有懼怕的心理。
這種現象實在太詭異了!
「啊哈……哈哈……臭小子,你怕死嗎?」百曉生似乎看出了雲天浩有些懼怕的樣子,頓時停下腳步,怪笑了一聲。
雲天浩眉頭一皺,並沒有說話,他完全聽不出百曉生的意思,不知道他打算幹什麼,生怕自己一旦說不好,會引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原本他就感覺百曉生不平凡,今天的事情,可算是證明了他的想法,只不過,這個不平凡著實讓雲天浩有些承受不了,尤其是百曉生說的話,好似百曉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詭異的讓人無法理解……
「啊哈……只要是生活在這種平凡世界的人,都會有懼怕的心理,尤其面對生死!」
見雲天浩沒有說話,百曉生也沒有追問,而是怪笑道:「人們常說死是一種解脫,但他們卻沒有真正的體驗過死的感覺,所以他們才會這樣認為,等到他們真正的體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們就會發現,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美好,哪怕明知道世界的名利讓人痛不欲生,但也比那種恐怖的地方好上數萬倍……」
「輪迴,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事情,只不過早晚而已,但他們有沒有認真的想過,輪迴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輪迴?他們並不知道,其實有多人徘徊在那恐怖的邊緣,終日承受著無法想像的恐怖壓力,活在恐怖的陰影之下!」
「就好像剛才那個女子一樣,正因為沒有想過死亡之後會到那裡?會遇到什麼事情?會見到什麼?」
「所以,他們沒有對死亡的恐懼,現在正因為見到了那種恐怖的場景,所以她才會依戀現實的生活,哪怕生活在這種齷齪不堪的地方,任人玩耍,也不感覺有任何的悲傷,反而感覺,享受人間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一種極度值得高興的事情。」
「貪婪、嫉妒、愛心、愧疚……這些都會影響到他們死亡後的關係,人們都以為毀約、殺虐,甚至是一件小小的承諾,都是不痛不癢,無關緊要的事情,但他們誰能夠想到,僅僅是這些他們認為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旦等到那時,將會是決定他們命運的關鍵!」
「阿甘大陸、斷魄橋、亡魂谷、幽冥河、九巢山、煉獄大陸、生死城、輪迴台,這些地方都將會是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地方,都將成為他們永生永世都記住的恐怖所在!」
百曉生頓了頓,彷彿在冥想一般,才繼續說道:「原本這些都是淨化人心的地方,但此時已經變成了罪惡的來源,罪,不管任何人都有,天底下沒有聖人的存在,就算在乾淨、在保守的人,他們這張虛偽的表皮之下,都是隱藏著罪惡,只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罷了。」
「只要有罪惡,那就有懲罰,只是面對的早晚而已,能堅持過懲罰的人,將會得到淨化,堅持不過者,將會永世不得超生。」
「前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聽百曉生說了這麼多,雲天浩只感覺自己的腦袋中裝滿了漿糊,完全聽不明白。
「我說的什麼意思?」百曉生嘿嘿一笑,看向雲天浩,問道:「你相信有地域的存在嗎?」
「你相信有地域的存在嗎?」
「你相信有地域的存在嗎?」
「……」
百曉生話音一落,雲天浩耳中便是一直響起這句話,好似這句話猶如回音一樣,不斷在他的耳中、心中來回的迴盪,久久不能散去。
雲天浩微微一怔,原本他還打算說什麼的,可突然間,原本被茫茫白色所覆蓋的地方,竟然出現一道道黑色的痕印,好似這些黑色的痕印猶如一道道爬牆虎一樣,急速佈滿整個白色海洋。
與此同時,面帶陰笑,靜靜望著雲天浩的百曉生,竟然出奇的緩緩消失,好似一個透明人一樣,不斷的變淡,知道完全消失無蹤。
見到這種場景,雲天浩心中更是震驚無比,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做,周圍到處都是茫茫的白色,而在這個茫茫的白色上,又周圍佈滿了一道道黑色的列印,好像自己置身在一出完全封閉了的密室之中一樣,周圍那一道道漆黑的裂印不斷朝著他蜂擁而來,知道將周圍的白色全部吞噬。
只是剎那間,猶如夜幕一樣的黑色頓時充實了他的眼球,白色的光芒以一種不可想像的速度驟然消失,來得快,去的也快,不留一點痕跡,白天與晝夜,僅僅在一瞬間就交換了。
雲天浩還在為這種再來的突變而不知所措之際,他猛然感覺自己的腦袋,居然有些眩暈起來,就猶如暈船一樣,整個腦袋都是被一股嗡嗡的鳴響聲所充實,難受的他只想大叫。
可意外的是,不管他如何叫喊,但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好似這裡乃是一出真空地帶一樣,沒有任何的聲音,仿若一處死地。
黑色的夜晚吞噬了雲天浩的視野,眩暈的感覺直讓他有種疲憊的感覺,沉重的雙眼與大腦,使得他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覺,忘卻世間的一切煩惱、憂慮、與人事,徹頭徹底的大睡一場。
而此想法一出,雲天浩便是猶如暈倒一樣,猛然栽倒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你相信有地域的存在嗎?」
「你相信有地域的存在嗎?」
「……」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猛然在他的耳中響起,一陣兒接一陣,不斷來回的迴盪,吵得安然入睡的雲天浩,猛然被驚醒。
雙眼一睜,雲天浩就急速坐了起來,稍微扭了扭有些彆扭的脖子,一雙漆黑的眼眸便是掃向周圍,只見周圍已經一片狼藉,原本整齊乾淨的房間,已經被一塊塊掉落的菜餚,一灘灘灑落的酒水所覆蓋。
而此時,百曉生更是左擁右抱的摟著兩個美女躺在床上,哪怕是躺在床上,依然露著一張憨厚的笑臉,好似在做春夢一樣,嘴巴不斷湧動,雙手更是不斷在兩位美女的身上來回竄動。
「剛才怎麼回事?」搖了搖頭,雲天浩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沉重不已,隱隱有著酒後疼痛的感覺,喃喃道:「昨天晚上喝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睡著了?我的酒量不至於這麼差吧?」
輕輕揉了揉腦袋,雲天浩突然覺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一陣空白,好似自己喝多了一樣,暈暈乎乎的,昨天發生的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那句「你相信有地域的存在嗎?」,其它的一概想不起來,猶如昨天晚上白過了一樣,腦袋中一片的空白。
「小娃娃,昨天晚上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間失去了和你的聯繫?」雲天浩一醒來,木老有些焦急的聲音便是在他體內緩緩響起。
「失去聯繫?」雲天浩聞言一怔,疑惑的說道:「木老這話是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我正在休息,可突然間,一股莫名的力量切斷了你我的聯繫!」
「要知道,我可是在你的精神海裡,而精神海又算是你的思想,所以,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情,我基本上都能感受的到,就好像你我本為一體一樣,不管外界如何,我們都是不可能失去聯繫的。」
木老沉聲道:「但就在昨天晚上,我確實感覺到,你我徹底失去了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