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正在這時。一道輕咳聲響起。頓時場上三女的臉色都有些驚慌。心也不由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三人忍不住屏住聲息。目光同時落到了葉寒身上。
因為害怕。葉柔也早已經離開了葉寒。站在冷凌的身側。雖然她也早有面對事實之心。但是真到了這個時候。她又不禁有些想要退縮了。那種感覺。一定會很恐怖吧。
而炎欣。此刻更是有種委屈得想哭的感覺。天哪。那種噩夢般的感覺。該不會又要出現了吧。自己身子可還沒好呢。雖然被凌姐姐治療了一番。但也沒那麼快完全好啊。有時候就連被身上的衣服貼著。都還能感覺到一些疼痛呢。
相對而言。冷凌似乎表現的更為冷靜一些。雖然她也擔心事情真的會像自己想像中的那麼惡劣。但是她還是抱有一絲僥倖。同時她也下了決心。如果一切真會那樣的話。那自己也不能逃避。
「呃……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頭會這麼疼。」
正在三女各有擔憂之際。一道莫名其妙的聲音便適時的響起。緊接著便可見那葉寒的單手撐著地面。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後腦勺。從那雪地上爬了起來。
說是爬起。實際上他卻只是半撐著身體。半躺在那裡。不過卻並沒有立即注意到冷凌等人的存在。只是低頭怔怔的看著自己。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呃……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啊。」
忽的一抬頭。葉寒第一眼便落到了冷凌等人身上。將他們三人臉上的擔憂盡收眼底。為此他不禁有些迷茫。為什麼他們臉上都充滿著擔憂之色呢。他們在害怕什麼
而且。看他們一個個眼睛都留在自己身上。他的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不解。她們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該不會是把自己當成是什麼怪物了吧。
簡單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葉寒頓時便搖了搖頭。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怪物啊。這不典型的一個俊公子麼。怎麼落到她們眼中就是那麼的嚇人呢。
「呃……我好像記得。剛才是要欣兒來幫我療傷的。怎麼會突然昏倒呢。難道是痛暈了。」
看了看一旁的炎欣。葉寒不由得又是一愣。他明顯記得自己之前是要讓炎欣用她體內的炎氣來幫助自己解決經脈上寒氣四散的麻煩的。怎麼現在她居然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最重要的……她居然穿著衣服。這不合理啊。
若是當真合體雙修了。那她根本不應該還穿著衣服啊。穿著衣服的話還怎麼合體啊。難道……難道是已經合體過了。咦……自己的經脈好像都沒事了。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欣兒。你是不是已經幫我把傷治好了。」
忽然感覺自己那劇痛的經脈已經恢復了正常。葉寒心中不由得一驚。那道自己的猜測是真的。這欣兒真的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借用雙修之法把自己給治好了。
「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啊。」
看了看一直不說話。也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的冷凌等人。葉寒心中又是一陣迷茫。為什麼大家都不說話呢。不過。大家的臉色似乎恢復了一些。不再是充滿著擔憂了。
「呃……欣兒。你幹嘛要哭啊。是誰欺負你了。」
忽然。葉寒的目光注意到了炎欣身上。見她此時眼角已經落下了一滴滴淚水。他不禁又是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直不說話也就罷了。居然還給弄哭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炎欣可是最堅強的啊。怎麼她居然還哭了。嗯。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
此一時。葉寒一心只以為是誰欺負了炎欣。才會致使她忍不住哭泣的。於是便將目光轉向冷凌和葉柔。似乎在問他們。到底是誰欺負了炎欣。可是最後換來的。卻是他們的一致搖頭。也不知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不過這並不是他所要深究的。他想知道的只不過是誰欺負了炎欣。於是也顧不得許多。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緩緩的朝著炎欣走去。
見葉寒朝著自己走來。炎欣心中不由得一慌。下意識的退了兩步。雖然現在看起來這葉寒是正常的。但是她可不敢保證。他不會突然間又發狂起來。
或許。這便是前事給她造成的陰影吧。那種陰影。早已經深刻在她的心底。此時看到葉寒。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先前的那一幕幕。所以才會再生恐懼之心。唯恐他靠近自己之後又一次發狂。然後前事再度上演。
「怎麼了。幹嘛這麼怕我。」
感覺到炎欣的舉動有些古怪。葉寒心中頓時一愣。忙不解的問道。
「沒……沒什麼……」
聽葉寒這樣問起。炎欣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切。不過嘴上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略有些瑟瑟的說道。
「真的沒有麼。」
事到如今。葉寒哪裡還能相信炎欣的話。雖然聽他說的好像沒事的樣子。但是就她說話時那瑟瑟發抖的聲音。便可以聽得出來。他這是在極力的掩飾什麼。只是那種掩飾是在過於生澀。無論誰聽了都能發覺其中另有隱情。
再者。對於自己傷勢的突然好轉。他也還存在著極大的疑問。原本他完全可以認定是炎欣借助雙修之法給自己治好的。但是仔細一想。他又覺得這種情況不太可能出現。畢竟自己身上傷勢之重他是知道的。就算是修為再怎麼高的人。都不可能這麼快就把自己給治好的。
再者。此前醒來之後。看到眾女都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他便有了一種不妙之感。這其中定然隱藏著一件極大的事情。若不然她們看到自己醒來絕對不會是一臉擔憂之色。而且後來自己問的時候他們又遮遮掩掩的不願意說明原因。這就更加可以肯定。他們是在掩飾什麼。不願意讓自己知道。
如今再看炎欣見到自己便害怕。他更是有種想法。這其中的原因定然跟自己有關。而且。這炎欣之所以哭的那麼委屈。也一定是跟自己有關。更甚他還認定。這還是自己所為。
所以。此時此刻。他更是不願相信炎欣的話。沒事。要是真沒事的話。那你還怕什麼。看這樣子。就好像看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人一樣。這是一個做妻子的看自己丈夫該有的眼神麼。
「若是沒有。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的經脈會突然恢復的。還有。你們好像都很怕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對你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見炎欣沒有回答自己之前的那個問題。葉寒更是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們之所以這麼害怕自己。肯定是因為自己對他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情給予了他們極大的傷害。同時也給了他們一個極大的陰影。這才導致他們見了自己就像看到一個大怪物那般……可怕。
「真的沒有。你身上的傷是我們三人一起幫你治好的。至於剛才大家都那麼擔心的看著你。那是因為擔心你身上的傷會復發。所以才會那樣的。」
見葉寒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一樣。炎欣心中頓時就更加慌亂了。忙尋著借口解釋。同時她也明白。剛才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說出來的。否則這葉寒定然會深深的陷入自責與悔恨之中。甚至會讓他當場以死謝罪。
嗯。這就是葉寒的個性。這一點炎欣還是清楚的。想當初玉兒那件事情。他為了不讓大家難看。竟然選擇了一個人離開。而且最後還莫名的把自己封印在這冰林之地將近一個月。
試問一下。那種情況他都能夠如此。如今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殘忍的傷害了自己心愛之人。那他還能如何。再離開一次。不。他不可能再做出這麼簡單的決定。
犯一次錯。或許還可以原諒。或許這是無意間所犯下的。但若是類似的錯誤屢次出現的話。那就是不可原諒了。人只有一生。為什麼卻要讓錯誤連番出現呢。
或許。當初他只覺得自己對不起大家。對不起因自己一時失意而失去清白之身的玉兒。所以他才選擇了離開。不過這種事情還不是最嚴重的。這畢竟沒有給大家任何一人在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而現在。這種情況顯然是最為嚴重的了。親手傷害自己的女人。給他們造成如此重大的傷害。這讓他如何自已。將來又該如何去面對這一切。恐怕。到頭來只有一死方能自贖罪過吧。
想到此處。炎欣更是認定自己不能把事情說出來。只能極力的掩飾自己。而一旁的葉柔和冷凌更是深知此理。自然更不可能將此事說出來了。
「好了。你們就別再騙我了。別忘了我們可是夫妻啊。有什麼事情不能當面說明白的呢。」
葉寒可不傻。眼下的情況讓他更加覺得自己的想法不差。這炎欣越是找借口掩飾。那就越是證明他們心虛。若是這借口找的好一點的話。那道也罷。或許自己就相信了。可炎欣所找的借口卻偏偏出處處留有破綻。根本無法取得自己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