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苦笑之餘,葉寒的心中也不知不覺的萌生出一個想法,這冷凌說的也對,既然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多少機會追查殺死師父的仇人線索,那不如就趁著此次建立星元門這個機會,將此事徹查一次,或許這樣一來,自己還之陣能找出仇家的線索,為師父報仇呢——
況且,經過這一年來對元氣大陸各方勢力的瞭解,他也已然可以初步的認定這一切跟炎青宗脫離不了關係,更或者說,這一切就是炎青宗所為。
能有這種想法,一點也不過分,畢竟在這世上雖然門派無數,但是能夠在一夜之間便將一個次一級門派屠滅的門派,卻是屈指可數。
而且這炎雲宗雖然勢力不算太磅礡,僅屬於次一級之列,但是整個門派的實力卻並不下於一個一級門派,甚至和當時炎系最強的家族炎氏家族都有得一拼,若非是一個極強的勢力,又怎麼能做到這一點呢。
所以,他不但認定這一切都跟當時炎系門派最強的炎青宗有關,更是已經初步的肯定,這一切就是炎青宗所為,畢竟當初他可是親眼看到,那個殺死自己師父之人的修為是何等的霸道,就連他自己,當初也被一瞬之間封去了所有修為。
試問一下,天底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那其修為是如何的強大呢,光是他毫不費力的對付一名元魂巔峰的高手,便不難知道他的修為有多強大。
所以葉寒心中早早便有種覺悟,這一切恐怕正是那一直深藏不露面的炎青宗宗主所為,只是現如今沒有半點證據,他一時間也無法斷定這一切,況且就算他斷定了又能如何,直接去找炎青宗宗主報仇。
要報仇,也不能盲目的去報,先不說他如今修為與那炎青宗宗主相差懸殊,就算不如此,那他在沒有證據之前也不能講一切罪責都推到炎青宗宗主身上,未免天下人都說他不講道理。
自然,在強者的面前,道理也就是沒道理,只要實力足夠,隨意的斬殺一名修為比自己低的人並不為過,不過這也要看情況,要是這種事情落到大陸上其他強者的眼中,那情況就不妙了,濫殺無辜者,勢必會遭到整個大陸強者的圍殺,到時候即便這個人修為再強,也勢必無法承受得了這樣的圍殺。
況且,即便是最終承受住了,那在這個世界上,他也定然會成為一個大魔頭,儘管因修為過高不至於落得個人人追殺的下場,那也勢必會終身陷入濫殺無辜這個罵名之中,那到時候跟那日月元魔又有何區別。
葉寒是要救世的,並非要亂世,所以他不能這樣做,正在沒有找到殺死自己師父的仇人真正的證據之前,他可不能輕舉妄動,以免壞了自己星元門的名聲,到時候群起而攻之,那自己即便能夠應付,那也勢必再無暇去應對那日月元魔了。
「好了,報仇一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如今就暫且不談了,等到日後我們掌握了那仇家的證據之後再行想辦法報仇吧。」沉思了許久,葉寒總算下定決心,報仇之事不容著急。
眾女聞言當即也點了點頭,同時他們也覺得,葉寒這個決定是最為明智的,也正因如此,便足以證明,這葉寒乃是一個理智為上的人,並不會因為仇恨而蒙蔽自己,這不正是身為尊者該有的氣概麼。
言語過後,葉寒便再度陷入沉默之中,隨後又雙掌暗自結印,單指隨之伸出,隨後便將一道元氣猛地朝著那石碑之上指去,緊接著便只見得一道光柱直線觸及到那石碑之上,隨著葉寒手指的牽動,那道關注便在那石碑之上快速的劃出幾個大字。
「尊師炎雲之墓。」六個大字儼然顯現在那石碑之上,然而葉寒卻並沒有停下,光柱瞬即轉移,又來到那六個大字的一腳,隨著手指繼續飛揚,又見一排較小的字跡顯現其上,若要細看,便不難看清,那幾個小字,便是:不孝徒兒葉寒。
幾個大字,本應在一年前便出現在這石碑之上的,但是時至今日,才真正的出現,這一點放在葉寒心中,自然是極為過意不去,這也是他自稱不孝徒兒的主要原因之一。
葉柔等人站立當場,對於葉寒這一做法也並無異議,而這時葉寒卻悄然轉過身來,稍略的看了一眼在場眾女,過了一會兒才苦笑道:「走吧,我們先去炎雲宗看看!」
眾女聞言忙點了點頭,而這時葉寒卻又轉過身去,正對這那座墓碑,隨後雙掌再度結印,兩道印決倏然朝著墓碑打去,緊接著便循著分元之法,瞬即化二為四,在那墓碑四周落地扎根。
印訣落地之後,便自行散發出一道光幕,沖天而上,隨後在上空不遠處停頓下來,隨後四道光幕便形成一個四方形狀的光罩,將整座墓地都罩在其中,而那上空本應是留有以空缺,也在瞬見便被四方散發出來的光幕給阻擋。
這種防護結界,看似簡單,但是實際上卻並不然,若非是葉寒對陣法造詣極深的話,那定然無法輕易的將之佈置出來,至於化解,在無法熟識陣法之前,他也定然做不到,況且,這陣法不要說是像葉寒這等修為之人,就算是像冷凌那般元體境界修為之人,都無法做到。
自然,若是能有元心境界的高手到臨,那就得另當別論了,作為一個元道通悟且又修為心境通透之人,同時還有如此強悍的修為,想要破解此等陣法只需一招手之間便可,畢竟修為到達那個層次,幾乎可以忽視一切,更別說這小小的陣法了。
當然,若是冷凌落入這種陣法之中,要想破解也並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需要大略的知道一切陣法知識,再加以認真利用,仔細琢磨的話,那也是可以將此陣法破解的,只是這樣一來,所要花費的氣力就要多出許多。
陣法佈置成功,葉寒也就沒有繼續停留的想法,畢竟此次他的真正目的並不是來此拜祭自己的師父,更重要的是要為兩日後的星元門建立做好準備,所以他沒有理由將太多的時間耗費在這裡。
「走吧,我們先去炎雲宗。」將師父的墓地做的像模像樣之後,葉寒便轉身衝著眾女點了點頭,便自行施展御風飛行訣,朝著炎雲山眾山巒之中最高的一處山峰遁去,瞬即便消失在那山峰之中。
冷凌等人見狀,也二話不說便跟了上去,只留下葉柔與炎欣二人,正對著那墓碑發呆,自然,在他們彼此的心中都有著一個類似的想法,那便是無論如何都要盡力的協助葉寒報仇,因為這個仇,不但是葉寒的,也是他們的,這個曾經的炎雲宗宗主,不但是葉寒的親人,同樣也是他們的親人。
同時輕歎一聲,又對視了一眼,這二人才各自施展御風飛行訣,衝著炎雲宗所在的山巒之上飛去,轉瞬之間便已經消失在那山巒之中。
這一時間,孤零零在此豎立了一年之久的墓碑,再一次變得孤零零的,只是在這和墓碑的周圍,多出了一道防護結界罷了……
葉寒等人離開了墓碑所在的山巒之後,很快便來到了另外一座山巒之上,這座山巒位於炎雲山眾多山巒之中,卻是最為高聳的一座,不過這種高聳,近在高,至於聳,只是那麼一點點,畢竟整座山巒從山頂到山腳,地勢都較為平坦。
此一山巒,雖如今乃是一處荒廢的山巒,但是誰又能想到,一年之前的這裡,曾經是多麼的完美,作為炎雲宗的宗門所在,這裡曾經又是如何的繁盛。
只是,這一切的曾經,終究都只是曾經而已,事到如今,一切皆已然化作虛無,林立在這山巒之上的,除了樹木之外,便是一座巨大的廢墟,而這一廢墟,便是當初赫赫有名的炎雲宗,此刻的炎雲宗,早已經化作一處廢墟,在此已有一年之久。
自然,他人或許不知這裡的前景,但是葉寒卻深知,這裡不但是一年前的炎雲宗宗門所在,同時也是百年前煙雲門的所在之處,而這只屬於他與冷凌等人的九星命運和百年宿命,也正是從這裡開始的。
如今再一次回到這裡,葉寒自是感慨萬千,雖然在這一年之中他已經不止一次的來過這裡,但是卻唯有這次,他才是真正的回來,因為前幾次他都是因為自身緣故才會來到這裡,跟炎雲宗並無太大的關係,而這次,他是為了前來振興這裡,雖然所用之名並非炎雲,但是卻依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站立在炎雲宗廢墟之上,葉寒除了感慨之外,回憶自然是在所難免的,只不過這些回憶,也多半是一些關於修理的記憶,並無太多真正讓他記憶猶新的東西,自然,其中還有關於他師父的一切記憶。
或許,要說真正讓他記憶深刻的,並不是這些,唯一能夠讓他深記於心的,也只有那個只屬於兩個人的回憶,那便是他與葉柔時常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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