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雲宗的覆滅,那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炎雲宗,雖然是廢墟般的存在,但是在這廢墟之中,卻還是可以看到一絲絲炎雲宗以前的樣子。
炎雲宗,雖然在這元氣大陸上算不上一流門派,但是卻也超越了二流,位立在一流末尾的水平,所以,整個宗門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華麗的。
可是,華麗只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此刻的炎雲宗,跟一個普通破落的小門派覆滅之後的樣子差不多,由此可見,在門派被滅之後,這裡不知道還承受過什麼樣的重大打擊。
只要肯用腦子去想,那或許答案很容易水落石出,炎雲宗一夜盡滅,這已經在元氣大陸引起了一股不小的風波,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自然是不在少數。
然而,炎雲宗雖然被滅,但是其隱藏在背後的玄機,卻成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再怎麼說這炎雲宗也是一個不小的門派,試問一下,就這樣的一個門派,又怎麼可能是別人想滅就能滅得了的?更別說是一夜之間就將之覆滅了。
因為這種種的疑惑,大家更是對炎雲宗覆滅這件事情充滿著濃濃的疑惑與興趣,自然,前來查探的人也不會在少數,而炎雲宗會變成現在這樣,定是跟這些前來探查的人脫不了干係。
葉寒沒有想太多,關於這些,他已經沒有太多的興趣去知道,畢竟他此行前來,並非是探查故里,而是想要進入炎雲宗禁地,借助禁地中的那枚恰似炎靈玉石的玉珮,看看是否能夠救回葉柔的性命。
炎雲宗,禁地之說已經不復存在,為此葉寒也沒有多少猶豫,便快步來到了禁地口,看著前方猶似從前的山洞,當初進入山洞之時的一切瞬間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那是一個黃昏日落之時,受師父炎雲密令,葉寒來到了師門禁地的入口處,一直等到黑夜降臨之後,才看見師父炎雲從不遠處的禁地之中緩緩行來。
本來作為徒兒,理應要多少瞭解一點師父的意思,但是葉寒對於目前自己的處境,確實非常茫然,並非他思想愚鈍,實則是他不明白,師父叫自己來這裡,究竟有何用意。
「寒兒,你來啦?」葉寒想入非非之際,炎雲似乎明白他的疑慮,然卻也沒有直接點明,只是像平時傳授他修煉之道的時候一樣,和藹可親的問道。
見自己的師父表現如常,葉寒心中的疑慮自然是減少了許多,細細的看了一眼炎雲,旋即變暗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嗯,寒兒接到密令,便早早的來到了這裡,不知道師父傳徒兒來此,是否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相告?」
葉寒倒也不傻,師父一半情況下待見自己都是在平常的地方,可如今卻突然將地點改成了這門派的禁地,這其中就算不會有太大的原因,那也勢必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似是感覺到了葉寒的聰敏之處,炎雲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欣慰之色,點了點頭,旋即便又笑了笑道:「為師今天叫你前來,確有事情需要跟你說,不過」
說著炎雲看了一眼周圍,又看了一眼身後的禁地方向,隨後便又衝著葉寒笑了笑,道:「寒兒,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進來再說吧!」
說完,炎雲又環視了一眼周圍,隨後便緩緩的朝著來時的方向行去,葉寒見狀頓時一愣,這師門禁地可是一個門派前輩才能夠進入大的地方,自己一個小小的弟子,又如何能夠冒此大禁?
「寒兒,你還站在那裡幹嘛?快跟隨師父進來啊!」走了幾步,感覺葉寒並沒有跟上來,炎雲頓時一愣,忙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沉思不語的葉寒,一臉不解的問道。
「師父,這是師門重地,徒兒不敢隨便進入!」聽了炎雲的話後,葉寒頓時回醒過來,見前者正在看著自己,於是便一臉無奈的苦笑道。
炎雲聞言頓時也是一陣苦笑,隨後又道:「傻孩子,您忘了,這炎雲宗可是你師父我一手創建的,有什麼樣的禁制還不是為師親手立下的,如今為師叫你進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聽了炎雲之言,葉寒頓時猶如醍醐灌頂,是啊,這炎雲宗的一切都是師父的,如今師父都認可了,自己這個做徒弟的還有什麼好擔心,好猶豫的?
想到這裡,葉寒忙無奈的笑了笑,衝著炎雲點了點頭,然後便踏足進入他以往一直都不敢進入,甚至連想像都不敢想像的地方-炎雲宗禁地。
見葉寒跟了上來,炎雲臉上頓時又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然也不再多言,打量了一眼禁地入口,隨後又轉過身去,緩緩的朝著禁地之中行去。
葉寒僅僅的跟在炎雲的身後,雖然得到了師父的親自認可,但是他卻依舊非常的擔心,只是這種擔心並非是被別人發現自己進入師門禁地的事情,實則是他擔心自己會跟丟,甚至會懷疑自己的師父這是在給在自己考驗,而自己隨時都可能遇到什麼不知名的襲擊。
然而,葉寒所擔心的這一切,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生,直到他跟著師父來到了一個山洞口,都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
預知的危險是沒有發生,但是葉寒卻永遠也想不到,危險正在慢慢的向他靠近,或許,他在慢慢的朝著危險靠近,而帶著他靠近這一危險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最親的師父。
「師父,您到底有什麼事情,需要到這裡才能說明?」看了看周圍陌生的景象,葉寒這才將視線轉移到炎雲的身上,見其臉色似乎有些猶豫,於是便一臉不解的問道。
炎雲沒有立即回答葉寒的話,依舊是一臉猶豫的看著眼前的山洞,不時的還將視線轉移到葉寒的身上,忽而搖頭,忽而點頭,似乎在決定什麼。
最終,炎雲的視線終於不再轉移,怔怔的看著葉寒,許久方才點了點頭,道:「看來現在也只能先試試了!」
聽了炎雲的話,葉寒頓時便蒙住了,這師父到底在說什麼,先試試,是什麼呢?
葉寒還沒有想明白,炎雲卻已經按耐不住性子,在又一次沉吟過後,雙掌頓時匯聚元氣,不待葉寒反應過來,兩道不輕不重的元氣便倏然朝著葉寒襲來。
見炎雲突然朝著自己攻來,葉寒心中頓時一凜,本能的做出了防禦之勢,然而,師父始終都是師父,在師父的面前,做徒弟的只能身處被動,儘管葉寒防禦的夠快,但是最終還是沒能如願以償。
「師父,為什麼?」被炎雲不輕不重的一掌擊中,葉寒身上並沒受到什麼傷害,之勢他不明白,為什麼師父會突然對自己出手,為此,在身形飄離之際,他便拚命的喊道。
「相信師父,師父是不會害你的!」聽了葉寒之言,炎雲也沒有再隱瞞自己的想法,但是此刻葉寒已經離得很遠了,他本想將事實言明,但是也只能簡單的道出自己的一番心意。
想到這裡,葉寒臉上頓時又浮現出一抹憂鬱之色,想想當初自己也的確懷疑過師父這是在讓自己得到鍛煉,但是現在想來,這一切顯然並不像表面顯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然而,他臉上的憂鬱之色,顯然不僅僅是為此而生,更主要的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師父,想起了半年前,在炎雲宗的某處山脈之上,自己的師父就這樣靜靜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甚至是死在了自己的懷裡。
「師父,徒兒無能,眼看半年就過去了,都還沒有找出半點為您報仇的線索!」往事不堪回首,想想距離師父的死已經過去半年了,自己卻對仇家的線索一無所獲,葉寒心中頓時更定是百般的內疚。
如今他唯一知道的,便是那個殺害自己師父的人,一定是個修為高強的火系修煉之人,因為在之前他為師父挨了一掌,而打出納一掌之人,所使用的元氣很明顯便是火系元氣。
一個人的偽裝能力即便再強,本身修煉的元氣也不可能偽裝得了,而那一掌對於葉寒來說也是記憶猶新,所以他有理由去相信,那個致使自己師門被滅,而又身受重傷的人,正是一個火系修煉者。
炎雲宗,本身也是修煉火系的門派,而那個致使炎雲宗覆滅的勢力之中,又有著如此修為高強的火系修煉者相助,那情況好久比較明顯了,這一定是仇殺。
元氣大炎寒二系水火不相容,其間間隙矛盾自然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殊不知道,這同意系之間的間隙和矛盾亦是非常之尋常?
自古一山容不下二虎,火系門派之間也是如此,就之前炎氏家族和那些炎系聯盟高手之間的爭鬥,不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嗎?
作為炎系修煉門派的次一級存在,雖然炎雲宗並非是什麼頂級存在,但是卻也足以威脅到許多人的或者門派的利益,所以,仇殺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當然,這種情況不單單是火系修煉門派之間會發生,放在元氣大陸任何一個地方,這種情況都不是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