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自然是要向冷凌解釋,可是,自己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又如何能夠解釋得了,如果胡亂解釋一通的話,那勢必會讓誤會加深,而且這原本就算不上是什麼誤會。
不過他現在卻並非是想要解釋什麼,而是衝著一臉得意的林傑怒斥道:「你這小子,居然敢在我寒濤的地盤上撒野,看我不好好地教訓你!」
說著寒濤便本著曾經是勝利者的身份,毫不猶豫的衝著林傑的臉上扇出一掌,想要讓著林傑當街出醜,這樣也能夠一解自己當眾受辱之氣。
然而就在寒濤手掌剛伸出之際,林傑卻並沒有站著挨打的意思,忙錯開身形,退到一邊,旋即便也毫不猶豫的衝著寒濤攻來。
見二人眼看就要進行另一番決鬥了,葉寒忙輕咳了兩聲,旋即尷尬的笑了笑,道:「你們兩個到底是有完沒完啊,要是打架的話,之前在比試大會上怎麼不好好地打,偏要在這裡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說著葉寒便來到了二人的中間,將二人給分開,避免他們沒完沒了的糾纏在一起,耽擱了自己的行程。
見葉寒如此,二人這才各自冷哼一聲,收了收手勢,旋即寒濤便又是一聲輕哼道:「今天看在葉兄的面子上,我便暫且放你一馬!」
葉寒聞言頓時一陣苦笑,卻聽林傑此時也是一聲輕哼道:「誰放誰一馬還不一定呢,別以為你再比試大會上僥倖取勝,便能在此耀武揚威!」
「嘿嘿,僥倖取勝?你這話說得倒是輕巧,誰不知道你地修為只是在元嬰五界,而我卻早已經是元嬰六界了,我能夠贏你,這完全是靠實力!」
聽得林傑之言,寒濤頓時又是一聲冷笑,指了指林傑,又指了指自己,一臉不屑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啊,你地修為都比我高上一界了,我說怎麼我居然還會輸呢,原來是輸在修為上!」林傑聽得寒濤之言,頓時一臉無奈地說道。
對此,寒濤並未察覺出任何的異常,而葉寒二人卻早已經忍不住想要笑出來了,若非是不想多惹麻煩的話,說不定此刻早便已經打消出聲。
從這林傑口中所說之話的外表看來,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用意,但是只要朝著深層次想去,不難發現,這林傑之言,顯然是充滿著無盡的諷刺意味。
就之前的寒系比試大會上,誰都看得出來,這林傑與寒濤打得根本就是不相上下,若非是林傑修為低了對方一個界次的話,那贏家便一定會是他,而不是寒濤。
由此來說,這寒濤雖然修為長進的交快,但是元技卻根本不如林傑,若不是靠著修為較為精進的話,那他根本不可能取得勝利,甚至根本都無法接得住林傑的招數。
而林傑雖然修為有所不足,但是卻憑藉著強悍的元技,與寒濤周旋了這麼久,最後還險些勝出。
由此可見,這寒濤雖然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卻早已經是輸在了林傑的手中,畢竟這完全是不同層次的較量,勝負根本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很快的寒濤似乎也覺察出了林傑話中的諷刺意味,於是便又冷哼一聲,道:「你別以為自己輸得很委屈,這完全是你地資質問題,要是你資質好的話,那也不會到了現在修為還只是在元嬰五界!」
聽得寒濤之言,葉寒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旋即便主動地站了出來,然後回頭看不了看冷凌,見其正衝著自己點頭,這才壯了壯氣。
乾咳了一聲,葉寒這才道:「我說兩位,你們要是在這麼爭執下去,那便是到了天黑也爭執不出個接過來,要我說,你們還是別再吵了,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聽得葉寒的調解,兩人都是頓時一愣,同時也覺得葉寒之言很有道理,於是便相繼點了點頭,又是相互一聲冷哼,各自退開兩步。
見二人不再繼續爭吵下去,葉寒這才有時間緩了緩氣,旋即抬眼看了看天空,然後尷尬的笑了笑道:「走吧!」
聽得葉寒之言,冷凌便毫不猶豫的衝著葉寒走來,然後再林傑與寒濤二人的異樣目光下,伸手挽住葉寒的胳膊,旋即便朝著城門外行去。
林傑見狀忙衝著寒濤狠狠瞪了一眼,然後冷哼一聲,便也跟了上去,獨留下寒濤一人站在那裡,不知道該進該退!
「公子,你莫需要擔心,這一路上我會盡力保護你的!」正當寒濤猶豫不決之際,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寒濤轉身看去,只見空中漂浮著一名身懷羽翼的人影,看清此人樣貌之後,寒濤這才打消了心中的顧慮。
原本他認為自己之前無意間表露出的心意,會讓葉寒與冷凌二人記掛於心,從而給他帶來災難,因此便是不敢跟上前去,唯恐別人在半路上吧自己給殺了。
葉寒的修為他不知道已經到了何等的地步,也沒有什麼號擔心的,但是對於這林傑,他真的沒有太多的把握,正如林傑自己所言,之前比試的勝敗,根本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就算是林傑對他造成不了威脅,但是還有一個冷凌在,之前一招便殺了一名元嬰境界的高手,便足以證明他的修為早已經超出了元嬰境界。
為此,為了不讓自己的人身造成危險,他只能旋即暫時放棄對冷凌的情意,不敢追上前去,與之同行。
而如今,有了一名元翼境界的高手在暗中保護,他便也不用擔心著許多,只要一切小心一點,那便不會有什麼危險。
想通了這一點,寒濤便一刻不停的跟了上去,並試圖在路上將葉寒給殺了,這樣方能得到冷凌的芳心。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此行卻是他的錯誤之行,為此到底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根本不能知道,同時,也根本無法承受得了。
一行四人離開了冰凌城,通過一條寬闊的大道,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小樹林之外,並沿著樹林的外圍,越過樹林,來到了一處寒冷刺骨的地界。
感覺到週身傳來的刺骨之寒,大家卻並沒有太多的在意,畢竟在場的四人修煉的都是寒系功法,只要寒氣不至於太強,那不但不會對他們造成影響,反而是對他們有利。
然寒氣並沒有給他們造成任何的影響,但是這一路下來,如今夜幕已經降臨了下來,在這漆黑的夜空之下,星辰之光還不足以照亮大地,大夥兒只能暫時停留下來,待到有了月光,方能前行。
一行四人隨著寒氣散發出來的方向,一直前行,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冰山腳下,因為冰山到處都是雪白之色,周圍還不至於漆黑得看不見路途。
雖然如此,但是大家還是沒有繼續趕路,畢竟如今已經天黑,即便是不需要太多的休息,那也是行走了一個下午的路程,多少還是會有些勞累。
自然,這勞累的對象顯然便是葉寒,在這裡,只有他的修為最低,為此,一行人只能端坐在冰山腳下休息。
葉寒夫妻二人一路走來都是相互挽著對方的胳膊,直至如今也未曾鬆開,於是便相依偎著端坐在一處石頭之上。
林傑與寒濤二人,由於雙方早已經是相互仇視,為此,便各自尋得一處距離較遠的地方端坐著休息。
見二人如此,葉寒二人也沒有說些什麼,畢竟事情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在場四人各自內心都清楚的明白,寒濤如今已經成為了孤身一人。
「寒哥哥,接下來你一定要跟緊我一點,我總覺得有人在後面跟蹤我們!」略微掃視了一眼周圍,未曾發現有人在身旁,冷凌這才衝著葉寒笑聲的說道。
葉寒聞言忙轉身看去,卻不想被冷凌突然給拉了回來,於是便不解的問道:「凌姐姐,既然有人跟著我們,那我們是不是該把他抓出來?」
「不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人一定是暗中保護寒濤的,如果我們現在將他抓出來,那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別忘了,這裡離冰凌城還不算很遠,要是他們搬救兵的話,那對我們很是不利!」
略微沉思了一會兒,冷凌方才看了看不遠處的林傑,心中很快便生出了一個想法,然後才衝著葉寒笑了笑,道。
聞此,葉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心中想到,這寒濤居然敢打冷凌的主意,到時候一定要讓他悔不當初。
休息了一會兒,待到月兒出來了之後,眾人便藉著月光,繼續前行,過了冰山地界,接下來的路邊完全被冰雪覆蓋,基本上看不到地面的泥土。
為此,四人卻也沒有逗留的意思,因為大家都知道,在這之後,便是進入了冰原地帶,根本就找不到裸露的地面。
越過冰山,繼續北行,不遠處便是一大片的冰原,在冰原之上,偶爾會有一些下階的元首盤行,為此,四人不得不稍作逗留,處理完了元獸再行前進。
眼看子夜時分便已經到來,眾人這才決定了要停下來休息一晚,待到明日方能前行,自然這只是葉寒單方面的想法,大家無法,只能跟著他一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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