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欣聞言頓時一愣,沉吟了許久,前行兩步,站在與葉寒平肩之處,目光斜視了一下葉寒,見葉寒一臉的冷漠之色,炎欣的臉上頓時閃現出一抹委屈之色。
過了一會兒,炎欣這才輕哼一聲,道:「我知道,你是在懷疑我也參與了此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絕對沒有參與此事,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懷疑我!」
葉寒聞言,忙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身旁一臉委屈之色的炎欣,心下不禁一動,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誤會炎欣了,只是,這炎欣出現在綠洲的時間和炎氏家族屠殺村名的時間也太吻合了吧?
對此,葉寒只能選擇暫時不去管顧這麼多,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徹底的將村民的死因弄個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陣法,居然如此的殘忍。
細想了一會兒,葉寒這才衝著炎欣一陣苦笑,然後搖了搖頭道:「我不是要懷疑你,只是你出現的太湊巧了,我也免不了會對你產生一點點的懷疑啊!」
聽了葉寒的解釋,炎欣臉上的委屈之色更濃,旋即冷哼一聲,便轉身朝著不遠處行去,葉寒見了,忙快步上前,拉住炎欣的手臂,苦笑道:「你不要生氣嘛,我又不是故意懷疑你的!」
見葉寒拉住自己,不讓走,炎欣便忙著掙扎了幾下,但聽葉寒如此言語,這才放棄了掙扎,停住了腳步。
「哼!讓你隨便冤枉人,要是再冤枉我,那我今後就再也不要見到你了!」隨著葉寒回到了河畔,炎欣依舊沒有從被冤枉的委屈之中脫離出來,輕輕的甩開了葉寒的手,輕哼一聲道。
葉寒聞言頓時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見此,炎欣頓時也忍不住回了回神,衝著葉寒笑了笑道:「好了啦,我可以不再計較此事,不過你如果以後再冤枉我的話,那我可就永遠也不原諒你了!」
聽了炎欣的話,葉寒剛想點頭同意,卻停心脈之境的冷凌嬌笑道:「咯咯咯咯!寒哥哥,我就知道,這丫頭跟你在一起久了,就一定會跟你扯上關係,如今看來,我還是挺有先見之明的!」
冷凌的話,給予葉寒的不僅僅是打擊,更多的是無奈,如今的情形很明顯,炎欣根本不像是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打算負氣離去,更多的是想借此引起葉寒的注意。
葉寒不是傻子,這一點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一直都沒有找機會去避免,那是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光是避免是沒有用的,正如一句話所言,該發生的遲早都會發生。
當然,葉寒並非是準備接受被炎欣糾纏的命運,如果不是因為葉柔的話,即便是知道逃避無用,他也會選擇逃避,畢竟這樣還有一線希望,能夠撇清跟炎欣的牽絆。
不過還好,現在他自覺地和炎欣之間的牽絆還沒有正式開始,這樣一來只要在解決葉柔之事後,還沒有跟炎欣正式的扯上關係,那情況就好解決了。
許久都未曾聽到葉寒回答,炎欣忍不住便嬌笑一聲,旋即道:「我看,我還是跟你解釋一下,上游村莊之中發生的慘案,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吧!」
沉默了許久,突然聽到炎欣如此說來,葉寒便也沒有說什麼,只得衝著炎欣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開始講解了!
「其實,這原本是我炎氏家族的一個秘密,既然現在關係到這一整村人的命案,且你又是我最好的朋友,那我就告訴你吧,事情是這樣的」
靜靜的看著葉寒,炎欣便開始講述自己家族從不外傳的一個秘密,而葉寒聽得入神,自也是怔怔的看著炎欣,直至她將秘密說完,這才感覺到了雙方的目光都有些異樣。
炎欣也是在說完整件事情之後,才發覺自己已經看著葉寒,入了迷,而葉寒也似乎剛從入迷之中清醒過來,見此炎欣的雙眼便不自覺的再度落到了葉寒的身上,臉色也適時的通紅一片,心更是『砰砰砰』的亂跳。
定了定神之後,葉寒才頓時又注意到了炎欣此時一副花癡模樣的看著自己,心中突然一動,並暗叫一聲不妙,忙收回了目光,似乎是在說,自己什麼都沒有發覺。
然而,葉寒雖然不再去看,但是心裡也開始有些明白,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再一步步的發展了起來,只是還沒有發生的那麼明顯而已,至於到底什麼時候會發展的明顯,那還有待靜觀。
不過,此事葉寒心中並沒有等待著事情結果的心情,而是滿心的自責,為什麼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身旁女子發生纏綿不斷的牽絆?
先是冷凌,現在又是炎欣,雖然炎欣現在還沒有正式的進入此列,但是相對來說,時間也不會相差太遠了,畢竟這才幾天的同甘共苦,就已經開始產生牽絆了!
暗道一聲不好之後,葉寒這才定了定神,開始回想起之前炎欣口中所述的那個對於炎氏家族來說,從不外傳的秘密。
原來,這炎氏家族有一種祖傳的陣法,是專門用來毀屍滅跡所用,自然,在常時,也可以用來殲滅敵人,保自己平安。
此陣名叫『燃血大陣』,燃血者,自是因為此陣乃是因火系修煉者所設之大陣,擁有燃燒生物體內的鮮血,從而做到毀屍滅跡的作用。
然而,這只是其中一個用途,自然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用途,故而才以燃血為名,而另外一個作用,便是使用此陣,不但可以將生靈體內的鮮血燃燒,還可以將陣中的生靈軀體一併燃燒。
而之前屠殺小村莊之時,炎氏家族的精英們使用的便就是這種陣法,這才導致後來只留下了村莊,卻沒有留下半個人影,就連村莊之中的其他生靈也盡數不見了蹤影。
「太殘忍了,你們炎氏家族怎麼還保留了這麼殘忍的陣法,難道你們炎氏家族的成員都是那般的嗜血之人嗎?」細想了一番,葉寒愈加覺得這種陣法太過於殘忍,如果拿這種陣法和一些嗜殺成性的魔頭相比,那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得葉寒的批許,炎欣並沒有任何的生氣,反而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是啊,就是因為此種陣法太過於殘忍,我們炎氏家族的成員才會將此陣法規劃為是家族的禁法!」
「算了,禁法那也只是相對於那些家族的普通成員來說的,要是放在族長這一類的高級成員來說,這禁字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雖然知道此法太過於殘忍,但是葉寒卻還知道,這一切只是炎氏家族的精銳們所為,跟炎欣這個小丫頭無關,於是也就沒有再加責怪的意思。
見葉寒如此,炎欣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旋即笑了笑,道:「好了,現在我已經把我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以後我們可就是同坐於一條船上了!」
葉寒剛想點頭同意了炎欣的說法,卻不想她後面還加上了這麼一句,於是原本所有的同意想法都在轉瞬間便煙消雲散。
沒有同意炎欣的說法,葉寒心中卻對此有些感觸,也不免適時的響起了不妙的念頭,感覺自己不知道這個秘密還好,現在知道了,卻成為了自己與炎欣正式牽絆在一起的開始。
對此,葉寒深感無奈,忙撇開這個話題不談,轉而看了看不遠處的天空,輕喃一聲後,便笑了笑道:「我們還是快些想辦法離開這裡吧!」
炎欣聞言頓時一愣,忙看了看葉寒,並未發覺什麼異常,這才點了點頭,道:「嗯,既然下游的出路被堵住了,那我們還是回到先前的小村莊,再另覓他路吧!」
葉寒聞言頓時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看還是不用了,你別忘了,雖然出口唄堵住了,但是你們炎氏家族的精銳們還是逃脫了!」
「這跟我們離開這裡又有什麼關係啊?」聽得葉寒似是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炎欣頓時一愣,忙問道。
葉寒笑了笑,沒有言語,便拉著炎欣的手,沿著河畔,朝著河流的下遊行去,而炎欣雖然未得到任何的答案,卻也沒有糾纏的意思,便也乖乖的被葉寒拉著,往下遊行去。
被葉寒強勢的拉著,炎欣不但沒有任何的反抗,反而是在心中竊喜,把一切的反抗念頭都拋諸腦後,擺出了一副任君施為的樣子。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下游,與村莊漸漸的拉開了距離,站在下游的一處淺灘上,葉寒指了指不遠處,兩山相間之處。
順著葉寒的手勢看去,炎欣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欣喜之色,忙道:「原來這裡根本沒有被堵住啊,那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快些到達烈元城了!」
葉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卻見炎欣突然回過頭來,靜看著葉寒,旋即臉上便露出了一道不解之色,忙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這裡沒有被堵住的?」
葉寒笑了笑,依舊無語,卻聽炎欣又是一聲嬌笑,道:「我知道了,這條大道本來就沒有被堵住,這一切都是村民們在胡亂的造謠生事,寒哥哥,你說,我說的對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