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葉寒忙對冷凌笑了笑,然後收回了自己的元識,將意識返還到飯廳之中,果然如冷凌所說,葉寒剛清醒過來,就聽見飯廳之外有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寒兒,你還在嗎?」葉寒剛提起精神準備去開門,就聽見門外傳來了父親葉鴻的聲音,忙停住了腳步,只見葉鴻已經開門而入。
「呵呵,父親,是你找我啊,請問有什麼事情嗎?」見葉鴻進來,葉寒忙迎了上去,笑了笑道。
如今葉寒已經漸漸的放下了對父母的成見,除了那一份被拋棄後的心裡不平衡之外,其他的他覺得都不那麼重要了。
「剛聽你母親說你在這裡,所以我就來看看,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就儘管跟我說,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見葉寒沒有了剛回來時的那種冷漠,葉鴻自心底裡感覺到高興,如今能夠得到葉寒的諒解,他覺得一切都值了!
葉寒搖來搖頭,輕笑一聲道:「這就是你用來彌補這一切的手段麼?其實你也不用再做什麼了,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你彌補什麼了,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吧!」
葉鴻聞言臉上頓顯尷尬之色,看了一眼葉寒,旋即苦歎一聲道:「唉,或許你說的很對,現在就算是我想要彌補,也彌補不了我之前所犯下的過錯。」
「父親,您不要這麼說,我真的沒有再怪你們了,你們不用自責,如果不是發生了這些事情,我這兩年的宿命也不可能這麼容易便化解的。」葉寒笑了笑,將自己的心裡話都說出,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無論如何彌補也無法掩蓋過失。與其費心費力的去掩飾,去彌補,倒還不如放開這一切,這樣或許才是最好的解決之法,使雙方都過得更好。
但是四歲開始就離家,十年之苦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就完全的忘懷,在葉寒的心裡還是有一個心結,始終無法結開。而在葉鴻的心裡,卻也明白葉寒肯定還是沒有完全的放開,之所以這樣說,是想慢慢的撇開這個心結。
「啊,好痛!」正在葉鴻準備離開,讓葉寒一個人好好靜一靜,他自己也需要靜一靜的時候,葉寒突然摀住胸口,失聲慘叫出聲。
「寒兒,你怎麼樣了?」見葉寒一臉的痛苦模樣,葉鴻心中頓時一驚,忙跑過去穩住葉寒搖搖欲墜的身體,一臉擔憂的問道。
葉寒捂著胸口,然而卻無法減輕胸口的痛楚,但是他卻並沒有完全的失去理智,心痛之餘,不經意間便想起了之前冷凌傳授給他的那段簫法。
「父親,快帶我去我的房間!我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落下了!」想起了簫法這個控制寒氣的好辦法,葉寒忙忍著疼痛在自己身上搜尋了一番,然卻沒有發現那隻玉簫,心中頓時一陣苦澀,自己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忘在房間了!
可是,他出來之後好像一直都沒有看見過那隻玉簫,那那隻玉簫到底在不在房間,這一點他還無從得知,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見葉寒如果此的痛苦,葉鴻也顧不得許多,忙將葉寒抱起,迅速的衝出了飯廳,臨出門之前還碰上了一名家族的下人,這一點葉鴻倒也沒有太在意。
離開飯廳之後,葉鴻便急急忙忙的朝著葉寒的房間方向奔去,這一點倒也引起了無數家族成員的詫異目光,但是卻也直接被葉鴻給無視了。
來到葉寒的房間,此刻葉寒已經有種快要昏厥的感覺,但是卻只能勉強的支撐著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將葉寒放到了床上,葉鴻忙在房間裡面尋找起來,卻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尋找什麼,無奈之下只好來到床前,向葉寒請教。
然而葉寒卻並沒有理睬葉鴻的問話,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忙將床上的被子全部掀開,然後看著空蕩蕩的床鋪發呆。
「怎麼可能?我之前不是明明得到了一隻玉簫嗎?怎麼會沒有呢?」看著空蕩蕩的床鋪發呆良久之後,葉寒也顧不得隱秘,頓時一臉尷尬且無奈的喃喃自語。
葉鴻身處葉寒之旁,自然聽見了葉寒的喃喃之聲,忙問道:「你是不是想要找玉簫?我房間裡面就有,不如我去幫你找來吧!」
葉寒聞言不喜反而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只有我做自己那隻玉簫才能夠控制得了體內寒氣,別的玉簫恐怕不行!」
聽了葉寒的話,葉鴻心下頓時也愣住了,但是卻也沒有在房間之中逗留多久,就離開了葉寒的房間,朝著自己的房間奔去。雖然葉寒口中所說別的玉簫沒有用,但是就連他自己也沒有肯定,說不定只要有玉簫在就行了呢?有了這個僥倖的想法,葉鴻哪裡還敢多做怠慢?
待到葉鴻離開之後,葉寒摀住胸口的雙手開始有些顫抖,顯然是劇痛在不斷的侵襲著他的心脈,快要支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葉寒頓時想起了之前冷凌贈予自己玉簫之後,自己把玉簫放好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再去查看,直到剛才劇痛襲身的時候才想起來。
如果在這期間玉簫丟失了的話,那他如今豈不是真的要硬撐著忍受劇痛襲身之苦嗎?想到這裡,葉寒的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強烈的悔意,感覺自己不該這麼輕視那隻玉簫。
「寒哥哥,看來你現在才明白玉簫的重要性哦,當時居然把玉簫遺留在心脈之境了都不知道,給,現在我把他給你,如果你再丟失的話,那我可就不管你了!」
葉寒正陷入了百思不得其解,並且悔不當初之境,突然聽見了體內冷凌的聲音傳來,心頭頓時一喜,忙將元識注入體內,來到了自己的心脈之境。
「我的凌姐姐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捉弄我啊?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很是心痛啊!」來到心脈之境,葉寒這才發現自己的玉簫居然在冷凌的手中,於是一臉苦澀的沖冷凌說道。
冷凌看了一眼苦澀不已的葉寒,心中也甚是感慨,但是想想玉簫對葉寒這麼的重要,如果他一直這樣輕視下去,等那天真的弄丟了那該怎麼辦?
所以,為了避免以後發生什麼意外,冷凌不得不將這股憐惜之心收回,對葉寒笑了笑道:「這可是你自己弄丟的,可不能把罪責怪在我的頭上,如今被我拾得,我是會還給你,但是如果你丟在別的地方了呢?那你打算怎麼辦?」
聽了冷凌的肺腑之言,葉寒頓時有些語塞,一時間也找不到為自己辯駁的理由,畢竟這件事情錯在自己,跟冷凌可沒有太大的關係。況且這冷凌如今說的也很對,如果玉簫不是丟在心脈之境,或者是被自己的仇家取走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只能幹受這糾心之痛?或者被仇人趁機殺死也大有可能。
「好了,凌姐姐,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敢了!」現在葉寒可不敢去招惹冷凌,要是真招惹了,說不定對方直接來個坐視不管,那痛苦的就只有自己了,反正一時半會兒又不會死,他可不敢保證這冷凌會有憐惜之情。
所以,現在他只能妥協於冷凌,自己現在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候,得罪了誰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得罪自己唯一的救命恩人,要不然別人不施與援手,那自己就不會有別的救命恩人了。
見葉寒原本也不怎麼強硬,如今卻已經服軟了,冷凌也不再言語,將手中的玉簫交給了葉寒,然後便催促他趕緊離開。
葉寒接到玉簫,哪裡還想繼續在這裡呆著,受這等冤枉氣啊,得到了冷凌的許可,便忙著離開了心脈之境,回到自己的房中。
「寒兒,玉簫我給你送來了!」剛回到現實之中,葉寒還來不及使用玉簫給自己化解痛楚,就聽見房門之外,葉鴻的聲音傳來,緊接著葉鴻便推門進入了房間。
葉寒見狀忙將自己的玉簫拿在手裡,朝著葉鴻搖了搖頭道:「父親,我的玉簫已經找回來了,麻煩您多跑了一趟,真是對不起啊!」
葉鴻聞言頓時失聲笑道:「沒事,雖然你有玉簫了,但是這麼多年了為父還沒有送你什麼禮物,這隻玉簫就當是為父送給你的。」
說著葉鴻看了一眼葉寒手中的玉簫,心中頓時一凜,走近一看,頓時失聲道:「這就是你要找的玉簫?難怪你說只有這隻玉簫才能夠控制你體內的寒氣,果然非凡品啊!」
葉寒怔怔的看著手中的玉簫,聽到葉鴻居然如此誇讚這隻玉簫,心裡也忍不住一動,他只知道這隻玉簫能夠控制自己體內的寒氣,這不想此玉簫居然贏得了父親如此好評。
不過現在並不是奇怪的時候,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胸口再次傳來一陣刺痛感,於是忙將玉簫拿起,慢慢的吹起之前冷凌傳授給他的那套簫法。
葉鴻自是沉浸在葉寒手中這隻玉簫之中,完全沒有感覺到葉寒所吹的簫法有什麼異常,然卻也感覺到了簫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