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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七九章 貪嘯傲,任衰殘,不妨隨處一開顏 文 / 走過青春歲月

    張鳳武說,「交手之前還有一件家務事要辦,請賊王俯允。」李虎丘看一眼賀司徒。張鳳武也在看賀司徒,歎道:「一個人蠢點笨點沒關係,大不了難托大任,什麼也不做,總不會坑人誤事,最怕是那種看似精明,骨子裡其實蠢到家的貨色,害己也便罷了還要害人。」又一指賀餘生,「他本不過幫中桓字輩一個分堂主,如今雖然做了副幫主,在我眼中卻不過是個文武皆不成的小字輩。」他一彎腰從外面走進來,笑容略顯發澀。「我北美青幫為今日精英盡出,今日之後注定元氣大傷,卻不過是因為一個輕信人言的蠢貨和一個小字輩的幾句佞言。」

    李虎丘道:「賀餘生豪俠義氣,不善撒謊,那邪並非出自他口。」張鳳武苦笑道:「賊王好手段,正是因為他的直腸子,我們才一時不查。」李虎丘道:「時間寶貴,張先生不妨現在便動手解決家務事吧。」張鳳武點點頭,忽然道了聲好身形一動,便到了賀司徒面前。立掌若刀,直取賀司徒前心。這一下疾快絕倫,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他的手便已幾乎碰到賀司徒的前胸上。張鳳武綽號摩雲手,又叫撒豆成兵,無論哪一個綽號,都在說他一身功夫以手為最

    眾人只道這一下賀司徒必死無疑,唯獨李虎丘霍然一驚,飛身跳到高雛鳳和賀餘生中間,抬足將賀餘生踢飛,探左手抓起高雛鳳躍出數米遠,右手扣住一支飛刀防史密斯趁機偷襲。手攬雛鳳腳落實地,堪堪避過張鳳武左手丟出的一把鋼珠。咄咄咄鋼珠打在石灰岩地面上,留下十幾個深坑,這鐵豆子竟比子彈威力絲毫不遜。而張鳳武的手在觸碰到賀司徒衣襟時竟在電光石火的剎那變刀為爪,一把揪住賀司徒的衣襟,身形毫不停留,凌空一轉,以後背撞破牆壁,轟隆一聲,漫起的煙塵遮擋住了眾人視線,虎丘忌憚他的鋼珠犀利,一時不敢追擊。張鳳武拎著賀司徒已奔出數米遠。忽聞一聲銳嘯破空,一支狼牙箭從河心出,電she而至穿透煙塵追了出去。

    從張鳳武出手抓賀司徒得手,暗算高雛鳳和賀餘生未果,到他撞破牆壁逃出去,前後過程只在一息之間。燕東陽於河上射出的一箭從破洞追出去,箭至聞聲,破洞外傳來一聲慘呼,依稀正是賀司徒的聲音。李虎丘向東陽一揮手,做了個收網的手勢。燕東陽射出響箭一支,僻靜的城郊四面忽然響起槍聲。東陽的汽艇迅速離開循聲而去。

    此人好了得李虎丘眼望張鳳武逃離留下的破洞,心中讚歎道。當斷則斷,丟下青幫和cia數十精銳,獨自逃離的做法固然令人不恥,但他能在極短時間內分析清形式,權衡利弊做出決斷,表面上竟絲毫未露聲色,硬是瞞過了賊王一雙眼,當著李虎丘的面帶走賀司徒,此舉真可謂有膽有謀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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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天雷和尚楠大打出手。青幫分堂的這棟建築屬於老派歐式風格,中空是寬廣高大的廳堂,雖然是室內卻絕不局限,劉天雷的流星錘並未受到多少限制。九花錘發揮的淋漓盡致,一對兒流星神出鬼沒,或隱或現,如毒龍出動,似橫掃千軍,人帶著錘轉,錘又帶著人走,宛如三錘合擊。

    賀餘生吃驚叫道:「小心,這是他的殺招三炮錘,威力無窮」

    尚楠赤手空拳大戰劉天雷的九花錘,他就像一位耐心極佳的獵手,面對兇猛的野獸,既要有力更要有智。他在閃展騰挪中伺機而動,等待對手出現破綻的機會。劉天雷現在用的正是他的絕活兒錘技,流星錘舞動帶出的風聲響徹整個大廳,無論是桌子椅子還是石灰柱子,大廳中任何物件碰上錘頭便被砸的粉碎。面對這剛猛無儔又密不透風的錘法,小楠哥一時半會兒竟束手無策。

    李虎丘看一眼時間,仔細聽四下裡的槍聲漸弱,心中估算警方破障到此的時間。

    時間緊迫,虎丘不得不放棄讓尚楠自己面對強敵鍛煉拳法心意的想法,叫道:「九花錘雖然花開九朵,眼花繚亂,但根莖卻只有一棵,與其摘花不如拔樹你小子,三招之內不能把這幾個球解決掉,我可要出手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尚楠心有所悟,忙裡偷閒叫道:「不必看我三招內將他拿下」

    二人說的話入劉天雷耳,他心中惱怒,氣息扶搖,暴喝一聲,手上突然加緊,一對兒流星錘挽出一朵立舞花、纏腰繞脖,又做胸背花,兩隻錘頭在空中交錯,金屬的光澤閃耀中,猛然碰撞到一處,轟隆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巨響

    錘中有機關賀餘生等人變色叫道。「裡邊有一對兒陰陽響石」

    這響石是一種類似磁鐵的石頭,用陰陽之分,yin石可以吸收聲音,水滴而無聲,因此隔音效果奇佳,陽石卻是水滴若叮咚,極能擴聲,陰陽響石碰在一處卻能發出雷鳴一般的怪聲。若以金屬為媒,這聲音的震頻會更強

    二錘碰撞,竟發出轟隆怪響,竟如聲打一般震人心魄,尚楠卻未受一絲影響,二目如電分明看見那錘頭上頃刻間已佈滿尖刺只見他似微微一愣,那錘花便直直的落了下來。這次他自不會如之前那般探手試圖去抓,他站在那兒彷彿被錘聲震的呆滯了,直到流星錘將要碰到他頭頂時才忽然往前一縱。這一下雖然避過流星錘頭卻被鎖鏈纏住腰部。劉天雷借助流星錘的慣性,以身體為第三錘猛向尚楠撞來。兩個人被鎖鏈纏在一起,這一撞尚楠似乎已無可迴避。

    好個尚楠,他忽然俯首,低身兩腿下劈,刷拉一下,整個人矮了一大截兒,行險避過劉天雷以身體為錘的三炮錘絕技劉天雷整個人翻滾著從他頭上飛過,尚楠回手一抄,抓住了劉天雷的小短腿兒。劈手又抓住了另一條腿,發力一扯。劉天雷掙扎不脫,心道不好的工夫,已被尚楠一分為兩片。哼都未及哼出聲便一命嗚呼原來劉天雷的破綻正在一雙腿上

    尚楠力劈劉天雷,血染通身。此刻的小楠哥站在充,將近兩米的高大身材,更平添幾分威勢,狀似魔神。「青幫三大高手從今少其一」李虎丘合掌叫絕。轉頭問史密斯:「我這位兄弟的功夫如何?」

    史密斯看的驚心動魄,他一直沒敢輕舉妄動,他能感覺到李虎丘一直在留意自己。剛才他至少有幾次機會出手或者逃脫,但最終他選擇了留下來,從頭看到尾,只因為賊王的一句話,李虎丘說會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彼此間能力天差地別,這活命的機會肯定不是動手能爭取到的。史密斯要賭一把,他賭的是自己對李虎丘而言還有用。李虎丘歪歪頭,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史密斯隨著李虎丘走到外面,用生硬的華語結結巴巴說:「很,很厲害李先生要對我說什麼?」李虎丘笑道:「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我一進來時你挎把破刀虛張聲勢,真實的本事卻全在一把特製上,你是左撇子,卻偏偏用右手握刀,擺出一副要決一死戰的架勢,其實隨時準備用你的左手拔槍或者自衛或者殺敵。這番心計已很難得,最難得是你嘗試著發動了一次攻擊無果後,立即做出決斷,老老實實留到了現在,只這份眼色便夠得上聰明人。」

    史密斯心中暗道僥倖,試探著問道:「李先生要我做什麼?」又義正辭嚴道:「我是不會背叛我的國家的」

    李虎丘笑道:「我只說一遍,何去何從你自己選,a選擇,我給你五百萬美金,放你回去與家人團聚,而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在我的幫助下不斷立功陞官;當然,你必須完全服從我的意志,為了能很好的控制你,我會對你用些手段。」史密斯瞪大眼睛看著賊王,沒表態。李虎丘一笑接著道:「還有b選擇,這個簡單,我現在立刻宰了你,幾分鐘以後你便會在電化爐中化作一團飛灰溶進門口這條河裡。」

    史密斯神態堅定,語氣決然的:「我選擇a」

    識時務者為寇,聰明人是一柄雙刃劍,好用的同時又常常因為思慮過多而缺失信仰和執著。聰明人未必個個反骨,但反骨仔們幾乎個個是聰明人。對信義之人付之以誠,對奸佞人付之以威懾,天下無不可用之人。這便是太祖說的那句把發展戰鬥力工作做到前線俘虜兵身上的道理。

    李虎丘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但請你放心,你一定不會成功的,唯一的選擇就是老老實實聽話,否則,死的絕不止你一個,我在印尼那座鐘樓上的做下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聞。」說罷,探手如爪,在史密斯丹田處打了一拳。道:「很奇怪我在做什麼是不是?」

    史密斯點點頭,沒覺得有什麼不適,他皺眉沉思,表情凝重帶疑惑之意。

    李虎丘為他解惑:「我這一拳是一記yin勁,會在你這裡形成個局部血栓,這血栓會不斷增大,一定時間後便需要化開,否則便會導致你半身不遂進而癱瘓,直至變成一棵蔬菜,你可以去吃溶解血栓的藥劑試一試,也可以去醫院把肚子割開,釋放血栓,但我必須提醒你,在你們的醫學研究者沒弄明白經絡是怎麼回事前最好別試,這股yin勁潛藏在你的腎臟裡,傷的是你的經絡,只要你的氣血運行,它便定會在你那裡形成更大的血栓,你大可以一次次割開肚皮放血,但我要提醒你,那裡凝聚的都是你體內的精血,你最多可以放一次血,第二次凝聚的血栓會因為你體內氣血衰敗而形成的更快也更大,到時候再放血就等於找死」

    史密斯心中並未盡信,只道賊王是危言聳聽嚇唬自己。李虎丘冷笑道:「不信是吧?你現在深吸一口氣,然後用了跳一下看看是什麼感覺?」史密斯將信將疑照做了一下,吸氣時還不覺得如何,蹲下身的時候卻忽然感到小腹部一陣憋悶,兩腿發麻無力,他奮力一跳,竟只跳起不足二十公分。史密斯面色大變,張大嘴看著賊王,視之如鬼。心膽俱寒,愣在那兒,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虎丘心中暗讚聶嘯林一代神道大宗師的手段了得,又想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丹田凝聚氣血已成自己保命絕招之一,用來收拾人卻也能收奇效。這門功夫非心道如神,力量控制已達神意勁相通境界者不可為。賊王淡淡一笑道:「怎麼樣?腿有點軟是嗎?現在信了,但還存在僥倖心理,想回去找張鳳武或者賀知白替你化解是嗎?不妨對你說,據我所知,天底下除了我之外,只有兩個人能化解,但是找那兩個人比找我還難。」

    史密斯神色頹然,噗通坐到地上。李虎丘走過去在他肩頭上輕拍兩下,「歡迎你成為華夏ziyou社的一員,走的時候別忘了拿上那五百萬美金的本票。」

    四面的槍聲稀稀拉拉,漸漸止歇。白狼駕車從沿河公路上駛來,跳下車,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眼中卻儘是雀躍之意,興奮的向虎丘匯報:「社首,一共來了三十三人,有一名超級高手我們對付不了,讓他逃走了,其餘三十二個全被幹掉了,被東陽一個人一條槍就宰了十八個。」李虎丘神情凝重點點頭,歎道:「殺了這麼多人其實並不值得太開心,死一個人便有一家哭,咱們不想自家人哭,便只好讓別人哭,在這件事上咱們是迫不得已,這些人死了,咱們無需哀悼但也不必感到開心。」

    上兵伐謀,戰爭的最高境界是不戰而屈敵,隨著經歷的越來越多,虎丘也漸漸明白,許多事防患於未然才是上策。止戈為武,武道越深對這句話越有體會。老魔君聶嘯林被困地下三十年,出來後也不過親手宰了個謝煒燁,間接弄死個武定一。而沒有像四十年前那樣殺的血流成河。可見出了事情,能不動干戈便解決問題的辦法才是最好的辦法。李虎丘想,美國人要對付自己,束手待斃當然不行,但似這般一次次殺出重圍,仇越結越深,一個人縱渾身是鐵又打得多少釘?又想到,這件事還沒徹底解決,孫鬼馬精英盡出,cia損失慘重,這筆賬他們如果找不到自己,便一定會著落到高雛鳳和歐洲青幫總堂身上。要想徹底解決問題,還需想個萬全之策。此事需從長計議,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幫雛鳳把歐洲青幫內部的問題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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