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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四o章 鐵血豪情敢當敢為 文 / 走過青春歲月

    今日第一更,4k。

    燕東陽在天兵小組的代號是孔文龍起的。

    小草無名,堅忍不拔吹不垮,踩不死

    一名狙擊手除了神准的槍法,最重要的技能是什麼?就是隱蔽保護自己消滅敵人,是每名狙擊手接受狙擊訓練後學習的第一句話。但此時此刻,東陽卻不能這麼幹。對手不是尋常之輩,他沒有虎哥的心之神道,找不到對手,就必須讓對手找上他,否則對方就會找上使館內的人,那裡還有四位倖存下來的軍事專家和魔鬼隱形機的殘骸不容有失。

    東陽從陰影裡奔出來,站到月光下,他聽到了一聲槍響。他沒有躲避,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擊的機會只有這一瞬,高手過招,毫秒之間便足以決定勝敗生死。東陽聞聲辨位回首便是一槍。回首的瞬間他避讓過了心臟要害部位,對方的子彈先一步在他肋下劃破一條口子。東陽絲毫不為所動,回首這一槍正命中右手邊建築頂上那人。子彈發出打在金屬物體上的聲音。

    生化兵人

    那人中槍後仍然在迅速移動,與此同時,東陽熊羆一樣的本能告訴他,另有一人也盯上他了,他沒有時間開第二槍。東陽迅速在地上一滾,身後留下一長串子彈。他藉著一滾的瞬間解下身上的弓箭。子彈打不穿生化兵人的外骨骼,近距離內狙擊步槍暫無用武之地。

    兩名生化兵人連續向東陽射擊,他用最快速度以s形運動軌跡飛奔向使館被炸開的斷壁處隱蔽。子彈在他身後爆出連串火花。東陽躲在牆壁後面,兩名生化兵人從使館外的建築上跳下,分左右向他所在的位置靠近。他們的動作小心而迅捷,向兩隻鎖定獵物的黑豹。東陽已經被他們逼入死角,他們無聲無息的接近著,志在必得,準備發出最後一擊。

    忽然牆壁後面傳出一聲呼哨,兩名生化兵人不解其意,稍稍猶豫了一下,並未察覺到有何異常。他們仗著外骨骼護具的保護,繼續靠近。

    千米高空上,鐵翎閃電般的速度凌空擊下,兩名生化兵人察覺到空中的動靜時,鐵翎的巨爪已經到了其中一人眼前,這人驚呼一聲狗屎,橫臂一擋,護住面門。

    就在這一瞬間燕東陽動了,從牆壁後面一躍而出,一支重箭刺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利嘯,從這名生化兵人的頭部貫腦而入。與此同時,第二支重箭已搭上弓弦。另一名生化兵人卻沒給他射出這一箭的時間。這人只在鐵翎凌空擊下的瞬間遲愣了片刻,隨即便反應過來,燕東陽射出第一箭的剎那,他已經抬手指向燕東陽,手臂上的外骨骼配套機槍對準東陽猛烈開火。

    從東陽躍出一箭射殺一名生化兵人,到第二名生化兵人反應過來向他開火,一切經過只在毫秒之間,東陽肩部,胸腹部先後中彈整個人被子彈打的向後飛退,那名生化兵人斷定他已無再戰之力,抬起槍口迎上第二次凌空擊下的鐵翎。

    便在此時身在半空的東陽挽弓搭箭射出了第二支重箭

    那一箭,凌厲非常那一箭,殺意縱橫箭至,人亡第二個生化兵人中箭身亡,燕東陽重重落地。

    身受重傷的燕東陽沒有時間關注自己的傷勢,他立即從地上爬起,肩窩裡有一顆子彈令他的左臂幾乎抬不起來,胸部的子彈卡在骨頭裡。最要命的是腹部的那顆,柔軟的腹部沒有堅硬的骨骼抵擋,子彈穿透了東陽堅韌的腹肌,打進肚子裡。只一會兒的功夫,鮮血已經染濕了東陽渾身。他咬著牙跑到院子裡,拾起狙擊步槍,迅速攀上使館樓頂。趕在即將到來的海豹突擊隊來之前佔據了有利位置。一路酒席招待一路賓朋,隱蔽狙殺只適合對付這些普通人,如果剛才東陽用這招對付生化兵人,此刻使館內恐怕已經沒有活人了。

    那一夜,使館外槍響如爆豆,彭將軍在第二輪戰鬥打響後率領使館內的武官們衝出來打算幫手,可他看見的只有一面倒的殺戮,兩輛衝鋒車在使館外已經被打翻,樓頂的狙擊槍連續射擊,每一聲槍響過後,就意味著一名突擊隊員喪命。彭將軍所見到的海豹們不是在進攻,而是在拼盡一切辦法撤離。使館周圍附近的制高點很多,但沒人能夠佔據,燕東陽開槍的速度是這些普通軍人中的精英們無法想像的,絕大多數死去的突擊隊員抱著槍,甚至都沒能射出一顆子彈。有個人試圖用火箭筒向東陽射擊,卻被空中掠下的鐵翎一爪抓斷了脖子。

    這時候,南聯盟軍方終於趕到了。大部隊的到來讓局面得到控制。損失慘痛早無心戀戰的突擊隊繳械投降,清點人數時才發現,三十九名成員只有少數人活了下來。燕東陽渾身浴血來到眾人面前,向彭將軍舉手敬了個軍禮,彭將軍率領一眾武官向他還禮,眼見著東陽一句話沒說便暈倒在地,趕忙撲上去把他抱住。

    ??

    馬春暖放下電話,面色沉重。李虎丘問什麼情況?春暖說,東陽重傷大量內出血後昏迷,使館內缺醫少藥,南聯盟方面派了最好的醫生去救治,但受到條件限制,終究是沒能??說至此處,哽咽的說不下去。李虎丘如遭重擊,竟一屁股坐到地上,馬春暖滿眼飆淚,痛聲說,東陽現已被空運回國,到現在還沒甦醒??虎丘一躍而起,喝罵道:「你他媽講話不能一次說完嗎?馬春暖聽他出口傷人,登時惱了,yu待還嘴,卻見虎丘雙眸通紅,想到這個男人是何等英雄了得的人物,如今見他這般傷心,一腔怒火登時散了。幽幽道:「我爸也很關注這件事,他的秘書告訴我,醫生診斷東陽是腦死亡,沒有醒來的可能性。」

    那曾經龍精虎猛的少年,身負熊羆之力。那個朋友極少,卻能與禽獸為友的鐵血少年。南聯盟和保加利亞之間的邊界上,李虎丘呆坐在山坡上,望著遠方的炊煙入神。他不相信任何人的話,他在心裡堅定的對自己說,東陽,你等著,虎哥一定想辦法醫好你

    馬春暖在一旁陪著,想給他一些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好繼續勸說,所有人都盡了力,事情已經發生,你再怎麼難過也無濟於事,東陽是英雄,他救下了使館裡所有人。李虎丘面現怒色,你是想告訴我,他現在這個樣子是值得的?馬春暖搖頭急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大聲的:「李虎丘,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怎麼難過也於事無補,我以為你們都是真正的男子漢,拿得起放得下,東陽是真正的英雄,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你是他大哥,別忘了你身上還有使命,別給他丟臉」

    李虎丘說,我要聯繫楚總。馬春暖一愣,搖頭說,這我可無能為力。李虎丘沒再跟她廢話,野蠻的將她珍逾生命的小包奪走。馬春暖急了,上來搶奪,小手在李虎丘身上用力廝打。虎丘從懷裡摸出電話丟給她,把消息傳回去,就說我要回國,回燕京接東陽。馬春暖停止徒勞無功的廝打,愣怔的看著他,半晌才說話:「你瘋了?你多難才逃出來?知不知道國內有多少人等著盼著要抓你?東陽他已經這樣了,你回去就有用嗎?如果能治,國家會不給他治嗎?」李虎丘冷笑不語。馬春暖點點頭,賭氣接過電話說,好,我打,我幫你說,你若被抓再也出不來的那一天別求我去看你。

    楚文彪打來電話,親口對李虎丘說,把東西拿回來,你的兄弟隨你帶走楚文彪的話很少,但向來一言九鼎。李虎丘說,一言為定

    馬春暖安靜的坐在那兒看著李虎丘,她在這個男人臉上沒有找到絕望悲傷。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尊沒有情感的石雕,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流露。可是此刻的他偏偏正準備為了兄弟義氣,甘冒奇險回國。他難道不該為東陽的遭遇而悲?為自己的前途未卜而憂?馬春暖想到蕭落雁對他的評價,這個男人無愧,無憂,無懼,他就像一副永遠不能解構的潑墨山水畫,擁有一個無法剖析的靈魂,象昆德拉筆下的圓舞曲一般,沒有人可以影響他的步伐,跟他在一起,只要一直隨著他的節奏歡快地跳舞,手牽著手,不必侷促,更不該感到不安。

    馬春暖想到這些,忽然想一個女人的一生究竟平淡的廝守一生和燦爛的活一回哪個更重要?如果有幸能夠遇上一個這樣的男人,該不該錯過?她在心裡已有答案,但隨即想,可惜他已經名花有主。

    ??

    廄,馬春暖家的胡同口。

    馬家的宅子是由來已久的,解放前馬春暖的祖父便曾是燕大著名學者,這宅子屬於家傳。儘管馬富民已經登天庭位列仙班,馬家老少們卻沒跟著雞犬升天,坐玉泉山的別墅裡。闔家老少依然留守在這片宅院中。

    李虎丘低調返京,第一件事先把馬二姑娘送回家。馬春暖的身子還有些虛弱,腿根兒處的傷勢未復,李虎丘抱著她下了出租車往胡同深處走。這段路不算長,馬春暖摟著他的脖子,有熟人經過時不免多看幾眼,馬二姑娘的臉兒便羞成大紅布的顏色。

    男人開始愛上女人因為視覺,女人愛上男人必須先有感覺。不可否認一個男人腰纏萬貫財大氣粗,會很容易吸引很多女人,但那不是神魂顛倒五迷三道的愛。更不足以讓一個出色的女人做出紅拂夜奔,提葫賣酒之舉。潘金蓮為了西門慶可以毒殺武大,若武二稍解風情,潘女士也未必不會為了武二毒殺掉西門大官人。這例子不算恰當,但足以說明越是出色的女人越不容易動情,一旦動了便是天雷勾動地火,不計後果,一發而不可收拾。

    路不算長,李虎丘走的很快,馬春暖卻有時間把她和虎丘之間接觸的過往仔細回味一番。那幾次羞窘的遭遇此刻留給她卻是綺念和憧憬。少女懷春,怨婦秋思,感覺來了擋也擋不住。朋友妻不可欺,不欺便罷了,想想總可以吧?這條兒時經常抱怨嫌它漫長的路何時變得這麼短了?馬春暖剛想到那天夜裡虎丘為給她治傷,把她最私密的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的尷尬遭遇。還沒把羞窘轉化為曖昧的遐思,路已走到盡頭了。

    他把她放在門口,轉身便走。春暖望著他無情的背影,沒有一絲幽怨,心頭充滿悵惘和不捨。這條路她小的時候就不愛走,經常欺負楚烈背著她走。楚二哥背著馬二妹上學放學無數次,她沒有愛上他。李虎丘抱著馬二姑娘只走了一次,馬春暖的心中,他便成了最浪漫,最刺激的憧憬和幻想,暗下決心,那怕為之背上不義之名也在所不惜。原來,背著和抱著果然不一樣沉。

    ??

    解放軍總醫院,燕東陽靜靜躺在病床上,英俊的面頰蒼白瘦削,死氣沉沉的,見不到半分往日神采。

    楚文彪從李虎丘手上接過小包,立即交給一旁等候的軍內專家鑒定真偽。得到確定答覆後,神色一鬆,對虎丘說道:「我現在還不能同意你帶他走」李虎丘冷然一笑,您想食言?楚文彪搖頭說,你硬要帶他走也可以,但我必須跟你說清楚,他這種情況全世界還沒有一例甦醒過來的例子。李虎丘知道還有下文,冷冷的看著他。楚文彪接著說,有一個人或許可以救醒他,我也一直在爭取,但這個人卻一定要先跟你見一面。

    李虎丘有些難以置信,什麼人?連你都指揮不了?楚文彪說,我是負責指揮人的,但這個人卻是一位神他加重語氣,鄭重的:不敗的戰神李虎丘從對面中年男人眼中看到了狂熱和敬重,更有xing驚,楚文彪竟把一個人稱之為神?而且是不敗的戰神虎丘心中將自己所知的人統統想了一遍,似乎只有那人或者符合這個稱號,也只有那個人或許有辦法喚醒東陽,如果真的是那人,那人又為何要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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