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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一三章 巽欲散,方生方死若夢蝶 文 / 走過青春歲月

    今日二更一萬一千字。誠心求增加幾個訂閱。

    李虎丘攜燕東陽於翠松園屠『刀』事件第二天。沒有想像中鋪天蓋地的的新聞報道和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全城大搜捕。新聞單位對此事從裝聾作啞到小範圍謹慎報道,這一過程便用了三天。安全部門對此事諱莫如深的態度,有關領導和相關部門這華夏官場應付突發事件的兩大殺器同時出現在新聞報道中,更將這件事攪合的雲山霧罩。這其實只是外界的表象,實際上在高層之上,較量異常激烈。公安和國安的幾位大佬一直在開會研究翠松園事件,總攬兩大部門的蔣部長主張務必將兇手緝拿歸案,徹查此案人前背後的來龍去脈;主要負責社會治安和公眾安全工作的秦副部長則主張這種窮凶極惡囂張殘忍的犯罪分子實在沒有必要活捉,一旦發現蹤跡立刻擊斃了事;只有新晉提拔的特委稽查司的副部級司長端木野認為當前最重要是先把人找出來,兇手明顯非同尋常,不管是殺還是抓都絕非一言而就之事。於是蔣部長說言之有理,秦副部長則更直接的說端木司長是刑偵大師,此案非特委出手不能偵破。蔣部長發言強調了和諧穩定和大局觀的重要性。接著是秦副部長重點闡述了法制工作的嚴肅性和神聖xing。端木野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把秦老虎和楚烈叫來,非常認真嚴肅的說:「此案交給你們兩個攜手來辦,記住了,絕不能徇私!」

    楚烈摩拳擦掌,秦老虎則連連歎息。楚烈說:「抓不住他我就不回來了。」秦老虎已經是快退休的人了,講話早沒什麼顧忌,說:「那你小子乾脆辭了這邊的差事算了,老老實實去武警部隊教拳去。」接著提條件:「讓我去頂包沒問題,奉天的孫軍和咸陽的郭寶鳳也得一起陪著,咱們老哥四個裡,你小子官做大了拋開不算,剩下的缺一個我都不幹。」端木野有些勉為其難,說:「孫軍就算了,當年他在哈城跟目標的父親一起共過事,郭寶鳳沒問題。」秦老虎道:「算上小楚,我們四個也未必夠那小子打的,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張永寶那樣的人物,說實話,就我看這件事根本一點成功的希望都沒有,而且完全沒有必要!」

    秦老虎口沒遮攔並非一天兩天的事情,饒是端木野對秦老虎向來敬重,也能理解他的個性,這番話一入耳也禁不住勃然變色,怒批道:「老秦,你還是不是個黨員?你是不是忘了要維護法律尊嚴的誓言?你,一拍桌子,你給我住口!」秦老虎咧嘴一笑,沖一旁做記錄的端木靜說道:「丫頭,看見沒有?不管是找男人還是交朋友,都不能找當官的,說翻臉時瞪眼就拍桌子,張嘴就能上綱上線。」端木靜微微一笑。端木野板著臉,道:「這次抓捕那人的行動小靜也去。」秦老虎一愣,問道:「老端木,你腦子進水了咋的?那小子是什麼德性的主兒,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小靜去能幫上什麼忙?」端木野瞅瞅他,沖端木靜努努嘴。端木靜道:「是我主動要求的,他看見我在便不會起殺心。」

    ****??

    年後出了正月便是二月二,虎丘生日這天難得消停。連著幾天陪蕭落雁大隱於紅牆大院內,任憑特委的同志們膽邊生毛也不敢進這裡來調查。

    蕭落雁已是九個月的身孕,這丫頭爭氣,一懷便是一對兒,營養享受退休老首長的待遇,號稱正部級大廚的蕭朝貴親自打理她的飲食,落雁自知懷的是雙胞胎,總怕孩子營養不夠,餐餐使勁兒的吃,把個昔日美如仙玉的落雁佳人吃的快成個球兒。言語間任誰都不許提胖,圓,球,一類的字眼,當面說了保證兩三天不理人。虎丘這幾天始終是小心伺候,真可謂是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的寵著。蕭落雁心中感動,這一天趁著虎丘生日,居然把陳李李給請來了。只說一直這麼霸著他不太好,甭管怎麼說這件事怪不得人家女孩子。又說是看在虎丘連日來表現不錯的份上。

    其實這件事的背後另有個原因,小狐仙乃堂堂南洋洪門總會的小公主,家資巨富,論身份講地位比模樣無論哪一樣配虎丘都綽綽有餘,自從做了這個沒名沒分的擺酒,進門後對蕭落雁一句怨言沒有,來到燕京之後,當天便不顧疲倦前來拜訪,蕭落雁給了那麼大一碗閉門羹,只是歡聲笑語中默默嚥下。然後便是三天兩頭的打電話關心蕭姐姐身子如何了,爺爺的身體安康否。人心也是肉長的,蕭落雁這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女性,儘管對於虎丘的風流行徑深惡痛絕,卻也不禁被這來自南洋三妻四妾之地的小狐仙給感動了。

    陳李李從小生活的環境中對男女之事便是持相顧自願妻妾無礙的態度,她心甘情願跟著虎丘來華夏尋求浪漫的愛情,只要能得償所願,便是多付出些辛酸卻也不在乎了。更何況虎丘曾為險些累死,這般深情不強似那些所謂一夫一妻,其實不過是拼湊來的婚姻關係百倍?所以陳李李對蕭落雁請她來一同為虎丘慶生這件事只有開心不已,哪裡會有半分廉者不受施捨之念。接到蕭落雁的電話立即帶著妮娜欣然到來。

    來燕京兩個月,陳李李也有四個月的身子了,身材已微顯發福。蕭落雁拉著她的小手帶她參觀李老家的後院暖棚,那裡有她親手種的草莓,已結了青澀的果子。落雁請她嘗嘗,李李卻似對李厚生一年四季離不開的辣子更感興趣。落雁高興的說酸兒辣女,這一下姑娘兒子都齊全了。李虎丘小心翼翼跟在後邊隨叫隨到的伺候著,聽見這話不禁心情大佳。自此安然住下,更絕口不提離開燕京一事。

    人都說樂極生悲,其實也有生喜的時候,這一天蕭落雁大概是發現陳李李那曼妙絕倫的身材也已開始變形,心情奇佳的緣故,又或許是情緒有些高過頭了,正興奮的擺弄虎丘那些姑姑們送的小衣服小棉襖時忽然感到肚子一痛,竟似有將要臨盆的徵兆。李厚生聞訊後,這百萬軍中叱吒風雲的人物竟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近日一直在這附近住的燕雨前聽到消息後立即趕過來,忙安排車將早時刻準備好的燕京城內最好的婦產科醫生請來。

    這一生便是七八個小時,李援朝接到通知立即越級搭專機趕回來,他進院的時候才生出了第一個。洪亮的嬰兒啼哭聲入耳,李援朝興奮的一把抱住李厚生,熱淚盈眶,高興的說:「爸,我也當爺爺了,您當太爺了,咱李家絕不了後了!」李厚生也重重點頭,連連說好。門一開,燕雨前從屋子裡走出來,對訕笑迎過來的李援朝看也不看,逕直來到李厚生面前,道:「恭喜老爺子,是個男孩兒,您給起個名。」李厚生看著面前有大恩於李家的中年女子,她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左右的面相,哪裡像年過四旬已當奶奶的人,與援朝匹配正是珠聯璧合。他們又本是有情人,鬧到如今這地步卻是何苦來哉。李厚生想到這裡,說道:「這名字還是讓孩子的爺爺奶奶給起,我就是一老文盲,起不出什麼高明的名字,你看看我這幾個兒女,不是援朝就是抗美的。」

    燕雨前微笑說都聽您的。這才轉頭看了一眼李援朝,堂堂巡狩東南的一品大員,年僅四十三歲的部堂高官,竟被這一眼看的低下頭不敢對視。燕雨前黛眉微蹙看著他,問道:「說句話,拋開咱們倆的事情不談,孫子你總不會也打算丟下不管?給孩子起個名。」李援朝抬起頭眼中愧疚之色一閃而過,正醞釀著叫什麼好,忽聽屋子裡又傳嬰孩的哭聲,驚回首間,燕雨前已轉身回屋,只留下個背影令他悵然一歎。

    燕雨前趕忙回身進了堂屋,先在爐前暖下身子,套上無菌服,然後才邁步進了裡屋,問:「怎麼?又生了?」老大夫扶著腰站起身說道:「您妹妹的體質非常好,又給您添了個大外甥。」燕雨前尷尬一笑,道:「這是我兒媳婦,我其實是孩子的奶奶。」一句話把大夫驚的一愣,訝異道:「這可看不出來,您剛才裡外忙活半天也沒說句話,我一直當是她姐姐呢。」又道:「既是這樣,那我更得恭喜您了。」燕雨前點頭一笑說謝謝。看了一眼始終在落雁身旁陪伴,與落雁手拉手的虎丘,心道,這壞小子雖然胡鬧些,但就這份細心和擔當就要強過他那混蛋爸爸百倍。

    女人生孩子等於是鬼門關前走一遭,蕭落雁縱然營養充沛體力極佳又有虎丘相伴鼓勵,生下第二個孩子以後仍不免累的虛脫了。連負責接生婦產科老太太都說這麼大的一對兒雙胞胎,她幹這行快四十年了也是第一回見,前邊的六斤多,後邊這個更離譜,竟有近八斤,比人家懷一個的還大,產婦居然能夠順產生下來,真是很了不起。不止是她,一旁伺候醫療器具準備手術剖腹產的一干大夫和護士們也是讚歎不已。

    蕭落雁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燕雨前主持大局,指揮虎丘把孩子抱到落雁懷中,每人吃幾口初ru。又讓老大夫仔細為蕭落雁做了檢查,李虎丘眼見蕭落雁給兩個兒子每人餵了幾口初ru後睡過去了,才起身向所有人道謝。這時候才有人注意到眼前的年輕人似乎有些眼熟。但又一想又覺著不可能,老首長家裡怎麼會有通緝犯?

    等屋子裡的人安頓好一大兩小三個重點保護對像睡下時,李厚生父子在另一間屋子裡已把名字醞釀好了,大的叫李一鳴,小的叫李二虎,老大的名字是李援朝起的,老二的名字不用問自然是連私塾都沒讀下來的老爺子起的。老爺子其實只是沒上過幾天學,但真實的文化水平絕不低,解放以後又是財政部長,又是組織部長的,肚子裡沒有一點墨水怎麼可能勝任?只是他的學問都是人間大學世情練達的大文章,起名這種小事情還真不是他擅長的。等蕭落雁睡醒了,虎丘拉住她的小手,溫柔的情話不要錢的說了老半天,直到此刻,他們才似突然醒悟自己已經是為人父母的人了。回想當初雪洞奇緣,再到晨光初會,種種浪漫激情終於結下今日果實,兩個年輕人不禁緊緊擁抱在一起。感動過後虎丘把兩個名字向孩子媽做了匯報,落雁抿嘴一笑有點言不由衷的說:二虎就二虎,挺好的,孬名好養活。又道:看來爸對老大的期望很高啊,一鳴,這個名字起的好。李虎丘說,主要是孩子他爹注定一輩子沒啥大出息了,李援朝只好把目標轉移到孩子身上,不過你放心,有我在,天下沒有任何人能勉強你和孩子們做你們不喜歡的選擇。蕭落雁望著床上正酣睡的粉雕玉琢的兩個小傢伙,幽幽道:這輩子算是套牢在老李家啦。

    接連幾日,婆家人霸佔著孩子和大人,連一向對虎丘沒什麼好感的姑姑們也都喜笑顏開的帶著各種各樣嬰兒用的到的禮物來看過落雁和孩子後,接下來輪到落雁的娘家人了,落雁在李厚生的家裡生產,蕭家的人就算再怎麼想把娘倆接回娘家也只能是想想而已。這些天來,老爺子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兩個重孫子來,把孩子接回蕭家,這話誰敢說出口?連蕭老將軍都只能嘿嘿笑著隔三差五來報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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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英雄所見略同,董兆豐去年在東南曾對虎丘說藥醫不死人,李厚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藥石無效的階段,看似健康,其實體內生機已近耗盡。後來聶嘯林也說過類似的話,只是聶嘯林甚至能把時間計算的更精確。其實還有一個人也能看出眉目來,此人便是謀門當代老祖謝煒燁。於是京城裡上層圈子裡開始出現一個流言,那位碩果僅存的第二代領導集體的三核之一李厚生要掛了,大傢伙有仇有怨的現在要提早做準備了。那個李虎丘便是最佳攻擊點。

    高一凡早從有心人那裡將李虎丘那晚做的事情瞭解的一清二楚;當年因為楊牧峰事件對虎丘懷恨在心的楊家也知道了那件事;因張天明之死讓歷來在政法戰線有很深厚影響力的張家同樣很關注這件事;這些人都在等一個消息。一個通過多方渠道被證明過無數次一定會在近期傳出的消息。那些人中也包括楚烈和秦老虎等幾名特委人。楚烈等的著急,秦老虎就告訴他,快了,沒有幾天了。這老頭抱了重孫一高興,才多挺了幾天。

    李虎丘就在李厚生家裡,外面有鋪天蓋地的人等著對付他。但在李厚生倒下之前沒一人敢做任何動作。虎老雄風在,前邊喬定波事件雖然是李虎丘用江湖手法做的,但事實卻證明喬定波是枉費心機,李厚生的棋局目前為止沒人有把握看得懂。聶嘯林說,世界上最強的人也會有一個戰勝不了的對手,就是時間。這一點連李虎丘都早看出來了,所以這些日子來,虎丘一直安心的陪在老爺子身旁,聽他憶往昔崢嶸,聽他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時的一頓臭罵。

    這一天,蕭落雁正把二虎往陳李李懷裡塞,逗小狐仙給喂nǎi。陳李李則取笑她昨晚跟虎丘操練密宗無上瑜伽時好大動靜。還說她根本沒必要急著恢復身材,她的身材形態都適合豐腴些。二虎長的壯,才滿月的孩子就有十幾斤重,小胳膊小腿兒胖的像四根白蘿蔔。陳李李一抱他,這小子便往小姨娘懷裡尋摸。陳李李嬌笑道:「跟你爹一樣壞,二娘還沒生小妹妹,哪裡有奶給你吃。」蕭落雁抱著一鳴正喂nǎi,都說女人哺乳時的光輝就是天使的聖輝。李李看著她,艷羨不已。她抱著二虎下意識的模仿起落雁的動作。正這時虎丘一腳邁進來,見此情形,不禁呆在那裡。

    落雁笑道:「看傻啦,沒看過似的?」她這些天跟李李學了密宗無雙瑜伽雙修秘術,整個人被虎丘滋潤的容光煥發,這會兒正在給一鳴哺乳,平添幾分母性光輝,豐腴的身材和飽滿的胸膛更引人迷醉。虎丘癡癡的望著她道:「真的很美。」又道:「老爺子叫我過去談話,大約是有些話要交代,之前跟你們說過老爺子身體的事情,李援朝也叫過去了,他今天就準備回東南,聽說是打算坐車走,大概這一路有得他忙了,李家的事情我一直不喜歡參與太多,但血濃於水,有些事比人在江湖還無法拒絕。」

    陳李李說:「賊男人要走了嗎?」虎丘點點頭,欲語還休。李李嬌笑,溫柔的:「不好說就不必說,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去,這階段我會替你照顧好蕭姐姐娘仨,到時候要是你還回不來,她也會替你照顧好我和寶寶的。」蕭落雁問:「老爺子的身體不妙了?」虎丘歎道:「正是,我這就過去看看,估計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廟堂江湖有無數人等著這一天,有些事我和李援朝要提前做好準備,老爺子年近九旬無疾而終,算是大喜之喪,從古至今,有生必有死,真到了那一天你們也不必悲傷,放心,這個家自有人扛的起。」

    李厚生躺在床上,面色紅潤好似晚霞,李援朝坐在床頭看著他。老爺子精神有些亢奮,正在說:「援朝,我這輩子最後悔一件事就是當年批准你上戰場,毀了你和雨前半生幸福。」李援朝搖頭說:「保家衛國,男兒志氣,李厚生的兒子更應該有這個自覺。」李厚生臉上綻出笑容,說:「總算還好有虎丘,現在更有了一鳴和二虎,我總算能安心閉眼了。」李援朝也微笑道:「是啊,總算有了一鳴和二虎,說實話,爸,我對虎丘是完全無能為力,這孩子比您帶出來的那些驕兵悍將的後代們還難掌控。」李厚生道:「用你掌控個屁!那小子整個一混世魔王,你不見他身邊這倆女娃娃?你小子算有眼光有本事的,你能找兩個這樣的女娃給你生兒子?援朝啊,這兒子算是讓你生著了,你還是得要感謝雨前啊。」李援朝神色黯然,道:「是!」

    李虎丘推門而入,李厚生高興的招呼他過來坐下。開門見山第一句便說:「你的事我不問,怎麼做自己決定,但記住爺爺的話,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時,想著找你爸爸商量一下,你這個爸爸可不同於一般的幹部後代,爺爺不是自吹,紅二代裡那些子承父業的,也只有謝功勳那老傢伙的種能跟你老子媲美,不妨這麼跟你說,某些方面他還要強過爺爺我。」虎丘心裡有些堵,皺皺眉點點頭,什麼也沒說。李厚生拉住他的手,寬慰道:「別難過,人生自古誰無死?爺爺活了這麼大歲數也夠本了,不是有個洋鬼子科學家說過什麼,死,不過是生命換成另一種形式繼續存在,沒什麼好難過的。」

    祖孫三代能活到今天都是老天賞的,對於生死都有超脫凡俗的看法。李虎丘默默額首。李厚生又說道:「外頭那些人搞不清楚狀況,以為我老人家一蹬腿兒,他們就可以對你們爺倆為所欲為,很快他們就會明白我李家男兒一代更比一代有種!」李虎丘和李援朝對視一眼,均苦笑點頭說一定不會令您失望。李厚生說:「我死之後眼不見為淨,你們兩個喜歡各幹各的也好,能合作也罷,我都看不見也管不著了,我只希望三寸氣在時,能看到你們兩個像普通父子一樣相互叫聲爸爸兒子。」

    李虎丘看一眼李援朝,乾脆的:「爸。」李援朝點點頭,還一句:兒子。李厚生一聲歎息,這爺倆的心沒什麼隔閡了,但骨子裡都是**的秉性,讓他們兩個父慈子孝,只怕要等到李援朝像自己這個年紀時才有可能了。

    次日,李厚生逝世。新聞在一片哀樂聲中滾動播放李厚生平生功業。政治局全部主要領導,黨中央國務院,中央各部委的主要負責人悉數到場弔唁,敬獻花圈輓聯。

    一夜之間,京城內外一片肅然,紅牆大院內外戒備森嚴。在一片悲聲中,一場江湖和廟堂同時展開的惡戰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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