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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百七十六章 五步 文 / 我是蓬蒿人

    (作品相關裡上傳了一篇遊戲之作,大夥兒有興趣可以去瞄兩眼。主要是今天更新太卡了,只能借此娛樂一下大家)

    秦城再次見到小阿米德的時候,小阿米德正獨自一人站在他自己的王帳外,彷彿預見到秦城會來找自己一般,遠遠看到秦城秦城,小阿米德便自然走過來相迎,一臉淡然的笑意。

    快到而立之年的小阿米德身材魁梧,與秦城相當,全身上下無不透露著一股精悍的氣息,不同於秦城,小阿米德不曾經歷過那麼多戰場廝殺,渾身的氣勢多了一份野性,少了幾分殺伐的威壓。小阿米德走向秦城的時候,秦城看到的是一個簡單的笑容,如果以小阿米德身份,還說這個笑容很純淨的話未免有些不協調,但事實卻偏偏如此。

    「看來你知道我要來。」秦城的微笑比小阿米德更清淡幾分。

    「準確的說,你這會兒到這的時間跟我預料的也差不多。」小阿米德輕鬆的聳聳肩,「剛好夠與心腹商談幾句,沒有結果,自然會徑直來找我。」

    「如此說來你應該是知道我所來為何了。」秦城和小阿米德並排走向小阿米德的王帳,「那麼你打算告訴我真實答案?」

    「你覺得呢?」小阿米德不置可否,這話說出口,也沒有半分不自然的意思。

    「如果你心情好的話。」秦城笑容更甚了些,很坦然走進小阿米德的王帳,一副完全不擔心軍帳中會有什麼險惡的樣子。

    「這話聽起來很舒坦,至少比你說憑我們倆的交情我應該實話實說,來得舒坦不少。」小阿米德招呼秦城坐下,而王帳中的兩張案桌上已經擺好了清淡食物,還有些醒酒的飲料。

    「在國家之間,比起一個王的心情來,曾今的交情的確更加不可靠。」秦城在客案後坐下,看著小阿米德正經一本正經道。

    「那你覺得我的心情是好還是不好?」小阿米德坐上自己的王椅,喝了口水,饒有趣味的說了一句,笑了兩聲,然後又接著道:「我倒是覺得,今日你要是來與我敘敘舊,反而來的實際得多,那至少我倆的談話中還能有些實際性的內容。」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在這個問題上與我打機鋒打到底了,若是如此,敘舊確實來的實際些。」秦城不急不躁,完全沒有先前在漢軍軍營時的那份憂慮,彷彿他來小阿米德這就是來閒談的,而不是要尋找一個關乎漢軍命運和這場真正勝負的答案。

    「那有什麼辦法,這本來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小阿米德道,「大漢在勝了匈奴之後到底會對我們草原三族如何,現在你我是說不清的,不是嗎?」

    「阿米德王,你現在可要想清楚,你今日的行為可是會直接關係到草原三族日後的命運。」秦城的聲音陡然嚴肅起來,盯著小阿米德道:「若是你們來耽誤了大漢對匈奴的征戰,大漢可不會吃啞巴虧,如此即便大漢想要與草原三族友好相處,也無能為力了。說到底,主動權掌握在你們手裡,你們自己掂量著辦。」

    小阿米德聞言,面不改色,呵呵笑了兩聲,玩味道:「國大底氣就是足,這種話我就說不出來。不過秦大將軍好似忘了一點,在許多時候,一點微末的力量,就可以打破平衡,從而改變整個事情發展的方向。而在這場戰爭之後,本王有理由相信,只要匈奴一日不滅,大漢就不能對草原三族如何。秦大將軍,你說本王說的對是不對?」

    「搞了半天,原來草原三族是來勸架的。」秦城不禁笑了起來,「看來在你們看來,只要大漢和匈奴一日處於對峙時期,你們永遠是安穩並且有利可圖的。」

    「難道不是如此嗎?」小阿米德靠上王椅,輕鬆反問道,一副掌控全局、勝券在握的神態。

    「阿米德王,你可能忘記了一點。」秦城冷笑道,眼神有些陰森,「之前,我能讓你從小阿米德變成阿米德王,今日,便能讓你從阿米德王重新變回去!同樣,查哈地我能讓你佔據一席之地,也能將你從查哈地徹底趕出去!」

    秦城一句話,終於讓小阿米德勃然變色,一張臉唰的一下陰沉起來,眼神瞬間充斥著憤怒和惡毒。

    「秦城,你信不信,只要本王一句話,你將永遠看不見帳篷外的陽光?!」小阿米德說這話的時候,像是一條毒蛇。

    翻臉,不過是一瞬間,先前還是相知相交的朋友,現在就要生死相搏。

    秦城笑了,笑容愈發淡然,帶著些嘲諷的意味,「有你整個阿米德族陪葬,我有何懼?」

    「你當真不怕死?」小阿米德俯身,緊盯著秦城的眼睛,語調又加重了不少。

    「小阿米德,你真應該學學查木錯,讀讀我們漢人的書。若是你多瞭解我們漢人一些,便會知道這樣一句話:民不懼死,奈何以死懼之?」秦城話中的嘲諷意味更濃,而神態也輕鬆下來。

    小阿米德心中恨極,死死盯著秦城,像一隻即將發狂的豹子。

    帳篷的氣氛一時極為緊張,還有些壓抑,劍拔弩張。

    半響,終於,小阿米德冷冷笑了兩聲,放鬆下來,道:「說這些有何用?你現在又真能拿本王怎樣?把本王變回一介平民,你現在如何做到?讓你手中的幾萬漢軍與我們拚命嗎?若是那樣的話,即便是你們勝了,伊稚斜也會將你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你方才說這話,真的很沒意義。」

    「所以我說你真應該多瞭解瞭解漢人,不瞭解漢人,你怎麼跟我們打交道?我今天就不妨給你上一課。」秦城搖頭而笑,對相距只有五六步的小阿米德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在中原處於戰國時期的時候,中華大地上有許多國家,秦國是當時的第一強國,趙國與秦國相鄰,國力不比秦國。有一回秦國國君宴請趙國國君,在宴席上要挾趙國國君給自己彈瑟,趙國國君不敢推辭,只得照樣做了。但是趙國國君的隨行大臣有個叫藺相如的,見自己國君受辱,心裡不高興,便讓秦國國君為趙國國君敲缶,秦國國君自然不肯,而後,你知道藺相如如何做的,讓秦國國君乖乖就範?」

    「如何做的?」小阿米德順口接話道,秦城的這個故事破有些引人入勝,其中趙國與秦城,很像當下草原三族與大漢的強弱關係,小阿米德便沒有打斷秦城。

    只是當小阿米德的話剛出口,就看到眼前虛影一閃,小阿米德當即意識到不好,剛起身想往後退,便覺得脖子一涼,定眼看時,秦城已經拿著一把匕首比上了自己的脖子!

    「藺相如說,我離你僅五步,你若不依我,我便讓你血濺五步!」秦城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揪住小阿米德的衣領,露出一個陰寒的笑意,笑得很冰冷。

    小阿米德本身身手不差,奈何方才被秦城的故事分了神,兩人又只是相距幾步,秦城是何等人,廝殺經驗何其豐富,抓扎時機,一下便制服了小阿米德。

    感受到秦城匕首刀鋒上傳來的寒意,小阿米德眼中終於露出惶恐的神色,比刀鋒更讓他感到遍體生寒的,是秦城的話。

    直到這個時候,小阿米德才意識到,與秦城對峙,自己忽略了什麼致命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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