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六更送到!今日更新字數,已經超過一萬八千!
同志們,我風騷了,你們是不是也風騷一下?)
軍臣單于率大軍與秦城等人相隔十里,遙遙相望,卻沒有立即行動。
對此,秦城自然樂的清閒。
他甚至下令軍士喝水、吃乾糧,雖然是在馬上的。但是經過他這麼一鬧騰,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卻是緩和了不少。
眾將士經過半日拚殺,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實在是消耗體力得緊。秦城不能不考慮眾將士的生理承受能力,況且待會兒是否有一場惡戰還不一定,這會兒有空自然要放鬆、要補充體力了。
同時,秦城驃騎營強大的軍醫隊伍也開始奔走在陣形各處,為眾位受傷的軍士包紮傷口。這一刻,從長安來的兩萬餘南北軍算是受驚了,驃騎營中,幾乎每個軍士都會簡單的傷口處理,堪稱專業醫官的人更是有好幾百!平均下來,每一百個人中至少有四五個專業醫官水準的軍醫!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醫官是一個多麼稀有的存在啊!
但是醫官在秦城的驃騎營中,就是這樣不值錢!
如此龐大的醫官隊伍,自然大大減少了隊伍的傷亡人數,這種非戰鬥力卻絕不比戰鬥力作用低的「戰鬥力」,著實難能可貴得很!
衛青一邊吃了乾糧,一邊跟秦城聊天:「秦兄,你是怎麼想起來在軍中配置如此多的軍醫的?這個代價不小吧?」
秦城微微一笑,一口咬下一塊肉乾,慢慢咀嚼,「其實要想到這個問題並不難。大軍每回出征,都必然有大量的軍士因為救治不及時而喪命。輕傷變成重傷,重傷成為殘廢者,更是不計其數!戰鬥越是慘烈,這個數量也就越大。軍士是軍隊戰鬥力的根本,不像寶貝一樣護著,如何多殺一些敵人?」
說到這裡,秦城喝了口水,合著嚥下方才咀嚼的肉乾,臉上露出享受和陶醉的表情,這才繼續道:「要做到這個,其實並不難。若是在民間尋找醫者充入軍中,自然難度大、代價也大,而且還不大現實。不過要是讓他們進入軍營,爭對戰爭的情況教授簡單實用的醫治技巧給眾將士,而不去管理論知識,則要簡單的多,施行起來也沒什麼麻煩可言。而後在軍中挑選出醫治天分突出者,按照戰地醫者重點培養,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完,秦城頗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這確實是他治軍頗為得意的一個地方。
「原來如此。」衛青面露凝重之色,「秦兄如此一說,衛某真是豁然開朗!」說罷,他對秦城認真道:「若是如此辦法能在我大漢全軍中實行,其效用豈不是不可估量?」
秦城將沾了些油膩的手在衣袍上隨意擦了擦,略帶調侃道:「若能如此,衛兄可是軍中的千古功臣。」
「秦兄莫要打趣我。」衛青擺擺手,「此事,他日回了長安,我定然向陛下奏明。」
秦城點點頭。
天色漸暗。
衛青看了軍陣前跪著的一千餘匈奴人一眼,想了想,還是對秦城說道:「秦兄,這麼做,終究是有些不合適吧?」
「那以衛兄之見,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辦法?」秦城反問道,語氣十分誠懇。
「」衛青咬了舌頭,輕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底氣不足,「將俘虜置於陣前,以此來防止敵人騎兵進攻,這說出去,終究是對秦兄名聲不好。況且」
「況且也有損大漢的威儀,是吧?」秦城見衛青不好明說,便替他說了。
「秦兄既然知道,卻為何還要這樣做?」衛青苦笑道。
「衛兄,不是我說你,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作風太正派了些,這不好。」秦城一本正經的教訓起衛青來,「這會限制你的思維,也影響你作戰的方式。戰場只有勝負跟生死,沒有君子跟小人,兩國交戰也只有戰勝國與戰敗國,沒有正義與非正義,因為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你要想通這一點。」
秦城這話也不是憑空說出來,歷史上衛青一生雖然開創了騎兵長途奔襲的先河,卻不是這一戰術的集大成者。真正將這一戰術發展到巔峰的,是他的外甥霍去病。說到底,還是衛青的戰風正派了一些,所以他能做出漠北大決戰以弱勢兵力在不利條件下大敗伊稚斜,卻不能做出奔襲兩三千里大滅匈奴渾邪王部落這種事。
「秦兄此番言論,衛某真是聞所未聞,實在是驚人之語!」衛青一陣錯愕,隨即歎道。
「那你覺得我說的,可否有道理?」秦城問道。
「有道理。」衛青篤定道。
「那不就得了。」秦城一錘定音。
「」衛青。
黃昏後,月上柳梢頭。大漠沒有柳樹,只有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原,但是月亮依舊是那個月亮。
或許是真忌憚那一千匈奴軍士的性命,亦或是見天色已晚不適合再進行大戰,軍臣單于最終沒有立即對漢軍發動進攻。
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雙方各退十五里紮營。
三萬漢軍分部紮營之後,秦城將張大叫到自己的營帳裡,問了一些事情,兩人談論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李廣提議大夥兒商議接下來的行動,秦城才和張大出了營帳。
頭上的月亮並不如何明亮,秦城在營帳前拍了拍張大的肩膀,道:「這回我讓秦慶之和你同去,我再給你們兩個親兵,你們輕裝簡從,連夜出發,萬莫再讓匈奴人給發現了蹤跡。」
張大一陣羞愧,向秦城抱拳保證道:「將軍放心,此行若是不能成功,屬下也不勞將軍動手,自己先結果了自個兒!」
秦城搖搖頭,正色道:「你一條凡夫俗子的小命,我要他作甚?留著,去給我把這事辦妥了!」
「諾!」
「慶之!」秦城將秦慶之招呼過來,對他囑咐道:「你帶上兩個人,跟張大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即刻出發!此番你與他同行,你的使命就是保證他的安全,莫要讓他有什麼閃失。至於其他,你聽張大安排便是。」
「屬下領命!」秦慶之抱拳道,說罷又擔憂道:「屬下不在將軍左右,何人護佑你周全?」
秦城笑了笑,重重拍了秦慶之肩膀一下,笑道:「放心吧,沒有幾天,我便會率大軍前去與你們匯合,到時候還是由你來護衛我周全!」
「諾!」秦慶之重重抱拳,語調鏗鏘。
「好了,你們倆去吧!」秦城下令道。
「屬下告退!」
在張大和秦慶之退下之後,要和秦城同去李廣大帳議事的柳木走過來,看著張大和秦慶之離去的背影,不無擔憂道:「情報隊都被端了,你還派他們倆去做這事,可行麼?」
秦城望著夜色,臉色也是十分凝重,他道:「情報隊雖然被端了,這並不意味著情報隊之前收集到的情報便不能用了,至少不能說都不能用了。況且這條線只有少數兩個人知曉,我又經營了這麼久,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
柳木緩緩點了點頭,隨即又道:「若是萬一有問題呢?」
秦城微微一笑,道:「戰場上從來就沒有一定能勝的謀劃,任何行動都要承擔風險,這次也一樣。」
說罷,似乎是預見到柳木要說什麼,秦城歎了一聲,直視柳木的眼睛,鄭重道:「有風險,就有生死。即便是你我,也保不定明日便會性命不保!在戰爭面前,一切生命都是脆弱的!這,便是戰爭的殘酷。」
柳木臉色肅然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語。
他方才是想說:「既然有風險,你讓慶之去,若是有不測,他豈不是有喪命的危險?」
而秦城的回到告訴了他,在戰爭面前,在戰場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兩人在原地站了了一會兒,便一起走向燈火通明的李廣大帳。
接下來進行的軍事會議,諸位主將就接下來的行動商議了一番,兩個時辰之後,一切終於有了結果。
「之前看到來援的三萬匈奴騎兵之時,我就在思量,這次戰爭,匈奴人到底有多少兵力可用。」秦城對諸將說道,「不同於大漢立國之初那場匈奴人窮幾十萬兵力南下的宏大場面,此番軍臣單于雖說也是準備跟大漢大幹一場,但畢竟此時不比當年,幾十萬軍隊傾巢而出場面不復存在。不僅對匈奴是這樣,對大漢也是這樣。所以根據各方面的情報推測,這回匈奴人的可戰之兵,撐死不會超過八萬!」
秦城的分析,一半根據後世的記憶和推測,一半根據之前商會情報隊的情報,此時,他緩緩說道:「今日一役,匈奴八萬之兵我等已經盡數得見。這也就是說,在面前這四萬匈奴軍隊後方,在大漠深處,在那些大大小小的部落中,兵力必然空虛——即便兵力並不如何空虛,也不可跟平日裡相比。而我們的戰機,就在這裡!」
說著,秦城手指用力在面前的輿圖上重重一點!
那是他從老馬原軍營帶來的兩幅軍事輿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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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言(不喜歡看感言的朋友可以略過,會往下看的朋友,蓬蒿頓首):一萬八千字的更新,這是我之前沒有過也是不敢想的更新字數。
現在,六更保質保量的完成了。坐在電腦面前看著今日的成果,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是,我做到了!
之前沒有存稿。有些朋友可能知道,我是準備昨天爆發的,但是因為一些事情,導致稿子出了問題,最終也只更新了一章。
硬要說存稿的話,便是昨天沒有發表的一千多字,僅此而已。
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不知從何說起。
今天晚上,在我碼第五章的時候,編輯突然跟我說,哎呀,忘了告訴你了,今天你小封推!
當時我就雞凍了!
但是我的爆發,其實跟這個小封推,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說呢,這本小說寫到現在,六十多萬字,卻感覺到了瓶頸。不是小瓶頸,是大瓶頸。因為我發現,要是我按照之前的大綱寫的話,這本書,按照這個趨勢,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所以有些時候,我都不敢動筆去寫了。
擔心寫的俗套。寫的不好看。
好消息是,今天晚上碼字的時候,一個全新的思路出現在我腦海裡,我抓住這個靈感,覺得這或許是個好的主意——那樣寫的話的確不擔心俗套,但是,很有難度,因為很考驗思想和知識積累。
我會試著去擬定一個大綱看看。
一路寫到現在,有過很多支持,也看到過一些朋友的失望。紅票唯一一次破三位數,只有那麼一天而已。
紅票,總是時多時少,前兩天收藏也一直掉,雖然不多,一個星期少十幾個。但是這種情況,卻讓我越發覺得無力。
有些情節本來我是寄予厚望的,但是得到的卻是否定的信息。有些章節只是順著寫出來的,卻得到了認可。
在這種變化中,我嘗試著去改變我的思維,我的情節。
前段時間,真心迷茫,寫出來的文字,經不起回味,卻沒有更好的思路。
今天碼字的時候,我彷彿又回到了當時初開這本書的時候,回到了那時候的狀態。那是一種除了碼字之外,便感到無所適從的狀態,那是不碼字,便心慌的感覺。
起起伏伏,我相信,作為一個寫手,我的書,就在這樣的道路中成熟。
我會堅持,我會思考,我會嘗試各種可能去寫好這本書。
在此,真心謝過那些支持我的朋友。沒有你們,便沒有今日的小兩萬字的爆發。
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