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袁術自從上次被秦易戰敗奪了南陽,懷恨在心,但他曉得秦易的厲害,如果自己孤軍去討伐與他,恐怕勢單力薄即使勝了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鑒於此他謀劃了一個兩全的妙計,什麼妙計就是裡外夾攻之計,他同時修書與董卓和劉表,相邀共同起兵討伐秦易之事,書謂董卓曰:術聞天子降詔本應率傾城之兵前去剿滅此賊,怎奈此賊乃是頑匪,兼具超人的武力,今又坐鎮南陽,勢力空前強大,要誅滅此賊還賴長安之力方能平定,如丞相起兵,術定附之!
書謂劉表曰:景升兄堂在上,術深知你我積怨已久,然常理道:「兵家無常事,勝敗無定論」,你我雖有恩怨然現在的心頭大患非在你我而在秦易也!這個西域而來的豎子被你擊敗後奪了南陽,勢力空前高漲,此人素有武力,如今又坐擁大郡,此人素有野心,汝前番將他趕出荊州,秦易一直懷恨在心,如今坐擁了大郡,待到兵強馬壯之時一旦討伐與汝,憑汝荊州之人才萬莫能及,到那時荊州危矣,汝地位不保,實乃心頭大患也!景升兄萬萬要三思才行,如果現在趁其未立穩之際著手圖之,勝算不可謂不大,此人乃是一猛虎也待其羽翼豐滿之時禍害無窮,景升兄若起兵,吾亦起兵,我們分別從南面、東面對其造成夾擊之勢,一旦城破,定分撥一半與汝以現誠意!
寫好了這兩個還不算,他又給南陽郡城內的地主豪強們發了檄文,鼓動這些人從中取事,搞起內亂,將秦易這個外來的蠻夷之人徹底趕出南陽
袁術謀劃好之後派出快馬送達各處,卻說董卓收到信函召集眾臣商議開來,李儒首先道:「袁術為人多詐,他約我們共同起兵攻擊南陽,但吾擔心他雖有其心但力不足啊!」
「此話怎講?」董卓道。
李儒繼續道:「袁術兩次與秦易交手皆以失敗告終,還被奪了南陽,懷恨在心,然自己實力有限,今又剛剛在壽春立足,獨自貿然起兵攻打肯定不是對手,所以就想利用外界之力討伐秦易!」
「依汝之見該如何是好?」董卓道。
李儒捋了捋鬍須道:「袁術想借我們之手除掉秦易,然後坐收漁翁之利,此計不可謂不歹毒啊!不過眼下秦易佔領了南陽,此乃如虎添翼一般,如不早除恐怕養虎為患日後不好收拾,方今秦易佔領南陽立足未穩,要及早將他剷除才是!然要剷除秦易現在並非易事,南陽乃是大郡,要攻取的話需動用重兵才行,方今天下群雄逐鹿、狼煙並起,我們如果因為一個秦易而傷了元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要圖秦易需借助外界勢力方可!」
「外界誰能去取秦易呢?」董卓道。
李儒繼續道:「前番天子降詔發到各處,然響應者無幾,足以說明現在的天下諸侯各自為政了,既然號令不動各方,我們就要與他人並肩作戰方能破敵,南陽身處中路,我們可以攜劉表、袁術共同討之,我們從西面出兵,要荊州劉表從南面出兵,要袁術從東面出兵,三面攻打南陽,秦易定不能全保,定敗無疑!」
「只怕劉表不允啊!」董卓歎道。
李儒道:「他要是不允的話,我們就起兵犯境,我想劉表定不是那不識時務之人,他不會因為一個秦易而得罪我們吧?」
「嗯!那即刻就給劉表處去信約以相攻之事!同時回信給袁術相約起兵之日期,告訴劉表如果不從的話我定親率大軍征討荊州!」董卓道。
「喏!我這就去訖!」李儒道。
卻說荊州的劉表前番成功的逼走了秦易和黃盡以為萬事無憂矣!誰料沒用了多長時間袁術的信函又至,信中乃是相邀相攻之事,劉表見後不覺愁雲慘淡開來,他一介書生出身對於這種戰事簡直是討厭至極,他是個與世無爭之人奉行中庸之道,然自從秦易和黃盡出現之後,他的麻煩就從來沒有斷過,想到這他鬱悶至極,也憤怒的狠,對於這兩個麻煩人物他深惡痛絕,恨不得二人從世界上消失。
袁術相邀攻打南陽,許以半個城池,其實劉表對於這個不是很在乎,如果沒有戰爭的話他寧願不要這半座城池,對於這個他並不感興趣但他擔心,擔心秦易日後要是壯大了會向他來尋仇,畢竟曾經的自己將秦易驅逐出境的,如果哪天秦易想起這段往事,興兵來伐的話,荊州就危矣了!
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擔憂還是源於對秦易這個人能力的考量,這個年輕人雖然年紀輕輕,然武力了得,而且此人素有大志,絕不是貪圖於一時得失的那種小富及滿的人物,他之所以能從西部一路走到今天,皆源於他不斷的進取與追求,所以此人日久不成大事,如果真的有這麼一日,荊州早晚得有這麼一劫,即使秦易不計前嫌的話,他的野心也會驅使他進攻荊州的。
劉表雖然只是一介書生出身,然他混在官場這麼多年,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還是很識人的,他考慮的也較常人深刻而長遠,想到這他不覺開始憂慮起來:秦易這個年輕人真的讓他很擔憂、很擔憂,這是個不安於現狀的年輕人更是一個讓人感到強大的年輕人,現如今坐鎮南陽,虎視荊州如同老貓枕鹹魚啊,如果不早圖的話荊州遲早要陷於戰爭的困境之中,到那時他的地位也難保啊!
劉表想到這連夜找來蒯良商議,蒯良尋思道:「袁術想報前番之仇,苦於自己勢單力薄才相邀進攻南陽,一旦得到南陽他未必肯相送城池,但那時如果袁術佔領了南陽,定然危急荊州,還望主公三思!」
「這個我也考慮了,但如果將來秦易做大了來犯荊州的話勢必比袁術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這個子柔有沒有考慮過呢?」劉表道。
劉表此言一出直把蒯良問了一愣,蒯越驚道:「主公擔憂將來秦易會進攻荊州?」
「這個不是不可能,秦易這個人絕非袁術可比如果他做大了將來可是後患無窮啊!」劉表繼續道。
蒯越道:「那如果與袁術同時起兵攻打南陽恐袁術反覆無常失信於我們,況且袁術已經是新敗,剛剛佔領壽春,如何在短時間之內東山再起與我們相攻呢?如果我們貿然興兵真的與秦易對持起來而袁術那邊遲遲不肯發兵,到時候真的把秦易逼急了,他定與荊州為敵了,我們北面不保,荊州就真的危矣了!」
「子柔之言言之有理!那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呢?」劉表繼續道。
蒯良斟酌了一下道:「眼下只能是等,靜觀其變,我們先不要許諾更不要貿然發兵,做兩手準備,一是籌集兵馬先準備上,二是先看看袁術那邊的動靜再說!」
「嗯!此計正合吾意!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看看袁術與秦易的動向再說!」劉表遂道。
二人商議已定遂按兵不動,可是沒過幾日長安方面來了特使呈上了董卓的親筆信(其實是李儒一手起草的),信中這樣言道:當朝太師董呈荊州牧景升使君,前番兄台奉詔將叛賊秦易成功驅逐出了荊州,實乃上順天意下順民心之舉,當今聖上對於使君的做法是大加讚賞,然秦易雖然被驅逐出了荊州卻乘機佔領了南陽,南陽乃是我中原重地,處在雍州和荊州之間,逆賊佔領此地後患無窮,還需早圖為妙!兄台若出兵,我定起長安大軍從西面進攻南陽,汝從南面進攻,袁術從東面起兵,我三路大軍相攻南陽定敗秦易,還望兄台能應允此事,莫要被動,如果兄台不出手的話就是違抗聖諭,這其中的後果我想是不言而喻的,荊州與雍州乃是緊鄰,希望兄台念及此能出手太賊為盼。
劉表閱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來回的在屋中踱步開來,看來袁術是給董卓去了書信共商相攻之事了,這董卓挾天子以令諸侯,如若不從定是違抗聖諭,看來這次不出兵是不行了,想到這他便找到蔡瑁、蒯良等人再次計議開來。
蔡瑁首先道:「三路大軍力討南陽固然是勝算在握,只是將來這城池的歸屬問題不好解決!」
蒯良道:「這些後事先不必考慮!當務之急是起兵之事!」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些豈能不考慮?」蔡瑁不高興道。
劉表道:「我們的主要目的是解除北面的威脅,而不是志在奪取南陽!」
「話雖如此!然主公有沒有想過,如果董卓佔領了南陽會是什麼結果?」蔡瑁道。
劉表繼續道:「董卓雖然不仁然卻沒有什麼太大的野心即使佔領了南陽也不會圖荊州的,他不是那種人,他是個貪圖享樂之人並非志在武功,袁術勢單力薄當然是無力與我們相爭的,所以不管我們能不能奪取南陽,都不必有後顧之憂!」
「既然如此還不如不動干戈的好,秦易身處南陽又怎麼了?」蔡瑁道。
「秦易不是董卓更不是袁術,此人雖然年輕然野心勃勃而且兼有絕世武功,未來絕對是個大麻煩,如果趁早將他的氣焰打下去,後患無窮,何況我們前番還得罪於他,如果哪一天他真的強大起來,荊州就危矣了!這次雍州和袁術都表示要起兵相攻是個絕好的時機,所以我們一定要幫幫場子!」劉表道。
蔡瑁聞後道:「主公既然心意已決!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劉表隨後謂二人道:「現在馬上就給他們回信決定起兵日期,這個由子柔負責;吾與德珪即刻召開軍事會議,分撥點將,準備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