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遊四方之人不必多問,汝又是誰?為何縱容手下殺人?」秦易喝道。
那人冷笑了道:「壯士這可就是你不對了,我可是有禮在先啊!你非但不據實回答反倒問起我來了,要知道在這蒼松縣境內還沒有第二個人敢這樣跟我講話!」
秦易聞後冷蔑道:「有意思!我看你這還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了!居然敢口出狂言?你到底是何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指使手下行兇?」
「殺幾個人算什麼?在蒼松老子還沒有不敢殺的人,我見你有副好身手,要是知趣的話就歸降與我,我不跟你計較死去的弟兄,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讓你血債血償!」那人又道。
秦易憤怒道:「我非但不答應還要取你的狗頭,讓你去陪葬你那幫狗腿子吧!」言罷舞刀直取那人。
卻見那人使得一副雙錘,接住秦易二人站到了一處,卻說那人一副雙錘重達50餘斤,倒是有些氣力,與秦易戰至有十餘合,漸漸佔了下風,他見秦易來勢很猛難以抵擋,急忙招呼手下弟兄抵擋開來,可是這幫烏合之眾如何是秦易的對手,不一會兒便被秦易殺的橫七豎八倒在了地上。
秦易大刀一揮就要取那人性命,這時只見前方不遠處傳來聲音道:「住手!」
秦易定睛一看來了一群身著官服之人,為首的乃是一縣尉,秦易認得縣尉的裝扮,知道是官家來了,秦易手中的大刀也便聽了下來,縣尉帶著手寫一班人馬撥開人群,來到秦易面前,謂秦易道:「哪來的野鳥居然敢在蒼松縣境內撒野,居然還打死這麼多人,簡直是狂妄至極,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
「潘雷!你好大膽子!」黃通在一旁叫道。
縣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愣,他在一瞧,喊話的不是別人乃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涼州副將黃通,頓時嚇得跪倒在地道:「不知黃大人遠來,恕臣不知之罪!」
原來這縣尉姓潘名雷,他不認得秦易卻認得黃通,黃通對潘雷喝道:「這位就是新任涼州郡守秦大人!還不趕快賠禮道歉!」
「秦大人末將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在下!」潘蕾告饒道。
「帶我去見你們的縣令大人!」秦易正襟威嚴道。
「喏!」潘蕾點頭哈腰道,隨即帶秦易往蒼松縣衙而去。
秦易對潘雷吩咐道:「把那些人統統給我帶到縣衙!」
潘雷一聽這話有些畏難道:「這這!」
「這什麼這,還不速辦,否則拿你的腦袋試問!」秦易喝道。
「喏!大人!」潘雷言罷吩咐手下將那些鬧事之人也帶到了縣衙。
來到蒼松縣衙,秦易和黃通都被眼前這建築物所傾倒,這哪裡是縣衙啊這分明是一座州府,卻見蒼松縣衙十分的闊氣比他的涼州府可是強的太多了,秦易在潘雷的帶領下進了縣衙裡面。
越過了一道坎、兩道坎、三道坎,來到縣衙內堂,只見縣衙內高懸「明鏡高懸」四個燙金大字十分的醒目,堂內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上坐著一人,卻見那人紅光滿面,油光異彩十分富態,見堂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遂問潘雷道:「來者何人?」
「啟稟大人,涼州郡守秦大人以及涼州副將史黃大人來了!」潘雷稟告道。
「什麼?新任涼州郡守秦大人還有黃大人一起來了?」縣令驚訝道。
黃通遂道:「曾玉還不趕緊下來參見秦大人!」
曾玉見是黃通果真來到,遂急忙下案,前來迎接,曾玉道:「下官蒼松縣令曾玉參見秦大人!」
「起來吧!你就是蒼松縣令?」秦易道。
「正是在下!」曾玉一邊說著一邊拭去額頭上的汗道。
秦易繼續問道:「汝在這知縣位置上多長時間了?」
「啟稟大人,在這知縣任上足足十七年了!」曾玉道。
秦易點了點頭道:「這下面的人你可認得?」
曾玉一瞧不覺一驚道:「認得認得,此乃是蒼松縣境內的大戶,也是富甲一方的豪傑,丁子堂的掌門人—丁進是也!」
秦易聞後冷笑了笑,遂嚴肅道:「好個富甲一方、好個一方豪傑,我看此乃一方敗類、整個蒼松縣的強盜!」
秦易此話一出曾玉和丁進都不覺嚇出汗來,曾玉忙解釋道:「秦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何要這麼說呀?「
「你問他好了!」秦易指了指丁進道。
這時一旁的縣尉潘雷忙打圓腔道:「我看都是誤會,一場誤會而已麼!呵呵,誤會、誤會!」
秦易一聽這話頓時急了道:「誤會?有拿人性命誤會的麼?」
曾玉聞聽這話頓時假裝發火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丁進你給我如實招來?」
丁進畏畏縮縮陪著笑臉道:「全是誤會、誤會啊!我當真不知這是秦大人不小心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原諒!」
秦易問道:「我且問你,你的手下為何出手傷人啊?在遇到阻力後居然還來救兵殺死了老漢?你這又作何解釋?」
丁進道:「這事我不知道啊!我只曉得我的手下出了事我才出來的啊!」
「不知道?少裝糊塗,你的手下殺了人你居然說不知道?還是殺了人都見怪不怪了吧?這個姑娘就是人證!」秦易喝道。
丁進聞後看了看一旁的小姑娘,遂道:「我的手下既然殺了人這也是我們的不對,我願為此事賠償,只要你說個數,我都願出!」
「說個數?你以為殺了人就可以用金錢來擺平麼?你的那些臭銅子還是留著給你陪葬去吧,本官可絕不是草菅人命的狗官!」秦易怒道。
曾玉忙將秦易拉到一邊道:「秦大人啊!您消消氣、消消氣!這個丁進絕非一般的大戶,你有所不知啊!整個蒼松縣城內的兩條主街的店面全是這丁進的,號稱「丁字堂」,手下弟兄們有千人之多,家財何止萬貫啊!大人我曉得您的意思,您開個口、說個數,這丁進就拿的出!只要你說出來!」
「好你個曾玉啊!你以為本大人是什麼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啊?你以為我是那種貪財害命、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的昏官、庸官麼?你以為我區區的些銀兩就可以打發了麼?你也太瞧不起我秦易了,你也太看低我這個涼州郡守了,我秦易是不富裕,也沒發過大財,但我不會以這種方式向別人斂財,看來你是真的不瞭解我秦易的為人啊!」秦易道。
曾玉一聽這話不禁戰粟道:「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大人我這麼跟你說吧,這丁進乃是我蒼松第一納稅大戶,自然也是咱們涼州的納稅大戶,這樣的人出了點亂子是難免的事,大人就看在他為涼州所做的貢獻的份上繞過他這一次吧?總不能因為這一點小小的過失就把他怎麼樣吧?弄不好的話,他丁進的「丁字堂」可不是吃醋的啊?」
卻說丁進被潘雷帶著出了牢房,回到家中趕忙收拾開來,帶家中財物盡皆帶走,又找來馬匹和畿重車輛載運東西,整整拉了有十餘車,所有家丁全部安排上路,足有千餘人,街面上店舖盡皆關閉,「丁字堂」徹底撤出蒼松地面。
丁進帶著自己的所有「家當」直往并州而去,他要帶著資財去投奔韓遂,曾經通過肖盤和韓遂有過點頭之交,如今走投無路的他已經別無選擇了,「丁字堂」千餘人或騎馬、或步行、或持刀,整個一個軍隊的建制,丁進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列,後面人馬緩緩而行。
「丁字堂」人馬一路向東,走出蒼松地界約百餘里,到了一個兩山之間的地方,這是一條山間小路,此路可直通并州,乃是一捷徑,丁進跨馬提刀正在前行,這時只聽一聲叫喊:「丁進哪裡走?你的死期到了!」
丁進循聲望去,卻見兩山之上突然冒出眾多人來,這些人全部是黑衣,手持弓箭,為首的人也是一身黑衣,丁進見狀不覺大驚,他戰戰兢兢道:「你們是何人?」
「不必多問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為首那人道。言罷對手下吩咐道:「放箭一個不留!!」
這人剛一說完,卻見山上箭如雨下只向丁進撲來,丁進還沒來得及躲避,卻見數只箭已經穿進了他的心堂,緊接著又有箭紛紛而至,丁進一下子從馬上載了下去,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口吐鮮血而亡。
丁進一死,他的家丁家眷紛紛亂作一團,完全的成了活靶子,被射死者無數,整個「丁字堂」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攻就橫七豎八的倒在了了山澗裡,留下了大批的物質,山上為首那人見狀對手下命令道:「衝下山去,見著活口全部給我殺死,然後弟兄們將財寶畿重都給我運回蒼鬆去!」
手下弟兄們聞後紛紛衝下山來,足有千餘人,衝到山下又是一陣砍殺,將「丁字堂」活著的、傷著的紛紛砍死,然後將剩下的這批財寶貨物十幾車抬著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