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把盞道:「好妹妹,哥哥願用這雙肩膀給你撐起一片天空,讓你做一隻自由自在的鳥兒,盡情的飛翔!」言罷與黃盡將盞中酒一飲而盡
二人一連干了三盞仍不盡興,秦易撈起身邊的罈子給黃盡又再次滿上了,隨後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盞
有句話講:「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二人之前從未喝過這麼多酒,這一次相遇就如同乾柴遇烈火,瞬間被點燃一樣,秦易拿起銀盞繼續道:「想我秦易一個人走到了現在,雖然發生在我身上的變故是如此之多,雖然我的命運是如此多艱,但我一個人挺了過來,走到現在可以說是位極人臣了,雖然是西羌,但我一個布衣出身的人混到了這個地位,如果父親還在的話他老人家一定會欣慰的!」言罷眼睛裡浸滿了淚水
黃盡見秦易說到了傷心處遂勸道:「對於你的身世我深表同情,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想我黃盡一個堂堂大漢公主落到如此地步,要不是將軍一手扶持,也許我早就身首異處了」說著不禁潸然淚下
黃盡這麼一說秦易頓時敏感起來道:「妹妹說什麼?汝乃大漢公主這是怎麼回事?如不是說乃是中原的大戶,家境還算寬裕,在地方上很有聲望,只因後來父親與當地的豪強發生了爭執,犯了口角,因而得罪了權貴階層,最後落得個滿門抄斬、誅滅九族的之罪,汝在他人的幫助下,得以逃脫來到西涼女扮男妝得以逃脫的麼?莫不成汝在騙我不成?」
黃盡忙解釋道:「將軍不要生氣,當時在西海時我未暴露真相,所以就沒有告知汝實情,今日汝已經知道了我的真面目,妹妹當以實話告之!」黃盡就將自己的身世向秦易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秦易豎起耳朵,聽得入了神,沒想到這個黃盡竟是如此來頭,他覺得她的人生也是一個傳奇,等黃盡講完,秦易感慨萬千道:「沒想到妹妹貴為大漢王朝的公主,我就說呢,妹妹如此氣質非凡不像是平凡人家的女子,原來也是個千金之軀!能在亂世有緣結識公主實乃我人生之萬幸也!」說完將盞中酒一飲而盡
黃盡說了那麼多也提到了傷心之處頓時淚飛頓作傾盆雨,大哭起來,秦易急忙勸道:「妹妹遭遇我深有體會,現在這世界上汝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吾會做一個好哥哥,好好的待你、憐你、幫你,給你溫暖!不要再傷心了,有機會我還要為汝報仇雪恨!」
黃盡試了試臉上的淚水,不滿道:「什麼難道就僅僅的把握當成妹妹麼?難道此生你就只做我的哥哥麼?你將來就不娶娘子了麼?」
黃盡這麼一問秦易倒有些不好意思開來,感情這個東西有時太脆弱禁不起觸摸,太易碎,尤其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面對真愛,曾經他就是把一切想的太美好,而結果是曇花一現,所以現在的他遇到感情問題總是盡量的迴避著,不是別的是因為自己承受不起,這份擔子太重了不是氣力所能決定的,有時候壓在心裡太久太久,揮之不去
所以他寧願選擇當哥哥、當朋友而不願深入其中,他愛不起更多的是傷不起,所以他盡量用這樣一種外衣將自己偽裝起來,他拿起銀盞又是一飲而盡
黃盡見他沒有答話而是一飲而盡,一邊斟酒一邊道:「莫非汝有什麼難言之隱?對了,汝以前一直都沒有遇到心愛的姑娘麼?汝一直都沒有跟我提起過呀!」
秦易垂頭叩首,將與雲霓公主的事情向黃盡和盤托出,一口氣述之開來,每當倒出一回苦水,他就覺得心裡好受許多,這一次他講的更是聲情並茂,說到傷心處不覺嚎啕大哭起來
黃盡的情緒很快也被感染起來,雙目裡再次湧出了淚水,她一直都覺得秦易是個堅強的男子漢,沒想到今夜的他內心原來有這麼的苦痛,而他將這一切都掩埋在心裡,他是一個真男兒,一個有血有肉、重情重義的男子漢!
秦易言罷隨即又是將銀盞一把,再次干了,他這已經是連干了第六個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而秦易更多的是借酒消愁
黃盡見秦易又幹了一盞,隨後將秦易的銀盞倒滿,自己端起銀盞對秦易道:「將軍吾這盞酒敬汝,願你的過去如同這杯酒一飲而盡!」說完一下子將酒乾了
秦易端起這第七杯酒,這酒的份量確實重了些,不只是感情而是他確實有些多了
秦易端起這第七杯酒,不覺有些頭暈,這是他有生以來喝的最多一次的酒,他多想用酒將自己麻痺,一醉不起,忘記世間的紅塵往事
秦易端著酒杯只感覺眼前的這個黃盡人影漸漸模糊,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但他還是一鼓作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喝完這杯酒,秦易頓時感到有些頭暈,臉火辣辣的,似乎有火在內心燃燒一般,秦易不覺的將自己的衣衫下意識的解開,透透身體裡的熱氣,雖然如此秦易的思維並未紊亂
黃盡連干了四盞不覺的也漸入了佳境,她對秦易道:「秦大哥難道現在你還不能釋懷麼?難道這麼長時間以來你就從未想過你身邊的這個妹妹我麼?難道我真的不能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麼?為什麼你將一個已經逝去的人還這麼難以割捨呢?」
黃盡的一席話讓秦易再次從迷醉中清醒起來,俗話說酒後吐真言,秦易對黃盡道:「妹妹,其實哥哥我」秦易喝的有些多了一時竟語塞起來
黃盡瞪大了杏眼道:「什麼?說呀!快說」一種觸電般的感覺讓她渾身精神起來
秦易支支吾吾道:「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喜歡黃盡妹妹,發自內心的喜歡!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失去,我無法承受這種苦痛,愛一個人為什麼這麼痛苦!」
黃盡聞後別提心裡有多高興了,原來在他的心裡還真有自己的一個位子,黃盡繼續探到道:「不知黃盡哪裡博得將軍的歡心啊?她有何德何能讓將軍如此欲罷不能呢?」
這時的秦易已是三分醉七分醒了,聽了黃盡的話,遂答道:「黃妹妹容貌美麗,身姿優美,如同仙女下凡一般,黃妹妹性格乖巧又富有靈性,活潑又不失莊重,主要是對吾一片癡心,體貼入微,尤其是吾兩次負傷多虧黃妹妹幫忙相助,將吾從死神中拉了回來,試問天下對吾如此這般的女子還能有誰呢?」
自己喜歡的人居然說了這麼多好聽的話,還真是頭一回,黃盡都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臉上禁不住再次的**起來,一種女子特有的羞赧覆蓋臉上,頓時面紅耳赤起來
秦易迷迷瞪瞪的看到了一張紅撲撲的臉暇接著這酒的瀰漫芬芳以及這特有的二人世界情調,美酒佳人,今夜注定要一醉方休
黃盡又繼續對秦易道:「想我黃盡出生極品,卻半路挫折,落得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墜入亂世之中如同一草芥,生死存於一線之間,得遇將軍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以至於苟活至今日,我對將軍仰慕已久,不只是喜歡而是深深的依戀,如今身在這西羌,雖遠離中原,吾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孤獨與寂寞,皆是由於將軍在吾身邊的緣故,汝是風兒吾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秦易有些感慨道:「難得妹妹如此垂青我秦易,我秦易曾經失去了一個所愛之人,我不能再失去妹妹了,我秦易之前沒有保護好心愛的人,這一次我一定要保護好妹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秦易一番話語說的黃盡心潮澎湃開來,黃盡精神倍增道:「吾願陪將軍日月同輝、樹木同老、此生不離!讓我們同吃這盞酒,同銷萬古愁!」說吧將手中的銀盞一飲而盡
秦易端起這盞酒,已是微醉但黃盡一番話語將他的酒興頓時激起,他端起這盞酒一揚脖干了個痛快
秦易喝完這第八盞酒已經是酩酊大醉了,這是他有生以來喝的最多的一次,頓感渾身乏力,血往上湧,眼前的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搖頭晃腦語無倫次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