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楊秋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養,又兼良藥調劑,恢復的很快,幾乎就要痊癒了,楊秋利用養傷的這段時間,也在不斷地思慮著,思慮著自己今後的前途未來,還有就是他一直都牽掛著西涼的事態,雖然身在府上養傷,他的心卻從未平靜過
再說烏比能對於楊秋、秦易的去留問題,經過前番的一段時間的心裡鬥爭,決定將楊秋發配西部鎮守,留秦易在身邊,並且他又換回了曾在西部邊防鎮守的大將—巴圖。
接下來就是要召集眾臣上朝,宣佈一下自己的這個決定了,一來要獎賞二人,二來對二人今後的事做下一步的安排部署,三是討論一下東征西涼之事
烏比能一邊把盞一邊對巴圖道:「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著急的風塵僕僕的把汝召來麼?」
巴圖道:「莫非大王有什麼要緊的事麼?大王肯定有新的動態和舉措才是,否則絕不會召臣前來,臣戍守西部多年未曾被大王召見,今日召見定是有要緊事情商量!」
「汝猜的沒錯,不愧是吾的心腹愛將,跟吾簡直是心連心啊!不知道汝這一路上聽說了沒有,前一段時間在西海發生了很多事」烏比能對巴圖曰。
巴圖定了定神道:「略有耳聞,但具體詳情還望大王相告!」
烏比能就將前番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巴圖傾述了一番
巴圖驚道:「沒想到最近西羌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我就說麼不出大事,大王絕不會喚臣回來的,大王莫非擔心漢人不忠?」
「如今在這西海,古熱西都一亡,吾身邊少了一員貼身的大將,如今楊秋、秦易兩員漢將居功至偉,吾恐將來事態有變,不得不提前做好打算,所以召汝前來商討對策,如今二人傷已痊癒,對於二人未來總得有個交待啊!」烏比能繼續道。
巴圖聞後遂道:「大王不必憂慮,如今巴圖已經歸來,西羌的事當然還要我們說了算,對於這兩個漢人我之前到有所耳聞,不知大王是怎麼設想的?」
烏比能道:「二人對我西羌有功,而且皆是人才,所以要充分發揮他們的作用才行,讓他們為我們西羌出力,但又不能讓他們擁有太過的權力,那樣我們就危險了,要讓他們有張有弛,為我所用,養虎而不為虎傷!」
烏比能將自己之前的想法與巴圖做了一下交待,巴圖聞後讚道:「大王真是神機妙算,此計甚妙,事不宜遲我們應該早早作打算才行,免得夜長夢多,日久生變!」
烏比能最後道:「明日召集眾文武大臣,宣佈決定!」
巴圖接著道:「如此最好!」
言罷二人舉杯一飲而盡
第二天西羌如期如約的上了早朝,文武百官位列兩旁,楊秋、秦易也被召集了去,西羌護國大將軍巴圖位列武將頭位
羌王烏比能首先說了話:「今日的早朝有幾項重要的事情通報,首先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盤踞在西海多年,禍國殃民的賊首西海烏龍被徹底的剷除了!」
「大王神威,戰無不勝,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跪地齊叩首道。
烏比能接著道:「此次剿滅烏賊,有三人功不可沒,一個是鎮西大將軍楊秋,另一個就是中郎將兼大內總管秦易,再有一個就是副將黃盡,能剷除烏賊全賴三人之力,鑒於三人的功績,所為西羌做的貢獻,現給三人加封進爵,現在我宣佈:擢楊秋為西部候,總覽西部政務,秦易為正一品大將軍,黃盡為中郎將兼大內總管正二品武將!」
楊秋一聽這話,心裡頓時領悟開來:這是明顯的明升暗降啊!他一個軍事頭領去掌管政務,顯然烏比能是要削弱他的兵權,對自己的不信任!但朝堂之上他也沒辦法申辯什麼,馬上道:「謝大王隆恩!」
烏比能的宣佈讓秦易也著實一驚,不過他沒來得及多想,遂道:「多謝大王厚愛!」
黃盡倒是沒想太多,聽說自己加封晉級了,心裡滿歡喜了,遂道:「多謝大王垂恩!」
烏比能接著道:「護國大將軍巴圖鎮守西部多年,保一方太平,安撫一方黎民,居功至偉,擢升其為大都督,總覽各路軍馬,節制各方諸侯!」
巴圖聞後喜道:「難得大王器重,臣雖肝腦塗地以報大王知遇之恩!」
烏比能隨後曰:「此次人事變動調整是著眼西羌的未來,著眼大局通盤考慮的,望各位同心協力,同心同德,為西羌效力,如今西羌人丁興旺,兵強馬壯,又有良將,為了西羌有更大的發展,吾決定東征西涼,下一步望各位分頭去準備,起兵十萬蕩平西涼!」
這時文官裡有個長史叫烏恩其的對烏比能道:「大王前番東征,損兵折將,大敗而歸,10萬大軍損失甚重,如今又要起兵,素不知我西羌國乏力窮,民生凋敝,經濟已經不堪重負了,如果再要東征唯恐國力承受不住,大廈將傾啊!還望大王三思而後行!」
烏恩其的一番話語如同當面的一盆冷水澆的烏比能鬥志全無,這烏恩其言語毒辣毫無顧忌,礙於他是三朝元老,烏比能也拿他沒有辦法,換了別人,早就被斬了
這時巴圖發了話,巴圖道:「不然!西羌只有通過征戰才能達到鼎盛,想我西羌這麼多年,如果沒有征戰、沒有掠奪,早就亡國了,所以這有征戰我們西羌才能得到生存,而富庶的東方正是西羌最大的一塊目標,奪取了東方,西羌方能達到鼎盛,如果閉門鎖國,不思進取,最終只能是走向衰落,甚至消亡。還有西羌多為遊牧人畜,閉門造車是永遠也趕不上東方的,所以最快的途徑就是戰爭,通過大戰達到大治!」
巴圖的一番話語在朝堂之上可謂是擲地有聲,但這烏恩其也不示弱,遂道:「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前番戰事我軍傷亡慘重,國力已經受到消耗,即使不消耗如何能與強大的東方抗衡,東征就好比以卵擊石,自不量力,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慘敗,到時候國力不支,就要為他人所滅了,汝只知道征戰,素不知征戰一次要多少年才能恢復啊?」
巴圖聞後繼續道:「汝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如今我國已無內患,又有良將相助,這麼好的條件如何不利用?如果東征定是勢如破竹一舉拿下西涼,進而逼近長安,最後直搗中原,平定天下」
而人在朝堂之上言語激烈,互不相讓,二人的隨從也加入了進來,滿朝的文武吵成了一團,在朝中二人都是多年的幕僚,羽翼甚多,勢均力敵,倒是楊秋、秦易、黃盡三個外人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烏比能見狀忙喝令眾臣安靜,最後道:「東征的事還是等各位準備妥當了以後,再做定奪吧,退朝!」烏比能的意思是東征還是要進行的,只是需要好好的做一番準備!
烏恩其明白烏比能的意思,正要進言,怎奈烏比能根本沒給他反駁的機會,他就要上前去與烏比能商量,卻不料烏比能已先他一步退了出去,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怏怏離去
楊秋回到府上,獨自揣摩起來:今日朝堂之上分明是羌王烏比能的分權術,但他的障眼法卻蒙不過有著多年官場經驗的楊秋,他這是明顯的要削弱自己的兵權,將自己發配西部,名義上是分出半壁江山與自己,實際上自己連兵權都被奪了,一個沙場宿將被奪了兵權,如同進了一個死胡同一般,就等於結束了自己的軍事生涯
想自己戎馬這麼多年,到最後卻傳奇般的成了一政客,真是造化弄人啊,如今的他已經不比在西涼了,風光不再,並且馬上就要發配邊疆了,心中不覺感到一陣淒涼
楊秋正在感懷之際,這時有下人進來道:「大將軍,秦將軍求見!」
楊秋一聽是秦易,忙道:「有請!」
這時門開了,秦易閃了進來,楊秋看到秦易喜出望外,如今這西羌只剩下這一位親人了,二人寒暄之後,楊秋道:「言之深夜前來定是有要事相告?」
秦易道:「正是!今日早朝吾以參透,羌王這是要將大人貶到西部戍邊啊!如此這般可就不妙了!」
「其實我早已猜到了這個結果,你我還有黃盡三員武將身處西羌,羌王身邊又折了一員大將,他不得不提防我們,畢竟我們是漢人麼!他還是信不過我們啊!」楊秋道。
秦易不解道:「既然這樣為什麼偏偏將大人支走呢?而留下我和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