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聽從秦易之計,本打算計取張掖,卻不料張掖太守文略已有防備,楊秋大軍未加防備的入了張掖城,果然張掖城設了埋伏,楊秋拚死得以掙脫,秦易左臂中了一箭英勇負傷,大軍慘死城中者無數。文略又乘勢追擊,二人死戰得脫,這一仗楊秋損失甚重,傷亡過半隻剩的4萬餘騎,用句俗語將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然而楊秋為了偷這隻雞付出了太多的「米」
楊秋為什麼敗得如此慘烈,文略如何先聲奪人,技高一籌呢?其實事情早就有個變化,自從楊秋與韓遂為奪寶藏分道揚鑣徹底決裂以後,韓遂慘遭失敗,逃回了涼州後就馬上派出信使分別通知了治下各個郡守,通告了楊秋叛逆之事,要各個郡守加以防備
所以等到楊秋將書信寫好之後,發給文略之前,文略已經得到了韓遂帶給他的消息,所以做好了防備,文略收到楊秋的書信後就已經猜透了楊秋的詐術,但他識透但沒有說透,而是將計就計,順水推舟引楊秋前來,然後他在城中暗下了埋伏,目的是將楊秋一舉剿滅
楊秋果然信以為真的去了張掖,結果果然中了文略的詭計,差點命喪於此,幸好有秦易護著,這才保留了下一條性命以及剩下的殘兵敗將,這一次楊秋元氣大傷,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栽在文略的手上,這個文略絕非一般的對手,他智勇雙全,實乃西涼一奇才也,以前是自己小看他了,今日一戰方知其厲害,楊秋不禁感歎: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但他也暗暗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楊秋大軍兵敗張掖,前方道路已被截斷只好被迫退向之前的駐地,秦易左手臂中了一箭,黃盡為他進行了一下簡單包紮,方能活動起來,楊秋雖然身體未受重傷,然而卻也是身心俱疲,之前的精神氣一下子煙消雲散,鬥志全無。
秦易托著受傷的左臂對楊秋道:「如今我們大勢已去,損兵折將,再想攻取張掖已是不可能了,如果原路返回,恐怕更是凶多吉少,韓遂攜馬氏父子估計也離我們不遠了,所以我們應該想個萬全之策,另謀出路才是啊!」
楊秋道:「言之所說極是,現如今我們的情勢比先前還要危急,前後都沒了去路,又損兵折將挫了銳氣,眼下還真沒有什麼好的歸路。」
秦易見楊秋一時沒了主意,遂道:「不如我們轉向西方,投靠羌王如何?」
楊秋道:「不可,西羌與我世之宿敵,投靠他們也只有死路一條,眼下我們已是四面楚歌了,唯有拚死一戰了!」
秦易接著道:「現在硬拚的話如同以卵擊石,簡直是自取滅亡,我看地圖得知往南有一西平郡,乃是一座小城,應該不難攻取,我們還不如整頓整頓兵馬,以破釜沉舟之勢一舉拿下西平,俗話說『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不如做這最後的一搏,或許還有生存的可能,否則別無他法。」
「西平?你是說西平郡是麼?」楊秋問道。
秦易道:「正是啊,眼下大軍向南即可到達西平了,城池雖小足可以解燃眉之急啊!」
秦易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只見楊秋愁眉不展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了笑容,對秦易道:「你看我都被戰事沖昏頭腦了,你這麼一說我終於想起來了,這西平郡守徐邁乃是我的門生,曾經在我的手下共事,那時才只是個偏將,我見此人有可樹之才並且頗有戰功,就向韓遂保舉他做了這西平郡守,一晃十餘年了未曾相見,如今我已落難不知這徐邁會不會出手相救啊,現在生逢亂世人心難測啊!先前我如此看好的多年的至交文略卻成了害我最深的敵人,不知道這徐邁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就算他不仁不義也沒關係,西平城乃是西涼最小的城池軍隊只有1萬餘人,憑借我們手頭上的4萬餘大軍足可以踏平此城,主公不必擔心!」秦易繼續道。
楊秋不禁感歎道:「一朝歸為叛黨便是萬劫不復啊!現如今朋友變成仇人,這一回師徒又要反目,難道這就是我的定數?傳令大軍改向南方,向西平進發,務必要踏平西平城,奪得一席之地。」
楊秋號令三軍停下,他要做最後的戰前動員,楊秋道:「將士們如今我們吃了敗仗,不怪大家無能,責任在我楊秋,我們身邊的好兄弟都在這次戰役裡犧牲了,我們痛心疾首,我們之中的好多人也負了傷包括我的副將秦易將軍,說實在的我心痛啊!弟兄們跟我楊秋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到頭來竟落得如此下場,悲哀啊!不是你們悲哀是我楊秋悲哀,沒把大家照顧好,沒讓大家過上吃香的喝辣的生活,這個仇我和大家一起銘記著,今天又一場生死抉擇擺在了我和大家面前,我們深陷畏難、命牽一線,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奪取西平,只有奪取了西平我們才有生存的可能,我們才能留下一條命為死去的兄弟親人報仇,俗話說『知恥而後勇』弟兄們我們現在主力尚存,攻打西平仍然有足夠的力量,拿出你們最後的勇氣和信心向西平衝鋒吧!」
楊秋一席話語說的大家無不歡欣鼓舞,將士們高舉手中的武器,大呼著口號,頓時士氣振奮,人心上湧,一掃之前的敗軍形象,頹廢、失落、灰心種種的情緒一時都化為烏有,一個個的士兵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鬥志昂揚,勢如破竹,大軍重整旗鼓揮師向南直取西平而來。
行了大約有十餘里卻見前方,塵土飛揚昏天暗地,整個天際被飛沙瀰漫開來,到底出現了什麼事情有如此大的動靜?楊秋和將士們不得不停下腳步,觀望起來,慢慢的這股旋風中出現了大批的人影,和無數奔騰的駿馬,原來這是一股軍隊,來勢如此洶洶的部隊會是誰呢?楊秋雙手不由得緊握起手中的大刀,雖然他還沒看清對方的真面目,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隱約的感到一股敵人在慢慢的向自己靠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