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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身子一抖動,輕鬆避開燕地寒和柳若楓合力的一擊,哈哈大笑道:「有點意思,都是中級武仙的修為,倒是可以的一玩了超能警察。」身子輕一抖動,人影倏地就不見。
燕地寒一驚,急忙回頭,見老人在身後笑嘻嘻看著他,道:「你的反應倒蠻快的。」一掌攻了上去,身法錯落有序,掌力雄厚至極。
燕地寒拼起全身精氣,硬扛老人一掌。「砰」的一聲巨響,燕地寒慘叫一聲,人直接倒飛出去。雙腳剛一沾地,嘴角就溢出絲絲血跡,顯見受了不輕的內傷。
柳若楓見燕地寒不敵老人,吃了一驚。「伏魔神功」剛勁的力道,配合著火焰功,生出猛烈的烈火來。四周的山石、樹木,瞬間被他的烈火給融化掉。
老人哈哈大笑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就陪你們好好玩玩。」身子倏地後退,出手抓向柳若楓心窩。至半途,招數猛地一變,大開大合,剛勁無比。比之燕地寒的「開天闢地神拳」的剛勁力道猶有過之。
燕地寒在旁邊瞧見柳若楓步入險境,怒喝道道:「好掌法。」運起「朝陽神功」,力道配合著「開天闢地神拳」的剛勁。與柳若楓的「伏魔神功」力道融合,平地掀起道道勁風,無形的空氣都被他們弄成了漩渦。
老人神色凜然,從燕地寒和柳若楓二人合力出手,感受到絲絲的危機。同時,雄心頓起,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好久沒有這麼的痛快了啊。」身子如泥鰍般滑動,在燕地寒、柳若楓的勁風裡飄來飄去,偶爾順著拳風空隙處適時還擊。三人翻翻滾滾見招拆招,見力躲避,鬥了個難解難分。
老人避過幾十招之後,大致摸清了燕地寒拳法的套路,身子越轉越快,避開柳若楓的攻勢。哈哈大笑道:「小心了,我來了。」一個「了」字剛落音,「呼呼」漫天掌影層層壓向了燕地寒。
饒是燕地寒功力驚人,也被壓的呼吸困難,難以施展拳法。無奈之下,後退,想避其鋒芒。但老人比他還要快,他剛退一步,便緊逼一步,層層的掌影緊緊的釘住了他。
同時,柳若楓的攻勢,被他神奇的身法,給引向另一邊。老人決心冒險,先擊斃燕地寒,再解決柳若楓。
這二人功力都不弱,修煉的功法,品級似乎比他修煉的功法還要高。即使他的境界高過二人甚多,可燕地寒和柳若楓聯手,使用的武功,竟然可以與他打成個平手。
若是任情況發展下去,豈不是臉面很沒光彩。於是,老人決定孤注一擲,冒險擊斃燕地寒,再來修理柳若楓。
燕地寒大驚,暗道:「好厲害的掌法。」拼起殘餘玄氣,連出三記絕招,扳回劣勢。隨即,「開天闢地神拳」拳拳不離老人要害。
老人後退兩步,暗道:「幾百年沒出江湖,能人輩出啊,被兩個後生晚輩逼的無招架之力,傳出去可得大失臉面。」緩過情勢,看準燕地寒拳勁,右手瞬間發出十道掌力,逼退攻上來的柳若楓。
左手拖住燕地寒右腕,哈哈笑道:「小子功夫不錯啊。」順著他右腕而上,掌擊心窩。
燕地寒知老人功力深厚,與他硬拚自是大大不如,讓開他的掌力,還了一拳,道:「前輩武功蓋世,晚輩自是不如。」嘴上雖是這麼說,但心裡還是不服氣,暗道:「要不是我元氣大受耗損,縱然你修為比我高兩個等級,我也不懼你。」身子幌動,拳勁自下而上,劈向老人的腋窩。
老人久戰燕地寒和柳若楓不下,內心有點煩躁,不避燕地寒拳勁,待要落在他腋窩之際,右手忽然下垂,按捺住燕地寒拳頭,勁力外吐,玄氣源源不斷纏住燕地寒手腕,左手出掌,拍向燕地寒心窩。
燕地寒吃了一驚,料想不到老人竟如此大膽,不避他拳勁,反倒以渾厚玄氣壓住他剛猛拳勁,令自己動彈不得,伺機出掌,意圖把自己控制在他攻擊範圍。燕地寒瞧出了老人的用意,卻是無力避開,不得已出拳想架開他的掌力。
老人哈哈大笑道:「你中計了。」左掌忽然改變方向,避開燕地寒拳勁,掌力往右橫移。「砰」硬生生落在燕地寒右腰處。
燕地寒吃力不住,震的玄氣渙散,氣血翻滾不止,忍住不噴出鮮血來,嘿嘿冷笑道:「你也中計了。」拳勁驀然也改變方向,透過老人層層掌影,壓制住老人的身子。
於是,柳若楓身子幌動,驟然出現在老人跟前。「伏魔神功」的剛勁力道,配合著鬼神莫測的掌法。一掌打在老人左肋上,「卡嚓」打斷了兩條肋骨。
老人吃痛不住,拚力震開燕地寒的手腕,向後退,「哇」吐出鮮血來,呵呵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竟然為你們所傷。」
燕地寒喘氣道:「你也不要得意,要不是我們玄氣耗損的太厲害,縱使你的境界高過我們二人甚多,你也未必傷的了我們。」
老人仰天長歎,道:「五百年來我日夜苦修,自認為武功突飛猛進,當今世界,可說是無敵存在。如今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連你們兩個後輩小子都勝不了,何談與天下群雄比拚?哈哈,何談與天下群雄比拚?」痛苦、無奈之情溢於言表。
這個時候,突然見到一道白光沖天而起,久久不散去。柳若楓一看到那白光,面露狂喜之色,哈哈笑道:「是重生甘露,當真是重生甘露。沒想到,周天這小子,果真拿到了重生甘露。」
不大會兒,周天從石屋裡衝了出來,雙腳剛一站地,人忍耐不住,「哇」噴出一口鮮血來,臉色更是白的嚇人,隱隱的生機已到了崩潰邊緣。
柳若楓吃了一驚,上前扶住周天,道:「周天,你沒什麼事吧?」
周天喘氣說道:「柳前輩,我沒事。」
柳若楓不放心,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周天的手腕上,突然臉色大變,看著周天道:「周天,你」
「柳前輩」周天打斷柳若楓的話,輕聲說道:「柳前輩,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可是不管怎麼樣,嵐嵐的性命比我還重要。我希望柳前輩,可以替我保留這個秘密,不要告訴別人。」
柳若楓長歎一氣,點點頭,心頭為周天的至親至愛所感動。回想以往,對冷傲霜的癡情,換來的卻是冷漠對待,心中惆悵,對周天的好感更加強盛。微笑地說道:「周天,你也不要悲觀,這個世界有著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或許有奇珍異寶可以救你性命。看你面相,也不是個短命之人,所以,你不會有事的。」
周天苦笑一下,柳若楓的話並未打消他心中的悲傷,自己的傷勢,比誰都清楚。不顧性命催發混沌鐘的混沌氣體,使他全身經脈盡斷。要不是丹田包裹的菩提聖果,現在就不可能站在這裡了。
老人忽然哈哈大笑道:「小子,身手不錯,能從機關重重的石屋裡拿到重生甘露。嘿嘿,識相的話就留下重生甘露,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周天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運轉真氣,稍許恢復力氣。眼睛冰冷地注視著老人,道:「就是你要我萬劫不復,我也不會把重生甘露給你的。」
老人怒哼道:「好,那我就讓你們萬劫不復。」心頭的怒火,完全被周天給點燃起來。
驀然,聽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前輩,不要放走他們。」卻是冷霜帶領冷雲宮一干高手趕來。待看到周天、燕地寒三人,神情一愣,隨即冷道:「還真是沒有想到,你們果然有陰謀。」
冷霜帶領的冷雲宮弟子,不等冷霜發出命令,各自站好位置,把周天、柳若楓和燕地寒三人團團地圍住,防止他們突然發難,趁機逃走。
周天看出情況不對,低聲對燕地寒和柳若楓說道:「燕前輩、柳前輩,你們二人去拖住那老人,我去纏住那女的。等會我會助你們逃離,二位前輩就帶著重生甘露去崇聖寺。」
「不行。」燕地寒一聽周天的話,就已明白周天是想用自己的性命,來幫助他和柳若楓逃離這裡。若是他們藉機逃離了,周天身陷層層的包圍圈裡,根本無逃生的機會。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周天做這樣的傻事。
燕地寒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會棄你不顧。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我就不信,他們這些人還能留的住我們。」犀利的眼神掃過去,自有一種無上威嚴。
冷霜哼道:「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不留下重生甘露,我看誰可以救你們。」
柳若楓四周瞧望,發現冷雲宮的弟子,早已佔領最有利地位。硬碰硬,鐵定討不了好處。回頭一看到周天那堅定的表情,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已然明白是無法改變周天的心意。微微歎道:「燕大哥,就按周天的意思去做吧。」
「若楓」燕地寒委實沒有想到,柳若楓會有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