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血嬰和符印的力量。」暴雷倒是沒想到,韓羽得到了白風的血嬰和符印的力量。他深知這兩種力量的可怕,臉露一絲絲恐懼。
韓羽被暴雷的話徹底激怒,體內那兩股邪惡的力量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出來,使得他的功力瞬間增加百倍,雙眼的「天眼通」更是紅的妖艷,眼瞳深處的那點黑色火焰顯得越發的旺盛。
「不好,他要使『天滅』的天火。」暴雷一看韓羽情況,就知道糟了,抬起腳就想逃走。
「你跑的了嗎?」韓羽陰森森地說道。一團黑色火焰迅速散發出去,暴雷一驚,驀然感覺到右手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只見自己的右手臂燃燒著一層深黑色的火焰,順著手臂焚燒而上。
芥蒂身影一閃,撲身上去就想搶救。突然眼睛一花,周天火焰拳頭就砸向他,口中怒喝道:「你的對手是我。」逼的他不得不回身後退,避開周天這一拳。
「啊。」暴雷終於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吼叫道,「你敢傷害我,我要殺了你。」伸出左手,扯住右手臂,硬生生地把右手給扯了下來,扔在一邊。一個呼吸,那條右手臂就被天火給焚燒的乾乾淨淨。
暴雷嘿嘿怪笑起來,他空蕩蕩的衣袖,徐徐地又長出一條新的手臂來,冷道:「你沒有想到,我是殭屍王,還有再生功能吧。」
韓羽忽然痛苦地握住自己的雙眼,從他指縫處流出血跡來,血嬰、符印的力量開始慢慢褪去。人在地上滾動,痛苦地嚎叫著。
暴雷哈哈大笑道:「你沒有想到吧,血嬰、符印被稱為最邪惡的力量,它的副作用同樣也很邪惡,讓你痛不欲生。你強自使用血嬰、符印的力量,動用『天眼通』瞳術的『天滅』,根本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哈哈,是嗎?」韓羽停止了痛苦的嚎叫,從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抬起頭,徐徐地睜開眼睛。便見他的雙臉都是黑色的符印,在額頭中間,有一個人形的血紅色印子。雙眼紅的欲要滴出血來,在眼瞳的深處,燃燒著地獄般的冷酷。
「你肯定沒有想到,這是我第一次動用血嬰、符印的力量。剛才只是我身體一時適應不了,現在我已經完全融入到血嬰、符印的力量裡。」韓羽伸出手,「千鳥力」的光芒強盛無比,血紅色的閃電,圍繞著他周圍,漠視著暴雷。
暴雷驚恐地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地說道:「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的,血嬰、符印是天下最為邪惡的力量,不可能沒有副作用的。」蒼白的臉頰,更顯得無力,眼睛深處,露出了一種恐懼。
韓羽哈哈狂笑道:「你不是很想見識見識我的力量嗎,這就是我的力量。」一步一步朝暴雷走去,每走一步,其身上邪惡的氣勢就上升一分,而暴雷就往後退一步。
芥蒂見情形突然對自己這邊不利,旁邊還站著個爆發出火鳳凰一成力量的周天,要是他再爆發出火鳳凰剩餘的力量,幾乎可以直接秒殺他們這些人。一狠心,喝道:「我們走。」率先尋路而逃。
暴雷一聽到芥蒂喊退,想也不想,回頭拔腳就跑。直接撲進旁邊的叢林裡,一會就不見了身影。
周天見二人已逃,神識一收,就把火鳳凰的力量給收了回去。
韓羽沒了對手,掌心中的「千鳥力」緩緩消散,血嬰、符印的力量也消失不見,人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周天見韓羽臉色蒼白,倒是擔心他被那血嬰、符印邪惡的力量吞噬體魄,關切地問道:「韓羽,你沒什麼事吧?」
韓羽搖搖頭,道:「剛才我是故意嚇唬那暴雷,真要打起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胸口隱隱作痛,忍不住握住心臟處,痛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周天一急,雙手按住韓羽的氣海穴,把自己真氣徐徐地輸送進去。感覺到韓羽的體內盤踞著兩股極為邪惡而又強大的氣息,自己的真氣一觸碰到那兩股氣息,「噗」的一聲,就把他的真氣給反擊了回去。
周天「呀」了一聲,被那股反彈之力震退一步,一臉驚奇地看著韓羽。
韓羽強行按住胸口的疼痛,大口呼吸數次,疼痛感消減不少,用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淡淡地說道:「我沒事了,你不用為我輸真氣進去了。恭喜你啊,功力又勇猛精進,已經到了武聖境界。」
剛才周天為他輸真氣,去減輕他胸口的疼痛,發現周天的真氣完全呈液化狀態,這是武聖事情真氣的存在形式。
又加上周天剛才攻擊時,釋放出武魂來,已經使得他更加確定,周天已經進入到武聖境界。
周天微微一笑,道:「假以時日,你也可以的。」
韓羽閉著嘴巴沒有吭聲,只是眼裡閃動著一種不服的神色。剛才使用血嬰、符印的一部分力量,那部分力量融入到他的真氣裡,使得他的真氣數量和品質提高了不少。隱隱的有突破至武皇中期境界。
可是周天才一個晚上沒見,就居然突破一個等級,進入到武聖前期境界。這樣的修煉速度,是他想也不敢想的。
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難道又有了什麼奇遇?
周天瞭解韓羽的心思,知道他不服自己進步那麼快,也不敢去勸慰什麼。站起身來,走到額爾族首領跟前,道:「現在我把善雅還給你,我得去找我的隊員去了。」
「你要走?」善雅一把拉住周天的衣袖,眼眶發紅,哭泣道,「周天哥哥,我捨不得你,我不讓你走。」
周天拍了怕善雅的頭,微笑道:「善雅,周天哥哥還有許多事要做,你以後要聽話,不要到處亂跑,再碰到那兩個壞人,可就糟了。」
善雅依然抓住周天的衣袖不放,哭著說道:「周天哥哥,是不是善雅做錯什麼事了,你才不要我的。我求求你,你不要走。」
周天一時之間人懵了,倒是沒想到善雅會對自己如此的眷戀,一下子還真不忍心傷害這個純真美麗的小姑娘。可是不走,怎麼去找夏嵐他們一行人,要是他們遇到個什麼好歹,那他這輩子都追悔莫及。
「你們不是缺一個嚮導嗎?或許我們可以做你們的嚮導。」額爾族首領淡淡地說道,「我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片原始森林裡,對這一地帶的地形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可以帶你們走出這片森林。」
周天大喜,急忙問道:「首領,你真的可以帶我們走出這片森林嗎?」
首領道:「我叫額爾善言,不叫什麼首領。這片原始森林有著很多部落的勢力,而且有著許多猛獸,沒有熟悉環境的人領路,你們是走不出去的。」
周天喜道:「如此,就多謝了。有你帶著我們走出這片森林,可以減少我們很多傷亡。太謝謝你了。」
額爾善言道:「你先不要忙著道謝,我有一個條件。我要你以後好好保護善雅,不要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周天看了善雅一眼,點點頭,道:「我答應你。不過,現在你必須帶著我們找到我們的隊員,我怕他們會遇到什麼危險。」
額爾善言點點頭,道:「你們跟著我走。」轉身就朝一處樹林走去。
周天來到韓羽跟前,關切地問道:「你還可以走嗎?」
韓羽冷道:「我沒事。」便站起身來,跟著額爾善言的身後。
周天微微一笑,背起善雅,一個縱身就到了韓羽的身後。
善雅溫柔的把臉龐貼在周天的臉上,輕聲道:「周天哥哥,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
周天眼睛望著遠方,沉默良久,微笑說道:「周天哥哥不會離開善雅,不會拋下善雅的。」
「嗯。」善雅興奮的緊緊抱住周天,深怕他會丟下她,獨自一個人跑掉。
四人尋得原路,很快返回到額爾一族的聚集地。看著額爾一族的全族人的屍首都被森林的野獸給吃掉,連骨頭都沒有留下。
額爾善言看著破舊的木屋,忍不住嚎啕大哭。善雅聽到額爾善言的哭聲,也忍不住在周天的背上哭泣起來。
額爾善言哭泣一陣,起身抹去自己臉上淚珠,點起一把火,丟進谷底。頓時,整個山谷火光大盛,未燒著的木屋也在這時化為烏有。
額爾善言止住心中的悲痛,道:「現在我們去找你們的隊員。」
周天沉默地點點頭,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得一言不發地跟著額爾善言的身後。
四人很快在幾處地方,找到夏嵐他們留下的標誌。看其方向,應該是往東南方向而行。
額爾善言一看箭頭方向,臉色一變,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忍不住地問道:「你確定你的隊友真往這個方向走嗎?」
周天奇怪地說道:「看他們留下的暗語,應該不會錯。怎麼了,是不是這個方向有什麼問題?」
額爾善言搖搖頭,道:「錯倒是不會錯,只是——算了,走都走了,就去看看吧。」就朝箭頭所指的方向走去。
周天帶著滿腹疑問跟著額爾善言的身後,路上有幾次想出聲詢問,最後想想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