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修煉了《易筋經》和「歸元心法」兩種不同屬性的功法,體內有著兩股不同真氣在各自運轉。
兩股不同的真氣,實則是無法在人體融合而成的。只是他的體質,經過天地聖水和天地聖果的改造,雖未把這兩者精華完全吸收,但卻使他的體質遠遠強於普通人。竟然在不可能的情況之下,把兩股不同的真氣給融合了起來。
融合而成的真氣,在品質上達到最佳狀態,不斷擴張他的經脈和丹田,使得真氣數量日益增加,讓他有了越級挑戰的底氣和實力。
周天根據「十階斬神」的調息之法,把《易筋經》真氣分了出去,隨著腦部神經路線,真氣徐徐衝進腦海,存在神識世界裡。
做完了第一步,周天長吸一口氣,準備把《易筋經》真氣凝結成神識魂魄。
這一步是最關鍵,凝結成神識魂魄,是整個修煉「十階斬神」的基礎。無法凝結成神識魂魄,就無法去修煉「十階斬神」。
而真氣在神識裡無法化為神識魂魄,會肆意破壞神識世界,神識世界一倒塌,整個腦部神經都會斷截。輕者變為白癡,一身修為化為流水。重者立時斃命,灰飛煙滅。
周天努力控制著神識那股真氣,不斷擠壓真氣,塑造神識魂魄。
突地,「砰」的一聲巨響,周天慘叫一聲,抱著腦袋倒飛出去。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剛才,他在真氣快要凝聚成魂魄之際,形成的魂魄一空,彷彿沒了神韻一樣。轟然倒塌,四處散發的真氣衝撞他整個神識世界,猶如數萬跟細小的針不斷射進他腦部神經性,痛的他差點窒息過去。
大口大口地喘氣,周天全身都是冷汗,臉色蒼白的嚇人。人無力地靠著一塊石壁上,抹去額頭上的冷汗。
「我不信,我形成不了神識魂魄。」
周天倔強的又盤旋坐下,忍著腦部的刺痛,分出一縷意識,把分散的真氣又慢慢凝聚起來。
然後控制著這股真氣,凝結成神識魂魄,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地擠壓真氣,越來越凝聚,漸漸形成魂魄模型。
轟。
啊!
周天又是抱著腦袋倒飛出去,撞在巖壁上,「噗」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腦袋的刺痛感越發強烈,痛的他整個臉都變了形,抱著整個腦袋淒厲的慘叫。
過得一會,鼻孔、耳朵、眼睛都滲出絲絲血跡來,神識世界似已到崩潰邊緣。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在剛要形成神識魂魄的一剎那,放佛整個魂魄都是空,無法凝型,真氣轟然倒塌,攪的整個腦部神經都要給斷了一樣?
周天躺著地上,氣息微弱,血管裡的血液在一瞬間好似凍結了一樣,整個身體都麻木起來。
喘了幾口粗氣,運氣真氣平復了鬱結的胸口,怒道:「我就不相信,別人可以做得到的,我周天也一定做得到。」
不顧腦袋的疼痛,盤旋而坐,凝神運氣去控制神識那縷真氣,去凝聚成神識魂魄。
結果依然如前兩次那麼慘烈。
一次次重來。
一次次被神識的真氣衝撞的差點昏死過去。
一連三天,周天都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修煉。每天修煉回到別墅,整個骨架好像散了一樣,腦海彷彿插著數萬根細針,說不出的煩躁和難受。
三天下來,周天修煉「十階斬神」毫無進展,腦海裡的神識世界被那股真氣衝撞的支離破碎。但奇怪的是,每次神識世界到了破碎邊緣,神識裡的熊熊烈火便會分出一股浩瀚力量,穩穩地定住他的整個神識。
才令他在這三天如此高強度的修煉中,不至於神識世界被那股真氣衝撞的崩潰。
這三天,對周天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考驗。修煉毫無進展,每次修煉失敗還必須忍受那錐心的疼痛,無疑是身在人間地獄。
但他還是依然堅持了下來,心中那股永不服輸的信念,撐住他即將倒下去的軀體。
這一天,周天剛要再去山頂修煉,忽然茶几的手機叮鈴鈴響了起來。略感驚奇,這手機還是他剛買不久,號碼也是家族中人幫他準備的,沒幾個人知道他的號。
拿起手機,打開免提,道:「你好,哪位?」
「我是你爺爺。」電話另一頭傳來周老爺子的聲音。
「爺爺。」周天奇怪了,來家族好幾天了,除了來辦股權轉讓證,還有各地房產的轉讓之外,就沒看見過他人。奇道:「爺爺,你找我什麼事?」
「你幾位大伯和叔叔回來了,他們想見你。順便,順便有些事。你過來吧。」
「哦。」周天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過既然周老爺子叫他過去,也就沒去多想什麼。隨手拿起外套,就走出別墅。
周氏家族的總部設在離周天的別墅不遠,走路十來分鐘就到了。過了幾處幽靜庭院,周天來到接待貴賓的會議室。遠遠的就聽到裡面傳來爽朗的笑聲。
周天神色漠然的推開會議室大門,見裡面坐了有十來個人。一怔,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一時之間倒愣在了那裡。
周老爺子笑呵呵道:「小天子,怎麼愣在門口不進來了呢?」
周天回過神來,輕聲走了進去。坐著靠右邊一個第六個位置上。抬眼細細打量起眾人,最首位的自然是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的左邊坐著一個沉默寡言的老人,微閉著眼睛,似乎外界的事情與他無關。
——是周老爺子的弟弟,周拓宇。
右邊坐的是一個禿頂老人,胖墩墩的臉擠滿了笑容,那爽朗的笑聲便是他發出來的。
——卻是周老爺子的生死之交,也是隨著周老爺子一起打江山的唐紹雲。
右邊一排的,居首的是一個五十來歲,國字臉,鬢髮帶了點蒼白,穿著一身的正裝,顯得頗為有氣勢和威嚴。坐在那也是一聲不吭。但在周天進來的一剎那,衝他慈愛的笑了笑了。
——正是周氏家族第二代掌權人,周啟華。
第二個的是一個儒雅的中年人,淡淡的喝著桌子上的茶,笑瞇瞇對著對面的人,偶爾眼光瞥見周天,也充滿了莫名的慈愛。
——卻是周老爺子第二個兒子,江州市委書記,周啟明。
第三個的是一個四十來歲,微胖,頭髮稀疏,穿著筆挺的西服,頗有成功商人的氣質。
——正是周老爺子第四個兒子,周氏集團掌門人,周韓柏。
第四個的是一個三十多歲,身材高大威猛,穿著一身將軍服,衣領繡著兩顆金燦燦的將星。
——是周老爺子第五個兒子,華州軍區司令員,中將級別,周天嘯。
坐在周天身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長的頗為英俊不凡,笑瞇瞇地看著周天,輕聲道:「你是周天?我叫周偉辰,是你二伯的兒子,你可以叫我堂哥,也可以叫我偉哥。」
偉哥?
周天尷尬一笑,這堂哥也太逗人了,什麼不好叫,叫偉哥。想想也讓人歪想不斷。
坐在周天對面左排的,第一個也是個五十來歲的老人,禿頂著腦袋,神色陰沉,上揚的嘴角,使得他整個有著陰森森的氣質。
——是周拓宇的大兒子,旁系第二代領軍人物周楚錢。
坐著他後面的,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看其樣子,顯得頗有城府。卻是周楚錢的大兒子周海峰,算的上是旁系第三代的代表人物。
周老爺子看周天臉色蒼白,渾身無力,關切地說道:「小天子,最近是不是感動人哪裡不舒服了?要是不舒服,要說出來。」
周天搖搖頭,道:「我沒事,可能是最近沒睡好。」腦海中傳來陣陣刺痛感,使得他冒出冷汗,不得不強行忍耐住。
「哼,剛來周家,就開始反了天。」坐著周老爺子旁邊的周拓宇冷冷道,「是不是我周家子孫,還很難說呢。」
「你說什麼?」周天最恨別人對他已故的父母指指點點,哪怕你是長輩,也不行。見周拓宇身為長輩,卻在眾人面前當眾懷疑他的身份,令他十分的氣憤。
周拓宇面色一冷,剛想發作。周老爺子不耐煩道:「好了,小天子的身份是得到確認的,是我周家子孫。我希望以後不要再聽到這樣的話。」
周拓宇臉色陰沉的坐在一邊,不敢再出聲反駁什麼。
周啟華淡淡道:「周天是我三弟在世唯一的兒子,我們五兄弟感情深厚,他爸爸媽媽過世,那就相當於我們的兒子一樣。以後誰敢欺負他,就別怪我們兄弟幾個不客氣。」
周啟華作為周氏家族第二代的掌權人,是中央政府一個實權部門一把手,也是政治局常委委員,副國家級別。他說的話,就算是周拓宇這老一輩,也只得默默忍受。
周天冷笑看著旁系一族的人反應,說實話,是不是周氏家族子弟的人,他倒還沒在意過。
他最看重的,還是親情。對於從小缺乏親情關愛的他,是非常珍惜和周老爺子等幾個人的親情關係。
對於周拓宇惡意挑撥他和周氏嫡系子弟之間的親情關係,從內心裡是相當厭惡。不過在這種場合之下,他不想周老爺子太難做人,忍住不發作。只是冷漠地注視著旁系子弟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