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余飛和拂塵散人都震驚不已,方才明明已經只剩下半口氣的咕布,居然這麼快就能夠站起來,即使混元仙丹能助他恢復一定的內氣,但也絕不至於有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由此看來,這土靈珠還真不是一般的神奇。
拂塵散人不禁對土靈珠也產生了興趣,他從余飛手裡拿過一顆珠,催動靈識仔細探查起來,不過查探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這麼一顆小小的珠子究竟為何會有如此奇效。
余飛見土靈珠對咕布這麼有用,便將剩下的土靈珠都收進了斬仙寶葫之中,他得替咕布收著,日後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咕布的身體雖然已經恢復了不少,但走路仍然不穩,好在還有一頭桀魔獸在,那頭桀魔獸在吞吃了余飛喂的兩顆混元仙丹之後,基本上已無大礙了,雖然不能奔跑,但馱著咕布往前慢慢走應該不是問題,余飛便讓咕布坐到桀魔獸的背上,一行人繼續往前趕路。
沒了快騎,一行人前進的速度慢了不少,好在那些土靈怪或許是對赤焰神獸有所顧忌,沒有再來襲擊,不過余飛也不敢放鬆警惕,他將誅魔神劍拔了出來,一直都緊緊地握在手中。
也不知往前走了多久,遠處的一座小土丘上,出現了一座疑似建築物的黑點,余飛催動靈識仔細探查了一番,居然還真是一座類似於古代烽火台一般的建築物。他不由微微一愣,扭頭問道:「咕布,那兒是什麼地方呢?」
咕布盯著那座建築物看了半天,由於距離太遠,他也看得不是太清楚,並不是很肯定地答道:「好像是一座哨崗!?」
「哨崗?那你說裡面會不會有坐騎呢?」
「主人您該不會是又打起這座哨崗的主意了吧?」咕布嚇了一跳。
余飛微微一笑:「呵呵,咱現在缺的就是坐騎!要是那兒真有的話,正好可以弄兩匹。」他還真有這想法。
咕布趕忙勸道:「主人,駐守哨崗的可不是善茬,個個都是身經百戰,我看我們還是繞道走吧,免得被他們發現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呵呵,發現了又如何,我還正打算讓他們發現呢!走吧,咱過去看看!」余飛說著,邁開步子便往那座哨崗大步走去。
他們離著那座哨崗約摸有五六里地的距離,中間是空曠的荒原,一路上,咕布不停地勸說著,但余飛已經拿定了主意,絲毫不為所動。
走了大約一半的路程,咕布卻忽然不說了,余飛不禁覺得奇怪,他扭頭一看,只見咕布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座哨崗,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
「怎麼了?咕布!」余飛好奇地問道。
咕布這才回過神來,緩緩說道:「主人!好像有些不對勁呢!」
「怎麼不對勁了?」
「照理來說,我們走到了這裡,應該已經被對方發現了,可他們怎麼沒有任何反應呢?」咕布嘀咕道。
「他們應該有什麼反應?」余飛問道。
「一般而言,駐守哨崗的兵士若是發現有人靠近,要麼出動上前盤查,要麼便是發出警報信號,可現在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莫非這是一座已經廢棄了的哨崗?」
咕布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他抬手往前一指:「主人您看,玄陰冥王的旗幟還插在上面呢!而且這面旗幟並不算太陳舊,這便說明,這是一座有人駐守的哨崗!」
順著咕布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在哨崗頂部,還真插著一面繪著奇特圖案的黑色旗幟。
余飛停下了腳步,沉吟了一會兒之後,說道:「不如這樣吧,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探探情況。」
拂塵散人一聽,立刻說道:「余兄弟,探路之事還是交給我吧!」
拂塵散人是無象之體,由他前去探查情況,的確不容易被人發現,想到這,余飛點了點頭:「好吧,那拂塵前輩你自己多多小心了,若是遇到危險,便即刻返回來。」
「放心吧!」拂塵散人說完,立刻化作一道虛影,便在余飛和咕布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拂塵散人這一去,卻許久也不見回來,不知不覺,竟已經過了足足一個時辰,余飛心裡不由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喃喃地嘀咕道:「拂塵前輩怎麼去了這麼久呢,該不會是遇到啥事了吧?」思索了片刻,扭頭對咕布說道:「咕布,你在這裡等著,我也過去看看!」說完,便朝著哨崗的方向走去。
誰知就在這時,赤焰神獸低吼一聲,竟也跟了上來,余飛見狀,立刻命令道:「赤炎,你別跟著我,留下來守著咕布!」余飛是擔心咕布遭遇什麼危險,畢竟他身上的傷勢尚未恢復,以他目前的狀況,在這凶險異常的鬼界,幾乎可以說是不堪一擊。
赤焰神獸晃了晃腦袋,低聲吼叫了幾聲,顯得極不情願,但又不敢違抗余飛的命令,只得返身回到了咕布的身旁。
余飛隻身奔向那座哨崗,由於擔心拂塵散人的安危,他暗暗運氣提神,加快了速度,不過幾分鐘之後,便已來到了哨崗前。
哨崗遠遠望去並沒有多大,但待余飛走近之後,卻發現這座建築其實不小,足足有七八米高,整體呈圓柱型,直徑約摸有五六米,整座崗樓都是用黑色發亮的石材打造而成,崗樓的正前方是一座拱形大門,大門並沒有門板遮擋,大打開著,看上去便像是一張大張著的大嘴一般。
「拂塵前輩!」余飛站在拱門外輕喚了一聲。
等了片刻,卻並未得到回應。
余飛心頭不禁咯登一下,暗道:「這座崗樓也就這麼大,若是拂塵前輩在裡面的話,不可能聽不到我的呼喚,卻為何不回應我呢?究竟怎麼回事!?」
余飛決定進入崗樓查探個究竟,他握緊誅魔神劍,緩步踏入了崗樓之中。
崗樓內空無一人,地上一片狼藉,各種兵器、甲冑散落了一地,地板上以及四周的牆壁上,還有不少已經變干了的血跡,看來,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激戰,但從那已經乾涸多時的血跡來看,這並非是剛發生的事情,而是已經有些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