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您找鬼武冥王做什麼呢?」鬼武畢竟是鬼界無上魔神,咕布聽到他的名字,難免會有些緊張。
「有位朋友托我帶點東西給他!」余飛說道,其實他也不確定去找鬼武的決定是對是錯,只是眼下他實在想不出該去哪兒。
「鬼武冥王住在鬼武魔宮,若是由此前往,得繞行千餘里,恐怕得需不少時日……」
還未等咕布把話說完,余飛立刻擺了擺手道:「我們沒那麼多時間,有沒有近一點的路走?」
「近一點的路?」咕布沉吟片刻,說道:「主人您若是想節約時間的話,那便得橫穿噬魔森林了,只需數日便能到達,只是那地方……」說到這,咕布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地方怎麼了?」余飛追問道。
「噬魔森林中遍佈各種凶狠的惡獸,而且,在森林的最深處,還有……還有恐怖的噬魔怪出沒。」說到噬魔怪,咕布臉上露出了一絲畏懼之色。
余飛愈加好奇了,繼續追問:「噬魔怪又是啥玩意?」
「噬魔怪是一種極為凶殘的惡怪,它只在噬魔森林中出沒,噬魔森林也正是因此而得名!不過,幾乎無人見過噬魔怪的真正模樣,因為只要見到過它的人,都沒能走出噬魔森林。」咕布說著,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看得出來,他對傳說中的噬魔怪相當畏懼。
「那你覺得,噬魔怪與赤炎比起來,誰會更強?」余飛反問道。
咕布扭頭看了一眼赤焰神獸,撓了撓後腦勺,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赤炎如此厲害,我想……我想那噬魔怪應該也會退避三舍吧。」咕布畢竟沒見過噬魔怪,但赤焰神獸剛才所爆發出來的神威卻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余飛微微一笑,道:「呵呵,那就是了!所以只要有赤炎在,咱還有什麼好怕的呢!走吧,我們就從噬魔森林穿過去!我倒要見識見識這噬魔怪究竟是個啥玩意。」余飛並不將所謂的噬魔怪放在心上,他覺得,噬魔怪畢竟只是生活在叢林中的生物而已,就算再凶,應該也厲害不到哪去。
見余飛拿定了主意,咕布有些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在前面引路,領著一行人朝著噬魔森林所在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由於太久沒有跟人說話的緣故,一路上,咕布顯得十分興奮,一直都在講個不停,他向余飛講述著他所知曉的關於鬼界的一切,余飛倒也很是樂意傾聽,這畢竟是難得瞭解鬼界的機會,當然,他最關心的,莫過於那座安置凡人靈魂的幽魂浮屠塔,咕佈告訴余飛,幽魂浮屠塔位於鬼界第一大魔谷幽冥谷之中,幽冥谷乃是鬼界聖地,一般人不得擅入,否則必將惹來殺生之禍。
聽了咕布所說,余飛不禁心道:若真是如此,那又該如何潛入幽魂浮屠塔去尋找嫣兒的靈魂呢?如今九幽冥王和鬼斧都不在,看來也只能是寄望於鬼武冥王能看在後卿的份上,願意出手相助了。
一行人在一片暗紅色的荒漠中走了好幾個時辰之後,遠方天地之間出現了一道長長的「黑線」,這條「黑線」便彷彿是一道天地分界線一般,將暗紅大地與血色天空分隔了開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余飛這才看清楚,「黑線」竟然是一排莖桿枝葉均呈墨黑色的參天巨樹!他微微愣了片刻,隨即反應了過來,前方乃是一座森林!
當一行人來到這座森林前,余飛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為這些巨樹不但生長得特別,而且,實在是太過巨大了!每一棵樹的直徑都得有七八米以上,至於樹的高度,則無從知曉,因為大部分樹的樹冠都已經沒入了雲層之中,根本望不到頂,但即使只是能夠看得見的部分,恐怕也已超過百米了!
站在這一大片參天巨樹面前,余飛感覺自己彷彿是到了巨人國,相比之下,他們幾個實在是太過渺小了。
咕布說道:「主人,這裡就是噬魔森林,森林之中藏著無數兇猛的異獸,主人您可千萬要小心了。」
余飛點了點頭,隨即將誅魔神劍拔了出來。
在咕布的帶領下,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森林。
由於巨樹的樹冠太過濃密,森林裡的光線十分暗淡,能見度極低,便如夜晚一般,不過,咕布便好似是生了一對夜視眼,他走在最前面,一會兒蹲下身子在地上瞅瞅,一會兒又查看一下旁邊的樹幹,還時不時的揚起鼻子聞聞氣息,看起來還真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獵人。
由於咕布說森林裡藏有許多兇猛的異獸,余飛也不敢大意,他催動靈識仔細地探查著,同時手裡緊緊地握著誅魔神劍,生怕有什麼東西會從密林中忽然撲過來。
不知是因為運氣好,還是因為有赤焰神獸在的緣故,一行人走了許久,除了偶爾能夠聽到幾聲雄渾的獸吼從遠處依稀傳來,倒是並未碰到什麼凶險的玩意。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森林深處,這時候,余飛已經完全分不清方向了,如果不是咕布在前方引路的話,還真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
然而就在這時,咕布忽然停了下來,余飛以為他是發現了什麼異常情況,也趕緊停下腳步,並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誅魔神劍,
咕布回過頭來,對余飛說道:「主人,前面不遠就是冥泉河了!」
拂塵散人一聽冥泉河,立刻說道:「冥泉河我倒是知道,冥泉河乃是鬼界第一大河,據說是四大魔神之一玄陰的誕生之地,因此河中一切生靈,皆受玄陰所制。」
得知並無異常,余飛鬆了一口氣,笑道:「呵呵,照這麼說,這位玄陰冥王原來不過是一位河神而已呢!」
咕布說道:「主人您可別小看了玄陰冥王,他的實力,在三大冥王之中可是最為強大的!七殺和鬼武兩位冥王聯手,也難以與他抗衡。」
余飛微微一愣:「此話怎講?」